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蓮嬤嬤趕緊在第一時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跪倒在雲軒宇的面前,使勁磕頭、使勁求饒道:“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
“蓮嬤嬤,你怎麼回事,你平日裡伺候本宮都是挺機靈的、挺能隨機應變的,今日怎麼回事?怎麼就如此的粗心?灑了太子殿下一身,這天氣冷的,若是你讓太子殿下凍着了,看本宮不好好教訓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帶太子殿下下去換身衣服!”不等雲軒宇開口,不等惠武帝開口,邱貴妃已經在第一時間站起身,更是疾言厲色的訓斥着自己的嬤嬤,更是不動聲色的朝着雲軒宇使眼色。
邱貴妃的這麼一番舉動,明眼人已經知曉這是怎麼回事了,只是無人開口,就連木青國的人都不開口,惠武帝也不開口,其餘之人自然也是不會多嘴的。
雲軒寒更是什麼都沒說,也不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琢磨的是洛韻惜,想着今日確實是個好日子,不過要來,那也要給個更好聽的名聲纔是。
而云軒宇,都弄得如此一番境界了,還能說什麼,只是二話不說站起身子,卻也是朝惠武帝說了那麼幾句:“父皇,兒臣去換件衣裳!”
雲軒宇什麼都不多說,雖然臉色又那麼一瞬間的難看,但總不至於板臉色給惠武帝看。
邱貴妃自然也是做不下去的,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麼一個機會,她如何能放棄。
邱貴妃如此想着,站起身子,朝惠武帝福了福身,對着惠武帝跟許君顏帶着歉意的聲音響起:“皇上、姐姐,臣妾先帶太子殿下去宮中換衣,還望皇上跟姐姐莫要見怪,多多見諒!”
“去吧,醒醒酒氣,莫要喝多喝糊塗了!”邱貴妃想要跟着雲軒宇去是做什麼,惠武帝自然是知曉的,惠武帝更是沒有絲毫溫度的說了這麼一句,既沒有生氣也沒有不生氣,話語裡去也帶着警告。
而皇后娘娘許君顏自然跟邱貴妃不對盤的,只不過如今的局勢不適合強行讓邱貴妃留下,就算許君顏再不待見邱貴妃跟雲軒宇,但今日一切事宜均要以大局爲重,這點主次之分,許君顏心中還是有數的,就算再要爭風吃醋,那也是要看場景的,更不能因小失大。
這般想着,想着自己要拿出母儀天下的吩咐,想着惠武帝的話,許君顏也緩緩道:“妹妹跟太子殿下趕緊去換衣裳吧,天涼,莫要凍着了!”
許君顏如此說,不就是爲了體現她如何的大方、如何的一視同仁,總之,許君顏這樣做是對的。
而云軒宇看着自己衣襬上的茶漬,想着自己今日確實多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雖然眼中閃過不悅,不過雲軒宇卻什麼都未說,而是起身離開了。
邱貴妃恨鐵不成鋼的跟上自己的兒子,想着等會定要好好說說。
雲軒宇離開了,想要成爲太子妃的那些個千金當然是不高興的,尤其是錢甜允跟林婉倩。
不過也還有好幾位千金臉上也紛紛都露出了失望,這些千金本還想趁此機會好好的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成爲太子妃、太子側妃也好,只可惜現在太子殿下已經走遠了,這讓她們心頭好一陣的失落,不過想着太子殿下等會還要回來,失望的心情很快又掛上了笑容,等着雲軒宇回來了。
至於成思雨,她看看自己,想想洛韻惜,想着洛韻惜身邊的那些護花使者,心中越發的痛恨洛韻惜,自然心中就愈發的希望洛韻惜出來丟人,洛韻惜必須得出來,無論如何她也要搬回一層纔是。
成思雨又在想着如何懲治洛韻惜,如何把洛韻惜抓出來,不過有人卻比她更快了。
因爲雲軒寒給了惠武帝一個眼神,剛開始惠武帝眉頭輕輕蹙起,不明白雲軒寒的意思,可雲軒寒卻態度很堅決,讓惠武帝一陣猜測,最後放棄猜測。
“既然木青國的太子跟洛小姐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洛小姐也確實是有些本事的,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好推脫的了!”惠武帝此時開口,就算他心中也是不想讓洛韻惜出來的,不過既然洛韻惜是異能者,他也正好想要看看這所謂的異能者究竟本事有多大,也想知道數月不見的洛韻惜如何了。
惠武帝只是稍稍停頓了下,便對身邊的李公公交代道:“你去接洛小姐進宮,用皇后的鳳攆吧,再帶上朕剛得到的那件貂皮大衣,仔細着照顧好洛小姐,卻不可以途中讓洛小姐再受了風寒了,莫要忘了有人會心疼的!”
惠武帝無關輕重的說了這麼一句,最後一句說的時候看向了雲軒寒,衆人也都看了過去,都明白了惠武帝的意思。
雖然惠武帝沒說洛韻惜是蓉王妃,但是這話語裡的意思卻已經夠明白,而且派去接洛韻惜的居然是鳳攆,那可是皇后、太后才能做的鳳攆啊,如今卻派出去接洛韻惜了,而且,而且那貂皮大衣想必也是價值不菲呢,嘖嘖嘖,惠武帝這般的厚愛又讓多少人羨慕不已了。
女子羨慕洛韻惜的好運,男子則是在等那數月不見,一回來便轟動的洛丞相府嫡小姐蓉王妃。
“是,奴才定當謹記,奴才這便前往!”李公公恭敬的聲音響起,一句多餘之話都沒說,說完便立即轉身離去,那速度快的讓人覺得是趕去投胎呢。
而更多的人還沉浸在派去接洛韻惜的鳳攆,就是許君顏都有些發愣,那是她的鳳攆,那是她的外孫女,可是如今,這一切似乎都有些脫離了她的掌控,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是……
只有雲軒寒,依舊端着酒杯喝酒,嘴角卻染上了邪魅的笑意,眼底也染上了笑意,想着他的王妃就要來了,挺好,他等着。
只是相對於雲軒寒等着,坐在一旁的許斌勇、侯輕語等人的臉色卻沒那麼好了,許斌勇更是趁人不注意給了許長君一個眼色,自然是要許長君去蓉王府通知洛韻惜一聲,畢竟每個準備總是不好的。
這廂許長君點點頭,準備想辦法離開,不過雲軒寒卻在這個時候看了過來,看向許長君,對着許長君搖了搖頭,更是給了許長君一個安心的眼神。
許長君原本想走的,但看到雲軒寒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許斌勇也看向了雲軒寒,見雲軒寒只是一笑,想想,許斌勇也給了許長君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見此,許長君沒有人會動作了。
而云軒寒的手在背後做了幾個動作,在雲軒寒的背影后,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趁着月色忽然黯淡下來的瞬間,本就沒人注意的人像是悄無聲息的來也像是悄無聲息就消失在皇宮了。
幾人之間小小的舉動經不起任何人的注意,就像是從來沒發生一樣,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父皇,兒臣倒是十分好奇雅麗公主,既然木青國的太子都那般的說了,若是我們凌雲國不給人家公主表現的機會,那總是不好的吧!”做好了一切後,雲軒寒開了口,對於木清靖想要見自己的妻子,那總得讓人先放放血的,否則他如何對得起他的妻子啊。
而云軒寒一開口,自然是引起了衆人的視線,衆人又再次看向了雲軒寒。
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微微飄拂,襯着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着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只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而此刻的雲軒寒看着衆人都看過來的視線,嘴角上揚,微微一笑,眼底卻盡是不屑,只是僅僅只是那微微一笑便是讓日月都變得黯淡無光的明亮,讓百花都失了顏色,更是讓所有人都移不開視線了。
世人都知曉雲軒寒確實是難得的美男子,只是如此這般的笑卻讓他們覺得恍若神明。
御花園內的衆人覺得這樣的蓉臻王似乎從未出現過呢,這樣的蓉臻王當真是第一次相見也或許是最後一次相見,不過不管如何這都是讓人一時間移不開視線,也不想移開了。
而看着自己這樣的兒子,陰晴不定更是讓他捉摸不透的兒子,惠武帝至今也沒能解釋個一二,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究竟自己該用如何的態度。
只不過惠武帝不會幫另一個兒子對付這個兒子,因爲雲軒寒願就是他最看重的兒子,而這個兒子如今已經得到了那個異能者,或者真的是天命所歸吧。
這般想着,惠武帝看了眼在場的氣氛,看了眼木清靖等人,洪亮帶着威嚴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如此,有請木青國的雅麗公主吧,歌舞,也不要停下!”
那司禮太監一聽到惠武帝的話,也不管別人動不動了,他要保命就對了,趕緊吩咐樂師們奏響手中的樂器,別停,千萬別停,否則是皇上叫停,不然都繼續。
當然,對於惠武帝聽了雲軒寒的話,讓人宣木青國的木雅麗公主前來覲見,自然是無人違背的。
聽着惠武帝的話,木清靖收起了看向雲軒寒的視線,也收回了針對雲軒寒的滿身戾氣,再次看了眼雲軒寒,這才收回了對雲軒寒的所有視線,轉而看向惠武帝,點點頭,一點也不以爲意道:“既然皇上跟蓉王爺都這般說,那是自然的!”
“讓雅麗進來吧!”木清靖對着自己身後的侍衛吩咐,侍衛點頭就下去了。
想着那木青國的十五公主雅麗公主就要進來了,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大門口。
而很快,御花園的拱門口出現一抹淡綠的身影,所有人的目光,等待着的目光瞬間就被剛剛進來的那美妙多姿的身影給吸引住,雖然還沒有看到那容顏,還看不真切,但是那身姿,僅僅只需要看那身姿便是讓衆人都屏住呼吸,更是讓很多人都似乎被驚豔到了,雖然還沒看到容顏。
而木雅麗緩緩走進,讓衆人更加仔細的看着她,看着她那容顏,那穿着,那體態。
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有傾城之貌,可愛動人,喜熱鬧,顯得清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似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木雅麗走路時的蓮步很正規、很正經,是那帶着宮中最爲嚴謹的步伐,是受了良好教育、嚴格教育才有的步伐,看起來沉穩,看起來似乎很嚴肅,但偏偏是木雅麗走出來的步伐,因此這樣的步伐又夾帶着只有少女少有的婀娜多姿,更是舔了一分靈動,讓人當真是移不開視線了。
只見木雅麗腰間佩一容嗅,右手腕上帶着與衣裙相照應的瑪瑙綠鐲子,三千青絲被盤成一個芙蓉髻,髮絲間隙間插入一寶藍玉簪,
而那淡綠色的衣裙上,袖口上繡着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襬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在木雅麗那優雅的擺動下,若隱若現,給人的感覺煞是好看呢。
衆人都似乎還未回神呢,可有一人卻連看都不曾看過木雅麗一樣,那便是說讓木雅麗出來獻歌獻舞的雲軒寒,叫的起勁,可如今雲軒寒連一絲絲、半點的神情都不施捨給木雅麗,像是那個叫着讓木雅麗出來的人不是他一般。
而云軒寒依舊是拿着酒杯喝着自己面前的美酒,仿若無人進來。
“木青國公主木雅麗見過凌雲國皇上、皇后娘娘!”這時,一道輕盈、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輕盈就像是微風徐徐吹來,讓人感受到一絲絲的涼意、爽意,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呢。
衆人回神,卻依舊沒辦法把視線從木雅麗的身上移開。
而那木雅麗如何不知曉衆人的視線都在她身上,可在她身上又如何,她已經習慣了,習慣了這些人的眼神,沒什麼可說的,也沒什麼可避諱的,想看就看吧。
木雅麗正以半蹲的姿勢朝惠武帝等人行禮,算是標準的禮儀,只是那原本就玲瓏有致的身材因爲木雅麗半蹲的身子,變得更加**人,更加讓男人有種經脈要暴漲的感覺呢。
木雅麗那低垂的眼眸泛着絲絲柔媚,卻又讓人覺得清純,清純、柔媚都相互結合,不但不讓人覺得怪異,反而覺得這樣很好,本該就是這樣的,就像那長而翹的睫毛猶如蝶翼一般的美好,讓人想要得到擁有。
從木雅麗要進來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木雅麗,不知道木雅麗的爲人,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經放在了雅麗公主的身上了。
一直沒怎麼開口的木清鴻看着自己的妹妹出現,看着凌雲國的人露出那般讓人厭惡的眼神,嘖嘖嘖,真是讓人厭惡啊。
不過木清鴻會不會忘了他的眼神也很讓人厭惡呢,說凌雲國的人看向木雅麗是這樣的眼神、姿態,怎麼不說說他自己看向美人之時露出的佔有、**、猥瑣等等讓人作嘔的眼神呢。
“哼,這就是凌雲國的文武百官,嘖嘖嘖,我說,你們凌雲國是沒有見識過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美人嗎?原來還是我木青國圓了你們這麼一個夢想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木清鴻說話不需要經過大腦,一點都不覺得他自己說了多麼不該說、多麼混帳的話語。
這一次,不說是凌雲國的文武百官、惠武帝等人覺得木清鴻是在是太過放肆了,就連木清靖,這次木清靖都覺得木清鴻是真的有些過分了,如今他們來不是來要求開戰,雖然說是要來要一個解釋的,不過這也不能這般讓凌雲國的人下不了臺面。
更何況洛韻惜已經去請,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如此,如何能讓木清鴻這個混賬東西攪合了。
這般想着,木清靖眼睛半眯看向木清鴻,眼底盡是警告的神色,木清鴻還想說什麼,但是接收到木清靖那警告的目光,想着他們前來的目的,不甘心的閉上了嘴。
不過木清鴻可不會就這麼算了,不過也沒有再接着開口,而是靜觀其變,視線卻不停的在別人身上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