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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眼瘸

9.眼瘸

燕崢在書房裡,接到暗衛密報,有些緊張,心有一絲喜意。

那小丫頭,是不是不想他那麼多妾室?多日相處,是不是對他有了一絲佔有心思?手指敲着書桌,想入非非,大半月相處,燕崢明白,自己動了心。

燕崢好不容易捱到午食時辰,回到清風院,阿朵幾人還沒回來。

他搖頭苦笑,坐在飯桌前,等待小女孩兒回來。

阿朵進房門看見燕崢一臉嚴肅端坐在那,‘做賊心虛’大眼睛先是瞄了燕崢兩眼,感覺這人好似並沒生氣。立即坐到對面,“王爺哥哥,我餓了。”

燕崢無奈嘆息,吩咐開飯。

桌上都是海鮮,阿朵拿起筷子,看着燕崢動筷,纔開始每一樣兒都夾起品嚐,“這裡吃這些倒是鮮美。”

燕崢拿過螃蟹,在給阿朵扒着腿肉,阿朵低頭吃,燕崢低頭扒,一時間分外和諧。

阿朵吃了半飽,看着燕崢很好說話的樣子,心裡猜測,這人會不會知道她去了後園,把那三十八侍妾拉出來瞧瞧?

阿朵肯定,這事怕是早傳入燕崢耳中,小半天呢,夠他那些侍衛在後園和書房之間,跑上八十個來回呢。

“王爺哥哥,你那些侍妾選的實在不怎麼樣。”阿朵看着燕崢,想看看這人什麼反應。

只是燕崢不惱不羞,擡起頭,看着阿朵,“確實比你差點兒。”

阿朵張張嘴兒,這就承認了?再說她可沒想着和那些人比美好不好?

“你喜歡她們?”阿朵好奇,燕崢爲何這麼花心。

燕崢皺眉,低頭,夾菜,搖搖頭,“談不上。”

阿朵更覺奇了,“那你要那麼多女人做什麼?我好像沒見過妾室這麼多之人。”

阿朵說完撅撅嘴兒,沒有清晰記憶,只有朦朧感覺,這感受着實不怎麼樣。

燕崢不說話,夾菜筷子也放下了。

他擡起頭來,看着阿朵,鳳眼裡一片深沉,阿朵辨不明那裡情緒,緊抿小嘴兒等着回答。

燕崢卻站起身來,“你慢慢吃,吃完莫再到處淘氣,好好午睡,後園不是你該去之地,再不要去了。”

燕崢出了門,阿朵皺着眉頭,感覺燕崢看似一片淡然下,好似有種哀傷。

阿朵放下筷子,也沒了吃飯心思。

覺得色狼和燕崢,還是有點不嘎達,她卻真真在狼窩裡。進了內室,整個人也不快活,把自己埋進被子裡,真按着燕崢話來,大睡午覺。

燕崢來到顧展院子,顧展笑問,“這個時辰,怎麼想起到我這裡來了?”

燕崢只看了一眼七官,“去備酒菜。”

顧展卻不笑了,“白日飲酒,這是有了煩心事兒。也罷,反正我還沒用午食,那就陪你好了。”

七官再回來,左手拎着食盒,右手拎着酒壺。在飯桌上一一擺置妥當,退到一邊,隨時等候差遣。

燕崢和顧展坐了下來,燕崢揮手,七官知道這是不用自己伺候之意,“爺,我再取壺酒來,就在門外候着。”說完就走。

顧展笑說,“這七官兒,還是個聰明的。”

燕崢點頭,“這小子,機靈着呢。上午帶着阿朵去了後園。”

顧展看着燕崢,眼睛裡一片揶揄,“這怎麼鬧的?小姑娘還沒想把自己押給你吧?怎麼就去了後園?”

燕崢搖頭,一臉苦笑,就把阿朵那幾連問學給顧展。

顧展聽了大笑不止,“這話要不是這女孩兒問出,我只怕是哪個姑娘對你非要獨自霸着了。”

燕崢給顧展倒了一杯酒,也把自己面前酒杯滿上。

“要是那樣倒好,被她這般一問,我能回答什麼?暗衛報說,小傢伙,對我審美眼光也不看好。這會在她心裡,我不光色狼,還很眼瘸。”

顧展咧嘴大笑,笑夠了想想這是燕崢傷心事,立即憋了笑,“所以你逃避了,跑我這裡來了?”

燕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然呢?我能說我爲了生育子嗣,找女人不重姿色才情,身體適宜生育就好?身材高壯是標配?”

燕崢皺着眉頭,“如果我那般答了,她那小腦袋,還不知道會問出什麼,我招架不住的問題來。”

顧展端起酒杯,跟燕崢碰了一個,“這倒是。”

顧展暗自腦補了一下,阿朵有可能問出的問題,嘴角抿笑。

“阿展,你師父走了有幾年了,我呢,這幾年,爲了生兒育女,你是知道的,真是沒少忙活。如今後園三十八個女子,竟無一人有孕。”

燕崢語氣沉悶起來,他是父親獨苗,如果在他這裡絕了子嗣,真是斷了燕家傳承。

“燕崢,還是把這天福女看牢吧,怕是天意,你燕家子嗣,只能由這小姑娘生。”顧展說的正色,身爲醫者,他也解決不了燕崢生育困難,這個問題。

他曾偷聽過燕崢房事,雖然這人不喜妾室,並不貪歡。夫妻人倫那點子事,並不比誰遜色。

燕崢點頭,“阿朵能生育我家子嗣,正王妃就是她,那三十八人,老子也不需要了。”

顧展又給燕崢倒了一杯酒,“你這是典型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呢!作爲男人有點沒品,那些人進府之前,也都是清白女兒家。”

燕崢鳳眼微眯,笑看顧展,“那我都送你了。”

顧展氣笑了,“你儘管做來,我看你怎麼面對你那小姑娘,要是三十八人送我,我接着就是,怕你那小姑娘再不理你。有些女人爲男人,恨不得踩死對方,你身爲那些妾室的男人,這般做,只會讓同爲女子的阿朵,心生不忍,覺得你這人歹毒。”

燕崢也笑了,顧展這兩句話,讓他沉鬱心情,都輕減不少,“你倒是瞭解她,那就是個一根筋的。怕就是沒失憶,那也就是個一碗水般單純性子。”

顧展給燕崢滿了一杯,“所以你要看好,我瞧着小姑娘這做派,一副沒嘗過人間疾苦,不食人間煙火,懵懂憨憨樣子,出身富貴人家,無疑了。”

燕崢點頭,“可不是呢,偏人太小了,不然現在就不必往那後園去了,將來生個一兒半女,生米不光成飯,都成了糕,就是家人找來,又能如何?”

顧展大笑,手指燕崢,“我就說你這小子,真是壞透了,你這心還真是夠黑,要是哪家養的女兒還好說,嫁你就是。要是哪個男子所養小媳婦,將來見到那場景,怕是生生能氣吐血。”

燕崢雖是笑着,只鳳眼暗沉,眼裡神色不明。想到阿朵說過哥哥等她,就心裡不得痛快,端杯和顧展碰了一個,仰頭飲盡。

阿朵午睡醒了,窩在牀裡,也無事可幹,心裡一番思量,只是沒有辦法。

她百無聊賴,翻着牀頭小人兒書,裡面都是一些才子佳人故事,一時心裡更是疑惑,燕崢年歲正好,儀表堂堂,出身富貴,本應有一段郎情妾意的情意,怎麼就無趣到把三十八個妾室當成籠中鳥兒圈在後園?

在他眼裡女子毫無地位,就只有生育子嗣一途?

阿朵撇撇嘴兒,手裡小人書,也看不進去了。

正要下牀去走動,見燕崢回了內室,看看阿朵,“阿朵,要不要學繡花,總看小人書多無聊?那些故事也都是會寫幾個字之人編撰出來的,騙就騙你們這些小姑娘呢。”

他一邊說着,一邊躺上阿朵對面那張大牀,沒等到阿朵迴應,“嗯?”了一聲。

阿朵撅撅小嘴兒,穿鞋兒下牀,幾步來到燕崢牀前,“那繡花兒都是繡娘活計,看我這手,會粗的。”

燕崢正待閉眼,只得睜眼看着阿朵晃着白嫩手指,看得他心癢癢的。他溫聲道,“不會,多擦點護手膏子,不會粗。繡花也好打發時間。”

阿朵點點頭,“那好吧。”她想她要做個乖寶寶,自然不能在小事上扭着他。

寄人籬下,仰人鼻息這點自覺,她覺得她還是能做到。

她吸吸小鼻子,皺眉看着燕崢,“你這人,原來喜好這讓人發臭東西。”說話間退避三尺。

燕崢坐起身,臉色酒氣上涌,麥色皮膚透出明顯紅暈來,“你討厭酒氣?”

阿朵點頭,燕崢聞言站起身來。

阿朵大眼睛眨啊眨,覺得自己又忘了現在可是寄人籬下呢,這人對自己好,如此理所當然,沒得給色狼霸佔自己藉口呢,

“你睡這兒,我去外間看書,身上汗了,出屋子,再受了寒涼。”

燕崢看着阿朵一臉認真,樂得聽話,接了她的好兒來。

燕崢又再躺下,閉眼淺眠。

他和顧展兩人一人兩壺酒,悶酒上頭,雖沒醉,但也酒氣上涌。他倒不困,只是也不想任下人們看見王爺好酒。

阿朵來到外間,見桌面擺着好幾樣零嘴兒,還有嬤嬤做的那些點心。

阿朵倚在榻牀上翻着小人書,桃紅端過來一杯花蜜水,阿朵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享受的眯眯眼睛。這是難得桂花蜂蜜呢,尋常人難喝到。

阿朵放下小人書,大眼睛裡漫布輕愁,那色狼還在睡,自己要不是十三歲,是不是早落了狼嘴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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