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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當時不諳男女情

第二百三十一章 當時不諳男女情

溫夕寒自從和石雨沫在河邊聊過之後,心中非常期望和石雨沫再次交談,甚至連談什麼都提前想好了。溫夕寒想的當然不僅僅有想和石雨沫聊天的話,更有打探君傲堂和張翊君情報的話。

第二天一早,溫夕寒就來到了昨天和石雨沫交談的河邊。溫夕寒坐在河邊,一邊等着,一邊拿着夕影刀在手中比劃。溫夕寒等着等着,突然腦海中出現一個問題,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等石雨沫,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會因爲一個女子而變得這個樣子?

溫夕寒在心中爲自己狡辯,自己在這裡等石雨沫是爲了打探君傲堂的情報。可是不管溫夕寒在心中怎樣說服自己,溫夕寒始終覺得自己並不是完全爲了打探君傲堂的情報而在這裡等石雨沫的,多多少少總有那麼一點是爲了等石雨沫而等石雨沫。

溫夕寒做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最後還是承認了,自己的確是爲了等石雨沫兒等石雨沫,雖然其中包含着爲了打探情報,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因爲石雨沫。溫夕寒疑惑了,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有這麼奇怪的想法,難道是對石雨沫動心了?

溫夕寒左思右想都覺得有點不對勁,石雨沫雖然算是一個美女,但是溫飄雪比起石雨沫,只強不差,自己對於飄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只是有着輕微的傾慕之心而已,並不會像石雨沫這樣子,悵然若失,迷迷糊糊的。

這麼一想,溫夕寒更是嚇了一跳,按自己的推論,自己竟然對石雨沫動心了?這怎麼可能,自己和石雨沫見面不過幾次而已,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事情。可是,如果不是是動心,那麼自己這又算是什麼?

溫夕寒帶着疑惑,看着自己手中的夕影刀出神,突然溫夕寒想到一件事情。傳說,夕影刀和血薇劍是一對有情的刀劍。溫夕寒在心中帶着疑惑,難道是因爲夕影刀和血薇劍的緣故,難打刀劍真的能夠影響到持刀劍的人麼?

溫夕寒自嘲地笑了笑,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怎麼可能,世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但是刀劍畢竟只是兵器而已,如果握刀劍的人是兩個男子,難道這兩個男子也會相愛麼?

溫夕寒得出這個結論後,心跳也不那麼快了,慢慢地趨於緩和。溫夕寒的心湖趨於平靜,不再多想些什麼,也不再坐在河邊等待。起身,拿出夕影刀,在河邊練習起來,刀法行雲流水。

溫夕寒專心致志地練刀,午後剛過,石雨沫便出現了。石雨沫剛到的時候,看見溫夕寒再練習刀法,並沒有打擾,只是靜靜站立在一旁觀看着。反倒是溫夕寒一眼便發現了石雨沫,然後便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向石雨沫走來。

石雨沫站在一旁看着溫夕寒練刀,然後溫夕寒停了下來,向自己走來。有着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石雨沫只覺得舒服極了,很美妙的感覺。當溫夕寒越走越近的時候,石雨沫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只覺得心跳加速,呼吸開始紊亂,當石雨沫發現自己心跳加速後,臉紅了。

石雨沫的表情變化,一絲一毫都被溫夕寒捕捉到了。

溫夕寒不解地問道:“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石雨沫聽到溫夕寒的話,大吃一驚,嚇了一跳,忙摸着自己的臉,的確很燙。爲了掩飾,石雨沫道:“可能陽光太辣了,有點熱。”

溫夕寒擡頭看了看烈日當空,如今已經進入了六月,確實是微微有點熱。於是便不再多問,轉而道:“既然天氣熱,那麼我們換個地方吧,去茶樓如何?”

石雨沫巴不得換個地方,讓自己緩一緩,於是點頭道:“一切都聽公子的。”

溫夕寒帶着石雨沫向茶樓走去,一邊走一邊也不放過交談的機會,邊走邊聊。而溫夕寒竟然渾然不絕自己已經迷戀上了和石雨沫說話,哪怕是說說話,都能夠讓溫夕寒心情大好。

溫夕寒和石雨沫到了茶樓,溫夕寒便向掌櫃要了一間雅座,而且還特別吩咐,不讓任何人去打擾。溫夕寒和石雨沫在茶樓內一邊喝着茶,一邊說着話,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忌,也沒不怕會有人聽見,就算是聽見也看不見。

溫夕寒和石雨沫在房間裡面說的話,實在是範圍寬廣,從天北說到海南,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里遊的,他們兩人都說了,不管是什麼事情,都能說得很開心的樣子。很多的時候都是溫夕寒主動開說說,起一個帶頭的作用,而石雨沫則被溫夕寒成功地帶動了。

兩人之間,一時間就像是闊別多年的老友一樣,不用任何的渲染,兩人就能夠聊得很盡興,很開心,看着都有點羨慕不已。

溫夕寒突然想到一句詩:“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這句詩說的是一對夫婦,賭書大笑開懷的情景,但是自己爲什麼突然想到這樣的一句呢?溫夕寒心中大驚,莫非自己竟然和石雨沫有這樣的感覺?

溫夕寒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不敢再繼續向下想。溫夕寒看了看窗外,天色又已經黑了,溫夕寒道:“石姑娘,你該回去了,不然你師兄得派人來找了。”

石雨沫驚呼道:“不好了,糟了,原來已經這麼晚了,我真的要該回去了,我們下次再聊。”

溫夕寒點頭,石雨沫見溫夕寒點頭,便站起身,準備一起出茶樓。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石雨沫突然道:“溫公子,以後你別石姑娘這樣子叫我,如果不嫌棄,你就叫我雨沫吧?”

溫夕寒笑了起來,煞是迷人,那一刻石雨沫差點看呆了。溫夕寒道:“當然好,那你便叫我夕寒吧。”

石雨沫點頭道:“好,那我以後便叫你夕寒。”

石雨沫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溫夕寒看着身影消失的地方,口中反覆地喃喃着:“雨沫,雨沫,她讓我叫她雨沫。”

溫夕寒一個人回到了溫府,但是黑夜卻顯得格外地漫長,溫夕寒有點睡不着,在牀上翻來覆去,始終不成眠。溫夕寒開始回憶白天在茶樓和石雨沫聊天的經過,想起石雨沫每一個可愛的動作,每一個表情。石雨沫的動作看起來那麼的優美,表情看起來那麼美麗,是在是讓人難以忘懷。

溫夕寒突然間想到,自己今天竟然忘記了和石雨沫約定明天在何處見面,溫夕寒開始更加睡不着了,滿腦子的疑問,明天他會不會來,我明天應該在哪裡去等她?溫夕寒自己將自己折騰了一宿沒有睡好,到了快天明的時候才睡下,第二天,又早早地起來了。

反觀,石雨沫,則情況要比溫夕寒要好得多。雖然會多想,至少不會像溫夕寒那樣子翻來覆去睡不着,弄得自己整宿不睡。石雨沫的思想就單純了許多,因爲之前說過明天在河邊見後,石雨沫認爲,只要自己到河邊便能夠看見溫夕寒,不管怎樣,溫夕寒都會在河邊練刀法。

石雨沫也會回想白天聊天的經過,和溫夕寒不同的是,石雨沫會想起溫夕寒溫情的樣子,溫柔的樣子。想着想着,石雨沫便臉紅了起來,這彷彿是自然反應似的。只要是關於溫夕寒的事情,石雨沫總是不會顯得那麼淡然。

石雨沫畢竟從小遠離紅塵,只是跟着師父學武,並不知道兒女情感這些東西。只是和溫夕寒聊天的時候,心情特別舒暢,特別開心,見到溫夕寒的時候,心中特別愉悅。至於這些感覺是什麼,石雨沫並不知道這就是愛情。

溫夕寒一大早便起來了,經過一個晚上的思考,還是準備去河邊等石雨沫。但是溫夕寒還沒有出門,便被溫冷夜給叫住了。溫冷夜讓溫夕寒去城南接溫飄雪,這一次,溫飄雪也來了洛陽,溫冷夜讓溫夕寒一個人去接。

溫夕寒一開始接到這個通知的時候,眉頭皺了皺,去接飄雪的話,那麼便不能去河邊了,自己又不能分身。雖然溫夕寒不怎麼情願地接溫飄雪,但是溫夕寒卻不能夠表現出來。

溫夕寒出門去接溫飄雪,但是溫夕寒還是先去了一趟洛河河邊,因爲溫夕寒估摸着溫飄雪不會那麼早到,自己先去一趟洛河,時間上還趕得及,要是能夠剛好碰見石雨沫,那麼便不用讓石雨沫白白地等自己了。

溫夕寒心急火燎地趕到河邊,發現洛河邊空曠曠的,只有微涼的河風而已。溫夕寒心中有點失落,但是卻不能夠在河邊等石雨沫到來了。但是溫夕寒還是很想等到石雨沫出現,儘管溫夕寒已經等了有一陣子了,但是溫夕寒心中就在盼望着,下一秒石雨沫會站在自己的面前。

正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溫夕寒在河邊等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對溫夕寒來說,比一天,一個月還要難熬。最後,溫夕寒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能夠繼續等下去了,再等下去,恐怕溫飄雪就自己到了溫府。

溫夕寒一步三回頭地望着河邊,希望自己這一回頭就能夠看見石雨沫,可是每一次回頭,看到的都只是空曠的河面而已,溫夕寒帶着無盡的失落離開了洛河,去城南接溫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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