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偌捏捏拳頭:“永遠不要把自己的希望寄託於別人的善心。”
女孩子們連連點頭。
對面似乎響起無聲的哭叫,微微的喘息聲交雜。衆人漠然,鐵硬着心腸。他們並不能做什麼。
那些女子定然是被做了爐鼎,好在沒搞出人命,至少,她們也隨之解開了靈力。
而他們卻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對面一羣人無論男女都收拾妥當,有人眼角發紅,這邊的人只當看不見。
周明照此時已經成了一羣人的首領,他意氣風發的帶着一羣人向門口的方向去。
說來,他們被關押的地方他們也不確定是在屋宇裡還是山洞裡或者根本只是換了個靈船。當時他們被帶進這裡的時候人人都是昏迷狀態。醒來後只見這裡頭空間寬闊,頭上有木,腳下有石,四周牆壁刷了粉,粉後頭是石,一塊一塊規整的石磚。
整個空間只有一道門,沒有窗。門板厚重,趴在門板上仔細聽,偶爾能聽到隱約的動靜,知曉外頭有人看守。
之前對門無可奈何,此時他們解了靈力能拿出隨身物品,再開這門輕而易舉。
有人拿出符紙剪成的小人,從緊閉門縫中鑽出。
扈暖等人仍舊站在原地,雖然皆好奇的觀望,但沒有人往那邊邁一步。
那個女修忍不住焦急的樣子,看一動不動的衆人,又生氣又不敢催。她跺了跺腳,悄悄的往那邊移,一步兩步三步。
符紙小人回來,周明照被一羣人圍着獨他站得筆直,其他人下意識的低頭彎腰,一番討論。
最後他們商議定,同時回頭,朝衆人投來嘲諷輕蔑不屑威脅的目光。
好了好了,不沾你們的光就是。
之後光芒一閃,厚厚的門板嘭的飛出去,一羣人持着法寶捏着法術符陣器的往外猛衝,還有的放出靈寵衝在前。好一個聲威赫赫,嚇都要嚇死人。
小夥伴們無語極了,這是生怕別人不發現?還是確定外頭人多搞不成偷襲?
乒乒乓乓,轟轟隆隆。
聽着動靜,那羣人是離着越來越遠了。真被他們突破去了?總覺得不該這樣簡單纔對。
獨身一個的女修再等不及,向門口跑去,跑得頭都沒回一下。
衆人還是不動,總覺得哪裡不對。
那女修的身影跑出兩秒,突然倒飛進來摔在地上,胸口赫然插着一把劍。
“你、你們——”她憤怒又驚恐,一句話未說完斷了氣。
衆人望去,竟然是十幾個女修去而復返,個個眼珠子通紅。
這是——要做什麼?
她們對着衆人表情猙獰,當先一人道出她們的心聲:“只要你們都死了,就沒人知道這裡發生的事。”
衆人:傻XX!去逃命呀!腦子進水了呀!
齊聲嬌喝,衆女修殺意騰騰的衝過來。
“腦子有病,誰欺負的你們找誰去。”餘幼快速罵了句,大聲道:“九蒼山的跟我上前!”
九蒼山修體,哪怕靈力被鎖,這些年煉得鋼筋鐵骨在,總能與她們搏一搏,說不得只憑蠻力也能將人放倒。
瞬間九蒼山的弟子站到最前頭,朝華宗的弟子將其他人往後推。他們也是修了體的,不怕一羣女瘋子。
扈暖心裡呀呀呀,要不要放毒呢?偏偏小藕花學藝不精並沒有實戰經驗,它的毒只能把人毒死,還控制不好範圍。一旦把自己人放倒——根本來不及煉製解藥的。
小藕花:嗯,我可以吸毒,但不是什麼人我都吸的。
眼見衆女殺到跟前,九蒼山弟子比石頭還硬的拳頭掄過頭頂——
忽然一道渾厚的靈力蕩進來,將將下殺手的衆女修齊齊擊倒在地,哇哇吐血。
大家一驚,這等實力,不是金丹,是元嬰。
一箇中年男子從門外踱着步進來,一手負後,慢悠悠逛自家花園一樣。
衆人心一沉,果然不會那麼順利。看此人氣定神閒模樣,或許他們的一切小動作早在他們的監視下,所以,是拿他們耍着玩嗎?
中年男子淡漠的往地上掃了眼,淡淡開口:“爬起來,到你們原來的位置待着。哪個反抗,就去死吧。”
他說得平平淡淡,絲毫不將人命放在眼裡。
地上的女修們驚恐,紛紛爬起老老實實退回原來的地方。
只是一雙雙含恨的眼眸死死盯着對面衆人。
衆人:所以關我們什麼事呢?
地上還有一具屍體,中年男子皺了皺眉:“接下來,再有殺人的,就一塊去死吧。”
人死了氣運就散了,他們還能搶得什麼?
然後中年男子施施然出了門,任由屍體留在裡頭,反正沒有幾天這些人全要死,屍體沒有必要處理了。
門口大敞,能看到那人站在一側的身影,他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果然,遠去的動靜又逼近,自以爲逃脫成功的一羣人半路又被對方壓着打,不得不退回。
一步兩步三步,一個兩個三個。
一個不少全回了來。
外頭能看到的人就有四五個,猜測他們的修爲應該都是元嬰,因爲他們對一羣人的攻擊只是隨意的擋一擋,再隨意的掃回來,金丹不可能這麼輕鬆。
有個人哈哈笑得戲謔:“小朋友關久了脾氣大,鬧了這麼一出你們痛快了吧。既然陪你們玩過了,你們就好好的呆在裡頭,用着你們的時候自然把你們放出來。”
果然拿他們當耗子耍。
一羣人氣紅了眼,眼見那些人要上來再鎖他們的靈力,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心有靈犀的,呼啦啦的往最裡頭跑。
對面的修士還以爲他們是怕,可金信等人看得清楚,跑過來的這些人分明瘋狂而絕望,他們是要和他們同歸於盡。
這羣瘋子!
要逃是你們,要打是你們,你們作死你們的,怎麼一個個全要拖着無辜路人死?
啊啊啊叫起來。
對面修士覺察不好,立即出手,卻晚了一步。這些自己逃不出去就要殺苦難同胞的瘋子已經法術器符一齊砸過來。
衆人不可避免受到傷害,扈暖最慘,她往左躲過一張符往右避過一隻劍,偏偏有個會拐彎的輪,嗚嗚嗚的曲線飛行,咚的砸上她的後腦勺。
飛輪頗有分量,扈暖被撞上那一剎,只覺眼前春暖花開,一下魂兒都飛了出去,直挺挺往前倒,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