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劍山莊等人猶豫不決的樣子,張翊君不耐煩了,張翊君嚷嚷道:“你們還不打算歸附於我們君傲堂,難道是想出爾反爾?”
溫夕寒正要說話,可是一個聲音從張翊君的左側傳來:“誰說少劍山莊輸?我還沒有死,那麼就是沒有輸。”
張翊君聽了這番話,皺了皺眉頭,他沒想到江子越竟然還能夠站起來,說出這樣一番不怕死的話。張翊君側目看着江子越,江子越正在努力地站起來,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模樣。
張翊君無比輕蔑地笑了笑道:“就憑他這樣子,也能夠和我一戰?你們少劍山莊是不是除了楚天情就沒有人了?你們的楚天情呢?有本事讓他出來與我一戰。”
張翊君這一番話說得溫夕寒等人無話可說,可說有的少劍山莊弟子就忍不住了,站出來道:“張翊君,你有什麼可囂張的,你還不是照樣敗在我們十莊主的手下,連手都斷了一隻,如今我們十莊主遭人暗算,昏迷不醒,你才能夠爲所欲爲,等我們十莊主醒了,你還是照樣被打得和狗一樣。”
這一番話無疑是觸怒了張翊君,張翊君一記手刀,遙發而去,溫夕寒和軒轅劍天兩個人一齊出手,及時地攔下了這一刀,絕對不能夠讓張翊君傷害少劍山莊的弟子。這名弟子膽量之大,令人佩服,同時這一番話讓衆人都非常解氣,拍手叫好。
張翊君臉色黑了,但是此刻已經不能夠再度出手了,因爲隔遠的手刀威力不夠,而且溫夕寒和軒轅劍天兩個人在也不可能讓自己隨意地出手。
張翊君道:“你們少劍山莊難道就是這樣的無賴麼?”
江子越的聲音帶着一股肅殺之意道:“張翊君,我還沒有倒下,你也不是笑到最後的人,我們之間還沒有完。”
江荻楓上前扶着江子越,非常擔憂道:“子越,你別勉強,你對江家來說很重要。”
江子越是江家中興的希望,江荻楓自然不希望江子越在這一站中拼掉性命,不然他回去完全沒有辦法和江聲濤交代。
但是江子越卻道:“沒事的,既然是我和張翊君定下的約定,那麼就應該由我來解決。”
對於江子越的執着,江荻楓很是無奈,他如今只能夠盼望江子越能夠將張翊君打敗,那樣子,他才能夠放下心來,不然江子越若是死了,那麼江荻楓就根本沒有臉回江家了,江子越可是江家新一輩中最優秀的天才。
江子越的步伐看起來很沉重,而且身上的傷似乎完全沒有好,這樣子和張翊君交手未免有點勉強。但是江子越還是堅持着來到了張翊君的面前,看着江子越的一臉堅毅的神情,張翊君突然間有點害怕起來,不知道爲什麼,他本來不應該有任何的害怕。
江子越道:“要麼你成爲我的劍下亡魂,要麼我成爲你的刀下之鬼,我們兩個人不死不休,只有我死了,你們君傲堂才能夠贏。”
張翊君笑笑道:“就憑你這個樣子還能夠是我的對手麼?”
江子越一臉的堅毅道:“你以前是我的手下敗將,現在依然是我的手下敗將。”
江子越的一番話,讓其他的人鼓舞不已,紛紛叫好,而張翊君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去。張翊君一掌劈出,連空氣都被切開,可是這樣凌厲的一刀卻被江子越避過了,張翊君有點吃驚,但是轉而有穩定下來。不驕不躁纔是勝利必須的東西,一個人一旦焦躁,那麼實力多少會有一定的折扣,所以唯有靜下心來和江子越交手,那樣子纔有可能殺了江子越。
既然江子越能夠再一次站起來,而且還說出了那樣的話,說明江子越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這樣的一個人是最可怕的,特別是在兩個人的差距並不是非常大的時候,一個人在絕境的時候,往往會爆發出更強的實力。
李傲放則擔心的是少劍山莊和四大家族的人會在張翊君要殺江子越的時候,突然間出手阻止,那樣子雖然是犯規,可是少劍山莊的那羣人一定會那樣子做的,特別是江荻楓。江子越對於他們來說有多麼重要不言而喻,因此李傲放需要提放其他的人出手干擾兩個人之間的決鬥,李傲放對着張翊君有着絕對的信心。
江子越受傷再次站起來後,身手並不見得有多麼的不靈活,甚至還更甚從前,難道是傷痛刺激的作用?江子越神情肅殺,全神貫注,這一站意味着什麼不必再說,在他的腦海中,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我要贏。”
江子越知道自己不一定能夠打得過張翊君的,但是他知道楚天情一定能夠打敗張翊君,不管張翊君又多麼的厲害,楚天情都會比對方更勝一籌。江子越開始將自己設想爲楚天情,如果是楚天情在,楚天情會用什麼劍法打敗張翊君?楚天情絕對會用他的冷漠,然後用他的劍將張翊君的手給切下來,楚天情是一個冷傲的人,張翊君是個狂傲的人,當張翊君碰上了楚天情,那麼張翊君的狂傲絕對會敗在楚天情的冷傲上,而且是敗得很慘。
楚天情能夠打敗張翊君,如果自己變成楚天情,打敗張翊君自然不在話下。可是那樣子始終不是自己打敗了張翊君。江子越想要的是自己打敗張翊君,而並非成爲楚天情的影子,如非必要,江子越不願意選擇那樣的做法。
每一個人都有着每一個人的英雄夢,江子越絕對不是一個滿足於做其他人影子的人,雖然對方是楚天情。江子越一瞬之間好像很憤怒一般,整個人好像火山噴發一樣,劍法毫無章法可言,但是卻讓張翊君有點遲疑。張翊君看着江子越凌亂無章的劍法,並沒有急於進攻,反而是處於一種觀望的態式。
張翊君經過一番發泄之後,腦子也冷靜了下來,但是冷靜下來之後,他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張翊君剛纔沒有動手,如果張翊君剛纔要是動手,那麼自己必定危險無比。現在,張翊君似乎看明白了,剛纔江子越的樣子並不是什麼陷阱,他白白錯過一個好時機。
張翊君雖然錯過了一個好的時機,但是在他的眼中看來,這並不算什麼,因爲機會多的是。江子越冷靜下來之後,劍法開始收斂,整個人的身子都放輕鬆,然後閉上了眼睛。張翊君本來一記手刀就要出去了,但是突然間江子越閉上了眼睛,讓他心中尤爲警惕,一下子猶豫了一下。
張翊君正是因爲猶豫的這一下,然後失去了最好的機會,等到江子越的眼睛再度睜開的時候,江子越已經將自己調整到了一個最佳的狀態。而此時,張翊君的手刀已經來到了眼前,張翊君單腳支地,整個人向後倒去,飛雲劍支地。張翊君見勢,手刀突然轉向,向下砍去。但是,江子越整個人已經旋轉而起,而他的飛雲劍則是將自己保護起來了,張翊君的手刀就這樣砍在了飛雲劍上。
身子旋轉而起的江子越完全擋不住,可是張翊君卻一定要將江子越給打下去,打得江子越再也動不了。張翊君一記手刀狠狠地向江子越砍去,可是江子越同時也是一劍向張翊君的心口刺來,江子越這一劍孤注一擲,張翊君一下子就看出了江子越的目的,這是要和自己同歸於盡,如果自己這一記手刀打下去,那麼兩個人將同時喪命。
同歸於盡這樣的招式,張翊君是不屑的,因爲他的命和江子越的命完全是不能夠比的,因此他是絕對不會和江子越同歸於盡的。張翊君選擇了回防,一刀架開江子越這孤注一擲的一劍。
江子越的速度好像一下子就拉快了,場中開始出現他的影子,這倒是令衆人眼前一亮。張翊君哼了一聲,心想雕蟲小技,利用輕功使自己的速度無比快捷,然後用障眼法使自己分不出來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要分出真假,並不算一件難事,張翊君胸有成竹。
江子越的身子越來越飄忽,整個人都好像飄了起來似的,連劍都好像是飄着的。張翊君看準了時機,一記凌厲無比的手刀狠狠地向着江子越砍去。但是令張翊君吃驚的是,他所打中的竟然只是一個殘影,並不是真身。這怎麼可能,自己的判斷怎麼會出錯,張翊君心中的震驚還沒有結束,他已經被江子越狠狠的擊中了。
張翊君立刻反攻,但是卻完全不知道江子越是哪一個,他的眼前至少出現了三個江子越的身影。張翊君的心中開始慌了,因爲一下子所有的形勢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本來握在他手中的局勢一下子脫離了他的控制。接下來,江子越開始對張翊君進行了一番毫不留情的攻擊,張翊君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身上已經掛了無數條血痕。
張翊君正在極力地使自己變得冷靜,越是危險的時候就越要冷靜,只有冷靜才能夠讓自己脫離危險,不然自己怎麼能夠挽回頹勢?張翊君想要挽回頹勢,但是江子越卻不肯給張翊君那樣的一個機會,江子越的劍一下子在空中好像是自動飛了一般,而江子越的身子也在飛一般。這讓張翊君的眉宇更加低沉了一分,這個江子越的實力竟然超出了他的預料,他自己一下子就將局勢給斷送了,心中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