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聖墓院的宗門,也不是本土的,而是出自南平
不過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
這修煉法門,聽着沒什麼問題,衆人都挺抱期待的,只是王奇正將人送到邊境之後,依舊是化爲了飛灰。
仔細一想,他們似乎也有問題。
按照他們自己所說,喜歡墓葬,精修墓園,那得需要大量的死人啊。
沒死人住的墓,那還能是墓嗎?
他們不煉屍,但其修煉法門,總得需要人住進去啊,不然的話,他們又哪裡能修煉?
這聖墓院所做的,還不僅是這樣,爲了選好地址,他們也是侵佔地方,上好的山田水域,都被他們佔領,爲的就是圖一個暗合天地風水,做出更好的墓穴來。
做得越好,他們的修煉就越暢通。
這好地方,自然也與凡人居住之地重合,篡改山脈,改道河流,自然讓凡人無法生存,除了離開那就只能等死。
而住的人越尊貴,他們的法門修煉就越快。
這門派,上到天潢貴胄,下到平民百姓,其墓葬他們都有涉獵。
大燕之地,是不缺死人的,只要不去碰那些大城就行。
其他地方因爲百鬼夜行的原因,死人更是不少,只要推波助瀾,他們就能收穫一批死人。
實際上,他們也不是哪裡有死人就在哪裡做墓穴,而是先找地方做墓穴,再想辦法找死人。
這等人,不能活也屬應有之意。
只是讓王奇正奇怪的是.
“你們居然活着啊.”
他望着站在邊境內,有些不知所措,臉上還帶着驚慌的人,驚異說道。
他本以爲必死的另一個宗門,此時卻活下來了幾個人
幾個女人
眼前的,沒有一個男丁,還剩下六個女人,均是身段窈窕的佳女子。
用老二的話說,這些人死了太可惜了,不如臨死前.
當然,也就想想,誰也不敢做。
從師兄沒來之前,張飛玄也就口花花的命,他倒是講究個一廂情願。
而王奇正不是不近女色,只是沒有張飛玄那麼好色,尤其是這個宗門在他眼裡,屬於必死之類型,那就更沒必要沾染因果了。
赤月門,這個宗門,屬於正道,也不知是從哪個國家冒出來的,在大燕的時間有了幾千年了,託庇於青蓮宗麾下。
此門派有點像是紅秀樓女子,但與紅秀樓不同,紅秀樓的修煉法門,乃是肉身爲媒介,吸收男子之精元,不管男人怎麼樣,只要給錢,或者她們願意的話,不給錢也能辦事,無論凡人與否,被譽爲肉身仙子。
而赤月門的修煉方式不然,她們這一脈,也是不分男人貴賤,可要的也不是男人精元,而是根據自身來引誘男人做傀儡。
她們的法門,就是吊着人,不主動不拒絕,讓男人傾心於自己,做出違反本心之舉動,只要討好她們就行,從而對此言聽計從。
她們修煉的,就是這法門。
這法門乍一聽,似乎沒什麼危害,這不也是你情我願之事嗎?
但也不然,讓目標違背本心,化爲傀儡,做出不想做之事,弄得家破人亡,非人非鬼,又怎是你情我願?
這等法門,從沒有伱情我願之事,都是以法門來誘惑凡人,她們也不是爲了得到什麼,純粹是因爲就是這麼修煉的。得到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俘獲凡人時的那份過程,纔是她們修煉的根源。
時間長了,她們治下的凡人,爲了討好她們什麼都願意幹,哪怕心甘情願的將心肺掏出,將身軀貢獻,將靈魂出賣,只是爲了換取她們的好感。
甚至那些已成家的,都免不了會被誘惑,拋家棄子。
純良的,如狗一般。
靈秀的,也被玩成了畜生。
這便是赤月門的手段,她們也不殺人,可在精神層次上,卻比殺人更大。
王奇正一直以爲她們是活不下來的。
可現在居然還有幾個能活着,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嗯”他摸着下巴,審視着這些女子。
“真,真人.”
一名女子癱坐在地,臉色煞白,她用衣袖抹了抹淚滴,盡顯楚楚可憐之態,帶着點驚魂未定的道:“我,我等未死,真人是放我等性命了嗎?若是如此,我必記住恩德,念真人的好”
沒辦法,自己那些同門長輩,全都在這裡化爲飛灰了,而那邊的聖墓院則是一個都沒能留下。
如此威勢,她根本沒想着反抗,只想着保命就行。
如若可能,說不定還能引誘這位真人也說不定
她們這門派,雖然不分貴賤,但是身份越貴者,對她們好處就越大。
赤月門的終極目標,就是能夠吊住一名比她們高一個大境界的存在,甘願爲她們所驅使。
煉氣階段吊築基境界,築基境界吊無上金丹.
不過後者還沒能實現過,可是前者,她們師門當中倒是有這傳說,以煉氣之身,引誘住了築基的陸地神仙,從此爲其驅使,而那位長輩也因此一步登天,不過百年也成陸地神仙了。
這都是記載中的事,吊的人身份越高,她們的修煉進度就越好,而那些凡人,也只是爲了修煉所用,沒有質量,數量來湊也是可以的。
說話之時,女人用一雙勾魂的眼睛癡癡看着王奇正。
其他倖存下來的人有樣學樣,一個個軟語相向,允諾好處,都說以後如何如何報答,但要說實際的.沒有,更多的是一種給對方對未來的暢想。
實在是.
“嘖”
王奇正嘖了一聲,身軀一抖,一羣獸顱透體而出,衝向這些女人,張嘴便咬,將她們的脖頸直接咬斷掉,緊接着再一撕扯,將其化爲了碎肉,又帶着碎肉進入了大燕走廊,埋入了這黃沙內。
“跟老子玩這一套?不給點實際的光說話就行了?都這時候,還想着誘惑老子?邪道就是邪道!”
他不屑的來了一句,轉身便往大燕皇城奔走。
這等人留下來也沒用,一看就是背信棄義之人,真要留下來,若是被抓住把柄,恐怕日後有得煩,尤其是大師兄在的情況下,他們可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