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個歆塵殿未免也太放肆了,竟然在我仙界殺了琳琅子,真當我仙界無人麼?”蜀山貪婪殿中,一個崆峒弟子跪在殿上,而兩旁座位上坐着的顯然都是蜀山的長老。
火如烈臉色有些難看:“諸位師弟,依我看這歆塵殿必定是妖魔兩界派來的臥底,若是不及時處理,以後必成大患。”
“依我看倒是未必,這歆塵殿出現已經十年,從未有過如此過激行爲,此時必有蹊蹺。”首位之上,代理掌門清風子仔細斟酌一番後出口否定了火如烈的言論。
“未必未必,你除了未必還會說些什麼?”火如烈的暴躁脾氣上來了,指着清風子罵道,並不把清風子這掌門的身份放在眼裡。
“掌門,各位長老,此時不用再議,若是在推遲些,恐怕蜀山便是我下一個崆峒啊!”崆峒弟子見蜀山大多數長老無意出手,只好兵行險道,臉露悲傷之色,輕聲哀嘆道。
“此話怎說?”
“那歆塵殿實屬狂妄,殺了掌門之後還狂妄的說,說….”
“說什麼?”
“先滅崆峒,在滅蜀山,仙界各派,一個不留。”他裝作一副憤怒之色,演技倒是不錯。
“哼,狂妄!”火如烈猛的一拍桌子反倒是嚇了那崆峒派弟子一跳。
清風子也沒有說話,他也覺得這歆塵殿未免有些狂妄自大了,仙界各派竟然要一個一個的滅,不說仙界各派,恐怕就是那些散仙,就足夠他歆塵殿喝一壺的了。
“蜀山弟子,隨我下山,我倒要看看這個歆塵殿怎麼滅我蜀山!”見清風子未說話,火如烈站起身來冷哼道。
清風子隱隱看向望天殿,獨自嘆了口氣,自從塵千殤把自己封閉後,自己這蜀山掌門的權利已經被架空的差不多了,反倒是烈如火權利越來越大,膽子也越來越大,估計很快自己這蜀山掌教之位都保不住了,若是塵千殤還不醒轉,那麼整個蜀山可就全完了。
那崆峒弟子暗自樂了起來,至少他此行的任務完成了,假借其餘幾派之手爲崆峒報仇,豈不是快事?
同樣,太虛,蓬萊,等幾派也都受到了崆峒弟子的挑唆,一個個大怒,召集弟子準備共討歆塵殿。
可憐這幾大派號稱仙界的大派,卻連別人的挑唆都識不破。
無聲的硝煙開始瀰漫在整個仙界,而在仙界最繁華的中心區域,一個特殊的客人卻出現在這裡。
“沒想到本王許久不來仙界,仙界竟然已經變成如此模樣了,哈哈哈,就是不知道那些老傢伙是不是還活着。”一身黑衣,翩然細發,眼睛看着繁華的街市不住的打轉,一臉的陰柔樣貌若是生在女孩子身上,定是美人。
許久沒出鬼界,他顯然對周圍的事務都顯得十分好奇。
“糖葫蘆了,酸甜可口的糖葫蘆了。”一個小販賣力的吶喊道。
“本王且問你,這是什麼東西?”他頗感興趣的拿起一串糖葫蘆,自己看着那被層層糖漿包裹的山楂,感興趣的問道。
“這是糖葫蘆,一文錢一串,您來兩串?”那小販有些奇怪的打量着他,這般打扮,就算是在仙界也不多見。
“錢是何物?本王沒錢。”此話一出,雷倒一片,小販臉色極爲的難看。
“客官別開玩笑了,您打扮如此新潮,必定不是凡人,區區的一文錢怎會沒有?別拿小的尋開心了。”
“哼,本王騙你做什麼?”他有些惱怒,冷哼道。
“沒錢也敢來買東西,還給我!”小販臉色一變,一邊罵着玩一邊出手想奪回那串糖葫蘆。
“哼,區區一個凡人也敢與我動手?”他冷笑道,輕輕一推,那小販只覺得狂風駭浪,緊接着便化成了灰飛。
“殺人了!殺人了!”周圍頓時亂了起來,哭喊聲比比皆是。
“孱弱的人類。”他冷笑一聲,一邊吃着糖葫蘆,一邊漫無目的的走着。
“閣下是何人?敢在我太虛派所管轄的地方殺人。”三道身影落下,三年年紀都差不多。
“太虛派?本王縱橫六界的時候,何太沖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呢。”他不屑的說道,的確,論起輩分,恐怕整個仙界恐怕除了那幾個不問世事的,都是他小輩了。
“放肆,不許侮辱尊師。”三個太虛弟子臉色皆是一變,厲聲喝道。
“幾個小輩,還不配讓本王計較,叫何太沖過來與本王談還差不多。”
蔑視,**裸的蔑視,三個太虛弟子肺都要氣炸了,直接拿出了劍,對他發動了攻擊,他毫不擔憂,背過手去,三柄劍幾乎不分前後同時插入他的身體之內,三人面色大喜,但很快他們便笑不出來了,因爲他的體內突然爆發出一陣熱浪,三個太虛弟子瞬間被震飛了數百米,一個個躺在地面,只覺得四肢發麻,體內一陣翻滾。
他飛到三人身旁,正欲下手,卻感覺天雷滾滾,危機感在心頭略過,一個閃避出現在十米之外。
“砰”一道粗如手臂的巨雷瞬間落在他剛纔的位置上。
彌天他臉色異常的難看,若不是緊急時刻躲開了,否則這一個雷便可以讓他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全都付之東流。
“落雷老頭,你還沒死?”他對着天空中的烏雲破口大罵道。
“彌天,仙界不是你能染指的,還是回你的鬼界當你的鬼王去吧。”聲如雷震,震得彌天耳朵都開始發麻起來。
“本王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用你管。”說着鬼王便運轉大挪移,斗轉星移,終不知所蹤。
“且看你能跑到哪裡。”那道聲音沉默片刻,緊接着冷笑一聲,緊接着烏雲消散,天空晴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