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我呆愣愣的看着這張臉問道。
“嘿嘿,小子,才十年不見,你就把我給忘了?”那張臉咬牙切齒的說道,彷彿跟我有血海深仇一般。突然張開了嘴巴,就那麼向我咬來。
只可惜在距離我還有一步距離的時候,就好像碰到了高壓電網似的。紅色的電弧涌動,伴隨着痛苦的慘叫,那張臉開始扭曲起來,最後化作一個旋窩從我的天靈蓋鑽了進去。
我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突然腦袋一陣劇痛。只感覺有什麼重要的記憶被塵封了。而剛纔的那一幕,又把這段記憶勾了起來。
十年前,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對了,我爺爺就是十年前去世的!難道剛纔那張臉跟爺爺的去世有關嗎?
一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記憶被動了手腳。十年前的一段記憶,我竟然完全想不起來了。過去我從類沒發現,或者說沒試着回想十年前的事情。但是今天被提起,立刻發現了記憶中的空缺。
我只覺得頭疼欲裂,那種記憶被憑空抹去的痛苦讓我幾欲發狂。到底是誰,篡改了我的記憶。爺爺的死又跟這有什麼關係嗎?還是說我父母的失蹤跟十年前的事情都有關係?
“啊!”越是回想,腦袋就越痛。我忍不住把腦袋碰碰的撞在牆壁上。
終於,我敗給了疼痛,全身無力的躺在了地上,沒法再繼續回憶了。喘着粗氣,半天才回過勁來。
揉了揉太陽穴,此刻內心前所未有的有種想找到過去記憶的衝動。
勉強從地上爬起來,剛纔雖然痛苦,但是貌似藥性也被解除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而看向還躺在牀上的李雪。因爲剛纔的耳鬢廝磨,此時她的衣襟已經敞開,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大片白膩的肌膚。
美人雖好,可惜我是正人君子啊。我搖了搖頭,走過去用被子把這具誘人的嬌軀蓋好,轉而走出了房間。
剛一出門,就看到李毅正坐在那喝悶酒呢。看到我出來了,也是大吃一驚。
“這麼快!”李毅看了看錶,貌似從我進去到出來,前後不過五分鐘,嘴裡下意識的嘀咕道,“我怎麼沒想到,萬一極陽之體是個陽痿怎麼辦?”
總感覺他在想什麼很讓人惱火的事情,爲了不被人懷疑那方面的能力,我搶先開口說道,“我就沒做!”
“啊,那剛纔我聽屋裡那麼響——”李毅下意識的說道。
“你這老不正經的,怎麼還聽牆根啊!”我頓時怒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話說那你怎麼出來的。那藥可不是一般的藥啊!”李毅說道。
“我也不是一般的人啊!”我沒好氣的說道,看着李毅尷尬的表情,嘆了口氣說道,“李叔叔,你救女心切,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別這麼衝動好不好?解決極陰之體的問題,還是有其他方法的。”
“真的嗎?你怎麼不早說!”李毅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如果真有別的方法,他也不捨得讓女兒羊入虎口啊。
“你也沒給我說的機會啊,我剛纔剛想說,就被你下藥了。”我沒好氣地說到。
“是我的錯!都怪我。”李毅急忙說道,“來,陽生。哦不,王大師。您快坐,有什麼其他的辦法能解決我女兒的體制問題。只要有效,我李氏集團偌大的家業拱手奉上都行啊。”
“辦法也簡單,水多加面,面多加水唄。”我沒好氣地說到,坐到了椅子上想喝口茶水潤潤嗓子。茶杯舉到一半又停了,擡頭看了李毅一眼。
“沒事,這桌已經換成沒下藥的了。”李毅急忙說到。
我喝了口茶,接着說道,“極陰之體就是因爲陰氣太重,壓制了生機。那麼反過來,補充陽氣或者生機就能抵消極陰之體帶來的危害了。”
“哦,那我回去給弄點人蔘當歸四物湯之類的給小雪喝?”李毅問道。
“不夠。”我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這些在中藥裡叫溫性藥,溫性跟陽氣沒有直接關係。”
“那什麼東西補陽氣啊?”李毅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就是極陽之體,我的血液本質上就是陽氣最充足的東西。”
李毅的眼神瞬間又亮了,我暗叫一聲不好。怎麼忘了這貨可是爲了女兒的性命能做出把女兒送到陌生男人牀上這種事情的瘋子啊。萬一這夥直接把我抓去直接來個活人取血,那可就要命了。
“當然不是隨便喝血那麼簡單了!”我急忙補上一句,“學過化學吧,化學實驗裡面就有一條稀釋濃硫酸的時候不能把水往濃硫酸裡面倒。只能用濃硫酸往水裡面倒。你女兒的情況也是一個原理,如果直接服用我充滿陽氣的血液,就相當於火星遇到炸藥桶。保證瞬間爆炸,必需經過一番處理才能服用。”
“如何處理?”李毅的眼神又黯淡了下來,媽的他剛纔絕對想了很過分的事情。
我撇了撇嘴,翻出一張黃符紙來。這東西我一向是隨身攜帶的,要破手指,用自己的血在上面畫了個符陣。
同時口中大喝,“五雷猛將,火車將軍,騰天倒地,驅雷奔雲,隊仗千萬,統領神兵,開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黃符紙上面紅色的血跡猛地閃過一道光芒,我另一隻手則抓過桌上的一瓶白酒倒在碗裡。同時把黃符紙扔了進去,下一刻火苗騰地竄了起來。黃符紙瞬間燃盡,而這一碗酒也變成了紅色。
“把它給你李雪喝下去,趁熱啊。”我把碗推給李毅。
他慌忙端着碗進屋了,過一會如釋重負的走了出來對我說道,“王大師,您真是神了。小雪喝下去之後面色立刻紅潤了,現在已經睡下了。”
“哼。”我沒愛搭理他。
“王大師,這個藥去根嗎?”李毅一句話直接問到了核心。
“怎麼可能,都說了是水多加面,面多加水啦。”我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這一記符藥,能頂一年吧。”
“啊,才一年啊。”李毅面上閃過一絲失望,轉而又說道,“那煩請王大師再給我畫一百張這樣的符紙吧。我願意每張一百萬的價格收下。”
“一百張那就是一個億啊!”我瞥了他一眼說道,“你貌似很有錢的樣子。”
“李某不才,還是有些家底的。”提到身價,李毅頓時變得自信起來。
“可惜不夠,耐藥性懂不懂。我這樣補充陽氣,反而會激發她體內陰氣的滋生。所以理論上,每次服用藥效都會減半。”我拿出手機調出計算器算了一下,“也就是說,第八次服用的時候,你就得一天服用一次了。第十三次服用的時候,你就得一小時服用一次。就算你給得起錢,我也供不上血啊。”
“那——豈不是說兩年都挺不到嗎?”李毅一下子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
“所以這兩年的時間,你需要找一樣東西。”我害怕李毅又對我動歹心,急忙說到,“玄陰木!這種木頭本身屬於極陰之墓,同時兼有吸收陰氣的效果。把它做成掛墜帶在身上,並且有自己的本源精血祭煉一番,就可以把身上多餘的引起吸入玄陰木當中。”
“這個不會有耐藥性嗎?”李毅問道。
“不會,玄陰木本身也會成長。吸收的引起越多,成長越快,同時所能吸收的陰氣也就越多。二者可以達到一個平衡。”我說道,“當然,你別去木材市場照這種木頭,沒用。這種木頭本質上沒有特定的植物,只要是在死人墓穴中生長的木本植物,都叫玄陰木。當然了,如果是柳樹、 桑樹、 槐樹、 大葉楊、 苦楝這一類五鬼樹木就更好了。我勸你你去琉璃廠或者潘家園那邊尋摸尋摸,最好挑那種盜墓老賊問。他們纔是真正有可能接觸到這東西的。”
“我知道了,不管怎麼樣,還是感謝您王大師。”李毅吸收了一下我說的話,最後還是感激的說道,“不過王大師,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啊。極陰之體會有這種早夭的問題,爲什麼你是極陽之體卻沒有呢。按理說極陰極陽不都是身體裡面有種東西太多了嗎?爲啥你是極陽之體卻沒事啊。”
我心中暗叫一聲臥槽,你這還學會舉一反三,辯證思維了。
“當然有原因了。”其實這也沒啥好隱瞞的,“本來我也是早夭的命,不過我爺爺從小就讓我學習一種功法。有點像道家的氣功,可以調理陽氣。把身體多餘的陽氣掌控起來,所以我才能正常活到現在。你也別瞪眼睛,不是我敝帚自珍,實在是我修煉的是專門針對陽氣的功法。李雪要是修煉,只會死得更快。當然,您要是有本事找到一本針對陰氣的功法,那就沒那麼多麻煩了。”
我兩手一攤,“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教李雪修煉。不過結果怎麼樣,我可不敢保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