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評書,王二和高飛,李儒四個人,一齊在高臺上,而顯然高飛和李儒的架勢已經勢同水火,高飛被質疑爲闖入相國府之賊人,但是高飛卻據理力爭,最後痛下殺手,想要堵住這個李儒的伶牙俐齒,卻被李儒所攔。
“怎麼兄弟,未免着急了一點吧!”,李儒卻把眼色轉向被鎖住的王二和劉評書兩人,“這個人想要一勞永逸,棄車保帥,你們就這般甘心賣命嗎?”。
王二大喝一句,“你是什麼鳥人啊,說的東西烏七八糟,我粗漢子聽不懂,要殺要掛,給個痛快!”。
劉評書明白高飛的意思,此刻,他也願意爲這個太平道德新教主赴死,但是得死得其所,劉評書道,“兩方對峙,攻心爲上,攻人爲下,未請教尊姓大名,頗有手段!”。
李儒笑言,“在下李儒,宵小之輩!”,李儒雙手舉着羽扇,本着一個謀士的自我修養,在報自己名號的時候,略微做了一個揖。
劉評書料定此番,在李儒低首的時候,以身子撞向右邊的羽林軍,雙腳奪下一把武器,砍翻了一個人,而凌空一躍,直奔酒席之上的主位,正是當朝相爺,禍國罪魁禍首的董卓。
劉評書,運刀直接逼向董卓,刀尖指向要害,而正在喝酒爲樂的董卓,卻不以爲意,壓根沒有反應,自顧自的杯酒下肚,豪爽非常,而劉評書的刀尖碰到了董卓的酒樽之上的時候,突然被一個人影壓過,十幾斤重的大軍刀,頓時被一個手掌,打成粉齏,漫天飛舞,劉評書已經料到了,憑他的本事,想要殺掉董卓難於上青天,而之所以搶刀行兇,也不過就是爲了遂了高飛的心願,索性假借他人最好。
董卓身旁的呂布,看見義父大人險情,更是起身以掌擊打行刺的快刀,身形如風,未及刀身的粉齏散去,又是一個拳頭,力重千鈞,直接招呼在了劉評書的左胸口偏下的地方,正是心臟所在的位置。
整個李儒府上,頓時緊張了起來,侍衛出刀,羽林軍帶甲,而呂布只是輕輕一出手,那個劉評述就已經飛出去十幾丈的距離,口吐鮮血,癱倒在地上,生死未知。
李儒直起了身子,哈哈大笑,“此等手段,實在低劣爲最下等,就算是求死,也不必這番急切!”,轉而李儒對着溫侯,言論道,“侯爺本事了得,未知剛纔的那一拳,用了幾層實力?”。
呂布收回身形,舒展拳頭,拱手道,“此等小賊,勞煩奉先,真是殺雞焉用牛刀,不過剛纔情況緊急,爲了義父的周全,速度出手,只用了一層力量而已!”。
李儒稱好,走了幾步,到了那個劉評述癱倒的位置上,觀摩了幾下,看到這個癱倒在地的男人,口吐濃血,奄奄一息,不過尚未斷氣,李儒底下身子,附在劉評書的耳朵邊上,“原本我並未有證據可以識破高飛,但是有了你,此番這個高飛確是跑不了了!”。
劉評書睜着眼睛,佈滿血絲,惡狠狠的瞪着這個手裡搖着扇子的人,不過李儒倒是不以爲意,右手把劉評書的眼睛扒開的更大了,“我要你看看,我李儒的謀略,如何置高飛於死地!”。
李儒起身,對着高飛說道,“這個人還沒死呢,不過也快了,剛纔溫侯所說,只是用了一層實力,就把這個逆賊打成這副鬼模樣,不知那晚,呂布又使出了怎麼樣的額功力?”。
呂布在一旁聽得李儒之話,大聲答道,“兩天之前的夜晚,奉先先是醉酒進得相國府,更是把手中的方天畫戟扔給門苑小吏,所以並沒有使用武器,在察覺到那個小賊的位置之後,假意遁走,等候賊人現身,而賊人中計,從隱藏之處走出,奉先更是以一擊必勝的心態,毫無保留的使出一擊,擊中賊人的心臟之處,也是一個拳頭打的對方吐血,但是當時酒勁未消,實力有損,大概有六成力量!“。
李儒對着高飛,卻和身後的呂布在說話,“溫侯的實力,衆人皆知,請問,六成的拳力,尋常人挨的住嗎?”。
呂布略有微詞,“呂布武力不輸天下,未嘗一敗,某的六成拳力,非同小可!”,呂布轉頭看了看身旁的華雄,“就是華雄將軍,也未必能夠捱了某的六成拳力而倖存!”。
華雄臉色難看,但是卻並未發作,誰叫技不如人呢,而且華雄剛纔見到了呂布的那一拳頭,身形未變,輕鬆異常,的確名不虛傳。
李儒“哦”了一聲,“那也就是說,那個賊人的本事也是了得啊,竟然能夠與溫侯一搏!且問,溫侯的這一拳頭,兩天之前和今晚的,除了力量上不同之外,還有什麼異處嗎?”。
呂布搖頭,而李儒更是得意洋洋,“那就好!”,一把掀開了劉評書的上衣,皮肉盡露,周身不少的酷刑之傷痕,而左胸下側位置,正好被烙印上了一個拳印,入肉三分,像是被鏤空雕刻出來的一樣,“溫侯實力驚人,一拳盡毀對方心脈,還留了一個花紋給人家!”。
全場之人,都不禁啞然失笑,只有高飛笑不出來,現在的情景,高飛就像是一個蒙上眼睛的瞎驢,被耍的團團轉,完全沒有招架之力,高飛真是有點悔恨,原本尚在控制之內的局面,竟然演變成現在這樣,高飛實在是小覷了這個扮豬吃虎的李儒,人心難測,真是遇上了一個大咖了!
王二也是心灰意冷,準備隨時就死,看着如親兄弟的老劉,就這麼的不苟於人事,王二簡直憤怒到了極點,王二不恨意高飛下死手,本來接着這個任務的時候,就有殞命的準備,只是不想看到了高飛被逼迫到這般地步,王二以爲事情必然敗露,而他所想的還是,一會東窗事發,他得掙脫出枷鎖,再宰殺他幾個西北軍,纔夠本纔是!
李儒不緊不慢,盯着心脈快要枯死的劉評書,“我只是想要驗證一件事情,那個夜闖相國府被溫侯重傷的小賊,身上也必定有一個你這般的印記,但是人家命大,卻苟活了下來!”,李儒突然把腦袋對着高飛一轉,“當天晨曦的時候,你被送回我李某的府上,身受重傷,刀痕遍佈,而我請來太醫爲你醫治的時候,卻看到那個太醫在撕掉你身上的衣裳,而心臟口處,正好有也有一個拳頭印,到底是不是?”。
高飛面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高飛大步走回席間,不打算理會這個李儒,“今晚是我要殺賊解恨,你究竟是何意?”。
“啥意思都沒有,就是想撥亂反正,徹查這個窩藏在相爺身旁的包藏禍心之人,難道有錯?”。
“難道我高飛,就是那個包藏禍心之人嗎?半月之前,某從冀州而來,依附相國,識破曹操之禍心,雖然追捕未果,但是無功有勞,如果這數日在貴府上略有叨擾,某,不日即可離去!”。
李儒笑容堆上臉,“我就問你一件事情,你高飛,敢在此刻脫衣驗傷嗎?”。
高飛大怒,“七尺漢子,生於天地,頭頂之髮髻尚不可剪,而今竟然讓我裸衣置身於衆人之中,有失禮儀,高飛斷然不敢做此事!”。
“這理由未免生澀啊!”,李儒搖着扇子,“不敢脫衣,那你必定就是,夜闖相國府之賊人,還敢狡辯!”。
一時之間,酒席之上的衆人,都朝着高飛投來異樣目光,而董卓更是起身道,“高飛啊,身正不怕影子斜,且言明一下,讓衆人放心吧!”。
高飛聽得董卓之話後,已經是心涼膽顫,不脫衣服驗傷,就是擺明中了李儒的套子,言明自己就是逆賊,而脫了衣服之後,更是把這件事情坐實了,一時間,脫也不得,不脫也不得,高飛把眼神示意王二,好像準備放手一搏,生死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