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雍涼這邊,馬超說得馬騰來降,立下大功,馬騰下定決心,親來林凡軍中說降一事。
同時,曹操兵敗的消息也傳來了。
“曹操召四方大軍討伐冀州,劉備謹在鄴城爲守。河北本爲袁家之舊地,卻被劉備佔據,人心不定,軍心思變。
曹操初敗劉備在鄴城之下,袁尚部將臨戰叛變,曹操得以爲勝,後至南皮,劉備招張燕與烏恆蹋頓爲助,三路兵馬齊出,敗曹操於南皮,銜尾追擊五十里地,曹操大敗而歸鄴城。
然而,曹雖敗亡,筋骨未失,威勢猶在,劉備佔幽並及河間、渤海兩郡與曹操相持以待,其勢依舊遠低與曹操。”
寥寥數句話,將冀州之戰說個大概,林凡喜不自禁,這劉備真是幫了自己大忙了。林凡對曹操忌憚頗深,對劉備卻不屑一顧。
也是,劉備與曹操兩者要選一個崛起,是個人都會選劉備,而摁下曹操。
馬騰也在林凡帳中,聽了河北的消息,當即又驚又疑,天下的局勢他馬騰也能看出來一些,曹操若敗,林凡在自己的幫助下獲勝,那豈不是.......
努力穩住了心神,馬騰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曹孟德當真在河北大敗了?劉玄德竟崛起的如此之快?”
林凡點了點頭,說道:“壽成兄還有疑心?孤再不濟,也不會拿這莫名其妙的假話騙你,你放心就是,孤還是要臉面的。”
馬騰拜道:“絕無此意,只是有些驚訝而已。”
確實如此,劉備之崛起,連林凡也不由地爲之一驚。
閒話不說,林凡拿出河北的戰況給馬騰看,也是有心收服馬騰,當即面露正色,說道:“孤爲了表明心意,這纔拿軍情與壽成兄分享,請壽成兄莫要生疑,且看孤之真心。”
馬騰人是到了,卻還沒正式表態,差這臨門一腳。
馬騰點頭:“應是如此!”
“壽成兄既然來孤軍中,想必是有了決斷,具體如何,還請壽成兄明示。”
馬騰反問道:“陳公不怕馬騰如張燕般反叛?”
“事到臨頭,壽成兄還要拿這話考校孤不成?”林凡輕輕一笑,“這有何難,張燕所爲叛曹操而投劉備者,便是看劉備能成大事,能拒曹操爲守,雄踞北方。韓遂卻與之不同,就算能據涼州,亦成不了大事。”
馬騰繼續問道:“既然能據涼州,爲何不能成大事?”
“所謂勢運不夠,一切只是徒勞。勢運者,名望也,劉玄德有偌大名望,漢室皇叔,而韓遂不過一邊寇,劉備能有人投,而韓遂沒有,這便是差距。”
馬騰沉默不語,林凡說這話一針見血,且絲毫情面不留。他自己就是涼州軍閥,知道人才的難得,自己與韓遂根本沒有文士來投靠,這才讓涼地荒廢而不能治,聽說韓遂麾下還好些,手底下有一人名爲成公英的文士輔佐,可成公英也只是個二流偏上的文士,根本沒什麼絕妙好計能出。
而自己麾下更是貧窮,識大字的都沒幾個,勉強保持文書的傳遞已是幸運,再不能多求了。其他馬玩、楊秋等人說是軍閥,其實還要差一個檔次,更加不堪。
看馬騰沉默思考,林凡趁熱打鐵,繼續說道:“涼州若想成事何其困難,你我與韓遂三人,上次見面還是二十年前吧,天下大亂近乎二十年,涼軍不成氣候,只是攻取關中,要想取天下,還得等到什麼時候?壽成兄莫不是想學愚公移山?
馬騰依舊沉默不語。
“孤也不想與壽成兄說那些虛的,壽成兄若能來投,孤必以禮待,先前所言種種絲毫無差,保你馬家百年富貴。”
馬騰正色道:“馬某年老色衰,持之必不能久,並非不信陳公,只是茲事體大,馬某不得不慎重啊。馬某率身家性命來投,請陳公善待。”
林凡急忙道:“自然如此!”
聽了林凡的話,馬騰思量半晌,這才嘆息着說道:“罷了,過往皆成煙雲,只要陳公能善待我馬家,騰願效犬馬之勞。”
林凡急忙上前握住馬騰的雙手,真誠地說道:“壽成兄能來陳境,此乃我陳境之福,百姓之福啊!”
說到這裡,事情總算是定下來了,馬騰向林凡作了一揖,道:“馬騰拜見主公!”
林凡大喜過望,立在當中受了一禮,而後迅速上前拉起馬騰說道:“孤得壽成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此事定下,不僅林凡高興,滿營衆文武也高興不已,馬騰投效,來的不僅僅是馬騰一人,還有他麾下六萬餘精銳騎兵。
並且,還能對韓遂做一些手腳.........
馬騰此來也是秘密來的,兵馬並未調動,帳中也全是林凡信的過的文武,料想韓遂並不知道,那麼其中就有用計的空間,而這麼大的空間,落在林凡帳下這些精銳的謀士眼中,便是破敵之計,只待稍作寒暄後便會對林凡上諫。
不過林凡的心急程度還在衆人之上,只是和馬騰說了一兩句,便定定看着馬騰說道:“壽成兄既來,可有計策教孤,助孤破韓遂老賊?”
馬騰定了定神,知道究竟要來,逃都逃不過,只得直面道:“屬下願去韓遂軍中,待一夜月起,便詐開寨門,引陳軍入內,定能大破韓遂。”
正是要馬騰說這話,馬騰說完,林凡喜不自禁道:“正該如此,就有勞壽成兄了。”
繼而馬騰與林凡,連帶着無數謀士,在帳中細細說着計策,詳細到前後三步,查缺補漏,說了兩三個時辰才止。
本來也不用這麼複雜,但林凡對於韓遂有着深刻的認識,這個老泥鰍,要是不一棍子打死,後患無窮。
其實這事馬騰還真的幹過,就在往昔馬騰投靠皇甫嵩之後,也是用的這計,此次用來,換湯不換藥,也是輕車熟路了。
半夜送走了馬騰,林凡倚在門框邊,看着外面月色,吹着涼風,眼神深邃,沉思半晌,忽然說道:“壽成兄,這次恐怕要大大的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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