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終究還是被我說服了。至少沒有再讓我跟他女兒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留下他一個人在那喝悶酒,自己自顧自的離開了。
當然不是回辦公室了,而是直接跑路。
倒不是偷了他公司什麼東西,只是害怕李毅啊。萬一哪天他腦子一根筋,又給我來這麼一次下藥,換誰都受不了。而且我找工作是爲了自食其力,李毅卻一句話直接把我提到了主管。
我也明白自己沒那個能力,一天兩天還可以,但是日子長了,總在他手底下辦公。而且還是類似於吃白飯,讓我有種被當成小三養的感覺。所謂吃人的最短,拿人家的手短。長時間下來,這人情可就欠大了。
所以之前面對陸紅軍的好意,我也只是接受了一筆錢和一棟房子。有什麼糾葛一次付清,下次再談下次的情誼。
我就這樣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樓下,結果似乎跑得太急。在一個拐角跟人撞在了一起,我一擡頭髮現還是個熟人。
“唉,你不是——那誰家那小誰嗎?”我一時間也沒想起來她叫什麼名字,便打趣的說道。
“切,怎麼說話呢。我有名字,記住了我叫周燕!”周燕不高興的撅起嘴來,這女孩正是上午被我看出來路上被鬼跟蹤的人。
“好好,周燕我記住了。”我急忙抱歉,同時上下打量了一翻對方。此時周燕沒穿工作制服,反而換上了一身休閒裝扮,便奇怪的問道,“你這是要下班了嗎?才幾點啊?”
“我們是倒班的,我剛好下班。倒是你,你不是被我們李董提升爲主管了嗎?”周燕好奇的說道。
我能怎麼說,剛纔的事情算得上李家家醜了。我要是敢除去亂說李毅絕對不會輕饒我的。只能插科打諢的說道,“先別管我了,正好你下班了。我去幫你看看之前說的那件事情吧。”
“好啊。我正愁沒人陪我回去,都不敢走那條路呢。”周燕性格大大咧咧的,被我這麼一打岔也就沒再追問李毅的事情。
我就這樣跟着她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衚衕區,隔着僅僅一條大馬路,對面就是繁華的摩天大樓,而這邊仍舊是一片低矮擁擠的棚戶區。燕京雖然是個國際性大都市,但是再完美的都市,也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這片棚戶區無疑就是如此。
越往裡面走,越能感覺到什麼叫髒亂差。當然,也正是這種缺乏人氣的灰色地帶,遊魂野鬼往往也越容易滋生。
“就是這裡。”經過一個衚衕,周燕站住不動了。指着裡面說道,“每當經過這條衚衕的時候,我都有種被人跟蹤的感覺。可是一回頭什麼都看不到,鬼氣森森的特嚇人。現在白天還好點,要是趕上天黑了回來,我都不敢走。”
我往裡一看,只見是條三十多米長的衚衕。左右不到兩米的寬度,因爲兩邊都有瓦樓飛檐,使得這個衚衕即便是正午時分,太陽高懸都見不到半點陽光。毫不誇張地說,即便大白天走在裡面都如同黑夜。周燕單單站在巷口往裡面看,都緊張的全身緊繃。
正巧此時一陣過堂風吹過,我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樣,有沒有妖氣?”周燕見我吸了一口氣之後便面色嚴肅沉默不語,忍不住問道。
“咳咳,mp2.5超標,還有人家在做紅燒魚,姜放多了。”我咳嗽了一下說道。
周燕一下子被我的話逗樂了,輕打了我一下說道,“討厭,跟你說正經的呢。”
“我這不是看你太緊張,緩解一下氣氛嘛。”我也笑道,同時指了指裡面,“裡面確實有怨靈,你仔細往左邊那面牆看。”
周燕順着我所指的方向看去,皺了皺眉頭問道,“看什麼?鬼魂嗎?什麼都沒有啊。”
“你仔細看那面牆,表面像不像是一張人臉。”我又詳細的指了指。
周燕定睛看了看,緊接着表情就變了。從她花容失色的樣子來看,我就知道她發現了。結果這姑娘膽子比我想的要小得多,幾乎是一下子蹦了起來,緊張的抱着我說道,“真的——有鬼啊!”
周燕身材屬於那種很豐腴的類型,這一抱讓我吃了不少豆腐。尤其是胸前那兩團軟肉,彈性十足。城裡的女孩營養就是好啊。
“停,你先別激動。”吃兩口豆腐沾點小便宜就行了,時間長了會被人當成耍流氓的。我到底還是推開了周燕說道,“不過是一個怨靈罷了,他要真有本事害人,你在這裡來來回回走了這麼多次,早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
“那——你有辦法除掉他嗎?”周寒擔心的問道。
“看我的吧。”我說着自顧自的走了過去,雙目隱隱籠罩上一層淡藍色。眼前蹲在牆角的那個人影就越發清晰了。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我低聲問道,結果那怨靈似乎被嚇了一跳。擡頭奇怪的看着我。
“你——你能看見我?”那個怨靈反倒有些驚慌,“你是會法術的道士嗎?求求你饒了我吧,我只是被束縛在這裡,從來沒有害過人啊。”
“當然了,我不但能看見你,還能看到你頭頂盤踞這一團怨毒煞氣。從濃度來看,變成厲鬼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我鄭重其事的說道,“雖然你現在還沒害過人,但等你變成鬼煞之後就由不得你了。防患於未然,我必須超度了你。”
說完,我右手掐了個法訣,左手掏出一張黃符紙。雙手相合,剛纔掐出來的法訣赫然出現在紙上。雙手超前一推,頓時將黃符紙貼在了那鬼魂的額頭。
結果也就在這個時候,他頭頂的那團黑氣騰地一下躥得老高。好像一團黑色的粘稠液體滴落,包裹住了對方全身。頓時人形不保,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青面獠牙的厲鬼形象。雙目露出滿是仇恨的光芒,一下子朝我撲了過來。
我暗叫一聲不好,到底還是晚了一步。猛地咬破舌尖,把一口血吐在手裡的那張符上。頓時紅光大作,上面的法訣印記擴大了十幾倍,如同一面盾牌似的擋在了面前。
這一舉動救了我的小命,那隻厲鬼好像撞在了一面空氣牆上似的,直接被彈了回去。
“五雷猛將,火車將軍,騰天倒地,驅雷奔雲,隊仗千萬,統領神兵,開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我則再次將手裡的黃符紙高高揚起,口中大喊開旗咒。頓時手裡的黃符紙燃燒起來,好像拖着一團火焰似的。
我就這麼當頭把火球按了下去,那厲鬼正好張開嘴巴,這一下吃了個正着。就好像把一個二踢腳含在嘴裡似的,轟得一下火焰炸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