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黑乎乎的通道,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纔好,雖然通道下面的密室大牙和鐵牛曾經進去過,但大牙他們只是白天進去的,所以心中恐懼要好些。
現在深更半夜不說,而且那密室又是在墳冢下面,誰也不知道下面的密室裡面會不會有鬼魂的存在。
此時我着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擡頭望着眼前巨大的墳冢,咬了咬牙,隨即無比小心的向通道入口的位置走去。
由於先前洞口被大牙和鐵牛開啓過,重新覆蓋之後一些泥土和碎石就從兩塊縫隙中掉落下來,現在入口處堆滿了泥土。
我小心翼翼的繞過一些巨石,踏着下面石階緩緩的向通道深處走去。
剛走進石階通道,我莫名的感到一絲寒意,彷彿從通道盡頭有股陰風襲來似得。
我全身緊繃,神經高度敏感,石階很長,我走了大約一百多步石階纔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密室裡面黑漆漆的,沒有亮光,我見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暗想難道朱穎沒有下來,隨即將手中的手電筒向密室四周掃去。
密室的四周是石壁,那些石壁並不平整,而是坑坑窪窪的。
我正疑惑嘉陽村祠堂門口地下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石室的時候,忽然瞥見在自己左前方的位置,一個人影正揹着自己。
看到密室中的人影我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朱穎?”我硬着頭皮喊了一聲,密室太大了,足有一百多個平方,我手電筒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我不確定眼前的人影到底是不是朱穎。
“金竈,你下來的啊,你快過來。”那人影轉過身子,衝着我喊道。
聽到聲音,我頓時鬆了口氣,隨即有些埋怨的說道:“朱穎,你好好的幹嘛不打手電筒啊。對了,你是怎麼下來的,我在入口處沒看到你的腳印啊?”
“我嫌棄入口泥巴太多怕弄溼褲腳,我是從石階的另一邊直接爬下來的。”朱穎解釋道。
我聞言,頓時明白爲何入口沒有朱穎的腳印了,朱穎是直接從石階對面下到第四、五個臺階的,難怪前面沒看到腳印。
我隨即想質問下朱穎幹嘛下來也不打聲招呼,但是朱穎已經飛快跑了過來,一手挽住我的手臂,將我拉到了她原先站立的位置。
“金竈,你先把手電筒關了,然後靜靜的聆聽下。”朱穎說道。
我聞言,一臉狐疑,不明白朱穎又打什麼鬼主意,本想拒絕的,但看到一臉興奮的朱穎,我隱約覺得朱穎發現了什麼,隨即有些不情願的關上了手電筒,然後按照朱穎的吩咐閉上眼睛聆聽起來。
這是什麼聲音,我剛閉上眼睛,耳邊就隱約聽到一個聲音響起,而且這聲音有些熟悉,只是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過。
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苦苦思索在哪裡聽過這空曠而深沉的聲音。
終於被我想到了,這聲音豁然與一些村民家中超度做法事的佛音。
嘉陽村祠堂門口地下有一間密室本身就很奇怪,現在閉上眼睛還能感受到超度魂靈的佛音,我想不明白這佛音到底是怎麼回事?
疑惑,我的心中疑惑萬分,想不通密室之中爲何會出現莊嚴的佛音,而且還是超度魂靈的聲音,難道這裡以前超度過魂靈?但隱隱覺得有些不可能,要知道能夠留下佛音痕跡的必須是得道
高僧,讓得道高僧來石室超度這顯然有些荒唐,而且什麼魂靈需要得道高僧來超度啊?
猛然間我想到了什麼,臉上顯出了驚恐,難道這密室之中曾經超渡過什麼厲害的魂靈?
想到這裡,我頓時嚇出一聲冷汗,即刻睜開了眼睛,有些驚悚的望着早已經睜開眼睛,打着手電筒望着自己的朱穎。
“你也聽到了?”朱穎看到我的表情,問道。
我聞言,點了點頭:“朱穎,我們還是去外面等樑子和鐵牛吧,我覺得這間石室有些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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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佛家的梵音,有什麼好怕的啊?況且等樑子他們來只不過多兩個人而已,要是這裡真有什麼凶煞存在的話,人再多也沒用啊。”朱穎說道。
我聞言露出一絲苦笑,朱穎說的是有道理,但俗話不是說人多力量大啊,雖然我不知道人多對於鬼魂有沒有用,但至少人的膽子會大很多。
我本想爭辯下,但看到朱穎手持手電細緻的觀察着密室四周的情況,我隨即忍住了,走到朱穎身旁,問道:“朱穎,有沒有什麼發現?”
朱穎聞言搖了搖頭,回道:“這密室的石壁貌似是人工開鑿而成,石壁上面並不平整,只是我在想,爲何要在祠堂門口的地下開鑿出如此一個密室,而且裡面還有梵音的存在,我有些想明白。”
對於朱穎的疑惑,我沒辦法給予答案,老實說現在也同樣疑惑朱穎的問題。
看到朱穎在細心的查看着四周,我想到這裡可是斷脈所在,所以將手電筒向四周掃去。
“金竈,你有沒有打火機啊?這裡有盞油燈。”朱穎看到石壁上的油燈,轉頭問道。
“我沒有打火機啊。不過我想鐵牛應該有,他剛纔還燒紙錢來着。”我回道。
朱穎哦了一聲後沒有再言語,我隨即尋找起那鎮魂碑所在的位置,按照朱穎的說法,鎮魂碑是當年項寒易用來截斷母臍血脈的,也就是說找到那鎮魂碑所在的位置,也就找到了母臍血脈了,老實說我對母臍血脈充滿了好奇。
“這就是母臍血脈?”我望着密室右邊的角落,有些不敢置信的喊道。
我隨即加快了兩步,來到密室右邊的角落裡,角落地面上有個比石碑截面稍大點的土坑,土坑裡面有些積水,土坑的兩邊是一條細長的小溝,我想那土坑想必是大牙挖出石碑留下的。
“金竈,你找到母臍血脈了?”朱穎聽到我的驚呼,趕了過來,興奮的問道。
我聞言,有些失望的指了指地上的土坑:“你看,就是這裡。”
朱穎連忙順着我指示的方向望去,同我一樣,朱穎也顯出了疑惑的表情。
“朱穎,你會不會弄錯了,大牙和鐵牛擡回去的石碑並不是什麼鎮魂碑啊?而是一塊普通的石碑。”我心中疑惑的問道,畢竟眼前的小溝讓我有些無法接受,如果這條小水溝就是所謂的母臍血脈,這未免太兒戲了吧。
“應該不會錯的,那塊石碑和我師傅描述的幾乎一樣,碑體烏黑,碑上鑲刻鎮魂令,而且你也看到大牙死時全體發黑,傷口處冒着黑血,這是被煞氣侵蝕而死的徵兆,按理說不會搞錯的啊。”朱穎思索了會,分析道,看到眼前的小水溝朱穎顯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按照朱穎的分析,貌似眼前的小水溝就是所謂的母臍血脈,爺爺說過風水堪輿中有怪異而漏,
樣簡而棄的說法,也就是說一些好的風水奇穴的外觀奇醜無比,或者外觀普通平常,但就在這些醜陋平庸的地方隱藏着一座奇穴,所以風水堪輿中有尋穴一說,因爲很多奇穴外觀怪異而被風水堪輿之士遺漏。
難道締造鬼嬰兇穴之人也是考慮到可能遭遇後人破壞母臍血脈,所以纔將母臍血脈弄得如此不起眼?
想到這裡,我漸漸的相信了眼前的小水溝就是傳言中的母臍血脈。
我正要蹲下身子仔細查看母臍血脈,忽然耳邊聽到好像有人在叫我,我隨即凝神細聽,果然那洞口位置傳來樑子的聲音。
“樑子,我在密室下面,你直接和鐵牛擡着石碑下來。”我衝着洞口方向喊到。
喊完之後,我轉身正要查看母臍血脈,不經意間看到朱穎正衝着我翻着白眼,我見狀疑惑的問道:“朱穎,沒事吧?你怎麼翻着白眼?”
“我翻白眼還是因爲你,還虧樑子幫你當兄弟呢,他們兩個擡了這麼多路,現在石階又這麼難走,你還不上去幫忙,卻在下面瞎指揮。”朱穎沒好氣的說道。
我聞言,心中愧疚,貌似自己關注於母臍血脈,忽略了這個事情,我隨即衝上石階,和樑子、鐵牛一起將石碑擡了下來。
將石碑放下之後,樑子和鐵牛都是累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臉上都是汗水。
看着氣喘吁吁兩人,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嘉陽村離嘉蔭村足足有五里左右的路程,而且還是擡着這麼重的一塊石碑。
“樑子,鐵牛你們先休息下。”我有些歉意的說道。
“沒事,我們還是趕快將這什麼魂碑的放回原位吧。”鐵牛喘了幾口氣又精神抖索的站了起來。
看到鐵牛,我一陣無語,貌似鐵牛真的如牛一樣不怕累似得。
“鐵牛,你先休息下,不急,對了你有打火機嗎?”我問道。
“有啊?怎麼了?”鐵牛邊回邊從口袋裡掏打火機。
“剛朱穎看到着密室裡有油燈,點亮的話光線好點。”我回道。
“對啊,我和大牙進來的時候是看到過油燈,我來點吧。”鐵牛正遞過來的打火機縮了回去,隨即興奮的跑到邊上的石壁點亮的油燈。
隨着油燈的亮起,密室裡頓時亮堂了很多。
鐵牛對於油燈的位置很熟悉,不一會耳就已經點亮第七盞油燈,正要衝向最後一盞油燈。
藉着油燈的光線,我目不轉睛的盯着母臍血脈的位置。忽然我被母臍血脈正上方的石壁吸引了,石壁凹凸有致,我隱隱覺得石壁好像有着什麼。
望着石壁,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思索着那石壁上的石頭凹凸像什麼。
等等,猛然間我想到了什麼,隨即望向了密室四周的油燈。
看到鐵牛正要點亮最後一盞油燈,我嚇了一跳,大聲喝止道:“鐵牛,別點那油燈。”
鐵牛不明所言,頓時愣住了,轉頭狐疑的問道:“金竈,怎麼了?”
見到鐵牛沒有點亮最後一盞油燈,我暗呼一聲好險,隨即鬆了口氣,快速的四周的石壁望去,越看我越驚心,冷汗忍不住的流下。
“金竈,怎麼了?”樑子和朱穎也看到了我的不尋常,緊張的問道。
“這間密室被人設了四象八卦陣。”我幾乎是喊的說出了自己驚人的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