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剎,吞金獸和小藕花都要出手。
小藕花嗖的跑到她腦袋位置欲穩住傷勢先治療。怎麼治療?以毒攻毒來一波。
吞金獸更快一些,小小的物理撞擊而已,轉移到小藕花身上就行。
小藕花:什麼?
千鈞一髮之際,吞金獸瞬間感應到什麼,沒有出手,並阻攔了小藕花。
然後,他驚奇的發現,自家小夥伴受的傷害咻一下就轉移走了呢,只剩一點兒小小的外傷。
哇,原來還能這樣玩啊。
要不是小夥伴昏過去,他真恨不得立馬實驗個三五回。
然後扈輕立即聯繫他。
哇,還是瞬時轉移瞬時化解呢,好玩呀。
吞金獸應付了扈輕幾句,忙着看熱鬧,便不理她了。
而這邊的動亂被壓下,受傷的人很多,受傷最重的便是扈暖。
小夥伴們惡狠狠地盯着被拿下的一羣人,惡狠狠的問:“誰的輪?”
幾個元嬰修士瞪他們:“你們還想殺人不成?”
小夥伴們不怕的瞪回去:“殺人有什麼不敢!”
幾個人一噎,互相一商量,乾脆起了道結界把兩邊的人分開。
金信嗷嗷叫:“藥啊,給我們藥啊,難道你們要眼睜睜看着人死?”
一個修士板着臉過來丟下幾瓶藥,多看了眼扈暖後腦的傷,心裡暗道,撞這樣一下都沒死,果然運道旺。
金信又喊:“把屍體拿走,不是我們的人。”
那修士黑着臉揮袖,地上屍體被捲到結界另一邊。
警告兩邊:“別再搞小動作,掂量掂量自己幾分幾兩。”
門板被裝上,並沒有特別加固。這些人,跑不出去的。
結界隔絕了兩邊的聲音,隔絕不了他們罵孃的熱情。兩撥人站在結界邊互相痛罵指責,將結界砸得盪漾,折騰到沒了力氣才蔫蔫的回去。
冷偌不撒手的按着扈暖的後腦,手指頭縫裡全是溢出來的藥汁。扈暖的頭被林姝抱在懷裡。
林姝慌得整個人都在抖,扈暖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食柏舟探身看了眼,道了句:“放血吧。”
冷偌狠狠瞪了他一眼。
食柏舟不以爲意:“我學過醫,她的頭已經腫起來了,皮膚下頭全是膿血,這麼多淤血靠她本身不知化解到什麼時候去。正確引導的話,排出來就好。”
蘭玖:“你學過醫?”
食柏舟笑眼彎彎:“對,爲了讓某些食材保持最佳的狀態,讓它們健康是第一條件。”
小夥伴們:.啊,獸醫。
食柏舟:“不要這樣看我,醫人我也學過,不比醫食材差。”
蕭謳:“怎麼醫?”
食柏舟從袖口裡頭抽出幾根銀針來,對衆人咧嘴一笑:“試毒的。”
衆人:“.”
食柏舟對林姝說:“這可不是普通的銀針,是我特殊煉製的。以後我用這個幫你走穴,很舒服的。”
林姝看着那細細的銀針,抽了抽鼻子:“我想吃銀絲糖了。”
食柏舟:對不起,是我無能不能滿足你此刻如此簡單的願望。
“等出去,銀絲糖金絲糖,我再爲你研製一道玉絲糖。”我的小姝姝,你受苦了。
金信面無表情的把食柏舟擠到一邊,趴到扈暖後腦上細看,被冷偌用肩頭頂到一邊。
“不要把你的氣噴到小暖傷口上。你多久沒刷牙了。”
金信閉着嘴站起來,問蘭玖:“你不是跟二長老也學了醫?”
二長老是個全才,丹藥醫毒,全擅長。蘭玖學毒,其他相關也一同學。
蘭玖便看向食柏舟:“你說說你怎麼引膿血。”
“我打算先走——”食柏舟說了一通,聽着很有道理。
聽完,蘭玖道:“他比我強。”
食柏舟眨眨眼,當着你心上人面呢,這樣痛快承認別人比你強好嗎?
蘭玖微微一笑:我心上人又不喜歡醫術,再說——殺個把人並不難。
食柏舟:“.”
林姝對他說她認識的這些朋友是很好很好的人,現在,他開始不相信了。他家的傻姝姝,被人矇騙了吧。
才這樣想,就見冷偌對他說:“你來幫小暖引膿血。”
但她的眼神卻是在說:失敗了,你就拿命來償吧。
食柏舟:只是引膿血而已,真的不關係到性命哇。要是關係到性命,他也不會多這個嘴。唉,他家傻姝姝啊,果然是被人騙了。
林姝霧濛濛的大眼睛凝望他:“柏舟哥哥,你快救小暖呀。小暖是我唯一的知己。”
食柏舟又是一心堵,那我呢?好吧,我纔不要做你的知己,我要做你的唯一!
扈暖的後腦勺已經腫出兩三寸高,目測還在增高中,食柏舟讓冷偌和林姝幫她翻了個身,扒開她的眼皮一看,衆人嚇一跳。扈暖黑眼珠子翻上,眼白——已經沒有眼白,眼睛裡紅血絲浮出一層,看着好嚇人。
“怎麼辦怎麼辦?”
沒有靈力的衆人束手無策,深覺沒有靈力他們就是廢物。
食柏舟手指按在扈暖眼皮上動來動去,仔細看了看,道無事:“她瞳孔無事,撞擊導致的微小血管破裂。已經用了藥,等血管修復好淤血散去就好了。”
冷偌將人翻過去:“等回去我就學醫術。”
蘭玖:“我去和二長老說,他肯定同意。”
食柏舟用銀針在扈暖頭皮間扎來扎去,最後用一箇中空的粗些的銀針引導,引出淡淡黃色紅色的膿水,金信用撕下來的衣襟兜住。
小藕花:大佬,爲什麼不讓我吃掉?我保證吃得乾乾淨淨不傷暖寶分毫。
吞金獸都懶得理這個智障,你去吃,暖寶腫得這麼高的傷口一下就好了,豈不是逼着別人懷疑她不是人?
呀呀,反正真正的致命傷已經轉移了,這個傷勢只是看着嚇人而已呀。
三隻靈蠻無聲無息從外頭鑽進來,誰也沒發現它們鑽進了扈暖身下壓着的衣褶。
膿血全部排乾淨,扈暖躺足十二個時辰才醒來,眼裡只剩淡淡一層紅,她迷茫:“我怎麼了?嘶——”後腦好疼。
金信捧着她的臉頰,心疼不已:“瘦了,才養回來的小肥肉都沒有了。”
和魔族對戰那十年,扈暖飯量大增人卻消瘦,後來母女團聚,她迴歸沒心沒肺,大吃大喝傻開心,才讓臉上長回嬰兒肥。這一傷一放血,又瘦了下去,臉頰都硌手了。
蕭謳把對面的一個男修指給她看:“就是他,等着機會,我們殺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