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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欲知彼者先知己

第三百一十四章 欲知彼者先知己

經過前面八個人的失敗,後面的人都有點不敢上場,江子越和慕容雲袖兩人一組,他們反而是先上了。

慕容雲袖聽從江子越的,江子越選擇和張翊君交手,一來是因爲少劍山莊遲早要和君傲堂正面交鋒的,此時交手更能夠試探一下對方首腦的實力,同時也只有張翊君適合江子越和慕容雲袖兩人合作對付。

只要打敗張翊君,便能夠取代張翊君的位置,江子越心中有着九分的把握,因爲他相信自己,更相信楚天情的劍法。對於慕容雲袖這個合作的幫手,江子越並沒有寄託太大的希望,只希望慕容雲袖能夠將張翊君的刀法給引出來那麼一招半式或者是將張翊君給拖上那麼一下兩下,給張翊君造成一定的困擾就行了。

張翊君出手還是飛雲劍法,慕容雲袖用的是慕容世家的刀法,兩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互相配合,互相掠陣,讓張翊君左右忙活。張翊君起先並沒有將兩人放在眼裡,因爲之前的八個人,沒有一個人贏了,在自己這裡斷然不會贏,不管是從江湖閱歷還是實戰經驗來說,這兩人加在一起都未必有自己多,後者更是籍籍無名之輩。

的確,如同張翊君所想,江子越和慕容雲袖只是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雖然配合比其他人都要好,但是要想擊敗,並不是難事。江子越和慕容雲袖兩人,開刀自然是從弱者先下手,慕容雲袖自然是比不上江子越的,不管是地位還是武功。江子越是潯陽江家大公子,以後極有可能成爲江家的繼承人,而慕容雲袖則不一樣,能夠接觸的高深武功也不如江子越,這個是身世註定了的。

張翊君一面抵擋住江子越的攻勢,一面對慕容雲袖大力出手希望從慕容雲袖這裡打出一個突破口,只要先打敗一個,那麼接下來一對一,他張翊君便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張翊君將所有的壓力都放在了慕容雲袖身上,慕容雲袖感到很吃力,但是江子越並沒有大力地出手幫助慕容雲袖分擔壓力,反而是有一種在看戲的意味。江子越並不是在看戲,他是在觀察張翊君的刀法,對於慕容雲袖的輸贏,江子越也並不關心,畢竟慕容雲袖的輸贏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影響,他只要擊敗張翊君便能夠取代張翊君的名額。

其他人的想法並不是這樣的,他們則是認爲江子越想的是讓慕容雲袖先做替死鬼,等慕容雲袖輸了之後,江子越一個人是必敗的結果。然後江子越和慕容雲袖比試,江子越只需要將慕容雲袖擊敗,那麼江子越便是前二十的高手,這樣一來也未嘗不可但是結果卻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慕容雲袖雖然也是用刀,但是張翊君的刀法明顯比慕容雲袖的刀法高明的不止一個層次,慕容世家恐怕只有慕容秋水的相思刀法才能夠擊敗張翊君的君臨天下刀法。

慕容雲袖已經是節節敗退,狼狽不堪,但是江子越竟然絲毫沒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反而是抱劍在一旁觀看者,這讓慕容雲袖很氣憤,明明是戰友卻不管自己的死活。慕容雲袖的刀鋒轉向,竟然超江子越掠去,江子越不慌不忙地撥開慕容雲袖的劍鋒,兩人的內鬥,反而引來張翊君的觀看。

張翊君笑道:“你們兩人就是想這樣子打敗我的麼?”

江子越只是自顧自地思考着,並沒有理會張翊君的話,反而是慕容雲袖整個人都氣得臉紅了,進退兩難,現在擂臺上的兩個人都是自己的敵人,完全不知道應該對付哪一個好。經過一番思索,隨後慕容雲袖還是選擇了找上張翊君,因爲打敗了江子越也沒有什麼作用,他們這一局的任務是打敗張翊君。

缺少了江子越的幫助,便是慕容雲袖一個人和張翊君單打獨鬥,兩者高下立判,慕容雲袖用盡了全力也不是張翊君的對手。雖然苦苦掙扎,但是還是被張翊君一招“君要臣死”給轟下了擂臺。

慕容雲袖被轟下擂臺,雙眼恨恨地盯着江子越,恨不得江子越立刻輸在張翊君的手上,但是結果卻讓慕容雲袖失望了,也讓其他的人吃驚。

張翊君呵呵笑道:“江大公子,現在你的搭檔已經輸了,你打算怎麼辦?”

江子越淡淡一笑道:“也沒什麼打算,只是打敗你而已。”

這話在張翊君聽來,彷彿是個笑話一樣,無比的好笑,兩個人聯手尚且不是自己的對手,一個人又有什麼能力打敗自己?簡直是癡人說夢,不過癡人說夢自己便要讓他付出代價,讓他後悔不該那麼狂妄。

張翊君的金麟刀首先橫劈三刀,一刀比一刀猛烈,一刀比一刀強勢,江子越身子高高躍起,一下子便躲過了,於此同時江子越的飛雲劍從天而將,直奔張翊君而去。張翊君不慌不忙,一個轉身,刀帶風聲向天空劈去。這一刀不適合硬接,硬接必定受傷,但是江子越卻硬接下了這一刀,從江子越落地可以看出來,江子越似乎受了內傷。

的確,江子越是受了內傷,但是所幸,並沒有傷及重要的部位,只是輕傷,江子越並不是避不開這一刀,只是他想試一試張翊君的的刀氣到底有多麼厲害。如今一試之下,也就那樣而已,並不見得有多麼厲害,可能比起溫大哥也有所不及。比張翊君還要厲害的刀氣,江子越自然是見過的,第一個是風雪老人,第二個是溫夕寒,第三個雖然見的是劍氣,但是絕對比任何的刀氣都要厲害。

江子越所見識的劍氣是楚天情的劍氣,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楚天情的劍氣,江子越只能夠說“十少的劍氣沒有劍氣”。沒有劍氣,自然便是無形,楚天情的劍氣已經是無形劍氣,只能夠憑着自己的感覺去感受它,你看不見,摸不着,但是他卻能夠實實在在地傷到你。一個能夠用出無形劍氣的人,用起刀法來,也必定不含糊,刀劍本一家,更何況楚天情的刀法可謂是當世絕頂。

江子越現在並不能夠施展出來劍氣,但是這個不重要,有沒有劍氣不是打敗張翊君的關鍵。江家的飛雲劍法被江子越用得出神入化,衆人之前就早已經,但是再看一遍又有着不同的感受。雖然是同樣的招式,但是兩次用起來給人的感覺竟然是截然不同的,好像是兩種不一樣的劍法。

張翊君有一個很奇怪的感受,江子越的劍法彷彿不是劍法,看上去更像是一個人的歡樂悲喜的情感一樣。有時候劍法像是在高歌一樣,大開大合,氣勢昂揚,有一種縱橫沙場百戰無敵的感覺,竟然將張翊君打得一時間只能夠避其鋒芒。但是有時候又像是一個失意的行人一般,劍招萎靡不振,節節敗退。

江子越的劍法讓人看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江子越在做什麼名堂,但是有一點是很肯定的,江子越的這個劍法很有效,他和張翊君交手已經很長時間了,竟然還沒有絲毫落敗的跡象,無疑這一套莫名其妙的劍法將張翊君一時給難住了。

張翊君打着打着,似乎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怎麼交手這麼久,自己竟然還是沒有打敗這個小子?江子越並不着急,因爲他在等張翊君用君臨天下刀法中高明的招式,僅僅是這些普通的招式,又怎麼會是名震天下的君臨天下刀法。

張翊君眉頭都皺到了一起,因爲他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這個江家大公子好像在等自己,等自己用君臨天下刀法,看樣子江子越似乎沒有用盡全力的樣子。張翊君越來越感覺局勢不妙,情況對自己很危險,江子越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到底是什麼居心?

張翊君看着江子越冷冷道:“你到底有着什麼打算?”

江子越呵呵一笑道:“沒什麼,只不過是要打敗你而已。”

江子越的話再一次說出來,彷彿是已經篤定的事情一般,彷彿張翊君已經是敗軍之將。

人君張翊君怎麼能夠敗?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張翊君不僅僅不能敗,而且還要打敗江子越,狠狠地擊敗他,讓他嘗一嘗自負的苦果。張翊君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好像是很冷,但是好像又很激動一樣,其中又帶着一絲高興,讓人完全不知道張翊君此刻心中到底是在想什麼。

江子越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接下來纔是真正的對決開始,他也應該用上自己的真正的實力,不然一個小心必定必敗無疑。強者只爭一招,一招便可以定勝負,輸贏往往一招見。

江子越並不太瞭解君臨天下刀法,但是江子越卻足夠了解自己。雖然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但是如果能夠很清楚地瞭解自己,那麼對手的情況就算不了解,自己心中也有一個大致的估計。當然如果一個人像楚天情那樣子,完全不需要知道對手,因爲他自己已經足夠強大。

江子越雖然不太瞭解張翊君,但是他足夠了解自己,自己有多少斤兩,自己是一個什麼水平,自己的實力有多少,這些江子越都一清二楚。只有先了解自己,才能夠了解對手,從而擊敗對手。如果連自己都不瞭解,就算了解了對手,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江子越足夠了解自己,這便是他將局勢改變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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