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後,曹操就以天子名義冊封張魯爲益州伯,領徵西將軍之位,並且升爲平陽亭侯。
這旨意,也由朝廷奏好,卻不給益州發,而是給林凡送來了。
這背後,自然有林凡肉疼的緣故了,因爲這爲張魯請官一事,還真是被大肆敲詐了一番。
董昭董公仁,曹操麾下的重要謀士,原本是張揚麾下謀士,張揚被滅之後歸順了曹操,天下一流的出使談判人員,林凡派去的精明使者也玩不過他,其爲曹操爭取到了利益的最大化。
將聖旨送到林凡這來,也讓林凡肉疼的同時,誇曹操果然上道。
天子敕令,封張魯爲益州伯?
何爲益州伯?
古選諸侯賢者以爲州伯,一州刺史中乾的好的,智者或長者,被授予州伯的名號。當然,還是比不過州牧的名義。
總體來說,一州刺史最輕,州伯在中,州牧最重。
張魯有益州伯的名號,位置便更穩妥了。
至於一州之中能否有州伯與州牧共存,那就不是林凡該考慮的事情了,反正查無先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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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聖旨,闞澤才從廣陵郡前線出發,一路朔江而上,有江東水軍之助,行船極快,不到十日就到了蜀中。
長江之上行船很快,可到了蜀中,因爲地勢七拐八拐的原因,不由地慢了下來。
長江也經過蜀中,只是水勢不大,流域不廣罷了,闞澤帶人從巴郡魚復地方入蜀,這個地方有一個著名的城池,叫做白帝城。
白帝城有多出名?也不用多說了吧!
長江流域經過巴郡,在往下拐,不經過漢中郡,闞澤也只能從江州這拐點,脫離長江,進入涪江。
蜀中有幾個大城,地勢險要,這江州就是其中一個,乃是長江拐點。
具體有多重要?
後世稱江州爲重慶,重要性自然一目瞭然。
江東與益州之間仇恨由來已久,各自防備着,尤其是林凡與劉表之間,因此,此次闞澤過來,就算是作爲朝廷的傳旨之人;就算是林凡派來出使之人;就算是自古有着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習慣;就算是闞澤一向大膽包天;
可他依舊是不敢大搖大擺過來!
一路行來,將自己隱匿好,只是作爲入蜀的商隊,劉璋在魚復至江州之間的沿江地方設置了重重關卡,闞澤也是好不容易,才憑藉着自己的聰明勁闖過來的。
別看劉表是正人君子,攻伐奪地之仇不共戴天,絕不是三兩日能消除了的。要是讓劉表逮到闞澤,少不得要出口惡氣。
刁難自然是不可能少的,被一刀殺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涪江之上,闞澤優哉遊哉地在船上喝茶,看着江上美景,蜀中險峻多山,層巒疊嶂,河流水系充斥其中,如今泛舟江上,在層巒疊嶂中漂流而過,自有一派美景在其中。
忽然船篷被揭開,一人闖進來,闞澤也未驚嚇,因爲這人他也認識,正是林凡派來他身邊的保護之人。
此人神出鬼沒,一路行舟過來少不得此人打點上下,武藝也高,三四十人入不了身。
前次過江州關卡的時候,就是這人使計,賄賂了關卡守衛,卻讓自己先行一步,他自有方法趕上。
如今果然是趕上來了,只是涪江也不是什麼小流域,闞澤拉開船側簾,只見涪江之上,只有他一艘孤船望影,涪江左右縱寬百步。
他是怎麼上船的?!
真是奇人異事,闞澤望着這人,拱手一禮,問道:“壯士,這幾日同行,還未問過你姓名。”
那人拱手還禮道:“不敢當鎮南將軍大禮,餘不過粗鄙之人,鎮南將軍稱我阿九即可!”
“阿九?”闞澤細細讀了一聲,心中有了少許猜測,久在林凡麾下爲官,也道聽途說過許多閒言碎語,說主公麾下有一支暗閣,全是精英,單論武藝,最差都要是軍中百人將那一級別的。
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還是這支暗閣,各有各的本事,從不以武藝謀生。
這支暗閣衆人全以數字爲名,這阿九排在前列,定然非同尋常,闞澤急忙開口問道:“暗閣中人?”
闞澤也非刻意要問,只是好奇罷了,卻被阿九硬臉警告,“有些事,不該打聽,鎮南將軍還是別打聽的好。”
........“明白了!”
沉默不過三息時間,闞澤就收回心神,他也不是好事之人,明白其中詭暗,不敢再問。
“既然我稱你爲阿九,那你也別叫我鎮南將軍了,喊我闞老爺就行了,這次隱匿過來,可不能暴露了身份。”
“是,闞老爺!”
闞澤笑着點點頭,繼續問道:“你突然來見我,定然是有要事發生,我說的可對?”
阿九抱拳稟報:“老爺英明,今日驟然聽說,劉表也派了使者前去見張魯,不知何事。”
“他劉表去見張魯作甚?”闞澤初一聽也有些驚訝,切聲問道。
蜀中二劉聯手已成定局,劉表作爲劉璋的馬前卒,馬上就要與張魯交戰了,這個時候劉表去找張魯作甚?說來又豈能不讓闞澤驚訝?
“蜀中果然是人心不寧啊!”想了許久,闞澤輕笑一聲,道:“這個劉表,也是暗懷鬼胎,他莫非想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漢中自用?想的也太簡單了吧!”
一切的一切,證據太少了,闞澤也只能猜測。
忽然想到了什麼,闞澤急忙問道:“劉表這次派遣的使者乃是何人,什麼時候可以抵達漢中?是否隱匿行蹤?”
阿九道:“闞老爺果然英明,劉表派遣使者確實隱匿行事,此次荊州使者乃是蒯良,還有小將魏延跟隨左右,他們順着涪江逆行,就走在我等前面。”
真是趕得早不如趕的巧!
闞澤輕笑一聲,急令船家抓緊趕路,就要趕上前面的蒯良等人。
“闞老爺爲何要去見劉表使者?”
“阿九你不知,蒯良其人,一身的好名聲,可不會輕易加害我等,此行既已遇見蒯良,那你我安全就算是有保障了,現在不抱緊這保命符,更待何時?”
阿九眉頭一皺:“蒯良畢竟是劉表帳下文臣之首,且已明言與荊州蒯家互不相干,這保命符之說,是不是不太穩妥?”
闞澤輕笑一聲,擺擺手道:“行了,過去一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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