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夕寒走後不久,石雨沫便等到了張翊君和李傲放兩人。
張翊君和李傲放兩人邊走邊說,來到了開陽門。石雨沫在橋頭實在是太顯眼,張翊君和李傲放一眼便發現了石雨沫。
兩人迎了上去,張翊君對石雨沫道:“可是雨沫師妹?”
石雨沫擡頭笑道:“你是翊君師兄吧?”
張翊君臉色柔和地點頭道:“我是,師妹遠道而來,我來得晚了。”
石雨沫道:“沒事,師兄事情多,比較忙,我知道。”
張翊君指着李傲放道:“這位是我的好兄弟,人皇李傲放。”
石雨沫笑道:“人皇的名聲一路上聽不少人說起,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石雨沫這一笑更爲臉上添了三分光彩,真是讓人動心。
李傲放並沒有注意這些,他一直注視着石雨沫手中的劍。李傲放笑道:“石姑娘過獎了,不知道你手中握的劍可是血薇?”
石雨沫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握的就是血薇,我還沒有告訴你呢?”
李傲放微微一笑道:“我是用劍的,自然也是懂劍的,我能夠感受到這件的氣勢非凡,加上劍有緋紅色的光,所以我料定這柄劍便是血薇。”
石雨沫張大了嘴巴,驚歎道:“真是厲害,一路上雖然碰見的武林人物雖多,但卻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認出這柄劍。”
李傲放搖頭道:“能認出這柄劍並不算什麼,能夠駕馭這柄劍纔是真的厲害。”
石雨沫還想再說什麼,張翊君打斷道:“兩位有興致回君傲堂細說吧,還是別站在這裡喝西北風了。”於是,一行三人便回了君傲堂。
溫夕寒一行人進入洛陽城後,溫琴問了這樣一句:“那個女人手中握的真的是血薇劍?”
溫夕寒點頭道:“是血薇劍,千真萬確。”
溫琴不再問什麼。溫夕寒心中在想着,爲什麼血薇劍會在這個女孩手中,這個女孩又叫什麼,她來洛陽是爲了什麼?種種問題出現在溫夕寒的腦海中。
溫夕寒一行人到達洛陽溫府的時候,溫落花和溫暖冬早已經在門口等待溫夕寒一行人。
溫府大廳內,溫傷春正坐在上位和新來的這一批溫家子弟談話。這一批溫家子弟可不是一般的溫家子弟,這是溫家未來的精英。溫夕寒將溫暖雨寫給溫傷春的信交給溫傷春。溫傷春接過信,拆開來,心中除了信紙還有一個小玉片,溫傷春細細地看了起來。
看完信後,溫傷春對着溫暖冬的耳邊說了兩句話,然後溫暖冬便出去了。溫傷春開始和溫夕寒等人閒聊起來,問問溫家堡的情況,說着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不一會,溫家在洛陽一些重要的人物都來了,整個大廳都快站滿了人。和衆人不同的是,溫夕寒等十個人是有座位的,溫悲秋和溫暖冬也是有座位的,但是座位卻不多,其他的人大部分是站着的。就連溫落花都是站着的,這顯示了溫夕寒這十個人的身份的不同。
溫傷春清了清嗓子道:“老家來信,讓溫夕寒成爲洛陽溫府的總管,溫琴爲副總管,你們一切聽溫夕寒號令。”說完然後對溫夕寒道:“夕寒,你的溫字玉佩可曾帶在身上?”
溫夕寒掏出玉佩道:“三叔,玉佩在此。”
溫傷春看了一眼玉佩,然後將玉佩還給了溫夕寒,然後將自己的玉佩拿了出來。對溫落花道:“落花,你過來。”
溫落花上前,溫傷春將玉佩和小玉片交給溫落花道:“這塊玉片是老家帶來的,刻的是你的名字,如今我將玉佩和玉片一起交給你,你自己好生保存。”
溫落花心中無比激動道:“是,三伯,我一定好生保存。”溫落花接過玉佩,心中說不出的激動,自己也能夠擁有溫字玉佩,這是多麼榮幸的事情。
溫傷春道:“你下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說。”
溫落花便帶着欣喜退下了,惹來無數羨慕的目光。
溫傷春道:“我和溫暖冬明日將啓程回老家,你們繼續留在洛陽,溫夕寒有溫字玉佩在手,你們不可不聽從他的話。”衆人都沒有出聲,儼然表示知道了這一命令。
溫傷春道:“散會,老七老八、溫夕寒、溫琴跟我進來一下。”
衆人散去,溫傷春一行五人則進了內閣。溫傷春等四人坐定後道:“這次老家來信,讓我和老八回去,讓溫夕寒和溫琴接管洛陽溫府,老七在幕後指點他們,這一次來的十個人都有溫字玉佩,老七你要好好培養他們。”
溫悲秋道:“他們十個都有溫字玉佩麼?”
溫傷春道:“對,大哥特別提到要讓他們十個好好鍛鍊一番,這件事情就叫給你和十弟、十二弟、十三弟、十八弟等五個人了。我和老八明天就動身回去了。”
溫暖冬問道:“爲什麼老家突然讓我們回去?”
溫傷春道:“這個大哥信中沒有提,回去了我們便知道了。”
溫傷春開始向溫夕寒和溫琴交代一些關於洛陽溫府的事情,溫夕寒和溫琴聽得特別認真,特別是溫琴。
第二天,溫傷春和溫暖冬便離開了洛陽,溫夕寒和溫琴正式接管了洛陽溫府。溫悲秋則在幕後做調度,其他的八個人分別是溫閒情、溫詩情、溫逸緻、溫落拓四個人在培養和教導,畢竟這一批新人剛出溫家不久,對江湖還不瞭解,不經過培養和鍛鍊根本不能夠成爲老字號溫家所需要的人才。
溫夕寒一接任溫府總管,首先便派人對石雨沫做了一番調查,才發現她原來竟然是人君張翊君的師妹,這次來洛陽就是爲了給張翊君幫忙。
溫夕寒靜靜地想着,想着那把血薇劍和石雨沫。溫夕寒去找溫悲秋,問道:“七叔,你知道血薇劍麼?”
溫悲秋道:“血薇劍我知道一點,不是很多。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溫夕寒道:“我昨天來洛陽的時候,在開陽門那裡看見了血薇劍。”
溫悲秋道:“血薇劍在江湖中自從二十年的那一次爭奪就消失了,再也沒有人見過,你確定你見到的是血薇劍?”
溫夕寒道:“我確定那就是血薇劍。”
溫悲秋道:“既然這樣,我去將老十叫來,他對刀劍這方面知道的多一些。”
不一會,溫詩情便來了,溫詩情聽得溫夕寒的言論道:“血薇劍和夕影刀的故事在江湖上可是非常出名的,這是當年聽雪樓人中龍鳳的故事,這一對刀劍是有情的刀劍。”
溫夕寒打斷道:“十叔,你說夕影刀和血薇劍是一對有情的刀劍?”
溫詩情點頭道:“對啊,人中龍鳳的故事雖然已經很久了,但是百年來,已經沒有人拿到這一對刀劍了,二十年前這一對刀劍曾經出現過,但是又消失了,沒想到如今又再次出現了。”
溫夕寒道:“可是,這和有情有什麼關係?”
溫詩情道:“你將夕影刀拿出來。”
溫夕寒將夕影刀從袖中拿出來交給溫詩情,溫詩情端詳着夕影刀,碧綠色的光芒流淌着,宛若雲夢。溫詩情情不自禁道:“好刀,不愧是夕影刀。”然後溫詩情指着夕影刀道:“你看這裡,雖然經過修補,但是還是有着痕跡,以前這裡是缺口了的。”
溫夕寒道:“什麼兵器竟然能夠讓夕影刀缺口?”
溫詩情道:“能讓夕影刀這等神兵缺口的便是血薇劍,當年刀劍和擊,各留下一個缺口,就如同英雄紅顏兩把劍一樣,雖然是有情的刀劍,但是卻不能夠互擊,一旦互擊,必定兩敗俱傷。就如同一對戀人一樣,受傷不是單方面的。既然你和那個姑娘能夠握着血薇劍和夕影刀,那麼說明,今生,你們要麼會成爲至死不休的死敵,要麼便會成爲戀人,讓刀劍重歸於好。”
溫夕寒有點不相信道:“十叔,天下間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
溫詩情道:“天下間自然有此等事情,如今你是洛陽溫府的總管,而你說的那個握着血薇劍的姑娘,她是張翊君的師妹,結局顯而易見。”
溫夕寒心想,難道我要和那個女子爲敵麼?突然溫夕寒心中有了一絲莫名的不捨,不知道爲什麼,雖然溫夕寒還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叫什麼,但是這一絲的不捨就這樣突兀地闖進了溫夕寒的心中。
溫詩情的話是對的,雖然溫夕寒不太相信,但是之後發生的事情,卻由不得溫夕寒不相信。夕影刀和血薇劍果然是一對有情的刀劍,要麼兩敗俱傷,要麼便重歸於好。
洛陽溫府勢力格局的巧妙變化,自然逃不過其他兩家的耳目,唐門和君傲堂對這些情況都一清二楚。這些細微的變化,卻讓洛陽的勢力格局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唐門和君傲堂也因此做了一些微妙的調整。至於百花閣,則根本就無關緊要,首先這是一個全部由女性組成的實力,只有納蘭劃落一個男性。
百花閣的實力相對於其他三大勢力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因此也沒有誰去關注百花閣的勢力。更不會去提放百花閣,因此百花閣一時間反而是最安全的。雖然百花閣很安全,但是如果三大勢力如果想要擴張,那麼百花閣便是首當其衝,因此百花閣也並不是那麼平安,但是這也恰好註定了百花閣悲慘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