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情如同流星一般,向少劍山莊疾飛而來,白衣白馬,遠處看彷彿就是一個白點而已,但是當楚天情跑近的時候,白衣翻飛,說不出的神俊。君傲堂衆人一開始並沒有發現楚天情,完全是因爲風雪樓頂樓上的人,他們才發現了正飛奔而來的楚天情。
楚天情整個人就那樣在馬背上,可是卻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彷彿他便是能夠主宰一切的存在。張翊君這一刻被楚天情身上所散發的那一種氣勢給鎮住了,自己一向是一個雄霸天下的人,可是這一刻他卻有一種自己不如楚天情的感覺,不管是氣勢還是什麼,張翊君都覺得自己比楚天情稍遜一籌。
楚天情面對的是君傲堂幾千人,可是楚天情卻沒有一絲的害怕,就這樣徑直驅馬飛奔進入少劍山莊,沒有任何的懼怕。在楚天情的臉上,你所看見的依舊還是一如往常的冰冷,如同刀鋒一樣的冷。這一刻張翊君從心裡認爲自己不如楚天情,換做自己,他一定會仔細考慮一番,也許這踏進來的就是一個地獄。
不僅僅是因爲這一點,更加是因爲從楚天情的身上,他能夠感覺到一種無敵於天下,無懼一切的那一種所向無前的氣魄。李傲放的心都在發苦,他看見楚天情的那一刻,整顆心都沉到了谷底,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楚天情竟然來了,他是怎麼來的,戰神羅戰難道沒有攔下他,亦或者戰神羅戰已經死在了楚天情的手上,不然羅戰一定會用飛鴿傳書告訴自己沒有攔住楚天情的消息。
李傲放的腦子在高速地轉動着,他在想着楚天情爲什麼能夠這麼快到達洛陽的種種可能,羅戰爲什麼沒有攔住楚天情。越想李傲放的心越冷,越是感到害怕,他完全不能夠想象楚天情是怎麼能夠這麼快到達洛陽的。
楚天情並沒有減慢速度,還是用着最快的速度衝向風雪樓,眼看着就要衝入了火堆,可是楚天情竟然在最後關鍵的一刻勒馬停住了。楚天情一拉繮繩,冷焰寶馬前蹄高高躍起,竟然是一個原地旋轉空中轉身,而楚天情則是在馬上一動不動,整個人隨着馬的轉身而面對君傲堂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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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看楚天情都是仰望着的,從那一個角度看去,楚天情儼然就是一個俾睨天下的王者,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壓在衆人的身上。當場就連張翊君都忍不住有一種跪下去的衝動,楚天情給了君傲堂衆太多的震撼,他們沒有想到一個人的氣勢竟然可以達到這樣的一個程度。完全是讓人完完全全折服了,寧願跪倒在他的腳下,聽從他的調遣。
李傲放看到這樣的一幕之後,整顆心都徹底冷了下去,他覺得所有的努力都化爲泡影了。此刻唯有迅速退去纔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就這樣退兵,甘心嗎?
冷焰寶馬的前蹄在空中停頓了好久才落地,落地帶起一陣灰塵。楚天情白衣白馬,身後卻是熊熊烈火,這樣的一幅畫面,如同一個蓋世英雄一般。楚天情揮劍,一招“風捲殘雲”,熊熊烈火都被楚天情的劍風給掃開了。風雪樓的溫度立刻就顯得不那麼熱了,風雪樓上的衆人又是一陣喜悅,他們沒有想到楚天情一個人竟然還真的能夠救自己。
楚天情做着這一切動作,並沒有任何的一個君傲堂的人攔住他,所有的人都只是看着楚天情,沒有任何的一個人要出來阻止。他們已經爲楚天情的英姿所折服,楚天情的白衣風華映在每一個人的心中,特別是陳菲的心中,她永遠都記得楚天情白衣風華,讓她寧願傾覆天下。
君傲堂弟子有一部分想上前和楚天情交手,卻又不敢,他們都在等君傲二人的命令,可是君傲二人並沒有任何的動靜。
李傲放來到張翊君的身邊,對張翊君道:“翊君,我們撤吧。”
張翊君整個臉上都是憤怒的,他不甘心,眼看到手的洛陽城,難道就這樣子白白地放棄嗎?
張翊君道:“他只是一個人,憑我們兩人之力,一戰未必贏不了,風雪樓上的那一羣人暫時還下不來。”
李傲放閉上眼睛,一副很痛苦的表情道:“贏不了的,他既然來了,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張翊君牙齒咬得梆梆作響道:“他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我們這裡有兩三千人,會怕他一個?”
李傲放長長地嘆息道:“他既然能夠從碧落鎮來到洛陽,那麼多人都阻止不了他,更何況我們兩個人,其他的人就算再多能夠和楚天情交上手的又有幾個?”
李傲放這一番話說得非常的正確,去碧落鎮的那一羣人,高手何其之多,就君傲堂也派了不少高手去,還有納蘭劃落,西門吟杏,王佳,羅戰這樣的一流高手。可是就是這麼多高手也沒有攔住楚天情,如今光光一個張翊君和李傲放又怎麼會是楚天情的對手?
李傲放這麼想並不是沒有什麼道理的,他還記得夜神月離開君傲堂的時候,夜神月送給李傲放的一句忠告:“如果碰見楚天情,能夠避就避吧,我不知道有誰能夠是他的敵手。”
夜神月是四大凶徒之首,他當年打敗八大門派,大殺四方,兇名赫赫,但是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對他說出了這樣的話,說明夜神月一定是和楚天情接觸過,知道楚天情的可怕纔會對李傲放說這樣的一番話。
張翊君不願意就這樣撤走,他想要和楚天情一戰,張翊君知道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是楚天情的對手,但是他和李傲放兩個人就未必不是楚天情的對手。更何況君傲堂還有其他的人,如此丁健,李源,還有八大分堂的堂主。
張翊君已經下定決心一戰,李傲放再怎麼說也是枉然,既然張翊君要戰,那麼李傲放便只好陪着張翊君和楚天情一教高下。
張翊君冷冷道:“兩大護法,八大堂主,你們隨我一起和楚天情一戰,其他的人對付少劍山莊和溫家的人。”
丁健,李源和八大堂主立刻來到了張翊君的身邊,他們也想和楚天情交手,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感覺,楚天情是不是真的如同傳言一般可怕?
楚天情的眼神還是一貫的冰冷,風雪樓雖然火勢已滅,但是高溫之下,暫時還下不來,更何況還有君傲堂高手在風雪樓門口阻擋,溫夕寒和軒轅劍天等人只好在風雪樓上觀看着。
陳菲覺得特別的幸福,能夠看着楚天情英勇的模樣,這是多大的幸福。
楚天情還是在冷焰寶馬之上,並沒有下馬,他就在馬上冷冷地看着衆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姿勢,也給人無比冷傲的感覺,比雪還冷,比霜還傲。張翊君周圍只有兩名護法,八名堂主,還有李傲放,就是這樣的一個陣容,可謂是君傲堂的精華,實力之強,絕對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可是就是這樣的十二個人,都沒有足夠的信心打敗楚天情。
張翊君第一個抽刀,他知道自己打不贏,可是越是打不贏就越要打,只有輸了之後,才能夠更加的憤發,才能夠超越對手。如果自己十二個人都不是楚天情的對手,那麼君傲堂就沒有必要再洛陽立足了,逃避是沒有任何作用,只有勇敢地面對纔是真漢子所爲。當然張翊君也爲他的真漢子所爲付出了代價,也讓他認清了楚天情的實力和自己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丁健和李源兩個人一左一右,張翊君在前,李傲放在後,八大堂主在八方。十二個人不可能同時攻擊楚天情,他們分爲三波輪流和楚天情交手。這樣也可以算得上是車輪戰,但是當下的情況不管是用什麼方法,只要能夠打敗楚天情,再怎麼不要臉都不管了,生死纔是大事,勝者爲王敗者寇,世人不會太過於追究你的手段光不光彩,就算是再光彩的手段也必須在勝利的前提下。
反觀楚天情,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依然是平靜如冰而不是水。平靜的湖面下,可能暗流洶涌,平靜的冰則是遠遠超過了水,楚天情的心中早已經不知道害怕畏懼是何物。所有的一切對於楚天情來說,並沒有半點威脅,楚天情完全不管對方的武功有多高,他也不屑於知道這一些。
楚天情腦中所想的是如何才能夠用最快的速度將眼前的這些人殺死,他並不是要打敗他們,而是要殺掉他們。從武林大會之後,楚天情的出手從來就是不打算讓對方活着的,他的眼中並沒有半點的憐憫之意。雖然衆生皆苦,可是他並不是佛,相反他更像是魔。
楚天情的劍還沒有還鞘,人也還在馬上,甚至連身子都沒有動過一下,而君傲堂的十二個人已經將楚天情給圍起來了。楚天情沒有出手,君傲堂的人也沒有出手,他們都在等,等一個最好的出手時機,貿然出手絕對不是高手所爲,更加不是楚天情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