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燙嘴的面?
想到燙嘴的面,方小草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她這個時間線上,確實只有一枚血玉輪。
但是在過去的時間線和未來的時間線上,幾乎每一個時間節點,都有血玉輪的存在。
簡單點形容,就是這一秒和過去的一秒,血玉輪雖然都在方小草身上。
但未來的一秒,誰又能確定,血玉輪還在她的身上?
所以說,對面這個女人身上的血玉輪,可能來自於過去某個時間節點,也可能來自於未來。
過去的話,方小草感覺可能不大。
因爲改變過去,就會改變未來。
如果對方的血玉輪,是來自於過去的時間節點,那她手中的血玉輪應該會消失。
就算她拿走過去時間節點上的血玉輪,不會影響現在的方小草。
但在過去的時間節點上,很長一段時間內,血玉輪都是保存在左慈手中的。
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很強,但不見得就能打的過那個時期的左慈。
後來左慈陷入自我休眠,血玉輪雖然成了無主之物。
但方小草是從左慈的衣冠冢中,得到的血玉輪。
就變相作證了,過去時間節點上的血玉輪並沒有被人動過。
不然,方小草也不會得到血玉輪了。
畢竟血玉輪可是開掛神器,誰會得到後還會再放回過去的時間節點?
這枚血玉輪,更不可能是她身上的這枚。
如果是,她的腦海中會出現相關的記憶。
所以對方的血玉輪,只能是從未來時間線中獲得的。
甚至是從燙嘴的面手中搶來或者偷來的。
未來的她,也就是燙嘴的面,可能是出事了。
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這次遇到如此利害的傢伙,燙嘴的面卻沒有給她短信提示。
方小草在一瞬間,腦補出了一大堆的東西。
卻不知道,她擔心出事的燙嘴的面,此時就在她的面前看她的笑話。
而且已經憋得快憋出內傷了。
黃金面具下的臉,因爲憋笑都紅成車釐子了。
“你不是這個時間線的人吧?”
方小草盯着燙嘴的面,一字一頓的問道。
聽到方小草的話,燙嘴的面一愣。
她沒想到,方小草竟然一下變聰明瞭,通過血玉輪就看破了她的身份。
“沒錯,我不是這個時間線的人,那咋了?”
燙嘴的面還想再掙扎一下,看看能不能矇混過關。
這麼早被識破身份,就沒得玩了。
“來自未來時間線?”
方小草繼續發問。
“她果然猜到我的身份了。”
“早知道就不把血玉輪拿出來了。”
燙嘴的面很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把血玉輪拿出來顯擺。
現在好了,被方小草識破身份了。
這還怎麼玩?
思索了片刻,燙嘴的面暗暗下定決心,想要繼續找樂子,只有打死不承認了。
只要方小草看不到她的臉,她就能死不承認。
就說自己不是燙嘴的面。
實在不行,還能讓老草現身。
就裝作自己被老草用催眠術控制了。
反正老草的催眠術水平,早就達到了超級催眠師的巔峰。
燙嘴的面都懷疑,如果不是超級催眠師之上,已經沒有其他境界了。
老草現在可能早就超越了超級催眠師這個境界。
有老草這麼強的催眠師在,她被控制也合情合理。
燙嘴的面就不信,方小草能猜出她的身份,還能猜出老草的身份?
“沒錯,我就是來自於未來時間線。”
“那咋了?”
燙嘴的面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承認了自己的來歷。
同時再次反問。
“你把燙嘴的面怎麼了?”
“她的血玉輪,怎麼會在你手上?”
見燙嘴的面承認了自己來自於未來,方小草情緒激動的質問道。
“我沒怎麼啊,這不好——”
燙嘴的面下意識的回答,但話說到一半,就意識到了似乎哪裡不對。
“你是誰?”
燙嘴的面不可思議的看着方小草,反問道。
燙嘴的面都快激動哭了。
都這個時候了,方小草竟然還惦記她的安危。
就是有點傻,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方小草竟然還沒有猜出她的身份。
這是有多信任她,覺得自己不會傷害她,纔不會往她身上想啊。
燙嘴的面都覺得有些愧疚了。
暗暗懷疑,自己這樣捉弄方小草,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負罪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燙嘴的面!”
“就是未來的我,方小草!”
方小草情緒十分激動的喊道。
她現在最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身處未來的燙嘴的面。
只要未來的燙嘴的面還活着,她就大概率不會死。
就算死,也會在其他平行時間線中,還有另一個她繼續活着。
雖然那個人已經不能說是現在的她了。
但是終歸是一個人。
只要現在的她,精神力不被消滅。
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個時間節點上,她還能奪舍重生。
“哦,你說的是未來的你啊。”
“也沒怎麼樣,就是被我殺了而已。”
“除了她,我還殺了一個叫湯姆的男人。”
“本來還想殺更多的人的,可惜那個叫饕餮的傢伙實在是太強了。”
“我只能來這個時間線,斬草除根了。”
“等殺了你,我就會再去殺了那個叫饕餮的。”
“這樣,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燙嘴的面裝作很惡毒的說道。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怎麼往方小草的心臟上捅刀子了。
字字句句都直戳方小草的肺管子。
保證能讓方小草的情緒起伏到最大化,讓她忘記思考。
只要方小草忘記了思考,就不會識破她的身份了。
“你混蛋!”
聽到燙嘴的面的話,方小草發出憤怒的咆哮。
正如燙嘴的面預想的那般,此時的方小草,已經接近於喪失理智了。
方小草怒髮衝冠,精神力瞬間提升到了頂點。
一頭秀髮,在精神力的作用下無風自動,表情逐漸變得猙獰。
看到方小草的變化,燙嘴的面心中一驚。
“糟糕,不會玩過火了吧?”
燙嘴的面心中暗暗驚呼。
樹枝上的老草,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暗暗搖頭。
暗道燙嘴的面玩的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