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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第204章

第204章

這是蕭無珩在同一日,第二次與她說這樣的話。第一回是在王家,那時她蓋著紅蓋頭,滿心彷徨,整顆心都七上八下的,腦子裡都是一團迷障,就連走路都走不清。

而就在他同她說了這句話後。

她就好似拔雲見日一般。

所有的迷障和彷徨都消散乾淨。

而今。

他又和她說了同樣一句話。

王珺能聽出他話裡話外的喟嘆,那是對一樁事物期待了許久,終於可以擁有它的滿足感,不知怎得,心中的羞赧好似突然消散,她轉過臉朝蕭無珩看去,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見他的頭頂。

頭上的玉冠早在先前那一番折騰下有些歪斜了,同她一樣猶如瀑布般的青絲垂落在她外露的肩頭。

有些癢。

卻不忍拂去。

原先放在兩側不知如何安放的手開始往上,最後掛在了蕭無珩的脖子上,許是這個舉動讓蕭無珩回過神來,他稍稍直起了些身子,垂眸看他,漆黑的眼眸比起原先還要來得璀璨,他就這樣望著她,好一會才啞聲喊她:「嬌嬌?」

迎向蕭無珩的目光時。

王珺其實還有幾分羞怯,她不是沒有嫁過人,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可唯獨面對蕭無珩的時候,就像一個不知世事的少女。可這回,她卻沒有避開蕭無珩的視線,睜著一雙桃花目直直看著他,而後緩緩同他說道:「蕭無珩,我很喜歡。」

沒有前言,也沒有後語。

就這樣一句話,可蕭無珩卻聽了個明白。

他的眼中迸發出璀璨至耀眼的光芒,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揚起,剛想說話,微微輕啓的薄脣就被人吻住了。

王珺的吻不帶絲毫章法,可她閉著眼睛,雙手環著蕭無珩的脖子,猶如朝聖的信徒,把自己未來的憧憬都寄託在眼前人的身上。

蕭無珩便這樣怔住了。

他垂眸看著身下人,看著她舒展的眉眼、挺翹的鼻尖,最後是落在眼角的那粒硃砂痣上。

屋中龍鳳對燭仍舊燃著,繡著鴛鴦戲水的被褥在兩人的身下,擡頭就能看到胭脂色的牀帳,原先縈繞在兩人身上的旖旎氣息本就還未消散,此時更是一發不可收拾。蕭無珩一手搭在王珺的腦後,另一隻手便握住她的腰肢,傾身往下,加深了這個吻。

紅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垂落,一下子,這個不大不小的一方天地就變得昏暗了起來。

可此時這樣的時候。

這樣的朦朧昏暗卻最爲合適。

王珺身上的衣裳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了開來,玉肩外露,褪了鞋襪的腳踩在大紅色的喜被上,她天生怕癢,此時更是忍不住蜷縮起了腳尖,雙手也重新變得不知道該怎麼放才最爲合適。

胡亂摸索中,指腹不知道按到了什麼地方,發出「啪嗒」的聲響。

這一道聲響其實並不重。

可此時四下無人,倒也讓兩個沉浸在情慾之中的人回過神來。

蕭無珩半擡起身子,順著那發出聲響的地方看去,而後便瞧見在王珺的手下有一粒已被捏碎了桂圓,那是先前撒帳的時候扔下的,許是丫鬟粗心,留下了這麼一粒。他伸手從她的指下取過,剛想往外扔出去,免得過會這破碎的桂圓壓在她的身下,碾了她的肌膚。

可腦中突然閃過一段話。

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反而看著王珺,輕聲問道:「還知道先前那首撒帳歌嗎?」

撒帳歌?

王珺的雙眸還有些迷茫,似是不解蕭無珩的意思,可迎向他含笑的眼睛,卻恍如福至心靈般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那是撒帳歌裡的一句話「撒帳上,交頸鴛鴦成兩兩……恍若今宵遇神女,紅雲簇擁下巫峰。」

先前正正經經的一首帶著美好祝福的撒帳歌,此時卻好似平添了幾分慾望一般,王珺那張明豔的小臉突然又紅了幾分。

她剛想說話,只是紅脣纔剛張開,就被人吻住了。

不同王珺的蜻蜓點水,蕭無珩的吻帶著幾分行軍打仗的氣勢,帶著拔山貫海的氣場籠罩在她的頭頂。

濛濛夜色依舊很深,整座王府經歷了一場歡鬧之後卻就此安靜下來,唯獨這個正院依舊纏繞著男女的聲音,男人的喘息和呻吟,女人帶著幾分隱忍的哭音,最後卻好似抑制不住忍不住發出小鹿般的哭鳴聲。

……

翌日清晨。

王珺醒來的時候,外間天色早已大亮。

她還有些睏倦,連眼睛也睜不開,甚至有些雲裡霧裡,索性把手撐在額頭上,待又休整了一會才終於捨得睜開眼睛,看到頭頂紅色帷帳的時候,王珺還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的怔楞。

等到昨夜的情景涌入腦中,她才終於回過神來。

她嫁人了。

嫁得是她的心上人。

回眸朝身側看去,身邊早已沒有人,就連屬他的被褥也有些涼了。

蕭無珩向來有早起練武的習慣,先前她睡得迷迷糊糊也聽不真切,如今看來,他應該是早就去練武了。想著成婚第一天,她就不顧自己的夫君,自顧自睡了這麼一通懶覺,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更何況,今日她還得和人去宮裡拜見姑姑和陛下。

想到這。

王珺心裡也有些焦急,剛想起身就覺得腰肢那裡傳來錐心得疼痛,就跟被車輪碾壓過似得,一時卻有些不好起身,一手撐在牀架上,另一隻手就揉著腰,緩解那處的疼痛,昨夜那昏沉夜裡的情。事也在這個時候涌入腦海。

她想起昨兒夜裡,蕭無珩就跟變了個人似得,把她上上下下都折騰了一通。

到最後。

她是連半點力氣都沒了。

錦緞布簾被人打起,卻是蕭無珩走了進來,他的手裡還握著長劍,看到王珺醒來的時候倒是一楞,而後雙目含笑,把這初春早間的峭寒氣也都散了一通。手中的長劍掛在牆上,而後朝她走來,邊走邊問:「怎麼起來了?時辰還早,再睡會?」

話說完。

看到她的動作,似是明白過來什麼。

坐在她的身邊,伸手替人按著腰肢,輕聲問道:「還疼?」

原本被人按著腰肢的時候,王珺還有些羞怯,雖說昨兒夜裡兩人再親密的動作都做過,可那畢竟是在夜裡,如今青天白日的,實在是有些難爲情。可目光在看到蕭無珩神清氣爽,容光煥發的面容時,心下倒是忍不住冒出幾分氣來。

想著昨兒夜裡這個混蛋逼著她說那些話。

每回都說「快好了」,可後頭卻還是依著自己爲所欲爲,忍不住伸手壓在他的腰上,咬了牙狠狠擰了下。

可蕭無珩從小習武,身上的肉都緊繃得厲害,她這麼一擰不僅沒能讓他疼,反而自己在使力氣的時候牽扯到了身子,喉間忍不住冒出一聲疼痛後的嗚咽聲。雙手搭在蕭無珩的雙臂上,一雙眼眶都忍不住紅了起來,好似下一瞬就能落下眼淚來。

蕭無珩看著她這幅模樣,自是心疼不已。

雙手貼在她的腰背繼續替她揉著,口中是同她說道:「是我昨天太過孟浪了,你別生氣,以後……」話剛說到這,想著小丫頭的脾氣,若是他這樣說下去,小丫頭肯定順勢說一句「那你這幾日不許碰我」的話。

這怎麼能行?

以前沒有她在身邊,當和尚也沒什麼要緊,可如今他好不容易娶到她,哪裡捨得就這樣放在一邊,只能看不能吃?

便話鋒一轉,改口道:「你要是心裡不舒服便抽我幾下,腰上沒什麼肉,沒得你手疼,就打我臉,想打幾下就打幾下,隨你高興。」

他說得義正言辭。

王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她也只是在那會有些氣,自然是不可能真得同他置氣的,腰上的疼這會也有些緩解過來,側頭朝蕭無珩看去,看著他的臉,想著他說得話,心中又是好笑又是無奈……都說打人不打臉,這個傻子倒是好,一點都不怕別人知道後笑他。

再說他捨得,她卻捨不得。

手按在他的手上,止了他的動作,說道:「好了,不疼了。」

如今時辰已經有些晚了,面見宮裡兩位主子是大事,可不能再這樣耽擱下去了。

蕭無珩見她眉眼已然舒展開來,倒也未說什麼,若是別的事也就罷了,今日要面聖,的確不好耽擱,便又替她重新披好衣裳,這才揚聲喊人進來。

……

等到兩人一通洗漱好,用完早膳,便坐了馬車去了皇宮。

蕭無珩擔心王珺坐馬車不舒服,也就沒有騎馬,同人一道坐在馬車上,又是給人弄靠墊,又是給人揉腰倒茶,這番殷勤態度落在連枝的眼中,讓她忍不住生出一種自己即將地位不保的錯愕感。

到最後還是王珺看不下去,蕭無珩才消停下來。

兩人的馬車沒有在宮門口停下,一路往內宮而去,等停在內宮門口,馬車才停下。

那處早有宮人等候。

眼見蕭無珩扶著王珺走下馬車,便走上前來,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而後是恭聲說道:「陛下和皇后娘娘已經在未央宮候著了。」

耳聽著這話。

兩人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跟著宮人的腳步往前走去。

剛走進內宮。

王珺便瞧見了不遠處走來的兩人,卻是蕭無瓏和林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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