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修煉武功,段雲是很積極的,就和他行俠仗義一樣,說幹就幹。
翌日清晨,段雲吃早飯時,就時不時往那邊張望。
沈櫻秀眉微蹙,說道:“怎麼,你又想飄過去了?”
段雲回答道:“我只是想看看夫人的情況。”
“呵,看起來你對某人的生母是念念不忘啊。我猜得果然沒錯,你比慕容兄弟還下頭,慕容兄弟練了魔刀後,只對妹妹下手,而你呢?”沈櫻陰陽怪氣道。
段雲已然站了起來,一臉嚴肅道:“我是大夫,她是病人,大夫關心病人,天經地義。”
說着,他就走了。
沈櫻坐在那裡,看着他“醫者仁心”的背影,一臉困惑道:“看起來真像是關心病患的樣子,這次倒是我誤會他了?”
段雲來到了玉珠山莊的西院。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受邀請來到西院,結果發現這鑲金嵌玉的院落有些空蕩蕩的。
這次紫衣龍王和風靈兒到來,單單是美女下人都不少,可這時段雲一眼望去,只看見了風靈兒和那兩個赤足撒花女。
兩撒花女見到他後,恭敬行禮,而風靈兒則秀眉微挑,說道:“你怎麼來了?”
昨晚和段雲說了一通話後,兩人也算熟悉了許多。
花癡風靈兒雖然依舊對他刺穿屁股之痛懷恨在心,卻沒有之前那麼激動了。
她知曉,這個傢伙能把自家母親捅飛,那日只刺穿自己屁股已是手下留情。
說來說去,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傢伙,着實比想象中厲害許多。
應該不比那沒責任心的慕容兄弟差。
段雲問道:“夫人呢?”
風靈兒美眸黯淡,說道:“她走了。”
“啊?”
“我讓她走的,她這毛病本就不該上岸。”
這時,風靈兒看向了段雲,說道:“你找我娘幹嘛?”
段雲眼神清澈道:“不瞞姑娘,在下剛好是一名大夫,其實是想替夫人治治病。”
風靈兒搖頭道:“我娘這病九州的神醫都治不了,你還是別操心了,不過也多謝你的好意。”
段雲認真解釋道:“風姑娘有所不知,那些神醫大部分只是神醫,可我卻還是萬中無一的修行奇才。你昨晚說你娘可能是因爲修煉了奇功導致了這毛病,只要我學會了那門奇功,再配上我的驚世智慧和妙手醫術,說不定就能手到病除。”
這時,風靈兒忍不住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想學我孃的功法?”風靈兒問道。
段雲沒有避諱,點頭道:“是的。”
“可我孃的功法只傳自己人。”
“什麼意思?”
“你一個外人,想要學她的功法,目前來看只有一個辦法。”風靈兒眼神發虛道。
“什麼辦法?”
“成爲她的女婿。”
忽然之間,風靈兒雙手護胸,看着段雲,緊張道:“你到底想幹嘛?”
“你弄穿了人家屁股,還對人家有佔有的想法?”
段雲:“風姑娘,我”
“想也不行!”風靈兒激動道。
“對了,我今早起得晚,還沒有刷牙,你不要有什麼齷齪想法!”
風靈兒覺得對方在看自己的嘴脣,趕緊補充道。
一陣草泥馬從心頭奔騰而過。
一時間,段雲對這下頭女遍佈的世界有點絕望。
眼看段雲要走,風靈兒遲疑了一下,說道:“其實我娘離開前說過,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可以下海去找她。”
段雲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我暫時沒有下海的計劃。”
他雖然對治病挺有興趣,學那門能讓人墳頭蹦迪的奇功也有興趣,可這又是下海,又是要當女婿的,代價太大了。
這時,風靈兒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着他,說道:“我這次是來找慕容兄弟算賬的,你到時候不要多管閒事。”
她昨晚看見母親的病症後,便打算獨自解決這件事了。
而她也很清楚,即便有阿綠和阿朱在,她也對付不了眼前這傢伙和慕容兄弟的聯手。
想着昨晚的一幕幕,她竟覺得,這個姓段的貌似比慕容兄弟還厲害一些。
慕容兄弟曾給她吹噓過,說他的刀法“十二重春雨”巔峰時已達十重,足以驚神泣鬼。
她一度對此很相信,可如今想來,好像並不一定是真的。
慕容兄弟挺喜歡吹牛。
就好像知道慕容兄弟是自己哥哥,又落荒而逃後,她就對他再無好感,只想砍他,不砍他心裡不舒服一樣。
她對慕容兄弟太多想法都變了。
段雲點頭道:“我和你哥不熟,你和你哥的私人恩怨我本就不會輕易插手,不過作爲一位大夫,你哥曾委託過我給你治病,我卻很難拒絕。”
風靈兒驚訝道:“他委託你給我治病?他這傢伙什麼毛病!”
說着,屋內的花朵彷彿都感受到了這“花癡”的怒意,顫抖起來。
“還有,我沒病!我根本沒病!”
段雲一臉認真的看着她,說道:“風姑娘,你有沒有病,需要讓我這專業大夫來判斷。”
風靈兒一下子又緊張起來,單手護胸的同時,又握住了紅顏劍,緊張道:“你要幹嘛?”
段雲一臉認真道:“我只是想給姑娘你看看病。放心,只要跟我去地窖一趟就好,我一定盡力給姑娘把病治好。”
“地窖?”
眼看段雲步步逼近,風靈兒嚇得一哆嗦,大叫道:“阿綠、阿朱,攔住他!”
話音剛落,兩道倩影已破風而來。
嘩啦啦.
身着綠衣和紅衣的赤足女子到來,屋內花瓣飛灑而出,在兩人周身流轉,很是美麗。
上一次對方灑花瓣時,段雲就知曉兩人腕力驚人,於是沒有大意。
“攬雀尾!”
一個照面,段雲身後的法相就已浮現。
無數玉臂在小玉身後伸展開來,如花朵綻放。
和這朵玉臂形成的花朵比起來,屋內的其他花朵一時都黯然之色。
“玉劍指!”
數十道玉劍真氣化作詭異弧線,向兩赤足撒花女撞去。
這時,風靈兒也已抽劍。
紅顏劍如花枝,她一劍刺出,屋內花朵頓時旋轉如渦輪,形成一道華麗劍氣,向段雲刺來。
在臨近段雲的瞬間,紅顏劍一抖,又變化出數十朵劍花,刺向了段雲各處。
啪啪啪啪!
花朵破碎。
這兩撒花女着實有兩把刷子,手掌一推,竟形成了兩道漩渦掌勁,將玉劍指劍氣化解的同時,掌勢連綿如巨浪,還要順勢反擊。
一時間,屋內的空氣都入水般流動起來,門窗被吹開,啪啪作響。
可這時,只聽見兩聲悶哼聲響起,兩撒花女同時雙腿夾緊,近乎跪倒在地。
緣於這時,段雲已左右開弓,射出兩記陰險的風流趾勁。
兩女人掌勢已成,決定硬抗這趾勁,也要夾擊段雲。
因爲她們知道,面對這種強手,以傷換傷已是最好的局面。
結果她們的掌勢在一瞬間變了。
變弱了不說,方向也變了。
轟轟兩聲,屋頂和牆壁被轟出兩個掌印,兩女發出悶哼,雙腿夾緊,滿臉通紅,緊緊咬住了牙齒,才避免了沒有大漏。
這是什麼變態氣勁!
要不是她們從小意志堅定,功力深厚,恐怕早已忍受不住。
這時,紅顏劍已近乎要刺在了段雲身上。
段雲不閃不避,體內破體劍氣飛灑而出,和這嬌豔的劍花撞在了一起。
劍花轉瞬一滯,段雲身形一閃,躲了開來,隨手一記肘劍,從側面擊向了風靈兒屁股。
看到這忽然冒出的劍氣,風靈兒心肝一顫,趕緊提劍回防,如封似閉。
之前段雲擊中她屁股的那道劍氣,早已是她的心中陰影。
鐺的一聲,劍氣被防住,可風靈兒眼中已失去了段雲的蹤跡。
“諱疾忌醫是大忌啊!”
這時,段雲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風靈兒心臟都漏跳了半拍。
她剛要提劍回斬,結果只聽見啪啪兩聲,她身上兩處穴位已被擊中,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
“小姐!”
“小姐!”
兩撒花女子要強行救援,結果這時,又是兩記趾勁突兀襲來。
“啊!”
“啊!”
兩人雙腿猛然夾得更緊跪地的同時,段雲身形一晃,也點中了她們的穴道。
兩撒花女緩緩倒下了。
“放心,說了只給你家小姐治病。”
說着,段雲已一把擼起了風靈兒,高效的往去地窖了。
“小姐!”
“小姐!”
於是兩侍女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家小姐被段雲帶入了西院旁邊的地窖中。
昏暗的地窖內,段雲手已按在了風靈兒腦袋上。
風靈兒全身酥麻,動彈不得,一臉害怕道:“你要對我做什麼?”
“說了,治病。”
“不要,不.”
她話剛說到一半,眼睛一下子就發直了。
一股詭異的吸力進入了她身體,通過她頭顱吸走她體內的真氣,於是一瞬間,風靈兒意識都有點模糊了。
有了上次吸付婉君的經驗,面對這第二個弟妹,段雲轉瞬就進入了狀態。
相較於上次,段雲要吸得要更溫柔更高效。
嗯,弟妹不是敵人,不能操之過急。
有了付婉君的經驗,再加上狂吸白襪子教的經歷,如今段雲這北冥神功已越發得心應手。
如今就是讓他用肚皮吸風靈兒都行,不過他還是用了最擅長的手掌。
上次都沒事,這次更加不會被吸出問題!
只會治病救人!
唉,怎麼不對?
只一瞬間,段雲和風靈兒同時打起了冷顫。
一連好幾個!
風靈兒眼睛甚至都有些翻白了。
而剛下地窖的沈櫻,剛好就看到了這詭異離奇的一幕。
段雲鬆手,不同於上次付婉君緩緩倒下,風靈兒則是繼續打了好幾個哆嗦,然後雙手環抱於胸,蹲了下來。
下一刻,女子委屈的哭聲響起。
“嗚嗚嗚你欺負人。”
沈櫻趕緊過去,把風靈兒護住,質問段雲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段雲看着風靈兒哭泣的樣子,一時也額頭冒汗,說道:“弟妹,誤會,都是誤會。我不知道你原來沒病啊。”
不同於上次付婉君修煉的功法有問題,讓她整個人被那股暴戾真氣影響,變得異常,風靈兒的真氣沒有任何問題。
剛剛他們意念合一的時候,段雲發現對方只是單純的想收拾直接跑路的慕容兄弟一頓。
可因爲本來沒有問題,沒有類似暴戾真氣反抗,那段雲這吸法對風靈兒來說就變得格外敏感刺激,於是短短一段時間,他們才一起一連打了好幾個冷顫。
聽到自己被“誤診”了,一時間,風靈兒哭得更大聲了。
外面,阿朱和阿綠聽見了小姐的哭聲,冷汗都冒了出來。
難道,難道,小姐已經在地窖裡被那傢伙那個了?
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