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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情不知所起當初

第二百三十章 情不知所起當初

溫夕寒在洛陽待了一年多,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溫夕寒深感自己的無力,自從血薇劍一事過去後,溫夕寒一直在洛陽勤練刀法。

溫夕寒曾經三番五次地想去刺殺張翊君和李傲放二人,但是在無數次的策劃之後,溫夕寒一次都沒有得手。雖然溫夕寒已經能夠和夕影刀人刀合一,但是張翊君和李傲放實在是太強,功夫更在溫夕寒之上。有一次好時機,溫夕寒出手,結果卻被打得重傷而歸,從那以後,溫夕寒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自己的行刺計劃如何的天衣無縫,只要自己的功夫相差君傲二人,那絕對是不可能將他們暗殺掉,畢竟自己不是專業的殺手。

自從知道自己不能夠將君傲二人打敗後,溫夕寒每天早九晚五地練習武功,而因爲溫冷夜的到來,也給了溫夕寒一個充足的時間,不然溫夕寒光是處理洛陽溫府的事情就足以讓溫夕寒忙到焦頭爛額。

溫夕寒一年來刀法進步很少,自從和夕影刀心靈相通之後,溫夕寒就感覺自己的刀法已經不能夠再繼續進步了,就算是進步,也如同滴水一樣,那樣子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超過張翊君。溫夕寒心中很是焦急,但是卻無計可施,整個溫家都沒有對刀法很是精通的人,可以人可以教給自己一些什麼,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去摸索。

自己摸索雖然是可行,但是對於急於復仇的溫夕寒來說,太慢了,別人等得起,他等不起,所以必須要用最快的時間復仇。溫夕寒停在這個瓶頸停了一年多之久,心中的焦躁感日與劇增,這樣子下去,溫夕寒看不見希望,那麼便只有絕望。

如果報不了家父之仇,溫夕寒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臉面活下去,爲人子不能夠爲父報仇,這是一種怎樣的恥辱?有何面目面對泉下之父?

石雨沫來洛陽的目的便是幫助張翊君,可是她發現君傲堂根本不需要她做些什麼。以前在南疆的時候,石雨沫每天只知道練劍,如今到了洛陽,她發現自己除了練劍,就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可以幹了,分外感覺無聊和空虛。

張翊君娶了慕容雨痕後,石雨沫沒事還可以和慕容雨痕聊聊天,以打發時日。石雨沫曾經提出想去江湖上走走,四處見識一下,但是師兄張翊君沒有同意。雖然在死磨硬泡之下,張翊君無奈同意了,但是卻只能讓石雨沫去長安看看,還派人從暗中保護石雨沫,這讓石雨沫感覺分外的無趣。

石雨沫又一次找到了張翊君,石雨沫因爲在洛陽君傲堂待了也有一年多了,和衆人都混熟了,同時也顯現出她可愛的一面,似乎完全不像是血薇劍主。

石雨沫搖着張翊君的手臂道:“師兄,你就找點事情給我做嘛,我每天呆在這裡都快悶死了。”

張翊君笑道:“不讓你做事情,還不好麼?”

石雨沫撇嘴道:“當然不好,我每天在這裡呆着,一點事情都沒有,都快發黴了。”

張翊君道:“你可以找雨痕一起聊天啊,逛街啊,多好。”

石雨沫道:“不好,逛多了會逆,雨痕姐姐和我一樣無聊,只不過她不說出來而已。”

張翊君道:“那依你的想法,你想做什麼?”

石雨沫道:“師父說,你這裡需要人手,讓我來幫你忙,我想幫你忙。”

張翊君道:“那你就幫我多陪陪雨痕,我忙,沒有功夫陪她。”

石雨沫的小臉瞬間拉長了,苦着臉道:“要陪,你自己陪,我纔不陪呢。”

石雨沫說完,便氣呼呼地走了。

張翊君看着走遠的石雨沫,笑着搖頭,心裡嘆息道:“你以爲我不想讓你幫我做事情,只不過你現在不需要你做事情而已,溫夕寒還等着讓你幫我解決呢。”

石雨沫一個人氣呼呼地走出君傲堂,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好遠,走到了洛河邊。看着風光大好的洛河,石雨沫瞬間心情大好,沿着河邊慢慢地走着,欣賞沿岸的風景。

石雨沫走着走着,便發現了在河邊竟然有人練武功,石雨沫好奇地走上去,發現,在練武功的那個人竟然是拿着夕影刀的溫夕寒。

石雨沫走近,然後愉快地和溫夕寒打招呼道:“哎,你在練刀啊?”

溫夕寒這時才發現有人,發現竟然是石雨沫。溫夕寒吃驚道:“你怎麼在這裡?”

石雨沫道:“我沿着河邊走,就走到了這裡,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溫夕寒道:“我偶爾會來河邊練刀。”

石雨沫道:“那你的刀法練得怎麼樣?”

溫夕寒道:“不怎樣,很差。”

石雨沫笑道:“怎麼會,我剛纔看你練刀的樣子,看起來很厲害。”

溫夕寒沒有理會石雨沫的話,轉而問道:“你怎麼還在洛陽?我還以爲你早已經離開了洛陽”

石雨沫笑着問道:“我一直在洛陽這裡,我師兄在這裡,我來幫他的忙。”

溫夕寒疑惑道:“你師兄?”

石雨沫道:“我師兄便是江湖人稱人君的張翊君。”

溫夕寒聽了後吃了一大驚,當場表情嚴肅起來,用着敵視的目光看着石雨沫。但是溫夕寒從石雨沫的臉上並沒有看出任何的動機,那是完全不帶任何傷害之意的,有着一種純淨無暇。

石雨沫也發現了溫夕寒的異常,便問道:“你怎麼了?”

溫夕寒臉色恢復正常道:“沒,沒什麼。”雖然溫夕寒嘴上是這麼說,但是腦海卻在飛速地轉動着,這個血薇劍主竟然是張翊君的師妹,她來洛陽是爲幫張翊君。既然她是張翊君的師妹,那麼上次血薇劍的事情應該是張翊君策劃,利用她的血薇劍來趁機刺探溫府的情況。

如此說來,自己一開始便陷入了一個早已經設好的局,中了君傲堂的圈套。這一刻,溫夕寒徹底醒悟了,在心中無比的自責,自己竟然如此疏忽大意,一直沒有去追查這個突然間出現的血薇劍主的情報。

突然,溫夕寒心中又有了一個想法,既然張翊君可以利用她而刺探溫府的情況,那麼自己也能夠利用她去查探君傲堂和張翊君的情報。心中計策已出,溫夕寒開始耐心地和石雨沫聊天,純粹是爲了消除石雨沫的戒心。但是溫夕寒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樣的一個決定,讓自己和石雨沫的生命糾纏在了一起,斬不斷,理還亂。

石雨沫一時間也沒有將溫夕寒的表情變化放在心中,還是開開心心地和溫夕寒聊着天。石雨沫不知道爲什麼,對溫夕寒完全沒有防備之心,也許是溫夕寒看起來像是一個好人,也許是石雨沫對誰都沒有防備之心。以上的理由都有,不過石雨沫還是認爲別人對她沒有什麼利益可圖,因此也不需要有什麼防備之心,雖然師父告訴她,江湖險惡,但是石雨沫到洛陽後,就沒有發現險惡,因此師父的告誡早已經拋到九霄雲外。

石雨沫一開始和溫夕寒聊着聊着,便乾脆坐在了河邊。兩人越聊越投機,簡直是相見恨晚的樣子。其實,事實當然不是這樣子,出於石雨沫的無心和溫夕寒的有意,因此纔會讓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不然肯定不會聊得那麼投機。

溫夕寒和石雨沫兩人慢慢地聊着,溫夕寒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因爲只有這樣子,才能夠徹底消除石雨沫的戒心,這樣子自己纔有可能從石雨沫身上探聽到有關君傲堂的消息。溫夕寒的動機雖然是這樣子,但是卻在聊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就將一些真話給說了出去,同時也是在這一個不知不覺的過程中,對石雨沫產生了微妙的情感。

而石雨沫則是找到了一個能夠陪她說話的人,好久沒有找到一個人能夠這樣子痛痛快快,舒舒服服地說話了。在君傲堂中,雖然人多,但是其他人不是因爲自己的身份特俗,而畏懼和自己說話,有的人完全就是敷衍自己,雖然慕容雨痕也是女孩子,但是慕容雨痕一直是愁眉不展的,因此自己一直都找不到一個可以真心說話的人。

兩人說着說着,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兩人同時發現這個情況,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天黑了,溫夕寒道:“石姑娘,我們就聊到這裡吧。”

石雨沫高興地點頭道:“好,再晚的話,我師兄估計會派人來找我了。”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轉身,溫夕寒剛走沒有兩步,便聽見身後傳來石雨沫的悅耳聲音道:“溫公子,明天在這裡,我還能夠再見到你麼?”

溫夕寒沒有絲毫猶豫道:“當然可以。”

石雨沫得到肯定的回答,便高興地轉身,帶着愉悅,歡快地一步一跳地走了溫夕寒看着消失在視線中的石雨沫,嘴角浮起了笑容,但是石雨沫最後那一步一跳的身影卻深深地留在了溫夕寒的腦海裡。

溫夕寒突然就迫不及待地想明天到來,很想再次看見石雨沫,雖然溫夕寒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但是腦海中就是會莫名其妙地想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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