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兩天時間並不長。
頗感煎熬的兩天過去了,王冰也如期回家了。
因爲是公司統一返回,所以王冰沒有叫我去機場接機。
我今天特意早點回家,去超市買了好多菜,一回家就擼起袖子,打算炒幾個王冰愛吃的菜。
正在吃廚房忙碌間,我聽到大門似乎響了一下。因爲炒菜聲,我並不確定。
我走出廚房,向着大門望去。暗紅色的實木門緊緊閉着,並無異樣。
我轉身就要繼續回到廚房,腰部卻突然一緊,一雙軟軟的手環住了我。
“要錢還是要命,快說?!”沙沙的聲音在耳後響起,溫溫的熱氣在我後頸處飄動。
“你這是從三亞學了輕功回來是嗎?進家裡來怎麼連個腳步聲都沒有?”
我當然知道是妻子回來了,而且用備用鑰匙打開門後躲在一旁,趁我不注意想嚇我。
我扳過妻子肩頭,面對面看着她。都說小別勝新婚,七天不見,如今俏生生再出現在面前,亭亭玉立,婀娜有致,怎麼看都是分外亮眼,美不勝收。
王冰是典型的瓜子臉,眉毛細長,比那些愛美的女孩子家特意畫的細長眉更加好看。雙眼皮,又密又長的彎彎睫毛。
她的皮膚特別嫩,特別白皙,白的有些脆弱,像是手指頭都能碰出水來,即便這七天的三亞之行,也並未絲毫將她天生的好皮膚曬黑。因此,在白皮膚的襯托下,一雙大眼睛就顯得格外黑,烏黑的有些發亮。也因此,王冰的面孔如同一副黑白畫一般,白的白到極致,黑的黑的恰到好處。整個搭配着,美得格外分明。
王冰身上並非是在三亞烈日下應有的清涼裝束。而是從家裡穿出去的那身長袖。顯然,她是預想到家這邊天氣相對涼些,回來前提前換回了長袖。
長袖長褲是挺休閒那種,比較寬鬆,然而,穿在王冰身上,飄逸之餘,偏是多出了幾分性感。
這也難怪,王冰的臉蛋雖是屬於清麗精緻型,身材卻並非是那麼清淡,而是典型的S型,正是應了那句所謂的天使臉,魔鬼的身材吧。是以什麼類型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女人味總是足足的。“我屬貓的,你不知道呀?”王冰皺皺鼻子笑,鬆開了我的腰,然後伸出了纖長的雙臂,踮起腳尖來。
雖然穿着便裝,然而她骨子裡那種蹁躚柔韌瞬間就展漏出來,真像只要振翅起飛的天鵝。
王冰就這麼跳動着移步到廚房,端起我炒好的兩盤菜,又同樣的翩躚幾步,來到了餐廳,將菜端到了桌邊,穩穩放下。
不得不說,簡單的端個菜,都如此賞心悅目,能娶到這樣的女人,不是天大的福分又是什麼?我也確實是這樣想的,認爲自己能娶到王冰,真是太過幸運。
然而,想到那套叫人噁心的裙子,他此刻真不知道,這種幸運,到底會不會其實是種不幸?
甚至王冰進門以來的擁抱,在我面前翩翩起舞,看在我眼裡,都有些心虛,刻意討好的成分。
“老公辛苦你了,全是小冰冰愛吃的菜呢,愛死你了。”王冰親了我一口,就主動拿飯碗盛飯了。
整個晚飯,王冰都不忘誇讚着我,說我炒菜的手藝越來越好,真的是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當的起美男,打的下江山。
我有些吶吶的迎合着,心裡卻難受得設想,該什麼時候攤牌,把那套裙子扔到她面前。
裙子一拋出,眼前這甜蜜溫馨的一幕自然要戛然而止,這是誰也不想的事情,卻又是誰也迴避不了的事情。
王冰主動收拾碗筷,把碗洗好。我正要拿出裙子,王冰卻衝我莞爾一笑,進到浴室洗澡。
水在浴室嘩啦啦響着,洗手間的門磨砂玻璃,朦朧的就像一場夢。
美妙的水聲結束了,王冰走了出來。換上睡衣的她更顯身段曼妙。剛剛洗完臉,更使她的眉眼溼潤,如同出水芙蓉。只不過,我原本想象妻子會
穿着性感的睡衣展現在我面前。然而不知道爲什麼,她今天卻選擇穿了一套長袖的睡衣睡褲,一點也不爆露。
但對我來說,這並不重要。因爲就在王冰向我走來的時候,我終於揚了揚手,那套白色連衣裙軟踏踏攤開在沙發上。
“這什麼,你幫我買的裙子嗎?”王冰原本望向我的,此刻卻本能的把頭扭到了沙發的裙子上。
“這是什麼?應該我問你纔對。這兩天,我一直都想問你。”我聽出自己的聲音帶着痛苦,我想裝的從容點,但沒能做到。
“怎麼了,老公,發生什麼事了嗎?”王冰被我的語氣震得怔了怔,並且似乎像要預感到什麼事情要敗露,溼潤而嬌豔的臉上微微有些失色。
我一直望着王冰,從她臉色的轉變,我讀到了一些不言而喻的意味,心裡更加悶的厲害。
“你看過之後,就不會覺得這是一條新買的裙子了。”我冷淡的說道。
王冰走近沙發,伸手去拿裙子,卻又挺住在那。“這條裙子,怎麼會……這不可能呀?”王冰顯然認出了那是自己的裙子,只是萬分驚訝,這條裙子,怎麼會出現在老公手裡。
“如果還想不起來的話,拿起來仔細看,應該就什麼都記起來了!”我又道。
說完,我目不轉睛的盯着王冰,看她如何應對。
王冰彎下纖腰,髒連衣裙瞬間佔滿視線。雖然面部表情在極力掩飾什麼,但她微微僵住的肢體語言,已經隱晦的透漏出她的慌亂與不安。
妻子的表現讓我內心一沉。
我等的就是這一刻,等妻子在最爲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無法自圓其說,漏洞頻出,才容易窺見她心中真正的秘密。
只不過,當妻子即將揭開千嬌百媚的僞裝,慌亂的暴露出背後的秘密之際。我的心,卻是那麼難以形容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