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事麼?”
章馳看到坎農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於是隨意的問了一句。
“坎農說道,明天你們要跟着米勒一起去捕馬?”坎農問道。
章馳點了點頭,這事也不算什麼秘密,米勒家要捕馬,章馳這邊跟着幫忙,至於自家的幾個完全就是去湊熱鬧的。
“我讓兩個人跟着去吧,別到時候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鬧出什麼危險來”坎農說道。
章馳想了一下,衝着坎農說道:“我還真沒有想到這一茬,也虧你想到了,那就這樣你找兩個人,算了,還是伱跟着一起吧,另外再找一個人,別人我也不放心,我呢也不一定時時刻刻看着我的家人”。
在野外,而且還是在野馬羣附近,章馳覺得坎農想的對,自家這些人要是不安生,自己還沒有注意的話,鬧出事來可就不好了。
坎農點了點頭:“那我就沒什麼別的事了”。
見坎農沒事了,章馳便進了工具房,進去的時候,原本以爲就自家的姐夫一個人在裡面,沒有想到,小驍還有他的幾個小夥伴,像是米勒的兒子楊等人也在。
幾個小傢伙圍住了孫延平,在一旁嘰嘰喳喳的如同一幫子小麻雀似的,鬧人腦仁子疼。
“你們不去玩在這邊做什麼?”
對於這幫熊孩子爲什麼在這裡,章馳有點不明白,因爲這幫孩子湊在一起,不是追狗就是攆雞的,一個正事沒有整天幾個牧場禍禍,聽說把誰家的雞都嚇的好幾天不敢下蛋了。
孩子嘛,這時候哪有不皮的,不論是女孩還是男孩,現在都是狗見嫌的年紀,要是不皮那孩子指不定有什麼毛病。
“我們準備給小松鼠做個窩”。
楊看到章馳進來了,立刻回答道。
章馳又問道:“你們又禍禍小松鼠了?”
禍禍小松鼠在章馳的眼中又算的了什麼大事,別說在章馳眼中了,就算是在附近的牧場主牛仔的眼中,禍禍小松鼠還不如家裡的母雞不下蛋來的可惡呢。
母雞不下蛋家裡就沒有雞蛋吃,小松鼠被禍禍了對於家庭生活有什麼妨礙沒有?
一點妨礙都沒有!
既然是這樣,他們哪裡會有心情去管這些,人什麼人與動物和諧生存之類的,那都是屬於唱高調的那幫人的,他們整天兩手插兜,不事生產,時間一久這腦子就開始缺氧了,就會有無數個歪念頭冒出來。
牛仔和牧場主們不關心,他們只關心牛價,關心自己的收入。所有的想法幾乎都爲這個結果服務的。
“沒有!我們只是想幫小松鼠做個窩”楊說道。
小孩子的話,章馳是一個字都不信,給小松鼠做窩?這幫小傢伙哪有這好心腸,自己小時候像他們這麼大的時候也沒有,掏鳥窩抓小鳥,哪裡會顧及到小鳥的生死什麼的。
不過章馳也不想糾根結底,這事兒不值當的,小孩子嘛。
目光掃向了姐夫,發現他還真在做個窩,大小像是以前的老式信箱,就是掛在家門口的那種綠色的,正面有一張a4紙那麼大,頂一個斜檐,正面有個可供松鼠進的洞。背面可以訂在樹上。
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簡單,在這邊也常見,常有動物體護組織過來掛這樣的窩。
有效果沒有?你不能說沒有,但是效果不怎麼樣,這麼明顯的東西往那邊一掛,狐狸,蛇什麼的也容易填飽肚子。
樣式簡單,但是不得不說,自家姐夫做的還真的不錯,窩不光邊角什麼的都是光滑的,連大面上都用燙花裝飾,而且花紋還不是一般的那種,還挺複雜的,烙的手法也不錯,至少以章馳的眼光是看不到什麼接頭的,也沒有什麼深淺不一的變化。
漂亮,很漂亮!
反正章馳是覺得沒有這個水平的。
“你做的?”章馳問道。
現在章馳懷疑這鳥窩上面的烙花並不是自家姐夫做的,而是坎農做的。老坎農的手藝真的不少,像是這手烙花的活兒,估計是和皮具上的軋花手藝差不多。
“我做的,不好麼?”孫延平把手中的鳥窩斜立起來,一角頂住桌面,另一角按的自己手指上,手指輕輕一撥,鳥窩便在他的手中轉了起來。
“真是你做的,不是坎農幫你做的?”章馳問道。
孫延平道:“我至於搶人家坎農的功勞麼,就是我自己做的,如果不是時間上來不急,我這邊還準備雕個花呢”。
說着,孫延平把鳥窩交給了一幫孩子,於是小傢伙們大呼小叫的跑出了工具房,瞬間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那精神頭真是太讓章馳羨慕了。
這幫小東西一整天都炸炸呼呼的,跟永鬧機似的。
“雕花,看把你給能的”章馳笑着懟了一句姐夫。
孫延平也不多話,直接把旁邊的一塊松木板子給章馳遞了過來。
章馳接過板子一看,不由愣住了,因爲這塊松木板子上雕了一組人物,除了人物之外還有祥雲,人物章馳還都認識,經典的八仙過海。
“你雕的?”章馳覺得自己腦瓜子有點不夠用了。
孫延平道:“不是我雕的還是誰雕的”。
“這……我看以前的評價可得改一改了,你不是除了工作不認識,別的都挺有興趣,你現在可以辭了工作,去搞雕刻去了,你看這小東西雕的,真夠可以的,要不這樣吧,你有時間的話幫我做個千工牀,那種經典的老牀怎麼樣?”
“你自己都可以做,你估計不知道你這裡還有放樣的工具吧”。
孫延平笑着拍了一下旁邊不遠的工具。
一個投影儀!
章馳說道:“這玩意有什麼稀奇的?”
孫延平沒有說什麼,直接拿了一塊木料,然後放到投影儀的下面,打開了開關讓章馳過去看了一下。
章馳一伸頭髮現木頭上有一個同樣的八仙過海圖。
不用孫延平的演示,章馳便知道接下來的一步把線描出來就行了,到時候按着線刻人物還有其它東西就簡單很多了。
“這也不太容易”。
孫延平以爲章馳沒有玩過,但其實章馳用過,不過章馳的性子很煩這種枯燥的工作,所以刻個幾個小時之後他就會覺得無聊,主要還是他刻不好,深一點淺一點的,很快就把圖案給破壞了。
這些東西其實天份是很重要,同樣沒有玩過的兩人,做同樣的事情,可能就會有一個特別出色,而有一個笨手笨腳的把事情搞的一團糟。
“挺簡單的,這是我第一次做的,這是我現在做的……”。
章馳不得不衝着姐夫豎起了大拇指,真的,說他整天不務正業真是沒有冤了他,工作不好好幹,整這事挺來勁的。
“準備裝飾化妝箱?”章馳笑着問道。
孫延平道:“能做當然是好的了,不過我這技術還得練一練,這樣的手藝配不上好料子”。
“那你慢慢練吧”章馳說完就要轉身。
“你來就是爲了看看我的手藝?”孫延平好奇的來了一句。
章馳這纔想起來,自己過來找姐夫的正事。
“我給忘了,姐有事找你”章馳說道。
“有事……哦,我給忘了,沒有帶電話”孫延平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並沒有裝的身上。
“知道你姐找我有什麼事麼?”孫延平問道。
章馳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姐說話的時候心情好不好總能看出來吧?”孫延平問道。
章馳瞅了一眼他,說道:“你好像還有不少不想讓我姐知道的秘密啊?”
“你纔剛結婚,等你到我這時候你就知道了”孫延平衝着章馳來了一句之後,便施施然的帶着小跑向着屋子跑去。
章馳出了門望着姐夫的模樣,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找的是梅麗卡這樣的,要是找自家姐姐這樣的,估計日子一天自己也過不下去,這日子都過的沒有自我了!
咄!
章馳衝着姐夫的背影啐了一口,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不過很快章馳就把這事情給忘到了腦後,因爲自家的兩頭公牛打架了,而且打的很厲害。
咔!
兩隻牛撞在了一起,就像是兩個小坦克撞在一起一樣,整個聲音章馳站在工具房的門口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咻~!
喚上赤焰山,章馳向着聲音發來的方向奔了過去。
到了地方,發現兩隻體型碩大的公牛已經分開了,分開不是說不打了,而是爲了更加勇猛的下一招。
兩頭牛都是成年的牛,體重也差不多,估計都在一千多公斤,也就是超過了一噸的重量。
兩隻野牛相互注視着,不停的刨着蹄子,然後向着對方猛的衝了過去。
咚!
好傢伙,這一聲,章馳覺得震的赤焰山都退了幾步。
別說章馳了,估計兩頭大公牛自己都有點迷糊,撞在一起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頓了一下。
這時候多米尼克趕了過來,他也是聽到了兩隻公牛的動靜想過來看看。
當他看到章馳在旁邊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站到了章馳的旁邊。
“BOSS!”
“嗯!”
接上來兩人繼續看着兩隻大公牛別角。
四隻牛角在一起攪和,發現咔咔咔的聲音,看樣子誰都想把誰別倒,不過這種超過一噸重的大公牛,想用角別倒,那真是開玩笑了。
咔嚓!
突然間,一隻公牛的角斷了。
斷的還挺整齊的,直接從牛角根開始整個一隻牛角就這麼脆生的掉了下來。
牛角一斷,那麼便意味着這場爭鬥便結束了。
“可惜了,我覺得飛利浦的體重要更重一些,誰知道……唉,這輩子飛利浦只能攪基了”多米尼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