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p股是怎麼堂而皇之登錄銀幕的?
甄傑誠即便沒有深入探究過,也略有耳聞。
先是米利堅投資方看中了路釧的“才華”,並主動聯繫。
路釧也曾猶豫過。
當然,猶豫的並非是拍不拍,而是什麼時候拍。
但呂克·貝鬆及時站了出來,給大佐打了一劑強心針:“《金陵!金陵!》是正餐必須先拍,其他都是點心。”
促使路釧堅定了決心。
彼時劇本被外交bu否掉,投資人陪着路釧一起遊說4個月,才讓劇本艱難通過審查,成功申請立項。
備註:該投資人曾於米利堅的休斯公司培訓學習。
電影於聖塞巴斯蒂安電影節首映後,米利堅權威電影網站Cinema Without Borders在首頁頭條刊登文章,並如是評價道:
“十年來最佳影片之一!”
米利堅國家地理電影公司的主xi也讚不絕口:
“《金陵!金陵!》延續了《光榮之路》、《禁忌遊戲》的風格,讓人不禁聯想到《辛德勒名單》。”
“有史以來反映‘二戰’最優秀的影片之一!”
就連華爾街日報的影評人也沒閒着:
“這絕不是一部娛樂性的電影。作爲歷史的回憶和見證,《金陵!金陵!》獨樹一幟!”
牆外開花牆裡香,父親路天明的人脈只是小菜,已經佔據高位的歪p股纔是關鍵。
這很正常!
看看央媽就知道了,阿邱,柴犬,堂而皇之!不僅有公知,還有間諜。
至於路釧,他反而屁事兒沒有。
導演屬於文化圈,對於這個圈子有一條潛規則:只要不是掀桌子,坐的稍微歪點兒可以包容。
“放心吧老師,道理我都懂。藝術嘛~得允許不同的視角發聲。”
甄傑誠咧着嘴。
下一秒,話鋒一轉,
“路師兄發得,我發不得?”
“發得!沒人說你發不得!”田主任扶起江教授,和張輝軍師兄一左一右拉着老太太便走,
“記得出了北展再發!”
“還有,儘量別正面衝突。”
“明白!”甄傑誠乖巧的點點頭,“老師,院長,您三位慢走。”
不說還好。
一說,三人的腳步肉眼可見的提速。
當路釧感謝完觀衆,前來感謝特意出席支持的母校老師及院長時,卻沒有找到感謝對象。
有的,僅僅只是踏馬的甄傑誠。
以及三步並作兩步從偏僻處小跑而來的,攜着憨厚笑容的,犬入的江文!
相較於首映禮開始時,此刻等候在北展門口的狗仔數量不降反增。
一傳十,十傳百。
得知“踏馬二人組”再次出道,前來路釧電影首映禮砸場子,整個京城的狗仔全都沸騰了。
還得是甄導心疼咱啊!
值此網絡高速發展,傳統紙媒衰落之際。甄導慈悲爲懷,雪中送炭!
這是什麼精神?
這是來不及這是了,來了!甄導出來了!
踏馬二人組踩着昂揚的步伐,堅定的走來了!
“甄屮,誰踏馬頂我p股?”
“讓一讓,別擠,讓我先進去。”
“憑什麼讓你先?你算老幾?”
蜂擁中,長槍短炮齊齊伸來。
“甄導,《金陵!金陵!》自創作開始,先後經歷了劇本審查,準拍證被卡。成片審覈,上映推遲等等諸多問題。在這個基礎上,您看完電影后,對於路釧導演經歷的這些‘艱難’有什麼看法?”
“江導,聖塞巴斯蒂安電影節後,不少媒體及觀衆認爲《金陵!金陵!》的內容有很大爭議,您對此怎麼看?”
“甄導,路釧導演創造性的挖掘出了詭子的人性,您是否認同他的思路及視角選擇?”
“江導,《金陵!金陵!》以七十年前的部分死難者事件作爲素材,然後自由的創作,肆意的探索。這是否驗證了您在《讓子彈飛》中的臺詞:有時候死人比活人有用?”
問題越來越大膽,近乎於直白。
望着一雙雙飢渴的眼神們,甄傑誠揚起笑容。
很好,狗仔朋友們都非常有活力嘛。
這就對了!
你們不把幹勁拿出來,我怎麼配合?
“咳咳咳,大家不要擠。公共場合要守秩序,要禮貌。”
“首先,今天我和江哥只是客人,不接受單獨採訪。”
“其次,關於各位對《金陵!金陵!》內容的質疑,我必須要站出來爲我師兄解釋一下!”
甄傑誠昂首挺胸,慷慨激昂,
“藝術是自由的!一千個讀者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你們怎麼能這樣對待我師兄呢?”
轉頭看向江文,
“我師兄不就是以詭子的視角展開了一下嗎?這也有問題?”
“當然沒問題!”江文搖搖頭。
“我師兄不就是替詭子反思了一下嗎?難道詭子不應該反思?”
“那必須得反思!”江文點點頭。
“我師兄不就是讓犯下滔天罪行的詭子也找到良心,生出愧疚嗎?從畜生身上挖掘出人性不是很正常嗎?古有大文豪借物言志,今有我師兄借畜喻人,很合理啊!”
甄傑誠兩手一攤,
“你們以爲我師兄在犯賤,但事實上呢?誰能懂我師兄的良苦用心!”
“哦,怎麼說?”江文遞過話。
“第一:詭子一直在試圖掩蓋這段畜生行爲,但我師兄把它拍成電影,傳播開來,讓詭子的算盤落空!”
“第二:讓詭子長出良心,一方面有利於國人理解詭子,原諒詭子,最終接受詭子。另一方面給了詭子臺階,有利於讓他們承認歷史。如此一來,雙向奔赴。在中ri關係如此緊張的時刻,我師兄的行爲無異於搭起一座溝通的橋樑,爲兩國的友好提供了難以估量的助力!”
“喲,那貢獻可真不小!”江文豎起大拇指,“這要是擱七十年前,您師兄妥妥的良民大大滴啊!”
“嗯,這話沒毛病!”甄傑誠抱拳鞠躬,“感謝您的讚譽,您爲我師兄正名了。”
“不用謝不用謝!”江文連忙擺擺手,“聽您這麼一解釋,我算是明白了:您師兄沒錯!不能怪他!”
“對!不能怪我師兄!非要怪,那就怪鳥吧!”
“這跟鳥兒有什麼關係?”江文訝異道。
“藝術的鳥兒是不受約束的,每一根鳥毛閃爍着自由的光輝!”說着,甄傑誠眉頭一皺,“不行,不能怪鳥兒,畢竟藝術是沒錯的。”
“那怪誰?”
“怪蟲子!鳥兒要不是吃了蟲子,能有體力瞎坤巴撲騰嗎?”
“嘿!那蟲子可忒冤枉了!”江文反駁道,“照您這麼說,蟲子也有話講!我要不是吃了草葉子,能養這麼肥嗎?我要是長不肥,鳥兒即便吃了我也沒體力撲騰起來。所以,要怪就怪草!”
“此話有理!”甄傑誠點點頭,“但草其實也挺無辜的。它招誰惹誰了?憑啥替我師兄背這麼大一口黑鍋?”
“就是!”江文附和道,“草也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也是媽生的,也.”
“等等!”甄傑誠突然伸手,打斷江文的話。
眼睛一睜,巴掌一拍,喜笑顏開,
“找到罪魁禍首了!”
看向江文,眨眨眼。
迎着路釧走出北展的身影,兩個老實人心有靈犀,異口同聲:
“草他馬!”
北影,導演系辦公室。
江教授聽着電話鈴音,瞥了眼來電顯示。
想也不想,抱着茶杯便去隔壁辦公室串門去了。
眼不見心不煩,這是江教授唯一能做的事兒。
唉!
造孽啊!
家門不幸啊!
江教授很想心平氣和,但做不到。
即便是在隔壁,仍舊隱約聽見電話響鈴聲。於是愈發煩躁,心裡也不禁埋怨起來。
路釧啊路釧,你惹傑誠那個兔崽子幹什麼?
電影拍也拍不過,吵架罵也罵不過。
找我算怎麼回事兒?我是能管住他還是能管住江文?
兩個圈子裡最“踏馬”的極品,全讓你給惹着了,你可真能耐!
“江大姐,您怎麼了?”田主任順着江教授發愣的目光望去,赫然是耀眼的金獅展櫃,於是笑道,“大姐,您是傑誠的研究生導師,傑誠拿到的榮譽都有您一份!”
“這樣,待會兒我就找人把展櫃搬到您辦公室去。”
“不用!”江教授連忙擺手,“老田,你把門兒關上,比把這玩意兒搬我那兒去實在多了!”
“大姐,您這是什麼意思?”
“門關上,起碼能稍微隔個音,讓我耳朵根子清淨點兒。”江教授煩躁揉了揉腦袋,順手拿起田主任辦公桌上的報紙,翻閱起來,試圖轉移一下注意力。
《上映六天半,《此去不回》內地票房已逼近二億大關!》
嗯,不錯,是個好消息。
《路釧導演氣急敗壞,親切問候甄傑誠與江文。》
唉!
《于謙接受採訪表示:甄傑誠與江文的相聲功底已經觸及專業標準。》
《網友呼籲郭得綱邀請甄傑誠和江文去德雲社辦相聲專場。》
唉!!
《路釧憤怒表示:是甄傑誠和江文先罵的,我只不過效仿罷了。》
《路釧極其憤怒的表示:自己爲了作品付出了無數努力與汗水,遭此大辱必須以牙還牙!》
《江文以甄傑誠於華表頒獎典禮所寫詩的格式,賦詩一首,迴應路釧。》
Wшw⊕т tκa n⊕C○江教授扶了扶眼鏡,仔細看到:
“陳木可觀不可雕,勤能補陋難補騷。東施代有東施效,秋泯夏蟲子莫號。”
再對比路釧的各種“***”。
唉!!!
“草踏馬”亦有差距啊!
越看越頭疼,乾脆丟回辦公桌,站起身。
“大姐,您幹嘛去?”
“我出去遛個彎!”
江教授頭也不回。
然而.遛彎也不得清淨。
傳達室大爺把鳥兒拎回家了,但校園裡處處都是嘰嘰喳喳的鳥兒!
攝影系,導演系,表演系,文學系.討論比比皆是。
乖巧聽話的景恬擠着甜美可人的笑容,說着溫柔綿軟的話:
“學長和江導的臺詞功底太棒了!”
“停頓,拉長,加重,在語調上的控制力太強了。”
“配合表情,肢體語言,將層次感演繹的淋漓盡致。”
“我覺得,咱們表演系就應該把這段視頻放在課堂上,作爲教材案例使用。”
“可是恬恬,學長和江導在最後罵了髒話呢。”一位學生反駁道,“放到課堂上是不是有點兒不合適?”
“不合適?咱們北影可是專業影視類藝術院校!所以,專業點兒好嗎?”景恬昂起頭,“丁度·巴拉斯的鏡頭語言都能分析,區區髒話算什麼?”
“難道你不覺得學長的‘屮踏馬’很藝術嗎?”
聞言,江教授臉頰一抽。
怎麼也想不到如此俏麗甜人的丫頭,竟字正腔圓的說着“屮踏馬”。
算了算了,還是回家吧。
偌大的校園,竟是容不下哪怕一處安靜的地兒。
江教授愈發後悔自己爲什麼要接受返聘,一大把年紀了,享受退休生活不香嗎?
這下好了,門下的紛爭已然成爲北影內鬥的代表,尤其還摻雜了隔壁中戲的兔崽子。
晚節不保啊,丟人丟大發了啊!
走出北影,江教授回頭望了眼大門。
“he~tui!”
“爛慫北影,風水髒透了!”
到處都在討論,報紙,網絡,甚至電視臺的節目!
狗仔們開心壞了,望着銷量嘎嘎猛漲,過年了啊家人們!
老百姓們也高興了,搬上板凳兒揣好瓜子兒:嘿,真熱鬧啊!
韓山坪也滿意了,一場“影響非常不好”的罵戰造成了非常好的影響!
路釧的歷史虛無zhu義被徹底撕開詭辯的面紗,觀衆的自發抵制讓某些人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戒色》造成的職業污點沒辦法補救,但《金陵!金陵!》給自己履歷的影響已經被降低至最小。在《此去不回》的光芒萬丈下,不值一提!
思及此處,韓山坪拿起手機,
“嘟嘟嘟~”
“喂,傑誠,幹嘛呢。”
“聊相聲呢!”
“聊相聲?”韓山坪抽搐了下嘴角,“傑誠,已經夠了,不用再罵下去了。”
“學長,您誤會了,我是真在聊相聲,不信你聽。”
“韓總你好,我于謙兒啊!”謙兒哥樂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