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制裁,才能彰顯法網恢恢!才能讓那些被他們害死的人的冤屈得雪!”穿山甲將劉立光的話,全都翻譯給了彭家寨的族人聽。
“法律的制裁是什麼制裁啊?我們就是想讓他們償命!”一個老鄉說道,其他的馬上附和道:“對,對……殺人償命!”
劉立光點頭說道:“好!我就給你們介紹一下什麼叫做法律的制裁!誰來背誦一遍他們適用的刑法條例!”
郭成出列答道:“在我國境內非法攜帶持有槍支彈‘藥’,違反了我國刑法第128條之規定;此外還涉嫌故意殺人罪、且系聚衆結夥作案,造成了多人傷亡,手段特別殘忍,影響特別惡略違反了我國刑法第232條,和292之規定!以我判斷,這些涉嫌非法入境的不明國籍人士。若合罪量刑,應當獲給死刑。”
穿山甲把這些對話內容,用喊話器傳達給衆人之後,大家全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片刻之後,又有一年長者問道:“那麼這兩個內賊又當如何發落?他們竟然將族民同胞獻給了殺人的蟲子堆,讓人們活生生的被吃成了白骨。可以說,他們比那些老外更可恨!”
劉立光又看了眼郭成,說道:“還是你,接着說說吧。”
郭成馬上又道:“如果你們反映的情況屬實,這兩個人一定不會有好下場!況且彭氏家族一直涉嫌挖掘、盜賣國家文物,與其他三個家族式盜墓團伙都在掛牌督辦的大案名單之上,即便沒有彭家寨今日之慘案,他們倆也難逃法律的嚴懲。”
郭成的這一席話說得高明,即表明了彭怡龍和墨老九必將重判,也告誡老鄉們,他們賴以生存的盜墓行爲,也是被盯上的。這也讓劉立光更加的賞識郭成了。但也讓穿山甲在翻譯的時候,顯得那麼彆扭,更別說在場的其他人,聽了之後,都不自覺的犯起了嘀咕,不知道寨中與自己‘交’好的‘手藝人’,會不會因此都吃上官司。
在場的寨民們心說,整個彭家大寨這些年,祖祖輩輩中最聰明的、體力好的、有特長的人……哪個沒跟着當家的盜過墓?可以說就是靠盜墓的這個行當,才養活了這閉塞深山只中的千八百口子人。不然的話,也不會一直到今時今日,寨子裡仍然有那麼多小孩子夢想着自己能夠有朝一日被大當家的挑中,成爲一名自豪的手藝人,那樣就能用古墓裡的戰利品,爲族人同胞的富足的好日子貢獻一份力了!
彭家大寨歷代人之中,凡有絕技傍身的手藝人,都在彭家寨的族人之中,享有至高的榮譽。彭家寨的人也都以能像那些神奇的手藝人一般的活着爲驕傲,也都以死後能夠將名字刻在大寨中央的大石碑上爲榮耀!不然的話,此刻他們也不會這麼敬重這位,曾經和彭怡鳳大當家的出生入死多年的穿山甲了!
看到族民的注意力已經從,是將這些木樁上面的人是燒死,還是凌遲掉的糾結之中,逐漸的轉移到了對自己族寨命運的擔憂上面來了,劉立光對現在的局面比較滿意,他趁熱打鐵,指了指木樁行綁着的彭怡龍和墨老九說道:“如今彭怡鳳新亡,盜墓的案子就只能抓着這兩個頭目歸案了。你們這裡雖然‘交’通閉塞,但是依山傍水,也是不錯的資源,幹嘛非吃盜墓這碗飯呢?希望你們能夠早日轉型,靠勤勞致富!”
穿山甲又象徵‘性’的問了問幾家大姓人家的老漢道:“怎麼樣?咱們‘交’不‘交’人?”
幾個老漢馬上說道:“人家官人兒把話都說到這地步了?這彭怡龍和墨老九就是給咱們全寨的老少爺們兒,還有已經不在世了的歷代大當家的去抵罪。我們再不放人,那不是傻嗎?”
穿山甲馬上豎起大拇指說道:“沒錯!況且咱們若是親自動手殺了這些罪人,咱們自己還犯法。倒不如讓法律去制裁他們,你們說是不是?”
幾個在寨中影響力比較大的,彭姓、墨姓、和田姓的老漢都點頭說道:“沒錯!反正都是死刑,又跑不了他們的,誰殺也是個殺,還是讓官人兒去殺吧,放人吧。”他們老哥幾個話音一落,自然有人讓道,終於將警察們放了人羣之中,又給木樁上綁着的、釘着的人,都‘交’給了警方,一場重大的千人風‘波’,就這麼完滿和諧的處理完了。
刑偵部的警察將犯人戴上了手銬,然後由一部分人先行將其押走。剩下的人還有後期的調查和安撫工作要做。特戰部的王局長慶幸着自己沒有幫上什麼忙,好在‘蟲‘潮’危機’已除,他輕鬆的和劉局長告辭後,然後便回去覆命了。
法醫於莉和一‘波’警察們開始勘察現場,統計傷員。而郭成帶着幾個警察正在對彭家大寨中親眼目擊了‘蟲羣襲擊’和‘警匪槍戰’的目擊者,進行着反覆的詢問詳細的記錄。忙活的熱火朝天!
血太歲的‘肉’芝,再一次派上了用場,很多傷者都因此痊癒,這其中也包括西奈然老的‘中間人’。不過‘肉’芝也因此剩下的就不多了,剩下的都被作爲了彭家寨血案的重要物證而封存了起來。
劉立光這時候纔有閒暇時間,他派人找來了艾然、張戴民、和陳浩。問道:“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啊?”
張戴民張嘴就來,嬉皮笑臉的說道:“劉局,我和陳浩原本是在附近打工,靠勤勞致富。沒想到聽說彭怡鳳居然死了,您知道我們也算是故人了,就過來弔唁了一下,沒想到,竟然碰到了一夥外國犯罪分子來這裡屠寨,我們就順便着協助了一下你們警方,也算是盡一進我們好公民的義務!呵呵……”
“行了行了!”劉立光不願聽他再白話下去,又問艾然道:“你呢?不是有人引薦你進中美聯合科考隊了嗎?怎麼也這麼閒,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艾然解釋道:“那個科考項目的負責人對我的姓氏又偏見,不太友好。所以我纔想一個人遊山玩水放鬆一下的。沒想到在一個飯館之中,竟將手機忘在了餐桌上面,當我回去取的時候,有已經有一個頭戴摩托盔,一身皮衣的‘女’食客追了出來,將手機還給了我,還問了半天關於我的手機屏保的事,然後她就拉上我,說要帶我去見一個人。在半路上,我們遇到了郭成、於莉、江薇、還有那些警察們的摩托車隊,然後我就莫名其妙的跟着他們來抓捕那些外國人了。”
艾然剛說完,張戴民和陳浩就發出了一陣起鬨的‘噓’聲,然後張戴民說道:“你這個理由比我們倆的還不靠譜!劉局,您得查查他,沒準艾然這小子是打算來參加‘盜墓賊峰會’大四喜的!要不就是他跟那些外國佬是一夥的!”
“你少放屁了!我說的可都是實話。”艾然怒罵道。
劉立光卻說道:“給我看看你的手機屏保!”
艾然只好遞了過去,劉立光滑屏解鎖之後,發現圖片是一個身穿滇緬盛裝,銀冠霞披的少‘女’,少‘女’身處一巨大石殿當中,身後是一道巨‘門’,有明媚的光正在從巨‘門’外照‘射’進來,映在她美麗的臉上。
劉立光正在專心的看着艾然的手機壁紙,就聽到艾然指着一副擔架說道:“就是她帶我來的!”
劉立光、張戴民、和陳浩定睛一看,擔架上面所擡之人,正是一身皮衣,頭戴摩托頭盔的‘女’人。劉立光說道:“哦,是她呀?這不就是我們說的‘中間人’嗎?”
“什麼中間人?”艾然問道。
劉立光說道:“就是在楊玲科考隊獲取了西奈家木樓下面的秘密,並攜此機密投奔美國超自然研究局之後,喬書記的這個發現也引起了我國的高度關注。”艾然聽了這個名字就既生氣又反胃。
劉立光接着說:“於是當時最重要的就是,需要找到一個人,希望這個人能夠在政fǔ授權的一個特別科研機構,和你們西奈家之間,起到一個橋樑的作用。而那個人,最後就是她了!對了,此次日本爆發‘蟲‘潮’危機’震撼全球。有人收到消息,說是那羣蟲子和你們西奈家祖樓大概有所關聯!於是,特別科研機構就讓她這個中間人,到你們西奈家去搬個幫手,就這樣,纔有了後來的西奈然老先生先是遠赴日本,再又追到湘西,今天終於滅了蟲羣,化解了這個潛在的大危機!”
艾然搖了搖頭說道:“不會吧?楊玲科考隊竊走了西奈家的秘密之後,西奈達茸已經氣瘋了,你們要是敢派人去祖樓搞科研,他肯定是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宰一雙!更加不會把他的兒子借給你們去化解什麼大危機了!”
劉立光想了想,分析道:“我認爲,這應該是西奈達茸他老人心‘胸’寬曠,不計較昔日楊玲等人祖樓竊密一事,他能夠心懷人民羣衆的安危,以大局爲重,實屬難得!”
“就他?你快別擡舉那個老頑固了,他哪有這覺悟啊?”艾然不屑地的評價着自己的爺爺!
西奈然老這時候也來到了擔架旁,說道:“是啊!老爺子可沒有那樣的覺悟!他之所以會給你們面子,完全是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