呂布正沉溺於酒色之中,猛的聽聞陳宮之言,神色大驚,手中的酒杯陡然落地,摔的粉碎,“公臺所言者何?”。
陳宮正色道,“劉備攜家眷已去,袁術遣七路大軍來攻徐州!”。
呂布確定自己沒有醉酒,而陳宮亦沒有胡言亂語之後,方纔面露難色,“那袁術不是要去取冀州,怎會來我徐州?”。
陳宮笑道,“定然是劉備搞的鬼,陳宮小覷了劉備之人,已中其計!”。
“爲之奈何?”,呂布問道陳宮,而陳宮回答道,“某已經打探清楚,那袁術遣七路大軍來取徐州,第一路張勳取徐州主城,第二路紀靈取小沛,第三路陳紀取沂都,第四路雷薄取琅琊,第五路陳蘭取碣石,第六路劉勳取下邳,第七路橋蕤取浚山,七路軍馬,日行百里,襲掠而來!”。
徐州之境,乃分爲上述七地,盡皆被袁術發兵而來,可見這次徐州真的危險矣!而陳宮盡述其險,不言應對之法,倒是令呂布心急不已,“卻問公臺,可保徐州乎?”。
陳宮笑道,“某有一計,可保徐州無虞!”。
“但聽其言!”,呂布見陳宮早有對策,方纔略有放心。
陳宮賣關子說道,“此計尚需一人,方纔能行,而此人乃是徐州城內別駕——陳登!”。
呂布急招陳登而來,原來這陳登乃是徐州舊吏,先跟着陶謙混,後來徐州城易主,這陳登便跟着劉備,而後呂布代劉備而得徐州,這陳登亦跟着呂布手下,正是一棵草,風哪裡吹它哪裡倒,不論誰爲徐州之主,這陳登總是以不變應萬變!
當下陳登被召喚而來,陳宮問道,“汝與劉勳、橋蕤等人相識否?”。
陳登答道,“少小相識,久有聯繫,互以兄弟相稱,不知軍師所問者何事?”。
呂布見狀,大怒道,“劉勳與橋蕤二人來取我下邳、浚山之城,汝爲內應乎?”。
陳登當下大呼曰,“將軍冤枉,陳登尚不知曉其事!不知其事!”。
呂布正欲殺了陳登,卻被陳宮攔住,其實呂布誤會了陳宮此番相問的意思,不過呂布欲殺陳登,倒是頗符合陳宮之意!
陳宮挽起陳登之手,乃雲,“陳大人自然不是敵軍內應,但是劉勳、橋蕤二人確實來攻我城,不知陳大人有妙計否?”。
陳登的腦門上冷汗直冒,生死須臾之間,說的便是此等情況,很有可能因爲一言不對,便招惹至殺身之禍,陳登顫巍巍的說道,“某與此二人乃相識,當……當作說客,勸此二人歸於將軍!”。
呂布聞言,說道,“此話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