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圖洛書在現代發展出一門幻方數學……”溪流旁秦朝陷入沉思。
劉爽輕輕一笑:“郭姊姊,這算題不是那麼容易解的,你家官人就算有通天的智慧,也不是短時間能解開的,不如我們先去別的地方玩?”郭媛媛看了秦朝一眼,而後向劉爽微一點頭:“那就先走走。”兩道身影很快離開。
“給出解的是研究河圖洛書的數學老師,顯然要破解用通常的數學方法不實用,只有從河圖洛書上下手,而這便是幻方數學。”
“解法用的是‘五五梅花法’,顯然這幻方與五有關。”
……
一枝細竹杆出現在秦朝手中,“刷!”竹如劍,一橫一豎,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個格子,竹頭顫動一個個阿拉伯數字填入格子中。
乘幻方!
高次幻方!
三階幻方!完全幻方、反幻方……一個個幻方出現在地面。“五五,連續兩個五,會不會像五子棋一樣……”“可是梅花又是什麼意思?需不需要錯位反補?”竹林中一個個想法出現在地面上,秦朝陷入一種物我兩忘的境地。
竹濤陣陣,一葉飛下。
“啪!”
竹葉碎如粉末,此刻溪旁之地,如果有人看4∈見一定會很驚訝,少年手中的竹枝幻化得幾乎看不到杆身,一個個阿拉伯數字出現,很快又被抹除,一個個梅花圖案出現,而後消失又出現。
約半個時辰後,忘我少年眼睛忽然冒出明亮的眼光。
“是這樣!”
“五五梅花,難怪叫這名字!”
秦朝杆下字勢如飛,出現的不再是一個個阿拉伯數字,而是正宗的漢字。很快他竹枝一停。
“到這裡這道題算是破了,不過也多虧了那篇新聞報導,嗯?”秦朝目光一掃四周,“媛媛不在……既如此……”手中竹枝一閃。
“出題小子,這道破題老夫給你破解了。能寫出此題,娃娃你資質還堪造就。若有緣再見,老夫定然收你爲徒,老夫去也!”地面出現一行老氣橫秋的字,而後竹杆一飛,秦朝身影消失在這片竹林中。
崖洞中。
“宇文娘子,我的內力便只能替你溫養到這裡,如果你安心靜養,無思無慮,興許還能渡過今晚。”劉琴收回抵住宇文柔娘背部的手掌。忽然她眉一皺,隱約有歌聲傳來,劉琴瞥了一旁劉子平一眼,劉子平失魂落魄的,心不在焉。
“我去看看,你不要亂動。”劉琴走出崖洞。
一片樹林前,曼妙身姿出現。
“水泊撒下羅天網,烏龜王八罩裡邊!”這林子中一羣粗豪漢子或喊着號子砍着樹。或三五人擡着樹仰着脖子鬼吼着,一個個忙得熱火朝天。“這歌倒是氣勢如虹。很粗獷豪邁,聽來有如蘇東坡喝烈酒,唱大江東去的痛快。”劉琴微一點頭,可很快臉色便變了。
山谷間——
“爺爺生在天地間,稟性生來要殺人!”
“先斬何濤巡檢首,再殺東京鳥官人!”
“英雄不讀鳥詩書。只向天地尋快活!”
“大碗烈酒加大肉,吃他媽的喝他娘!”
劉琴臉色難看得緊,林中衆大漢唱的歌是秦朝從現代拿來的,本來是出自《水滸傳》中阮小七等人唱的《殺人漁歌》,少不讀水滸。老不讀三國,水滸說穿了就是寫一羣強盜,匪徒,一部水滸傳看起來讓人熱血沸騰,可水泊梁山一百零八將裡好人沒幾個,真正俠義心腸的大體也只有魯智深算得上一個。
阮小七等人殺人不眨眼,這唱的歌自然也沒什麼好話,更何況經過藝術加工,更是讓人熱血沸騰,聽了恨不能真提刀殺一個痛痛快快!
“這歌,誰教你們唱的?”
冰冷聲音響起,雖然有些低沉,卻清晰的傳入了每一條大漢耳中,很多人不由停住了鬼叫。
“這歌,誰教的?”
劉琴的身影緩緩從高處走出,冰冷的眼神彷彿一把銳利的刀子。所有大漢目光一對上她視線,便冷嗖嗖的打了個寒顫。
“女……女俠。”一二十多歲青年連道,“是……是秦兄弟教的。”
“秦兄弟?”
劉琴目光冷冷一掃衆人,“站出來?”
“稟,稟女俠,秦兄弟並不在此地。”
劉琴眉微蹙。“你們以後不許……”
“好威風,歌是在下教的,不過是讓大夥兒提提神,發泄發泄勞苦而己。”一道身影從不遠處林間小路懶洋洋走來,秦朝目光透過樹隙看向高處,視線落在那臨風卓立的曼妙身姿上時,瞳孔一下脹大了。
高處的身姿極爲健碩高挑。
尤其是秦朝從這下面觀看,視線最先落向的是那雙修長有力的大腿,劉琴的身高比秦雨還要高一個頭,更兼常年習武,勁力內含,又值盛年,體態有成熟到極點的豐腴,這雙大腿便顯得尤爲不成比例的健美修長。
健美大腿。
再加上傲人的雙峰,驚人臀圍。
在這古代第一次看到這種融合了白人的健碩高大,東方人的婀娜曼妙的身段,秦朝一時間竟然有些失神。
目光再一落到美麗女子端莊的臉上時,秦朝心已然怦然而跳,儘管劉琴並不是那種如秦雨、郭媛媛美麗的女子,可是她端莊成熟的臉龐,配上這幅身材已經足夠讓秦朝心動了。
“秦兄弟。”衆大漢連叫。
“嗯?”劉琴目光對上秦朝,眉便皺起,這種癡迷的眼神她不止第一次看到。“哼!”一聲冷哼突兀響起在秦朝耳邊。
秦朝回過神來,可目光依然放肆的打量着高處女子。
劉琴臉色更寒。www •тTk дn •C〇
“是你教的?”
“算不上教。”秦朝啞然一笑,腳步邁開,極爲瀟灑,妻妾成羣的秦朝即便對一個女子動心也不可能手足失措。
劉琴眼中閃過一絲訝色:“這人倒是生就一幅好皮囊。”
“只是唱唱消煩解悶,大夥兒聽了。便都跟着唱。”秦朝微笑說道,“說來說去也確實是在下的緣故,有擾這位女俠清聽,實在罪該萬死。”
“你這歌,調子不錯,可是……”劉琴冷冷瞪着秦朝。“詞俗不可耐,粗不堪聞,令人作嘔,以後不可在我劉家武館再唱此曲。”
“你劉家?”秦朝眼露疑惑。
“秦兄弟,快點頭,劉大俠最聽這位女俠的。”一些大漢連叫道。“劉大俠最聽她的?”秦朝眉一挑,連露出笑臉,向劉琴瀟灑一拱手:“在下一定謹遵女俠聖命。”
劉琴臉如冰霜:“這便好。”又一掃衆大漢,“你們這些人不要以爲能習得一身功夫。便能無法無天,說什麼爺爺生在天地間,稟性生來要殺人,這世間且不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我劉家,若是知道你們學了這一身功夫後,作了惡事。我也一定要追查到底,清理門戶。哼!”
衆大漢頓時噤若寒蟬,劉琴的先天精神壓力之下,即便是絕頂高手也得心驚膽顫,何況他們。
“這位女俠……”秦朝咧嘴一笑,“女俠風采照過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而且沉……那個月,落……那個花,閉魚羞雁……”“撲哧!”劉琴一聲笑打斷了秦朝的話,她又一板臉:“什麼沉月落花。閉魚羞雁,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難怪你能唱出那種粗俗的歌,以後得讀點書,別給我劉家丟臉,另外,你,你,還有你跟我來。”她手一指秦朝、又點了兩個身形強壯的大漢,轉身東邊走去。
“女俠,閉花羞月的女俠,你可知道劉大俠現在何處?”秦朝屁顛屁顛跟上。
“是閉月羞花。”劉琴板着臉,“你是新來的吧,拜師學藝的話不用擔心,只要人品不太差,劉大俠定然會收你們的,不過他現在有急事,沒空見你們,你還是稍等。”“急事?”秦朝皺眉。劉琴又瞥了秦朝一眼,對這少年不知爲何,先前雖然生氣,可此刻總不住關注。“你若急着習武,我也可以教你,不過先幫我辦點事,你們也是……”目光一掃另外兩名漢子,“若幫我把事辦好了,有你們好處。”
“我們一定全力以赴。”兩條大漢喜得眉開眼笑。劉琴又掃了秦朝一眼:“你好像不開心?”“哪裡。”秦朝連露出笑臉,“給閉……那個……羞那個……的,總之給女俠辦事,秦某可是開心得很。”“嗯。”劉琴向來冰冷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你們棺材應該會做吧,前面三裡外的坡中有上等金絲楠木,你們要做的就是用金絲楠木做一口棺材。”
“棺材?”秦朝看向劉琴,“女俠,請問……”
“你別多問,去做就是。”“是,還未請教女俠尊姓芳名,江湖匪號是……”秦朝沒話找話。劉琴又是撲哧一笑:“沒讀多少書就不要學人家掉書袋,哪有什麼尊姓芳名的叫法,還有……匪號那是夸人還是損人?我又不是土匪山賊。”“那是,女俠一身正氣,一看就是俠肝義肚……”“膽,是俠肝義膽。”“對,女俠俠肝義膽,正義凜然,哪個山賊土匪見了不納頭便拜,口稱姊姊在上,對了那該叫什麼號?”“應該叫……”劉琴一愣,“匪號就是外號,綽號,記住,不能當着別人面詢問。”“不能當着面……”秦朝背轉身,“還未請教女俠匪號威不威風,可否有劉大俠的銅肚王威風?能止小兒夜啼否?”
劉琴忍住笑,將臉一崩:“我可沒什麼匪號,你可以叫我劉女俠,好了,別再廢話。”“嗯嗯,一定不廢話,能和女俠說話,即便說一個屁字,也是金玉良言,可女俠沒匪號太可惜了,那可不行,行走江湖都得有匪號,沒匪號的我聽說都是小蝦米,無名鼠輩,都被貶成了老鼠,女俠如此風花雪月……”秦朝喋喋不休,劉琴也拿他沒辦法,乾脆閉嘴不言,可聽着這少年嘴裡時而冒出顛三倒四的新鮮話,嘴角總忍不住露出笑容。
跟在後面的兩條大漢不時對視一眼。
他們是最先被收入劉子平手下的老人,可是很清楚劉琴有多可怕,臉微微一沉便如天塌地陷了一樣,稍微膽怯點的漢子連站都站不穩。
這其實是先天精神威壓,先天精神威壓後天武者是很難抵擋,何況剛習武的普通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