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快些放開我!”衛傾城驚呼道。
誰知,對方竟然說了一句:“不是你給本太子留字條,邀本太子到冷園一聚的麼,眼下你怎麼倒是害羞起來了?”
衛傾城更加吃驚,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太子蕭澤。衛傾城更加驚恐,連忙掙扎着要逃離蕭澤的束縛,可是讓她更加恐懼的是,此刻自己的身子竟然燥熱難耐,她瞬間察覺到這樣的燥熱十分不對勁。
“太子殿下,求求你……”衛傾城是想要蕭澤放開她的,可是此刻因爲身子中奇怪的燥熱感,她說話的力度也顯得十分沒有力道,聽起來甚至更像是欲拒還迎的感覺。
衛傾城這樣的反應更加觸動了蕭澤的感官觸感,他其實對衛傾城早就有些心思了,無奈被自己的弟弟搶先封了夫人。蕭澤以爲這衛夫人已經不得寵了,所以纔會給他留下字條,要他到冷園“幽會”。剛纔,蕭澤看到塞進門口的這張字條時,心中簡直溢滿了難以抑制的彭拜,於是二話沒說,立刻往這冷園奔來。
果然,這衛美人已經沐浴好等着他了。這種“欲拒還迎”的嬌羞狀態還真是讓他欲罷不能啊。
“衛美人,你放心,本太子一定會溫柔待你的……”說着,手便不老實地往衛傾城胸前的衣襟摸去。
衛傾城既害怕又恐懼,她已經不是不知人事的少女了,這種忽然涌上的燥熱讓她難過不已,更加讓她心驚,她怎麼會有這種駭人的感覺,爲什麼好像有吃了□□一樣的反應。
可是,衛傾城已經沒有理智思考了,此刻,蕭澤已經把衛傾城推倒到了牀上,眼看着衛傾城最裡層的肚兜已經暴露在了蕭澤眼前。衛傾城迷離地望着蕭澤,雙臂無比地抵着蕭澤的前胸,想要盡力拉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可惜她太無力了。
衛傾城以爲自己就要這樣淪陷了,卻不想,此刻內室大門被倏地推開,一刀劍影倏地閃過衛傾城的視線。
“什麼人,竟然敢夜闖冷園!”是木尋,她沒料到對方會是蕭澤,伸出長軟劍就要往這個意欲侮辱衛傾城的男人刺去。卻不料,此刻一個石子打到了木尋的手上,木尋手指一軟,長軟劍應聲落地。
木尋和一起衝進來的陳昭回頭,竟嚇得跪倒在了地上:“王爺……”
此刻,蕭衍的臉色可謂是異常難看了。原來,葉傾華稱是看到太子往冷園的方向過來,便引着蕭衍一路奔了過來。葉傾華本想是來一個“捉姦在牀”,徹底趁着這個機會把衛傾城徹底除掉,卻不料,此刻木尋和陳昭竟然搶先阻止了蕭澤對衛傾城的糾纏。
雖然沒有發生進一步的糟糕事情,不過衛傾城胸前大敞也已經讓蕭衍臉色沉得比那天邊的烏雲還要黑了。
蕭澤也沒想到竟然被蕭衍撞個正着,正急欲解釋,卻不料,蕭衍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讓木雲先帶他回房休息。眼下,蕭衍真的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脾氣,他知道自己再氣也不能動太子。
可是,蕭澤離開之後,蕭衍看衛傾城的眼神還是十分迷離。他走過去,抓住衛傾城的胳膊,質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衛傾城竟然不顧衆人在場,大敞着衣襟便順勢爬上了蕭衍的懷中,把臉緊緊靠着蕭衍的胸膛,口中不斷呢喃着:“我好熱啊……”
此刻,蕭衍竟然因衛傾城的主動碰觸,而也起了不應該出現的生理反應。該死的,這女人簡直就是一個妖精!蕭衍在心中大罵道。
可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他只能控制住衝動,把死死貼在自己身上的衛傾城使勁推開。這時,蕭衍才注意到衛傾城的狀態有些不太對勁,她從來沒有如此過,臉也特別紅,蕭衍心頭一顫,對木尋喝了一句:“用冷水把她澆醒!”
木尋一愣,不明白蕭衍的意思,陳昭先發現了異狀,連忙推着木尋趕緊照做。這裡最開心的人要數葉傾華了,她的目的總算達到,此刻也在一旁靜靜地看着衛傾城遭到蕭衍的摒棄。
一頭冷水澆來,衛傾城受到刺激,整個人打了一個冷戰,也總算清醒了不少。好在,陳昭已經事先把衛傾城的衣服穿好,纔不至於讓她整個人完完全全暴露在衆人的視線。
可是,清醒之後的衛傾城卻十分不好了。她漸漸回想起剛纔的一切,再透過冰冷的水流擡眼望去,竟然看到了這個時候最不應該看到這一切的人。
“王爺,我……”衛傾城急於解釋,可是此刻她卻沒有了力氣,整個人無力地趴到在了地上。
蕭衍也實在不忍再回憶剛纔的一幕,更加難以想象蕭澤是怎麼侵犯這個女子的,他把一張紙張丟在了衛傾城面前,冷言道:“這是你給太子送的字條?”
衛傾城無力地望着地上的紙張,看着上面的文字,也是十分心驚。上面竟然寫着她愛慕太子已久,邀太子午夜三更到冷園見面。
“這不是我寫的……”衛傾城無力地辯解着。
葉傾華卻在一旁扇風點火:“這白紙黑字,難道是假的?本妃是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把在青樓的一套用在了太子身上,你這樣又把王爺置於何地呀!”葉傾華裝得一臉無奈的表情,指責者衛傾城。
衛傾城不斷的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沒有給太子寫過這個東西……”
“那剛纔你勾引太子又該怎麼解釋?”葉傾華繼續質問道。
衛傾城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又那麼可怕的反應,她雖然在青樓生活了三年,可是一直潔身自好,怎麼會用如此下作的方式去勾引男人呢。
“王爺,奴身真的是冤枉的……”
衛傾城無力地流下了眼淚,可是蕭衍的臉色卻一直難看的嚇人。一旁的陳昭看到葉傾華的反應,再聯繫從前葉傾華的所作所爲,總感覺事情怪怪的。
看着蕭衍想要把衛傾城殺掉的眼神,陳昭更加擔憂衛傾城處境,連忙跪在蕭衍面前,說道:“王爺,妾身覺得這件事實在奇怪。衛妹妹的人是什麼樣,大家都很清楚,她怎麼可能對太子殿下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妾身剛剛看衛妹妹的狀態很不對勁,似乎是……被人下了藥……”
其實,這一直都是蕭衍擔憂的。剛剛衛傾城的模樣確實很不對勁,可是一想到她被蕭澤壓倒在身下,蕭衍心中的氣憤便無法抑制。
葉傾華見狀,忙對蕭衍說道:“王爺,妾身略懂些醫術,便讓妾身來給衛妹妹診一下脈,看看是否是有異狀!”
“側妃娘娘,妾身以爲,這種事您還是避一下嫌吧……”陳昭忍不住“提醒”葉傾華。
葉傾城則沒料到陳昭竟然會如此對她說話,心中記下了陳昭的冒犯,可是表面上她還要裝的無辜:“怎麼,難道陳庶妃認爲是本妃要害衛妹妹?”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以爲這樣嚴重的事情,應該還是要讓局外人來查探的好……”陳昭忙說道。
葉傾華眉間一跳,說道:“好,本妃行得正坐得端,誰來看診,本妃都不會害怕的!”說着,葉傾華便要去差人喚太醫過來。
蕭衍阻止了葉傾華:“這件事不可驚動宮中的人,眼下事情已經是如此,再查也無益了,衛傾城犯下如此醜事,我晉王府不能再容下。木尋,把衛傾城秘密送到苦役房,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她回晉王府!”
蕭衍的一襲指令讓除了葉傾華之外的人都很憂心,苦役房是個什麼地方,他們都再清楚不過了,被派去那裡的人基本都是犯了事的宮人,去那裡做苦役也就罷了,可是還要被人低看一等,經常被人暗中虐待,生不如死。
可是,眼下蕭衍震怒,大家根本不敢再繼續多語。衛傾城也知道這次自己縱使再冤枉,可也沒有辦法改變一切。衛傾城被送走了,蕭衍的心卻始終不能放下來。他是很震怒,可是在震怒之餘,他也知道自己只能這樣做,因爲那個犯事的人是太子,一旦被皇上知道這件事的話,衛傾城必死無疑。
眼下,爲了保住衛傾城性命,蕭衍只能讓衛傾城暫時遠離晉王府。
太子對此事倒是無所謂,他甚至還對蕭衍說道:“本太子和衛傾城現在是兩情相悅,皇弟你既然已經不喜歡衛傾城了,可就放了衛傾城一馬,也讓本太子可以獲得心中所愛啊!”
蕭澤頑固執著讓蕭衍臉色一直很難看:“皇兄,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不然的話,衛傾城的性命恐怕會就此了結!”
蕭澤以爲是蕭衍心胸狹隘,不容衛傾城,忙說道:“本太子不是說了嗎,你若不喜歡衛傾城,就把給了我便可,何必要傷她性命呢?”
“皇兄以爲衛傾城跟了你,就會活下去嗎?父皇會放過她嗎?皇后娘娘會放過她嗎?”蕭衍的一席話點醒了蕭澤,蕭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是啊,我這個太子當的真是窩囊,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