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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節 清幽夜,海誓山盟

第二十九節 清幽夜,海誓山盟

“你呀,這麼大了怎麼還像一個孩子?”連城沒好氣地靠近了恆泰,敲打着他的肩膀。

“因爲有你啊,因爲我愛你愛的太深了,沒有辦法啊。”恆泰攬緊了連城,勾勾她的鼻子,最後輕輕在額頭烙下一吻。

“其實,說真的,我要的不是很多。而且名分也說明不了什麼,更不會給我帶來幸福的。相反的,會有更多的束縛於敵人。”連城變得失落,眼光逐漸暗淡。上一世所遭遇的苦與累她是感受地真切了,俗話說高處不勝寒,地位越高也越是危險。連城上一世在將軍府看慣了幾個夫人之間的明爭暗鬥,縱使成了最後的贏家卻也不見得有多麼幸福。

“那你想要什麼?”恆泰有些摸不清連城的心思。

“我只想要你,要你的人,要你的心。”連城有些羞澀地回答。

“我的心可以給你,我的人可以給你,可是我覺得還不夠,我還要給你一輩子的幸福,哪怕是拋棄家庭。”恆泰的言外之意便是要與連城私奔。

“那你是否考慮過你阿瑪還有你額孃的感受,畢竟他們養育了你二十年,雖然......”連城楞住了,剛到嘴邊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裡。她不可以告訴恆泰真相!

“雖然什麼?”恆泰看着連城閃爍的神情,不由起了疑心。

“雖然你有你的自由,你有你的權力。但是若是你真的拋下了他們,富察家千載的家業怕是會毀於一旦的。你真心願意因爲我毀了這一切嗎?就算你願意我也會不願意,因爲我不想你因爲失去家庭。我已經沒有家了,所以我不想你也失去了。”上一世三十年的守候讓連城懂了許多,不再如曾經那樣單純,但這隻侷限於她對愛情的態度。同上一世那樣,那顆脆弱的憐憫之心還會時常氾濫。

“我......”恆泰一時語塞,連城的話確實說道恆泰的心坎上,無論如何他是不可以拋棄家庭的。可是若是不爲連城做些什麼他的心裡卻又怎麼也過不去。

“我不需要你爲我做什麼,我只想你可以用心對我就好了。還記得我們在月下起的誓嗎?”連城看透了恆泰的心思,淡淡一笑。

“嗯?”恆泰記憶有些模糊,卻也想起了些許來。

“嗯!”連城握住恆泰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閉上眼淡笑着默默唸道,“月老在此,青天作證,我宋連城不論何時何地都願富察恆泰相守,直到永遠,如若違背......”

恆泰突然堵住連城的嘴,輕輕覆上她微起的脣,不讓她再說下去。周圍的空氣彷彿變得粘稠,迴盪着一絲暖意,月灑下一陣輕柔,映射着樹梢頭的兩個人影。粉色的花瓣順着風飄落下來,圍繞着二人悠悠轉着。這一刻,四下裡彷彿只剩了他們兩人。

黑暗中,不起眼的某個角落,一個身影默默地看着發生的一切,嘴角流過一絲苦笑,最終化作一道黑影,黯然神傷地消失在月色下,只留了一陣粉桃。

連城早早睜開了眼,卻發現自己已然躺在了牀上。昨夜與恆泰在樹上談心,想不到竟是睡着了。怎知一覺甦醒會是在牀上?看看身旁卻是不見了恆泰。莫不是昨日的一切都是一個夢,不禁有一些失落。

“鐺!”兵器相互碰撞的聲音打斷了連城思緒。連城站起身,揉揉腦袋打開門走出房間,正看見恆泰與江逸塵揮劍比武 。心頭不由地舒了一口氣,原來這不是夢。可是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飄渺了,彷彿是不存在一樣。

“恆泰!”連城語氣帶着一絲擔憂,“昨夜天涼你怕我冷一直摟着我睡,倒是苦了你自己。如今一大清早你空着肚子練武又出了一身汗,怕是會染上風寒,快些停手,入屋去歇了吧,我給你做些薑湯去去寒。”

“待我降了這賊寇再說!看招!”恆泰沒有停手,一面擋住江逸塵的攻擊,一面小心翼翼地回答。

“不行!好歹是江逸塵讓我們可以在一起的,你也莫要爲難了人家,快些停手!”連城佯作生氣的樣子。

江逸塵不知怎麼身形一顫,竟是失了手,恆泰的劍順勢擦着江逸塵的臂膀而過,劃開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恆泰卻是依舊不依不撓,彷彿非要把江逸塵趕盡殺絕似的。

“住手!”連城見江逸塵受了傷,不由得心急,趕忙跑到敗下陣來的江逸塵身前張開臂膀擋住恆泰,就像是當初在黑森林中爲恆泰擋住毓秀的攻擊一樣。

“連城。”恆泰見着連城擋在江逸塵面前心頭一緊,趕忙收了手,“你這是幹什麼!”

恆泰看着連城護着江逸塵心裡自然不爽,竟打翻了醋罈子。

“太過火了!練練武就好了,何必玩真的。你也真是的。”連城嘟着嘴,沒好氣地指責恆泰,全然沒意識到恆泰在吃醋,“快給我看看傷的重不重?”連城說着轉身看向江逸塵受傷的手臂,不自覺得替恆泰感到抱歉。

“連城!”恆泰加重了語氣,眼神開始變得凌厲。

“先進屋去,我給你包紮下。”說着,連城便攙扶着江逸塵向屋內走去,將恆泰晾在了一邊。

“你!”恆泰發現自己被晾在一邊,對此表示非常不爽。卻也無奈,只有跟着進屋去。

“還好只是皮外傷,不打緊。”連城拿來一塊輕柔的白布,小心翼翼地爲江逸塵包紮,“別動!”

江逸塵洋溢着一絲得意的神情,壞壞地看着一旁怒不可遏的恆泰。

恆泰心裡正鬱悶,卻是不好發泄,江逸塵這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令他極度不爽,真想一刀劈了他。連城爲什麼會對江逸塵這麼好?恆泰心裡不斷問自己莫不是?不可能!

“好了。”連城挺直了腰,滿意地看着自己的戰果,又瞥了瞥一旁正坐着吃醋的恆泰,不自覺地想笑,其實她是早知道恆泰在吃醋了,但畢竟是恆泰有錯在先,他着實不應該刺傷江逸塵,畢竟是他才讓她和恆泰在一起的。所以連城才這樣氣氣恆泰,“既然已經好了,你是不是該走了呢?”

“這……這就叫好啦!”江逸塵無奈地看着被連城包紮的面目全非的手臂,搖搖頭苦笑道,“哎,既然你都下了逐客令了,那我便是走了。莫要追我!”

說罷便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正在吃醋的恆泰突然狂笑一陣,大踏步地離開了。

“記得把門帶上!”連城突然想起些什麼,又朝江逸塵喊道。

江逸塵無語。

“吃醋了?”連城雙手叉腰,眯起眼看向一本正經的恆泰。

“沒有!我能吃什麼醋!”恆泰別過臉不看連城,裝作一副高傲的模樣。

連城沒有說話,只是低頭拿出手絹,細心地爲恆泰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連城……”恆泰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喚道。

“你不要想多了,這一次是你錯了。你不應該刺傷他的,畢竟他幫了我們。”連城沒有擡頭,一邊擦拭一邊說,“我一直是把江逸塵當成好朋友看待的,不管是從前還是將來,永遠都是。記住,我心裡永遠只裝你一個人。”

“我……”恆泰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啊欠”他鼻子突然一陣癢,打了一個噴嚏,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顫,怕是真受了風寒。

“怎麼啦!”連城見恆泰這幅模樣自然是着急,想不到他真的患了風寒,“你先到牀上去躺着,我給你弄碗薑湯,等等。”

說着,連城便將恆泰扶到牀上,安撫着躺下,恆泰沒有反抗,他很享受連城這樣照顧自己。

連城剛打開門正要去廚房弄些姜做湯,卻恰巧撞了迎面走來的納蘭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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