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可憐周煒,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是步入了李雄兩人的後塵!三枚玉牌到手,秦逸塵站於石壇,微微側眸,掃視而去時,背對着他的王遂,此刻竟忍不住顫抖。
這小子,是怪物麼!?
說一打四,還真就一打四啊!王遂此刻如何還能看不出來,上一次遭遇,秦一根本不是怕他們,只不過是爲了照顧白萱萱,才選擇暫時忍讓!早知如此,他還不如不來這蘊神石壇!然而,王遂能在之前將每一步都把控算計到,腦袋不可謂不靈光,在周煒的玉牌被奪走的剎那,他便是眸光閃爍。
而秦逸塵回眸的剎那,王遂便是狠狠咬牙,隨即,扭身逃跑!不跑不行啊,再鬥下去,恐怕他的玉牌都是難以保住!然而,王遂沒跑出兩步,身後傳來的一聲冷笑,便是讓他整個人不寒而慄。
“想跑?
你覺得你跑得過我麼……”王遂一個踉蹌,是啊,這小子當初能揹着白萱萱逃過他和周煒的追獵,現在,追上自己,不就是分分鐘的事麼?
王遂簡直絕望,當初,他還嘲笑對方這身體力,不過只能用來狼狽逃跑罷了,此刻,秦一那離譜的體力,對他而言就如噩夢啊!情急之下,王遂眸光一狠,猛然催動精神力,向身後轟去。
但這道精神力,並非是針對秦逸塵,而是繞過了前者,向癱軟在石壇旁的白萱萱攻去!“不好!”
那猛然襲來的精神力,令得白萱萱嬌軀一振,秦逸塵也是猛然止住腳步,他知道以前者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自保!“給我碎!”
關鍵時刻,秦逸塵冷喝一聲,精神力催動,將攻向白萱萱的精神力震爲漫天光華!而王遂卻是趁着機會,腳下使出吃奶的力氣,一頓狂奔,望着那道並沒打算放過自己,而且還步步緊逼的修長身影,前者不禁咬牙道:“你追我?
那就是不要白萱萱的玉牌了?”
“砰!”
秦逸塵聞言,赫然停下腳步,只是星眸中的淡漠仍未曾得以平息,又是一道精神力化作巨掌,將慌忙逃竄的王遂震飛後,纔是握了握拳,扭身返回石壇。
哪怕以他表現出的速度,以及精神力,追上王遂並將其玉牌搶奪到手,並不是問題。
但是,周煒三人,也完全有機會趁機奪走白萱萱的玉牌,三人再分頭逃竄,他該去追誰?
王遂見到這一幕,纔是長舒口氣,但腳下仍不敢懈怠,只是離去前,留下抹怨毒的眼神:“秦一是吧,你給我等着,這筆賬,我們蒼渺大陸,遲早會找你討要!”
對此,秦逸塵不過不屑的聳了聳肩,要不是白萱萱需要照看,他非得給王遂腿打斷!回到石壇後,李雄三人,竟還是保持着被轟飛落地的姿態,一陣痛哼哀嚎,雖說秦逸塵以精神力作爲攻擊手段,不會造成致命傷勢,可被強橫震飛後,也足以讓他們一陣痛苦。
然而,秦逸塵看向三人的眸光,卻沒有絲毫同情,冷聲道:“怎麼?
還準備留在這恢復精神力呢?”
周煒渾身一顫,但隨着秦逸塵渾身的金耀再現,他卻是不顧痛苦,手腳並爬,此刻的眸中,只剩一種‘我明白,我現在就滾’的眼神。
畢竟,自己走,總好過被這傢伙再次轟飛要好!雖說他的玉牌已經被秦逸塵所搶,但規矩並沒有不允許後者再次以精神力收拾周煒啊!而李雄兩人也是爭先恐後,一邊手腳並用,還不時回頭望着那道修長身影,好似身後有一尊怪物般。
只是,望着那修長身影凝聚的金耀,李雄此刻腸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這小子如此厲害,剛纔他們井水不犯河水多好?
現在倒好,不僅精神力沒恢復,連玉牌也已丟了,他們現在,纔是真正的山窮水盡!“轟!”
就在李雄兩人剛踉蹌着逃到石壇的邊緣,一道金耀凝聚的屏障,便是將他們再次轟飛。
雖然這次不像剛纔那般慘,當然,李雄也知道,這完全是站在石壇的那尊怪物懶得再費力的原因,但表達的意思,卻是在警告李雄,就算你們沒了玉牌,也別想在此恢復!蘊神石壇,秦逸塵雙手負背,而白萱萱望着那道背影,心底的震撼,已經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這短短片刻間,本該是他們被奪走玉牌,又被趕出蘊神石壇,走投無路的局勢,竟然被秦一徹底逆轉了!不僅,把周煒三人的玉牌搶到了手,而且,還直接霸佔了石壇!白萱萱美眸顫動,到了此刻,她如何還不明白,秦一之所以肯在亂神石林的時候退讓,完全爲了保護自己,甚至就在剛剛,若不是怕離去後,周煒三人再起歹意,王遂的玉牌,也休想帶走!足足良久,白萱萱纔是回過神來,只是婉音當中,帶着深深的感激而顯得顫抖:“秦一……謝謝你。”
又想到自己剛纔只爲了恢復精神力,而步步退讓,甚至還因此對秦一升出了埋怨,白萱萱俏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歉意:“剛纔,我有些過分了,對不起。”
然而秦逸塵聞言,卻是揚起抹淡然的笑意:“無妨,白丹師剛纔也是出於無奈,現在,你抓緊恢復,有我在,沒人能搶你的精神力。”
最後半句話,說的是那般輕描淡寫,可落入白萱萱耳中,卻讓她聽得嬌軀一顫,只感覺言語中,有着讓她升出無限安全感,又陣陣心暖的霸氣!與此同時,大殿內,望着此刻將石壇霸佔的那道身影,閆氏一脈前來見證魁斗的強者,皆是沉寂無聲。
良久過後,才見閆真長長鬆了口氣,聲音都帶着幾分顫抖,可臉上的笑容,卻是再難收斂:“秦一,好樣的!不愧是我天炎大陸的黑馬!”
閆泰一也是揚着由衷的笑意,片刻前,他覺得秦一做事很不懂得觀察事宜,氣盛魯莽,但這,是在未展露鋒芒的情況下。
如今,見識到了一挑四的始終,閆泰一不禁改觀,這小子走到哪裡都如此硬氣,那是因爲人家,有硬氣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