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辰風國帝都的暗衛回報說,今日那個叫洛兒的姑娘被烈王妃刺殺,然後帶着樺熠王討公道去了,那容顏,不是!”陌遷趕緊恭敬的開口,說出那個不是很簡單,但是此刻陌遷說不是真的很困難,但還是說了。
主子認爲那個叫洛兒的姑娘就是王妃,可是回報的人說不是,真不是,這等同於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機會卻是假的,這,這誰受得了啊,但是受不了也得受啊。
聽到這樣的答案雲軒寒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眼底沒有多餘的神色,只有雲軒寒平靜的聲音:“當時是個什麼情況?”
“當時樺熠王往回趕,不過路過辰風國邊境之時遭到烈王爺風塵奇派出來的人追殺,當時樺熠王趕得及,身邊跟上的護衛不多,差一點就被風塵奇派出來的暗衛得逞,不過在最後之際出來一個女子,救了樺熠王,也不知道怎麼的,樺熠王就對這女子鍾情了,然後這女子也因爲救樺熠王而受傷,總之最後那女子就隨着樺熠王回去了!”陌遷簡單的說了下,他會這麼說自然是早就派人去現場看過,而且當日風塵樺被追殺之時也有魂衛在暗中看着,所以不會有錯。
聽着陌遷這麼說,雲軒寒也沒什麼好不信的了,但還是不願意就這樣錯過:“有畫像嗎?”
“有!”陌遷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主子會問這個一樣,在雲軒寒開口之際,陌遷已經恭敬的遞上了一張畫像。
雲軒寒打開看了,只是一眼,雲軒寒就把畫像扔到一旁去不再看了。
“還有什麼可疑人物嗎?”雲軒寒接着問。
“目前爲止,沒有!”陌遷咬咬牙,最終還是出口了,就算是打破自己主子的希望,陌遷還是要實話實說。
不過這次雲軒寒並未有多難受,沉默了一會,雲軒寒起身離開書房了,陌遷趕緊跟上,門外的袁恆等人也趕緊跟上。
一炷香不到的時間,雲軒寒等人去了郊外的五里鋪,那裡有洛韻惜的鳳衛。
雲軒寒帶着陌遷、袁恆等人踏進了那座宅子,聽着那些鳳衛收進來的新成員在練各種特長,都是當初洛韻惜教給這六十幾人的,而這六十幾人如今用洛韻惜的方法在教別人呢。
看着這些人,雲軒寒像是看到了洛韻惜,他的惜兒,正對着他笑呢。
雲軒寒也笑了,看着那個幻影,嘴角勾畫出了幸福的笑意。
那六十幾個最初的鳳衛看到雲軒寒嘴角的笑意,看着雲軒寒看向那遙遠虛幻的地方帶着笑意,他們便知曉蓉臻王看到了她們的主子。
那六十幾人也看了過去,他們也像是看到了洛韻惜,她們的主子,她們一生要追隨、崇拜的主子。
良久,良久後雲軒寒收回了視線,看向那六十幾人,看向他們招進來新的成員,冷冷道:“很好,她要的便是你們做好自己的事,從今日開始,你們用你們的人脈、財力分佈四國,記住,你們是鳳衛,以你們鳳衛的人脈、財力去創造屬於你們自己的情報網、營商路,她會回來,而你們一定不希望讓她失望,所以,拿出你們的本事,把鳳衛發展到最強大,讓她看到你們的成長!”
雲軒寒的聲音洪亮、堅定,他在告訴所有人,洛韻惜還活着,她會回來,所以鳳衛必須成爲世上最好、最強的一支親兵,只屬於洛韻惜的親兵。
雖然衆人都覺得蓉臻王在說不可能的事,就算他們做到最好,主子也不會回來了,不過這些人還是高聲道:“是,等主子回來!”
看着這些鳳衛,雲軒寒爲洛韻惜感動由衷的高興,她帶出來的人果然不凡,這些人足夠了:“陌遷、袁恆、殤戰,你們幫他們,本王要你們以最快的時間幫他們打造成世上最強的暗衛,不低於魂衛甚至超過魂衛的暗衛!”
雲軒寒一語出來,衆人愣住了,這,這似乎,唉,蓉臻王真是深情啊。
雲軒寒可不管這些人怎麼想,這邊的事他就要處理的差不多了,他要去尋找洛韻惜,他親自前往,不管是什麼地方他都一定要找去,就算踏遍四國,他也要找到他心中的人兒。
離開前,雲軒寒看向瘦了很多的侍香,當初,罷了罷了,離開前總不能不完成洛韻惜的心願。
“侍香、侍書,你們出來,本王帶你們去個地方!”雲軒寒冷冷道,隨後轉身便走,鳳衛有陌遷等人在,鳳衛會更上一層樓。
被點到名的侍香跟侍書一愣,不明白蓉臻王找她們做什麼,不過兩人還是上前了。
“王爺,您要帶我們去哪?”侍香還是開口問道了。
“這是惜兒本該做的事,不過如今她一時還不能回來,便由本王帶你們前去!”雲軒寒不願多說什麼,只是告訴侍香跟侍書,這是洛韻惜爲她們做的。
而侍書,這纔想起自己主子出事之前對自己說的話:“哎呀,我怎麼就忘了,當初主子出事之前跟我說過,說等姐姐你回來就帶咱們去一個地方!”
“你怎麼不早說!”見自己的妹妹現在才說出這話,侍香有些懊惱道,但更多的是她的主子時刻想着她們呢,而且她似乎記得主子也跟她說過這話呢。
不過如今她們因爲主子的事都忘了這些事了,不過忘不忘已經不重要了,她們沒什麼好奢求的了,只有完成自己的任務纔是她們最需要做的。
“王爺,不需要了,真的不需要了!”侍香已經不想要什麼了,那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她已經不需要了。
侍香轉身就走,卻因爲雲軒寒的一句話愣在了當場:“那是你父親的墳墓,是惜兒替你們埋葬在哪,只爲讓你們前去祭拜!”
轟隆隆,父親,屍體,墳墓……
是啊,侍香跟侍書都知道她們的父親死了,但是她們都沒有找到屍體,因爲沒找到,所以她們在幻象她們的父親沒死,但是現在似乎瞞不住了。
當初侍香就奇怪過自己主子怎麼可能會有蒼冥派的掌門令牌,她好奇過,也想問過,但是覺得自己的主子做事光明磊落,再說她們的主子從來都沒想過要那拿下蒼冥派,拿下也只是還給她們姐妹倆,侍香一直沒去想。
如今侍香也不需要想了,父親的屍骨,掌門令牌,不用想了,定是主子無意間發現了父親的屍骨,然後無意間得到了掌門令牌,如今更是要讓她姐妹倆前去祭拜自己的父親。
當初主子沒說是不希望她們意氣用事,如今可以說了,可是主子,主子卻已經,已經……
嘆了口氣,侍香還是開口了:“王爺,謝謝您的好意,但我真的不去了,除非主子回來,主子去我纔去,若是主子不回來,我將永不踏入!”
侍香說完這話轉身就走了,而侍書,她很想去,但聽到侍香這麼一說,侍書覺得很有道理,對着雲軒寒彎腰,然後恭敬道:“王爺,姐姐的話就是我的話,謝謝王爺的好意,王爺再見!”
侍書說完轉身追上侍香,兩姐妹相視一眼,消失在雲軒寒的視線裡了。
這兩姐妹,罷了罷了,這都是命,放心,惜兒會回來的。
雲軒寒走了,走的時候手上緊緊的握着那吊墜,嘴角盡是溫柔的笑意:“惜兒,等我,等我,我來了,我來找你了,等我!”
洛韻惜那邊,洛韻惜由於真的受了傷,所以從烈王府回去後就吃了藥睡下了,只是睡到一半洛韻惜突然醒了過來。
醒來的第一刻洛韻惜什麼都沒做,只是伸手撫上了頸間的那吊墜,洛韻惜不知道這吊墜如何來的,卻知道這吊墜她根本就拿不下來,而她不知道爲何,她一點都不希望拿下這吊墜。
這是雙重心型的吊墜,中心還有一點紅呢,不知道爲何,看到這個心型芯墜,洛韻惜覺得自己的心很疼,沒來由的疼,卻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爲何疼,不知道自己爲何想哭卻怎麼也哭不出來。
魅影走了,洛韻惜也不知道這人怎麼就走了,本來還想請他喝酒的,畢竟他幫忙殺了那麼多人。
還有就是,洛韻惜覺得魅影跟着自己不是爲了解毒,而是有人要殺他,而他跟着自己,那些人就不會殺他,可是他怎麼就走了。
洛韻惜不明白,不過也沒有深究,既然魅影要走,那就走吧,萍水相逢,就當相見不相識吧,反正這東西也是無所謂的。
人都走了,洛韻惜只能嘆了口氣,然後便去忙自己的事了,也忘了魅影這人了,總之魅影就這樣走了也沒人再提起魅影了,就像是魅影從未出現過一般。
之後的幾日裡,很平靜,真的很平靜,很多人來找洛韻惜,但是洛韻惜都不見,而是專心的跟王大夫學毒、學蠱。
洛韻惜說:“王大夫,我知曉自己武功不好,我又對毒啊、蠱啊什麼的感興趣,你就多教我一些,什麼都可以,毒死的、痛苦的、迷藥的還有什麼什麼的都教我,我學!”
剛開始王大夫答應了,他覺得吧自己研究這些都是好幾年後纔有成就的,這樣想着王大夫覺得洛韻惜肯定不能學多少,就欣然答應了。
但是三日後王大夫就後悔了,他發現洛韻惜是個奇才啊,什麼東西在她手上轉那麼一小會,然後跟她將命門啊什麼的、怎麼用的,洛韻惜保準弄了幾次後就掌握了,研製不出來沒事啊,會用,知道該如何用,如何識別這是什麼藥、什麼毒的就好了。
王大夫後悔了,仰天長嘯:“天哪,老夫該不會教出一個混世魔王吧!”
王大夫雖然是這麼叫的,不過還是不厭其煩的教洛韻惜,半個月的時間,洛韻惜一直在學這些。
王雅蘭跟路亞已經被問斬了,德宣帝對王家人恩威並施,因此王家人對於王雅蘭的死都不過問了,畢竟是王雅蘭有錯在先,德宣帝又對他們施恩,王家人也就什麼話都不說,所以王雅蘭就這麼死了。
這麼一個女人,殺人不少,見不慣別人比她長得美,美女如蛇蠍,王雅蘭就是這麼個典範,而這麼個典範最終也沒落到什麼好下場,砍頭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
至於風塵奇,被洛韻惜跟風塵樺奪走兵權後,日日不得安定、日日吃不下也睡不着,更是想着無數的方法準備對付洛韻惜跟風塵樺。
這一日,風塵凱來了,風塵奇出事的那日風塵凱是不知情的,他正好出去辦事,回來才知道出事了,這不,沉默了良久,風塵凱來找風塵奇了。
烈王府的書房裡,風塵凱跟風塵奇對立而戰,兩人一個憤怒一個平靜。
憤怒的那個已經忍不住怒吼了:“本王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殺了那兩個狗男女,你說,說,快給本王想出一個辦法來!”
“烈王何必動怒,這點小事而已,半個月了,烈王該收斂氣息了,若是這般的莽撞,根本就成不了任何事!”風塵凱看了眼風塵奇,話語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確,那便是他已經找到了辦法,不過需要一個冷靜的風塵奇而已。
風塵奇是很生氣,不過沉靜了半個月後,風塵奇也明白了很多,深呼吸一口,這纔開口:“本王冷靜了,你說吧,本王一定要殺了那對賤男女!”
“你附耳過來,本太子告訴你!”風塵凱在風塵奇看不到的視線下,嘴角揚起諷刺的笑意,眼底盡是惡毒之色。
風塵奇點點頭,就把頭湊到了風塵凱的嘴邊,而風塵凱則是把自己的計謀、籌劃都告訴了風塵奇。
風塵奇聽着聽着,臉上的神情一變再變,最後臉上露出了得意、猙狼的笑意。
凌雲國,雲軒寒去見了惠武帝,不知道跟惠武帝說了什麼,惠武帝便立了雲軒宇爲太子。
朝堂上上下下,凌雲國的百姓都譁然了,這,這都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突然好端端的就立三皇子爲太子了呢?
衆人想不明白,就連雲軒宇自個都想不明白,原本雲軒寒出來了,他真準備出手對付雲軒寒呢,但是這,這突然就封他爲太子,這,這真的讓人一時難以接受,不明白這都是怎麼回事,太突然了。
天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餡餅往往都是有毒的,而他必須要小心纔好。
雲軒宇原本當個皇子還不需要如此的緊張、戒備,但自從當上太子,對於前來道賀、示好的人,雲軒宇得時刻防着了。
因爲雲軒宇當上了太子,因此很多事都需要親力親爲,更是要應付那些前來祝賀、討好的官員,一時間根本就是分身乏術啊。
而云軒寒做好一切準備好,做好相應的準備後就獨身離開了,一個人走向這天南地北,他要找到洛韻惜,他一定要,不管何時何地。
過幾日便要迎春了,每個國家此刻都已經準備着迎接新的一年,而洛韻惜跟風塵樺也在等,新的一年,改換了,改朝換代。
這一日,洛韻惜跟風塵樺在商量了半日後帶着人出發了。
半個時辰,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了郊外的湖邊,從馬車上下來的不是穿着男裝的洛韻惜、風塵樺還能是誰,身後還跟着緣兒、童鶴。
洛韻惜一個人走到湖邊,看着冬天的景色,看着湖水泛着微波,清澈明媚的眼裡盡是喜色、享受,張開雙臂,閉上眼感受秋風。
風塵樺走上前,溫柔的看着洛韻惜,如沐春風道:“洛兒,莫要着涼了!”
風塵樺說話之時,那件狐裘大衣已經披到了洛韻惜的身上。
暖和,除了暖和,洛韻惜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詞了,不管是心暖和還是身子暖和,總之這一刻她只有溫暖。
風塵樺的話讓洛韻惜輕笑出聲,收回手,睜開了眼,轉身看向非常,話語裡盡是調侃:“塵樺,你說冬天的雪花會是什麼樣啊?真的好期待雪花,今年的冬日還未曾下過雪花呢,也不知道何時才能下雪花了。你身子不好,這狐裘大衣該給你纔是,你莫不是已經凍感冒了吧?”
聽着洛韻惜的調侃,風塵樺嘴角揚起了淡淡的笑意,更靠近洛韻惜:“冬日的雪花很美,不過不及你展顏一笑。我的身子你還會不明白,是不是受涼了?是不是柔弱到比不上你?你別看我這摸樣,要真比起力氣,你還別跟我比,若是你不信,我可以抱着你走上三天三夜,一直抱着你!”
風塵樺調侃的話讓原本一臉笑意的洛韻惜臉色瞬間變了,絕美的臉上染上紅暈,看起來更加的可口,讓非常眼裡的神色一暗。
原本這只是開玩笑的話語,但是風塵樺從未當這是玩笑,能抱着洛韻惜,他一輩子也願意,只是,可以嗎?他能跟她長相廝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