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了半天,那小槽口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洛韻惜跟雲軒寒對視一眼,沒有失望,只是不是這個方式打開而已,看樣子今夜這東西是打不開了。
“既然打不開,以後再說吧!”洛韻惜一點失望之色都沒有,心中卻在想,是不是自己不是洛韻惜,所以血液沒有用啊,許君如是要她的女兒來打開,而自己不是,或許就是這個原因吧。這個盒子好像真的很重要了呢,只是從今往後,沒人再打得開了,也好,就讓它就這樣一直埋藏下去吧。
“或許不是這個法子,沒事,你先好好放着,等日後找到法子再試試,只是啊,可惜了你的血!”雲軒寒倒是一臉的笑意,說到最後時,看向了洛韻惜的指尖,見沒有血也沒有傷口,這才放心。
雲軒寒自然只是輕輕的戳破洛韻惜的直接,快、準,只是一兩滴血而已,洛韻惜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呢。
“走吧!”洛韻惜接過盒子,擡腳就要往外走去。
‘哐啷’一聲,這麼一聲聲響在靜謐的屋子裡、夜空下特別的響亮,洛韻惜跟雲軒寒同時一愣,眼底下的情緒都有了變化。
洛韻惜在第一時間便低下了頭,雲軒寒也趕了過來,看向洛韻惜手中的盒子。
只見洛韻惜手中的盒子,那個小槽口已經慢慢開出一道縫,然後就在兩人的眼皮底下,慢慢打開了。
盒子裡面的東西下一刻就暴露在了洛韻惜跟雲軒寒的眼底,兩人相視一眼,洛韻惜已經伸手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最上面的東西,居然是兩張紙,而這兩張紙居然是賣身契,是的,確實是兩張賣身契。
“嘖嘖嘖,惜兒,這可不可以算是得之容易的寶呢?”是,這是雲軒寒的提問,因爲洛韻惜或許會用這兩張賣身契,但若不用呢,畢竟洛韻惜不喜歡拿這些東西壓人。
“確實是,不過你也是人家的主子,你覺得若有一日有人用賣身契壓着你,你會如何?”洛韻惜心情好的看向雲軒寒,問出了讓雲軒寒嘴角揚起邪魅笑意的問題。
“惜兒,果然這纔是你,不過這東西用的好,你必當省力很多麻煩,更重要的是,你可以擁有屬於你自己真正的盾牌。自然,若是你用得不好,便會適得其反,最終更是會自食其果。自然,我相信你能用的很好,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開口便是!”雲軒寒對於洛韻惜手中的賣身契自然是很感興趣,不過這個興趣只限於洛韻惜如何用。
當然,若是這東西不在洛韻惜手上,他定會奪過來,這賣身契好用啊,他不需要忠臣,他只需要這些人能用就成,但既然是洛韻惜的,那他便不去碰。
“荷包裡的紙可以給你,但這個不可以!”洛韻惜很直接也很大方,荷包裡的紙何嘗不重要,但是洛韻惜願意給雲軒寒,雖然這兩張賣身契也算是重要吧,不過洛韻惜要的不是這裡面的重要性,而是這是許君如給洛韻惜的,不是給別人利用去命令她的老部下。
“你倒是大方,你可知道那張紙的重要性?”見洛韻惜這麼大方,雲軒寒不知道是該懊惱還是慶幸了,因爲他只要說要,洛韻惜就給他,他爲何又不能要呢。
“我不是傻子!”重要性,洛韻惜如何不知,只是她覺得雲軒寒是個不錯之人,那張紙交給雲軒寒,她放心。
“哎呀,那我還得謝謝你了,不過我更想知道,你是就只對我一個人這麼大方,還是誰要你都給啊,或者說,你同樣會給風塵樺?”雖然這句話雲軒寒很不想問,不過雲軒寒還是問了,因爲他特別想知道。
洛韻惜倒是沒有立馬回答了,而是看向雲軒寒,然後打量了下雲軒寒,便是想起風塵樺,一個能隱忍之人必定也是個狠角色,能伸能屈,這纔是做大事之人。
而云軒寒,見洛韻惜不開口,而且真的在好好想了,臉色便刷的下來,臉色不好了,當然,或許等一下會更不好。
“會!”洛韻惜回答了,而且回答的很乾脆。
雲軒寒的心情不好了,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眼睛半眯,眼底盡是威脅之色,周身的氣息變冷了。
雲軒寒倒是想要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想的了,就算她洛韻惜比常人獨特,但這已經不叫獨特了,這叫做奇葩了。
前一刻他們還在你儂我儂,好吧,事實上是蓉臻王誘導着洛韻惜,但是洛韻惜也確實動情了,而且就差那麼一點就成好事了,這樣的關係下,可洛韻惜還是大大方方更甚至是坦蕩的在蓉臻王面前說被的男人,更是說會給,是個男人怕是都會爆發吧。
而咱們的蓉臻王是很生氣,不過生氣歸生氣,因爲蓉臻王明白,洛韻惜不是說喜歡風塵樺,對風塵樺有意思,只不過是絕對那張紙交給風塵樺,風塵樺那樣的人定然會好好的利用而已。
雖然洛韻惜只是這麼個意思,不過雲軒寒心中已經有數了,風塵樺,呵呵,這人還真是挺不錯啊,看樣子是要好好會會、防防了。
這個時候,風塵樺已經被人無形的盯上了,雖然有些冤枉,不過日後就不冤枉了。
“好,好,真是好極了!”半響,咱們的蓉臻王才說了這麼一句話,不過話語中陰陽怪氣着,眼底的神情更是讓人不敢恭維啊。
洛韻惜只是看了眼雲軒寒,便什麼話都未說,直接去看盒子裡的其它東西。
雲軒寒見洛韻惜不理會他,也沒說什麼,而是順着洛韻惜的視線看了過去。
洛韻惜拿出來的東西這次倒不再是紙張了,而是一把鑰匙,至於是哪裡的鑰匙,現在還不得而知。
洛韻惜收起了鑰匙,接着看下面的東西,第三次拿出來的是一塊玉佩,上面寫着個閣,這個玉佩跟之前陳老太君等人給她的玉佩很想,那個是一個羽字,這個是個閣字,連起來就是羽閣,看樣子這兩塊玉佩拿在手上比只有一塊更要價值了呢。
雲軒寒看了眼那塊玉佩,倒是什麼也沒說,他早知道了不是嗎,正因爲知道,所以他退出。
洛韻惜接着看盒子裡的東西,這次拿出來的是一坨乾枯了的東西,洛韻惜細細看來,是草藥之類的,只是這個草藥難道很珍貴?不然爲什麼放在這。
洛韻惜疑惑的拿進鼻子前,想要聞一聞,只是洛韻惜纔剛要湊近,雲軒寒突然一把握住了洛韻惜擡起的手,更是急忙開口道:“莫聞,這是劇毒?”
一聽到雲軒寒的話,洛韻惜眼底一絲異樣一閃而過,看着手中那乾枯的藥草,這樣還是劇毒,那沒幹枯之前到底有多毒啊?
“這是什麼毒草?”洛韻惜自然不知道自己拿着的是什麼,但是看着眼前的這個毒草藥,這是煮過的,而許君如爲什麼會有,這個似乎有好多種解釋呢,但是這個時候洛韻惜想起了紅姨娘的話,紅姨娘說許君如不是難產而死,而是被毒死的,那會是這個藥草嗎?
許君如把藥草放在這麼重要的地方,一定有什麼寓意,否則許君如不會這麼做。
“七星海棠!”雲軒寒嘴角親啓,只有四個字。
雖然只是平常的四個字,可是那嚴肅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洛韻惜,七星海棠是劇毒,這樣的毒物只要一聞便已經夠了,若是當成藥物吃下,那便是無藥可救、死無葬身之地。
而許君如屬於哪種,似乎這個問題已經不需要問了,因爲這個七星海棠是煮過的,是當成藥煮起來喝了,至於誰給她喝的,那就只有下狠手這人知道了,或許許君如也知道吧。
“你孃親的武功很高,否則在吃下這樣的藥汁不可能還能自己去找出草藥渣子裡面的七星海棠,更不可能生下你,生下你,已經是她盡最大的努力了!”雲軒寒看事比什麼都準,看了許君如留給洛韻惜的東西,雲軒寒已經多多少少能猜出事情的大概了,而且他說的確實隻字不差。
當初的許君如確實是吃了別人送來的安胎藥,吃下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便感覺到身子不適,便心知不好,感覺用內功逼毒,只是孩子快要出生了,而且她的身子在那個時候本來就弱,更重要的是毒性太大了。
許君如知曉自己這次或許真的不行了,在她去找出草藥渣子裡的七星海棠之時,她便放棄了一切的掙扎,而是去做了她爲自己女兒準備的後事,做了洛韻惜跟雲軒寒現在看到的這些。
可許君如卻沒有把自己中毒之事告訴任何人,就連陳老太君等人她也未說,只是把羽字玉佩交給了陳老太君。
“是啊,若是常人,怕是剛喝下便死了吧,她確實值得讓人敬佩,洛韻惜有這個好孃親,是洛韻惜的福分!”洛韻惜聽着雲軒寒的話,想着手中拿着的東西,然後聯想着雲軒寒的話,眼底盡是讚賞、敬佩,但說的不是她自己,這話雲軒寒自然聽出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