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段灃雲薄脣輕啓。
程毅一臉吃驚和不可思議：“那你怎麼——”
“是你太傻了。”
噗……程毅又差點岔了氣。
他很想知道段筱雪到底是怎麼度過這14年的，有這麼個腹黑哥哥，真的真的真的……太不幸了！
他想表示深切的同情。
“阿秋--”段筱雪在睡覺之餘，不經意打了個噴嚏。
今晚好冷……
“阿雲，你來了。”一位老人起來相迎。
老人約8090歲模樣，滿臉的皺紋和蒼白的鬍鬚埋沒了他曾經的年輕，但光看那雙炯炯有神的桃花眼足以見證他不朽的青春年華。
“誒？這不是——程毅嗎？”老人戴着酒瓶蓋似的老花鏡，又往前湊了湊，“嗯，沒錯，是程毅吧？”
“你是？”程毅皺着眉頭看着他，他的印象中可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段灃雲也顯然沒有猜到，不過立刻恢復鎮定：“既然常老知道他，那我就不用介紹了。”
“哎呀，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才那麼一點點大。”常老伸出滄桑黝黑的雙手比劃着，“怎麼可能記得我呢？對了，你爸爸還好吧？”
“呃呵呵，好，很好……”程毅到有些手足無措了。
“你們是來幫這個小姑娘解“鬼冥”的毒吧？”常老隨意瞥了一眼，瞳孔突然緊縮，“小姑娘……不，她不是這個星球的生物吧？”
“那個……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常老您先把她的毒解了。”段灃雲低低開口。
常老捋着幾根僅剩的白鬍子悠然笑道：“不難不難。”
說罷他慢悠悠地走到背光的櫃檯前，挑了幾味草藥，攪在一起，慢慢地變成淡白色。
“這……”程毅吃驚地嘴變成了o形。
段灃雲淡笑道：“常老是目前最權威的草藥師，這項技藝也只有他會。”
“厲害哦！”程毅佩服的點點頭。
就在說話之時，常老端着一個陶製的杯子，裡面盛的就是剛剛的藥。
剛剛看的是淡白色，現在變成了透明色，與白開水無異。
“給她喝下去應該就沒事了。因爲她體內的“鬼冥”不是很多。”
程毅把文雅的頭擡起來，將藥慢慢灌進文雅的口裡。
他看見，文雅指甲上的熒黃色正淡淡逝去。
“常老的高超果然沒人能比。”段灃雲敬佩地看着常老。
常老苦澀的笑了：“阿雲言過了。”
他看向程毅：“這個小姑娘絕非平凡之士，我也不想多問。遇見她要好好珍惜啊。”
“我會的！”程毅難得眼裡一片柔和。
“天亮了，你們回去吧。”
常老衝他們拜拜手。
程毅和段灃雲剛走出門外。段灃雲邪魅地笑：“程少，我想我們的聯手就到此爲止了。”
他一個人掏出鑰匙，上了黑色的瑪莎拉蒂，瀟灑地吹了一個口哨：“那麼我段某就不奉陪了。再見！”
“誒？！”程毅呆楞地望着遠去地瑪莎拉蒂，氣急敗壞地大叫，“段灃雲，你這個騙子！”
迴應給他的，只是捲起的黃土。
把他丟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他怎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