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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臉色都綠了,瞪向王夫人:“小蹄子,你亂說什麼,又皮癢了不成?”王夫人不理秦朝威脅,在葉二孃耳邊道:“你難道沒看到,我父親他事事料事如神麼,這薛神醫,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來聚賢莊,父親卻能料知,你的身世,其實父親掐指一算,早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啊?”王夫人尖叫,只見一隻大手狠狠抽在她臀部。
“小蹄子,又發賤了。”秦朝罵道。王夫人退後一步輕笑。
這時葉二孃雙膝一彎。
“求你幫幫我!”葉二孃跪倒叫道。
秦朝愣住了,這葉二孃就這麼信了?王夫人這麼亂吹一通,她居然就信了?
秦朝微微沉默。
“你一生之緣,皆在一個‘佛’字。”秦朝說道。
“佛?”
葉二孃一顫,她男人玄慈是當今少林方丈,這是不可告人的秘密,葉二孃不認爲天下還有第三人知曉,自然眼前的少年也是不知的。“他不知道我與玄慈的事,卻能說出我這天下第二的惡人與佛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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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二孃眼中冒出精光。
“還請你再加指點。”葉二孃連說道。
秦朝微一沉默:“你孩兒還活着,活得好好的。”
“還活着?”葉二孃一顆心喜得要炸了開來,“他真的還活着,活得好好的?”
秦朝輕聲一嘆:“以我推之,他不僅活着,活得好好的,還與其父天天相見。”
“與他父親天天相見?”葉二孃不解的道,“這怎麼可能?若是我那孩兒與他父親天天相見,我又豈會不知?”
秦朝道:“雖是相見,卻不相識。”
葉二孃微一思索,便恍然:“是了,少林寺弟子如雲,莫非那壞人搶了我孩兒後。並未殺死,而是將其扔在少林寺內,成爲了少林弟子,故而與他父親天天相見卻不相識。若真是這樣……”葉二孃想到這,心中喜不自甚,她葉二孃孩子被搶就是在少林寺山中,按常理推論,搶人者若不殺她孩兒的話。只有可能扔到少林寺去。
“還請公子明示,我那孩子該如何找到?”葉二孃又哀求道。
“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些,再說下去,便是泄露天機。”秦朝乾脆神棍裝到底。
“多謝指點。”葉二孃也知‘天機不可泄露’,連向秦朝磕了三個頭,這才站起。王夫人卻又拉住她:“我說葉二孃,你現在知道自己孩兒還活着,就在他父親面前,想必很開心。只是我問你,你喜歡玩小孩,殺小孩的性子當真能戒得了麼?”
葉二孃臉色一下變了。
每一次做惡,她何嘗不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是……
“我戒得了麼?不……我怎麼可能戒得了。”葉二孃心中搖頭。
“其實要戒掉這惡習,有兩條好辦法。”王夫人笑眯眯道。
葉二孃連驚喜看向王夫人,秦朝也疑惑看過去。
“其一,自然是一根白索掛橫樑,人死萬事消。”王夫人笑道,秦朝瞪着臉狠狠挖了她一眼。王夫人騷媚無比的橫了秦朝一眼,又向葉二孃道:“當然上吊這一條,還是不要做的好,那第二條麼。最簡單不過,找個男人把你肚子弄大,再生一個,我就不信,自家孩兒你也下得了毒手?”
秦朝哭笑不得。
“青兒,葉二孃應該是上次難產。差點母子雙亡,故而纔對自家孩兒百般疼愛,一切心血盡注於他身上。因此孩兒被搶,便如天塌了一樣,她對懷胎生孩早有了陰影,你這樣慫恿她,她也未必會幹。”秦朝說道。葉二孃瞪眼看着秦朝,秦朝所猜正是一切根源,唯一不同的是葉二孃自己並不排斥再生一個,可玄慈卻憐她生孩子差點死去,不再碰她。
“有你這神醫在,她生孩子還會難產麼?”王夫人冷哼道。
“就你聰明。”秦朝摸了她臉蛋兒一下。
王夫人輕笑着:“爹,你看這婆娘還是有點姿色的,你對她有沒有興趣。”秦朝心中一跳,斥道:“別胡說八道了,我可不會亂來。”王夫人笑得更是花枝亂顫:“你若沒興趣,那便隨便在這聚賢莊找個男人把她肚子弄大,葉二孃,可好?”這最後一句是衝葉二孃所說的。葉二孃滿臉通紅,低着頭似乎有些心動。
“好了,不許你亂來。”秦朝罵道,目光不由瞥了眼葉二孃,葉二孃的身材還是很成熟的,摟在懷裡也自有一番風味。
“葉二孃,你還不出去。”秦朝喝道。
“嗯。”葉二孃轉身離去。
“這虛竹的生母,我能做的也就這樣了。”秦朝心中嘆息一聲,“嗯?”秦朝看向窗外,“大師請進!”很快一道灰衣身影走了進來,“公子,這是前陣子積累的武林風與信件!”風塵僕僕的枯海大師將手中包袱遞給秦朝,這一次的包裹比往常都大。
“辛苦大師了。”
“不客氣。”枯海大師轉身離去。
“父親,是不是又是上一次的信文和那叫報紙的東西?”王夫人興奮道。
“你猜對了,可惜沒獎,去叫你義母來。”
“嗯。”
很快房中秦朝、郭媛媛讀着報紙,一旁木婉清瞪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秦朝思索的臉龐。
“羅欽順提出理氣渾一理論,而後走上神壇,這並不是一番風順,而是數十年的鬥爭,最終鬥得人人服氣。”秦朝目光看向窗外,“羅欽順這數十年的鬥爭中,反對他理氣渾一理論最有名的共七篇,這七篇跨越的時間度是三十一年。”
“三十一年才確立一代大宗師的地位,讓理氣渾一爲世人所普遍接受,即便另有想法的人,也對羅欽順的水平極爲佩服。”
“我……不可能等三十一年,不可能用三十一年來鞏固這理氣渾一,可這報上……”秦朝思索着。
“父親在想頭痛什麼?”木婉清收回目光看向並着的兩張椅子上,那裡一個巨大的包裹打開着,包裹裡是堆積如山的信封。“這麼多人給父親寫信?這些信裡面寫的,我看了幾句便頭痛,郭母倒是……”木婉清目光看向郭媛媛。很有些佩服,郭媛媛放下一封信,目光看向秦朝忽然一愣。
“盛朝,這幾期武林風都沒有怦擊你的有力文章。你怎麼反倒愁眉苦臉的。”郭媛媛說着恬然一笑,“莫不是你被虐慣了,養成了你那瘋女兒喜歡受虐的性子,別人不罵你幾句便渾身皮癢不成?”
秦朝放下手中報紙苦笑道:“沒人怦擊,並不代表着別人對你心服口服。”
“你的意思是?”
“我要發動‘文化大革命’。”
“什麼?”
“這水太靜了。我要讓學問界這譚死水攪動起來。”wWW● тт kǎn● ℃ O
“水太靜了?”郭媛媛眼睛極怪異,你秦盛朝纔多久,一年時間,先是性本惡攪得天下不寧,又是性本空出現,武林風創刊,而後沒多久便是《論氣》,這《論氣》還沒結束,理氣渾一又到了,這還水太靜了?
秦朝眯着眼:“我理氣渾一論。至今爲止有份量的反對者只有陳思遠的《駁與嶽侍仙書》,可是我一篇《駁與嶽侍仙書論》下去,便讓很多人偃旗息鼓,這可大大不妙,媛媛,你說是不是我的理氣渾一理論已經無懈可擊?”
“應該不是吧?”郭媛媛道。
“是啊,我這樣簡單的寫一篇《與嶽侍仙論》,所論及的地方其實有限得很,不可能挑不出一丁點刺。”秦朝沉聲,“我本等着一個個前來挑刺。怦擊,而後再寫文反駁,把後續完善理論放上去,讓它整個體系變得很難被擊倒。可是……你看這幾期的,針對我的理氣渾一理論的怦擊只有那麼幾篇,而且還沒多重的份量,根本讓人興不起駁斥的興趣。”
“你的意思是?”
“百家學說的進展太慢了,不夠,遠遠不夠。理氣渾一、氣本論、元氣論、原子論……我有很多想法要拋出。”秦朝揮舞着手勢,眼睛裡閃着光,“哲學上的,自然物理上的,可是……我也知道飯得一口口吃,總得先將基礎夯實,一個理論發展到了一定深水區才能進行下一個理論,可這自然夯實太慢了。”
“羅欽順奠定他大師的地位用了一輩子,而他的理論放在後世來說,很是膚淺,如今天地靈氣崩潰在即,我不可能,這時代也不可能爲這一個羅欽順的理論就用上數十年。”秦朝心中悲哀。
“你的想法是?”
“要麼我繼續發表後續理論,可是就這樣直接發表我總覺得不妥。”
“那你想怎樣?”郭媛媛皺眉,“找幾個人搖旗吶喊鼓吹,現在你可是仇敵遍天下,連你老師都對你的各種新奇理論持懷疑批判態度。”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根本就沒想過要找人爲我搖旗吶喊。”
“不讓人搖旗吶喊,總不是找人來和你唱對頭戲吧。”郭媛媛揶揄道。
秦朝臉色沉凝,羅欽順就是和人鬥一輩子,才讓自己的理論讓很多人心服口服的,理不辯不明,大勢未成時,誰不是刺刀見紅苦苦拼出來的,不經一番真刀實槍的打鬥,得來了天下也是取巧,名不正,言不順。
“你說呢?”秦朝說道。
郭媛媛微皺着眉思索一會,忽然也醒悟過來。
“沒錯,你現在缺的確實是和你打擂的對手,沒高手上臺挑戰,你即便有千般本事,別人也不知道,即便你自個兒在擂臺上表演,他人也看得索然無味。”郭媛媛說着眉頭皺得更緊,“你只是小試身手,和陳思遠交戰了一個回合,便將人嚇走了,你看這三期武林風,都沒有極有份量的文章挑戰你,要找到踢館子的,恐怕不易呀。”
“是啊。”秦朝敲着桌子,忽然眉一挑,“媛媛,你和我來打擂怎麼樣?”
“我?”郭媛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武道院的,怎麼和你鬥?”
秦朝眯着一笑:“你只需用個筆名,而後由我遞上去,說是一個朋友的,由我遞上去的東西,武林風不可能不發表。”郭媛媛眼睛也一亮,確實,秦朝遞上去的,只要文章質量過硬,武林風不可能退稿,郭媛媛本身是一身才華,只是礙於女子之身,又是花間門人,故而她的才華只能成爲男子取樂的調劑,這是她身爲女子,身爲花間門人的悲哀,如今可以用另一種方法一展才華。
“可你這理氣渾一,我要寫出像陳思遠那樣有份量的……恐怕也非一時半刻。”郭媛媛沉聲道。秦朝自然知道這些。“羅欽順理氣渾一中的那些刺,羅欽順是等了三十一年,纔有七篇點到正題的,郭媛媛要找到那七點,沒有幾年時間也不可能,不過……”秦朝眉一挑。
“媛媛,我會提點你。”秦朝沉聲道。
“這樣啊……”郭媛媛揉了揉額頭,嗔瞪了秦朝一眼,“就怕你那不是提點,而是直接把所有點破了,我成了潤色工了……”秦朝笑道:“管不了那麼多,如今你不幫我,誰幫我,婉清和青兒麼?”秦朝瞟了旁邊木婉清一眼,木婉清撇了撇嘴,她發現自己完全進不了郭媛媛和秦朝的世界。郭媛媛微一沉默,便笑道:“只是這樣一來,便成了你自己左手在和右手打,只是別人不知道而已,我真好奇將來若是有人知道在這武林風上和你段海峰唱反調的那個人其實是段海峰本人時表情會怎樣?”
“我也想知道。”
……
紙鋪上,秦朝、郭媛媛忙碌起來。
而外面。
阿朱易容成少林和尚去少林寺偷《易筋經》,受少林高僧玄寂一招‘一拍兩散’餘風波及,若不是喬峰以內力接續便已經喪命,可即便喬峰以內力接續她生命,阿朱依然是無可救治的,只是遲一點死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