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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躲不過

31 躲不過

VIP 31躲不過

從睡夢中醒來,蘇碧顏揉了揉漲痛的頭,一邊從地上緩緩坐起。

待腦袋徹底清醒過來,她僵硬着扭頭看向玄霄,然後雙手捂臉,掩住內牛滿面的囧態。

轉念間,又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趁着喝醉做傻事,她緩緩移開雙手,輕輕敲了敲冰柱,低聲叫道:“玄霄,玄霄。”

“醒了?何事?”

蘇碧顏撓了撓臉頰,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我昨晚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尚好。”

聞言,蘇碧顏鬆了口氣,然後開心地笑了,“那就好,以後我不開心就跑來找你喝酒,我感覺現在的心情挺好的。”

有個同樣苦逼的BOSS君可傾訴,而且這位BOSS君還是雲天青放不下的人之一,這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說實話真的不錯。

而被當作同病相憐之人的玄霄則默然無語,內心除卻無奈外再無任何感想。當然,如果他知道囧這個詞的話,那麼他的感覺就不是無奈則是囧囧然了。

可見,囧這種心態是會相互影響及傳染的!

腦電波不在同一個頻道的蘇碧顏絲毫不能理解玄霄內心的苦悶,繼續進行着她的荼毒大業:“天青怕你悶着,叫我多來陪陪你。放心好了,最近我的心情比較像股票,跑來找你的時間肯定多,保證你不會寂寞也不會悶着。”

不知道股票爲何意,只是敏銳地察覺到這不是好的形容詞的玄霄,念及昨晚的經歷,繼續保持沉默。若要生動地形容他此刻心情,那麼借用漫畫,可以在他的額角加上跳動不停的井字,頭頂添上N排黑線,再配上一行小文字:我不怕悶,希望你不要來了!!

可惜,性格可以稱之爲悶騷類型的玄霄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也不知道該怎樣拒絕蘇碧顏,所以只好沉默以對。

……也許……連他都不曾意識到的,他心底沒有真正考慮過拒絕吧。

數年冰封,數年寂寞……此種心情說不厭惡絕無可能,雖然喜愛安靜,但當安靜得仿似天下間只剩自己的那種感覺,難以形容之際更是滋生無邊無際的極致空虛。

何況,再次見到故人,卻驚聞兩位最爲親近最爲在意的故友已逝……

當神識又掃到蘇碧顏提着一排的酒罈抵達禁地,玄霄的心情有點難以言喻,似是高興又仿似無奈,或許其中還摻雜着別的情緒。

“玄霄,我們今天繼續喝酒吧。”

與昨天不同的是,蘇碧顏的狀態看起來很不正常,明明說着喝酒,口吻卻與吃人沒啥兩樣。

酒跟她有仇麼?此念一起,玄霄又暗自否定,心想她生氣的不是酒,而是借酒喻人罷了。

“你……今天遇到何事?”玄霄也不知道自己怎就將心中的疑問突兀地問了出來。

蘇碧顏鼓起了一張包子臉,緊緊抱着手中那壇酒,瞪了玄霄一眼,然後繼續喝。

玄霄決定不再發問,心想你不想回答那就不回答吧,喝醉你就什麼都說出來了。

默默數着數,當酒罈空了一半時,蘇碧顏卻沒說話,只是抱着空了的酒罈發呆。

正當玄霄以爲蘇碧顏會發呆至睡着的時候,蘇碧顏扔下酒罈,伏着冰柱開始鬼哭狼嚎。

過了片刻,玄霄終於敗下陣來:“……你可以將心事說出來,太吵會把瓊華的人引來。”

玄霄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蘇碧顏哭得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邊拍打冰柱,開始發酒瘋:“傷心還沒人借個懷抱!啊啊啊!!玄霄你幹嘛不從冰裡跑出來,我哭得這麼傷心你不應該借個肩膀給我靠靠嗎?你給我從冰裡出來啊!”

玄霄自動略過蘇碧顏的瘋言瘋語:“爲何傷心?”

“我撞見將我拋棄的那個混蛋了。口口聲聲要娶我的人卻娶了別人,最可恨的還是他曾經把我當妻子對待!可是轉眼間我卻成爲小三了。知道什麼是小三嗎?就是專搶別人夫君的狐狸精!世上最可恨最令人摒棄的臭女人!”

沉吟半晌,玄霄忽然道:“……若當是如此,你不會傷心,你在爲別的事苦惱。”

“這你都知道?我主要是不服氣啦。”蘇碧顏停止了哭,眨了眨沾滿了淚珠的眼眸,好奇地問,“你好像很瞭解我哦,我跟你很熟嗎?”

得不到回答,蘇碧顏反而一抹眼淚,猥瑣地笑了起來:“嘿嘿嘿……玄霄,不如我將你從冰里弄出來,然後你做我的夫君,我們也出去晃一晃吧,啊不……我們出去闖蕩江湖吧。”

“…………”玄霄沉默良久,才幽幽道,“你該睡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壽陽縣城。

巽芳抱緊白衣青年手臂,哀求道:“夫君,別趕巽芳走!夫君說過和巽芳在一起的日子是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刻,爲什麼還要拋下巽芳?巽芳什麼都不奢求,只求夫君能帶上巽芳,不論天涯海角巽芳都甘願追隨夫君。”

白衣青年眼瞼低垂:“……巽芳……你不該追來。”

“即便與夫君做不成真正的夫妻,巽芳都沒有介意,只因巽芳一直以來都清楚夫君心底只有一位妻子,巽芳的位置最重也不過是妹妹罷了,夫君不是曾提過巽芳的性子最像夫君甚爲掛念的妹妹?一切皆是巽芳一廂情願,但至少……至少巽芳是真心喜歡夫君,不論名分,只求一生一世陪在夫君身邊。”

白衣青年不着痕跡地收回手臂,撫摸着巽芳的頭,微微一笑道:“巽芳……這裡已不是蓬萊國,你不必再爲難自己而時刻稱我爲夫君。你該回去了,不然又惹你家人爲此而擔心。”

巽芳使勁搖頭,掩脣痛哭:“夫君,你真的不要巽芳了嗎?巽芳可以去找顏姐姐解釋清楚。只要解釋清楚了,顏姐姐就會回到你的身邊,你也不會趕巽芳走了吧?夫君!”

白衣青年撫頭的動作略爲一滯,而後搖頭失笑:“傻丫頭,你多想了。我和阿顏的事,我自會解決,你毋須擔擾。”

此刻,巽芳已是泣不成聲,斷斷續續道:“……我早就有預感……留不住你。當初父王趕你離開,你就想走了,若不是我極力挽留,騙父王說我們已有夫妻之實,然後父王和哥哥攔着你,你根本不會留下來。”

停頓了片刻,巽芳續道:“最後你仍是留下來了,雖然不肯與我正式拜堂,但爲了我的名譽着想,你終是不惜違背本意,答應讓我喚你夫君。你我心知,這聲稱呼有名無實,只是爲了替我騙過父王和哥哥罷了,算不上是真。可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高興,哪怕是假,我都從沒在意過,我是真的當自己是你的妻子。然而,夫君卻一直當巽芳是妹妹看待,如若不是巽芳形似夫君的妹妹,夫君甚至會對巽芳不屑一顧吧,更不提多年寵溺……”

“巽芳……請見諒!”白衣青年闔了闔目,睜開再度恢復了往昔的清明。

巽芳搖頭:“是巽芳心甘情願,夫君無須心懷歉意,巽芳只是……只是……”

良久,巽芳擡手擦了擦眼淚,然後伸出雙臂抱住白衣青年的腰身,當察覺白衣青年的身體因她的動作而僵硬,微微擡手將她往外推,她自覺地鬆手並後退半步。

“夫君,請允許巽芳最後一次這樣喚你。以後……以後都不會再叫了,巽芳將你完完整整的還給顏姐姐。只求……只求夫君記得巽芳曾經說過的話,永遠記得巽芳的好。”

說完,巽芳跑出了門外,轉瞬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房門漸漸闔上,白衣青年擡頭仰望月色,眼底的陰鷙漸漸漾了開來。接着,他攥緊的手攤開,一道紙符製成的黃色小鳥從手心飛起,向着遙遠的蓬萊國度飛去。

翌日。

再次醒來,有了經驗的蘇碧顏朝玄霄揮了揮手,躡手躡腳的離開了瓊華禁地。

雲家村是不能去了,誰會想到竟在那裡遇到了鳳來、慳臾那貨,還有那位蓬萊國的巽芳公主。幸好昨天沒被這行人發現,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樣面對纔好。

古劍劇情算是崩了一角,但敵不過強大的命運編排,誰知道某天系統會不會又自動修復了?沒看到鳳來仍然娶了巽芳麼?

話說回來,明明憶起了所有情節,明明知道巽芳是太子長琴命定的唯一所珍惜的妻子,爲什麼還會對此感到傷心難過,甚至認爲鳳來背叛了自己?

雲天青曾說過:“真心爲一個人好,就是要讓她天天高興,就算那個人不喜歡自己,甚至根本不認識自己也沒關係。”所以他可以爲了夙玉做任何事,哪怕夙玉到死念念不忘的仍是玄霄都沒有關係。

她的心中確實牽掛着鳳來,擔憂着他過得好不好。既然他現在過得好了,那麼她又有什麼好在意的呢?爲什麼她就是學不了雲天青的闊達及無私,只能委屈地躲起來哭泣。

她是不是喜歡上了鳳來?還是僅僅認爲自己的人被人搶走了而感到不忿?又或者兩者兼之?

然而,不忿不服氣故意生氣難受,但還不至於哭泣吧,那麼爲了巽芳一事而哭泣的自己只能說明……

從來沒有認真去考慮這些問題,而一旦這些問題如同爆發的火山奔涌而出時,蘇碧顏就像那次被重樓質問時一樣,感到了惶然無措。

使勁揪了揪頭髮,蘇碧顏煩躁地甩了甩如同漿糊般的腦袋,決定什麼都不想,跑去酒坊買酒,今晚再度找玄霄喝酒去。

熱鬧街頭上,一位身穿異族服飾的貌美少女拿着一張畫像,頻頻向過往行人及街頭小販詢問其下落。

蘇碧顏一見,頓時嘴角一抽,無語撫額。

爲毛那位少女是巽芳?重點的重點,爲毛那幅畫像上面的人是她啊摔!

有誰可以解釋下麼,巽芳爲什麼會有她的畫像?又爲什麼拿着她的畫像在街上晃盪?

呃……巽芳是與鳳來、慳臾在一起的吧?也就是說鳳來與慳臾也在此處羅?想到這裡,心慌意亂的蘇碧顏腳底抹油溜走了。

然後,表示既然鳳來不在雲家村,那她可以過去了。

來到雲家村,蘇碧顏在街上掃蕩了一堆零嘴與玩具,將它們紮成一個大包袱,拎着上了青鸞峰。

作爲雲天青的孩子,沒了娘後又沒了爹的天河小娃是要好好疼愛的,而且天河都叫她顏姑姑了,那麼作爲姑姑怎能不疼愛小侄子呢?

何況她很想找個地方靜一靜,而青鸞峰的風景這麼好,無疑是清靜的聖地啊!

結果一上青鸞峰她便傻眼了。

……誰能告訴她爲什麼渡魂成白衣青年的鳳來、慳臾出現在這裡?!他們不是與巽芳在壽陽縣纔對麼?!

擦,這不科學!

作者有話要說:有筒子說洗白鳳來,怎麼說呢,因爲文是按着主線往下碼的,所以前因後果會一步步浮出水面,洗不洗白的個人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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