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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56.第 56 章

“王公公。”張公公說道:“娘娘不知道是否還記得王公公, 以前也在皇上身邊伺俸的,皇上登基後便開始疏遠了王公公,此次皇太后出宮, 皇上更是把王公公賜給了皇太后, 隨他同去白雀庵。”

林清淺點點頭:“本宮記得他, 還記得他年事也不低了?”

“是。王公公是奴才前一任的暗衛首領, 武功高於不在奴才。王公公年輕時候服侍皇太后, 待到皇上做了太子後,皇太后便把王公公賞賜給了太子,看着太子長大成人。”

“倒是沒看出來, 本宮本以爲他只是個普通的公公。”

“便是因爲他能保護皇上,皇上才讓他去伺候皇太后的。有他在, 普通毛賊哪怕十個八個, 也靠不近皇太后身邊。”

“如此後宮高手, 又是皇太后的自己人,居然不在白雀庵?”

“奴才也覺得奇怪, 裡裡外外翻遍了白雀庵,確信王公公不在庵內。奴才還命人聽了下人間的談話,言談間也沒人提起王公公,就好像他從來都不在一般。”

“這便是奇怪了,這麼一個大活人沒理由無端端就不見了。王公公也不是個隨便什麼的小廝, 畢竟也是大有來頭的後宮大太監了。”林清淺自言自語道。

林清淺接着說:“務必叫暗衛繼續盯着白雀庵, 目前這案子最大的可疑之處便是王公公不見了, 倘若能找出王公公, 或許所有事情都能解釋得通了。”

張公公遲疑道:“娘娘真的覺得王公公和此案有關?奴才現在並無證據, 倘若被皇太后發現了奴才暗中在查她……”

林清淺:張公公什麼都好,就是膽小怕事誰都不想得罪。話說回來, 要不是這麼謹小慎微,可能也活不到今天爬不到這麼高。

林清淺反問道:“那趙彩兒遇害和王公公出宮同一日發生,王公公出宮後便不見,卻買了雲南白藥,白雀庵中再無第二人有創傷需要用這藥了。這些線索,張公公又打算如何解釋?”

張公公細細思量了下,最後無奈地搖搖頭:“奴才解釋不了,確實娘娘說的有道理,奴才這就命人再去盯着皇太后。”

林清淺搖搖頭:“都過這麼久了,皇太后怕是早就把王公公安置好了,現在他是死是活咱們的都不知道,只盯着這一條路怕是不行。既然唯一的線索在皇太后身上,她的一舉一動、跟誰說過話寫過信,都要盯得一清二楚。這事情倘若真是皇太后做的,她必是有所圖,這圖謀顯然不是爲了她自己,只有打探出究竟是爲了誰,案子才能明朗起來。”

張公公應着的時候,周懷錦走了進來。

林清淺笑着爲周懷錦脫去斗篷:“又有兩三日沒見皇上了,皇上近日頗爲勤政。”

“本以爲回來了能清淨些,哪曉得又是見到了張公公。”周懷錦伸了伸筋骨,有些疲倦地笑了笑。

“奴才這就下去。”張公公順杆往下爬。

林清淺連忙說:“別急,有皇上在太好了,這事兒更能捋清楚了。”

說着,林清淺將這一日他們的分析調查都給周懷錦說了一遍。

“王公公確實非常可疑,這事要說和他全然無關,除非能把他找出來當面對質,否則他便是嫌疑最大之人。”周懷錦略一思索:“朕和皇后想到一處去了,皇太后殺了趙彩兒,自己還是在白雀庵,這便是說殺了趙彩兒不是爲了她自己,那是爲了誰呢?朕想來想去,只有薛家了,薛武善才是皇太后最放不下心的人。”

“薛家不是已經離開了京城,此生也難以再回來,他們還能再翻身?”林清淺知道周懷錦是最瞭解皇太后的人,自然相信他的推測,但心中依然有疑問。

“按理說是沒了,可倘若薛家不甘心呢?畢竟曾經把握過朝政,習慣了榮華富貴,如今一朝失勢,這滋味並不好受。”

林清淺接着話說道:“如果我是薛武善,現在官沒了,也回不了京城了,回不去就意味着沒法做官,我該怎麼辦?”

“不對!現在又有事可以做了!”林清淺突然恍然大悟:“我父親的兵權已經交出來了,雖然現在兵權在皇上手上,可皇上總不會親自來過問三軍,總要有人來統領的,這裡還缺個人。五萬大軍又不是常駐在京城,要統領大軍不在京城亦可,倘若我是薛武善,這塊肥肉我鐵定不會放過。”

周懷錦眼神森然地盯着林清淺看,看得林清淺有些發毛。

“臣妾,臣妾可是說錯了什麼?”林清淺少有地有些底氣不足地問道。

“不,皇后說的甚有道理,朕這才心中一驚。”周懷錦沉着聲音說道:“你說薛武善想殺趙彩兒、甚至皇太后想殺趙彩兒,朕都不意外,這些人平日裡沒把別人的人命當一回事兒,一路都是踩着別人的性命爬到現在的位置。可如此說來,薛家做這事情,便是和葉驍有勾結了。朕萬萬沒想到葉驍也把朕給算計了,他能算計到朕提他做兵部尚書?”

林清淺坦然地搖搖頭:“臣妾雖然不喜歡葉驍,但自認葉驍也沒這能耐算計這麼遠。這也是臣妾想不通的地方,葉驍爲何要幫着趙可善奪走父親的兵權,我林家和葉驍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本宮怎麼說也是皇后娘娘,得罪了本宮的父親,究竟有何好處?趙可善針對父親我可以理解,畢竟他以爲我是殺了趙彩兒的兇手,他要替女兒報仇,哪曉得這一招棋子反而是替薛武善鋪了路,可葉驍夾在其中斡旋,我便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干係了。”

張公公見二人都不再說話,這才弱弱地說道:“娘娘讓奴才跟着葉大人,暗衛倒是跟出了些門道,只是時間太短,還沒摸清原委。”

林清淺趕緊說:“無妨,先說出來聽聽。”

“葉大人今日又沒進刑部衙門,暗衛在刑部聽到人議論,說已經幾日沒見着葉大人了,底下的人都議論紛紛。”

林清淺便將眼光投向了周懷錦。

周懷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前兩日葉驍對朕說,在替朕想個能長久安撫住單于的法子,朕笑言除了把他們打趴下,史書上還沒寫過第二個有用的法子,葉驍偏說他能行,朕便讓他放手去做,難道是這件事?”

張公公啪地又跪了下來:“奴才起先說的暗衛跟出些門道,便是發現葉大人跟胡人居然有來往。奴才懷疑是同宇文霸一同來京城的,抓宇文霸的時候此人不在,宇文霸被處死後,他不知爲何還在京城逗留至今,居然在跟葉大人的時候讓奴才給碰上了。葉大人跟此人在茶樓的包廂裡聊了一個下午纔出來,奴才不敢妄加猜測,只是將看到的稟報給皇上。”

周懷錦和林清淺兩人一對視,眼神中都充滿了警惕。

還是林清淺先開了口:“葉驍該沒那麼蠢,要替胡人去刺殺誰,只是他參倒我父親,難道是做了胡人手上的刀?”

周懷錦皺着眉頭搖了搖頭:“朕已經給了葉驍榮華富貴,他不是那種人。”

“事已至此了,皇上還是向着葉驍,真不知道此人給皇上灌了什麼迷魂藥。”林清淺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她也不想再多說了,覺得爲了個外人影響兩人的心情實屬沒有必要。

周懷錦啊周懷錦。

葉宅。

葉鶯在窗邊繼續描繪着荷花,葉驍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這菡萏,還不如那日畫得好。”葉驍見葉鶯專心致志在畫畫,沒聽到他的腳步聲,輕咳了一聲。

“爹爹!”葉鶯驚喜地叫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畫筆。

葉驍好似對葉鶯的反應很滿意,笑着點點頭,自顧自坐了下來。

“爹爹終於又來看我了,那便是不生我的氣了?”葉鶯笑着替葉驍倒茶。

“兩父女,哪有什麼隔夜氣的。”葉驍微微笑了笑,嘴角泛起皺褶:“那天爹見你的膝蓋出血了,現在好了嗎?”

說着,葉驍彎下腰,拉起了葉鶯的褲腳來看。

膝蓋上疤痕宛在,但已經結了痂。

葉鶯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了褲腳:“沒什麼,過兩天便好了。”

“是呀,過兩天便好了,差不多正好是出嫁的日子。”葉驍上上下下打量着女兒,一臉非常滿意的樣子。

“什麼?!這麼快便出嫁了?我回來纔沒幾天,孃的忌日都沒到呢……”葉鶯一驚,手抖了下,茶壺裡的水晃到了桌子上。

“爹本來也想過了你孃的忌日再說,可朝廷風雲瞬息萬變,容不得爹等那麼久,相比你去拜祭,娘該是更願意看到你能爲他們報仇。”

“報仇?嫁給誰?居然能報仇了?”葉鶯有種不好的預感,但看着葉驍,又不敢說出聲來。

上次葉驍走了後,便把她在書房裡關到了今日,三餐都是送到屋門口,她除了大小解不能離開書房,大小解有下人盯着她來回,睡覺也不過是在書房裡打了個地鋪。

好不容易等到葉驍肯再進她的屋子,她本想着溫言好語求葉驍原諒,哪曉得還沒開口,便換來了又一次出嫁。

葉鶯心中好似針紮了一般難受,她自小和葉驍相依爲命,雖然從未敢忘記過替娘和外祖父家報仇,但也不願意一次又一次用自己的婚姻做代價,將自己賣了出去。

可眼前,葉驍絲毫沒有徵求她意見的意思,她只是隨口問了要嫁給誰,便換來了葉驍森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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