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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夕影血薇初相逢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夕影血薇初相逢

洛陽,君傲堂內,氣氛寂靜。

張翊君和李傲放正在聽着右護法李源的彙報。李源語速適當,不快不慢,聲音清晰道:“堂主,從蜀中傳來消息,我們派去蜀中的“死間”全部折損了,只剩下一個諸葛。”

張翊君一臉的陰沉,沒有說話,李傲放則顯得非常平靜,靜靜地問道:“那派去慕容世家的呢?”

李源的聲音明顯的遲了一下才道,但是說得也無比的沉重:“一個都不剩了。”

李傲放道:“爲什麼會一個都不剩了。”

李源道:“慕容秋水發現了他們,然後便一個都不剩了,但是屍體卻完好無損地送了回來。”

李傲放道:“把屍體擡來讓我看看。”

李源出去了,然後又進來,此時身後已經擡進來十具屍體,屍體已經散發着屍臭。李傲放沒有絲毫的介意,走過去,掀開白布,屍體臉色蒼白,還保持着臨死前的模樣。瞪大了眼睛,臉上只有驚愕的表情,連一絲痛苦之色都沒有。李傲放知道這肯定是還來不及痛苦便死了,可想而知,出手的人速度有多快。李傲放將屍體的胸襟撕開,只有一個淡淡的掌印,很明顯是一掌震碎了心臟,當場死亡。

李傲放起身,回到座位上,揮揮手道:“擡下去,將他們好生安葬,好好撫卹他們的家屬。”

李源點頭道:“是。”

李傲放繼續問道:“溫家有什麼動作?”

李源道:“溫家派了十個年輕人來洛陽,其中有手握夕影刀的溫夕寒,溫世情的大兒子,還有一個上次和溫暖雨一起來過洛陽,他叫溫琴,關於溫家的消息就只打探到這一些。還有唐門也派了人來洛陽,不過最重要的便是唐天殤他來了洛陽。”

李傲放瞳孔微縮道:“他也來洛陽了麼?”

李源道:“唐天殤帶了四個年輕人來洛陽,分別是唐佩、唐笛、唐鳴、唐蕭,這四個人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李傲放輕輕地哦了一聲,彷彿並不放在心上。

李源繼續彙報道:“武夷南宮世家前一段時間和霹靂堂在於家村打了一場小戰,雙方各有傷亡。鄂東潯陽江家和皖東滁州王家都沒有動靜。”

李傲放道:“江家有一個非常不錯的年輕人,叫江子越,有他的消息麼?”

李源道:“江子越是是江家大公子,被一致看好會成爲下一任江家家主的不二人選,但是兩年前已經離開江家學藝,至於去了哪裡,暫時還沒有查探清楚。東北方面局勢很穩定,關西關東都沒有什麼問題。”

李傲放喟然長嘆道:“江南多俊傑啊!”

張翊君冷哼了一聲。

李傲放道:“你先下去吧,唐門還派些人去,慕容世家則不用了,有慕容秋水在,派去也沒有用。”

李源恭敬道:“是,屬下告退。”

張翊君道:“唐門和慕容世家越來越厲害了。”

李傲放道:“慕容世家不足爲慮,慕容餘恨和慕容秋水,慕容龍城是不會重用慕容秋水的,慕容秋水只是分家的,更何況他還有個兒子叫慕容餘恨,他們自己家的事情都處理不完,如果慕容秋水能夠爲我們所用,那便是如虎添翼了,可惜啊。”

張翊君問道:“唐天殤這老不死的突然來洛陽幹嘛?”

李傲放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按唐門的規定,他這個年紀早應該頤養天年了。”

張翊君道:“我決定將關東張家的全部實力轉移到洛陽來,你看可好?”

李傲放道:“不必,就算轉移過來也沒有多大用處,還是留着吧。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幫手和擴充勢力,畢竟一個洛陽還是太小了。這巴掌大的一塊地,除了我們君傲堂,還有百花閣,唐門、老字號溫家這三個勢力。我們的日子並不好過,最主要的還是溫家,上一次,我們沒有將溫家在洛陽的勢力徹底掃除乾淨,如他們反而更加壯大,源源不斷地向洛陽輸送新的血液,這一點是我們的失誤。”

張翊君沉着臉道:“天劍山莊還有餘孽沒除。”

李傲放點頭道:“天劍山莊,我們還留了人一直在鳳凰城查探,天劍山莊逃掉的人,我只擔心那個天情。”

張翊君想了一會道:“你是說那個披頭散髮,渾身是血的天情?”

李傲放吸了一口氣道:“對,他當時給我的印象很深,這個人應該也是個人才,如果他躲起來,專心練功,練成之後,找我們復仇,那麼這將會是我們的一個心腹大患。”

張翊君道:“不管他是誰,只要露面,我就要將他斬於刀下。”

李傲放嘆息了一聲道:“這些事情現在還不好說,我們去接你師叔的徒弟吧,他今天會到洛陽。”

張翊君道:“好。”於是,君傲兩人便走出了君傲堂。

張翊君的師父是霜刀雪劍文關白,而張翊君師叔便是當年江湖人稱蓮花仙子的文秋荷,文秋荷的徒弟正是石雨沫。石雨沫此際正好到了洛陽城南的開陽門,正在橋頭等待李傲放和張翊君兩人。

石雨沫天聲麗姿,一雙眼睛,如同浸在水裡的一樣,水汪汪的。光是這一雙眼睛,便能夠奪取不少男人的心魄,更何況那嬌豔欲滴的容顏,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引來不少登徒浪子的觀看,甚至有人當場吹起口哨來,石雨沫心中甚是煩惱。於是,將手中的劍狠狠地揚了揚,表示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於是衆人才有所收斂。

此時,溫夕寒一行人剛好抵達城南,由於石雨沫站在橋頭,而引來許多人駐首,一時間原本寬闊的橋反而變得有點擁擠。溫夕寒一行人顯然都發現了石雨沫,溫玉賦笑道:“好水靈的美人。”

溫玉卷對道:“好驚豔的劍。”

溫夕寒本來沒有在意,及時是聽了這話也沒有在意。對前面的人笑道:“請讓一讓,借過,謝謝。”溫琴對女性根本沒有興趣,於是跟着溫夕寒過橋。

溫夕寒和溫琴都走了,其他的溫家子弟雖然想停留多看一眼,但是還是要跟上。就在溫夕寒剛好從石雨沫身邊走過的時候,袖中的夕影刀突然劇烈地震顫起來,在袖中嗡嗡作響。溫夕寒聽了下來,看着袖子,莫名其妙,夕影刀怎麼會突然震顫,這隻有夕影刀開鋒的時候纔會出現。

溫夕寒看了一眼四周,然後看見了石雨沫,更看見了她手中緋紅色的劍。此際,石雨沫的劍也在微微作響,但是由於是石雨沫手握的,加上聲音嘈雜,所以石雨沫聽得並不是很清楚,沒有感受到血薇劍的震動。

溫夕寒想走進石雨沫,但是圍住石雨沫的人太多了,根本沒有空隙讓溫夕寒進去。溫琴看出來溫夕寒想進去,於是拍了拍擋在溫夕寒面前的人。那個人轉過頭怒目看着溫琴吼道:“拍什麼拍,找死啊,大爺的肩膀是你能隨便拍的麼。”

溫琴並沒有答話,只是自顧自地說道:“我姓溫,溫家堡的溫。”然後那個人便再也說不出話來,趕緊讓出了位置,飛一樣的跑了,好似跑慢一點都會死一樣。其他人聽見了溫琴的話,彷彿是看見了瘟疫一樣,一瞬間逃得遠遠的,橋一下子就空了出來。

溫琴還是那副冷漠的表情,站在溫夕寒的身後,其他幾個溫家子弟看得一愣一愣的。溫琴不愧是出來走過江湖的,竟然還知道溫字可以這麼用。

溫夕寒走近石雨沫,謙而有禮道:“在下溫夕寒,想問一下姑娘手中的劍叫什麼?”

石雨沫看着彬彬有禮的溫夕寒,目光和其他的登徒浪子完全不一樣,一下子心中的戒備就放下來了。但是石雨沫還是很奇怪,爲什麼溫夕寒不問自己姓名,而問劍名,難道自己還不如一把劍麼?雖然石雨沫心中是那樣想的,但是口中還是答道:“這柄劍叫血薇。”

石雨沫甜美的聲音落在衆人的耳朵裡,說不出的悅耳,很舒服的感覺。但是一衆溫家子弟的臉色就不一樣了,大名鼎鼎的血薇劍他們是聽過的,但是沒想到他們面前的這個女孩手中拿着的便是血薇劍。最吃驚的便是溫夕寒,整個身子都在顫動不已,竟然這麼早就碰見了血薇劍,難怪自己袖中的夕影刀會無緣無故地震動起來。

溫夕寒仔細地端詳着這個女孩,看得石雨沫臉上開始有了怒意,本來以爲這是個謙謙君子,沒想到也是個登徒浪子。石雨沫還沒有來得及生氣,溫夕寒便已經說道:“多謝姑娘告知劍名。”

溫夕寒說完便帶着一干溫家子弟走了,朝洛陽溫家走去。石雨沫看着溫夕寒的背影,只覺得莫名其妙的,這個人真的很有意思,跑來只是爲了問自己劍的名字,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問。

溫夕寒的印象留在石雨沫心中,石雨沫一個人喃喃道:“溫夕寒,他叫溫夕寒。”石雨沫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沒有注意道手中的血薇在溫夕寒離開後,發出柔和的光。

石雨沫對溫夕寒的印象總的來說還是挺不錯的,她沒有想到在以後的幾年裡面,她的生命和溫夕寒完全連在了一起,根本無法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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