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約戰成功,當場又打起來。玉留涯立即出手設結界,這次,他留了證據,證明是青苒主動要求。
然後他盯着扈暖的腦袋頂瞧:“洞元靈虛龜?第一次見着活的,原來長這個樣子。”
扈暖問:“難道師伯見過死的?”
玉留涯:“見過啊。洞元靈虛龜的龜殼占卜很靈驗。我就有一副。”
拿出一副龜殼來,有他巴掌那麼大,卻是紅褐色裙邊偏黑沉的藍殼。
扈暖頭上的小龜活了,撲騰着小小的四肢往扈暖頭髮裡扎。
可見玉留涯手上那只是真的,物傷其類它纔要跑。
扈暖誒的一聲呲着脣:“師伯你真殘忍。”
玉留涯:“.我可沒造殺孽,這是我繼承來的。”收起龜殼,盯着小龜:“這麼小,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扈暖卻盯他肚子:“好師伯,你讓安安跟我去玩兩天嘛。你這樣管着它不讓它出門,它也會討厭你的。”
wWW✿ тt kǎn✿ c o
玉留涯呵呵:“我不上你的當。你師傅打架呢,你不去幫他?你師傅白養你了。”
“他又打不過我師傅。”
這話說得便太自信了,畢竟是大能的靈寵,相當於徒弟,又是靈獸,天生強悍。青苒已經能化半個人形,這本身便說明了他的實力,和喬渝這個才幾十年的元嬰比,他是略勝一籌的。
之前他一不敵二,且大家顧及面子其實並沒有下狠手,看着慘但都是皮肉傷,大家都沒出全力。
這一次不一樣了,上頭的人都打起來了他們還給彼此留什麼面子?
所以都動了真章,結界之內飛沙走石電閃雷鳴,看得玉留涯眼皮子一跳一跳,他的地板啊。趕緊喊話讓他們出去打,結界一開,兩人便一路打了出去。
靈力四射,衆人運起護罩遮擋,隨後跟出去。
青苒到了外頭完全化蛇,與在殿中時比,身軀龐大了好幾圈,生有兩爪,頭有肉冠,頭背尾旗刺連貫,尾巴黑環上閃爍雷光。
他盤旋空中,將喬渝困在中間,雷擊電打,鱗片如雨呼嘯而去呼嘯而回。喬渝那邊,冰闕繞體而飛,不時斬在鱗片上金戈聲密集。他兩手發動法訣,一條冰白色蒼龍從他身前發出,張大嘴衝向青苒。
扈輕也張大嘴,好華麗,好厲害。
這纔是真正的術法對決。
突然感覺自己的好小家子氣呢。
絹布:“是你有問題。火若懸河那一招,可以將整片天空變成火原瀑布。問題是你有那個靈力嗎?你有那個境界嗎?”
學渣啊,反省反省自身吧,學校和老師都是高配,一對一教學了,爲啥你學不出來?
學渣:反正我很好,教不好我就是你的問題。
шшш★тт kán★CO
扈輕抓了下頭,虧她還以爲自己靈力凝聚的火鳳火狼火狐狸多厲害,看看人家喬渝的冰龍,那才叫一個細節取勝,每一片鱗片都散發着精緻和逼真,自己那些,五毛特效吧。
而且,人家的冰龍和青苒個頭差不多,自己那些.全是迷你版。
所謂現實教做人,扈輕此刻一點兒都不驕傲了。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己才起步。路漫漫,求索不息。
絹布:“有得學嘍。”
扈輕暗道以往自己閉門造車了,以後,要多跟人切磋才行。眼前不是正好的機會?
冰龍長嘯,被蛇尾重重砸在頭上,冰鱗亂飛。不知什麼時候,場中出現兩條長蛇,一條鬥冰龍,一條向喬渝去,喬渝持冰闕劈砍。
“怎麼突然變成兩個?”扈輕驚叫。
扈暖五個也哇哇叫,眼睛大睜,恨不得飛上前去看仔細。
霜華:“這是青苒的絕技,其一是分身。”
扈輕羨慕不已:“分身哦,好想有。”
霜華:“別想了,那是青苒的血脈秘術。修士想練就此等與本體一般無二的分身,除非尋到特殊功法。”
能聽出她的豔羨,看來她也沒有。
一旁狄原說:“其實,朝華宗曾經有過修士可修煉的分身功法。”
唰唰唰,大家全看向他。
林隱驚奇:“我怎的不知?”
玉留涯卻是面色微妙。
狄原:“好似功法有問題,最後被銷燬了。”
所有人齊齊去看玉留涯。
玉留涯沉默了下,最後點頭:“是真的。很久之前的一位前輩,煉成了,他甚至修煉到大乘。”
嘶,大乘哇,再進一步就飛昇了。
“然,被天地誅殺。”
誅殺?
Wωω●ттkan●C〇
誅?
扈輕記得絹布說過,誅這個字,是帶了天地法則之力的,不是隨隨便便能用的。
被天地誅殺?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嗎?
玉留涯:“具體內情我也不清楚。關於修煉分身的一切都被抹去了。祖輩只留話說修煉分身害人害己。至今修士界沒見過修煉分身的人。”
他猜測:“可能引發了很不好的後果。可惜那位老祖的存在也被抹殺了,無法推測其存在的具體時期。”
不然或許根據歷史記載推測出什麼來。
扈輕悄悄問絹布:“不能煉分身?”
絹布:“我猜是功法有問題。分身可不是分魂。一個不慎,極有可能將本體的陰暗面引至分身。本體修爲越高,分身越容易黑化爲禍天下。以前我遇到過有仙人專門修煉分身用以驅出己身惡念,算是一種斬三尸的法子。”
扈輕:“是好是壞?”
絹布:“只是一種法子而已。有的人成功,有的人失敗。”
“那你有——”
“我沒有。而且你也不要想。分身的前提是分魂,你能將神魂平均的一斬爲二成爲兩個你嗎?”
扈輕:“真的假的?”
絹布:“我猜是那樣的功法超出了下界天道承載的範圍才引發天地誅殺。你如果想試,我無所謂。”
扈輕:“.請你對我保持最基本的對主家的尊重。”
絹布一嗤,良言難勸找死的鬼,變成鬼不是正好修鬼修大全?
外頭喬渝和青苒的戰鬥已近尾聲,負氣而去,打得出了氣自然便停了下來。
青苒被揍得很慘,臉上不能看,喬渝便覺得積年的那口惡氣終於出了,再看他便心平氣和起來。
而青苒對自己的實力有數,別看喬渝頭臉完好,但他皮下絕對大傷疊小傷,如此他也便滿意了。
兩人重進來,誰也不搭理誰,青苒又變小變回半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