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喪,真他媽的沮喪!
我抽着煙,享受着香菸略過肺部的感覺,但我沒覺得爽,而是覺得苦悶。
想想看,我費勁周折,從一個只會弄燒烤的屌絲,一步一步的,奮鬥成爲一個大型沙場的老闆,目的就是爲了利用金錢,去搬到林鴻兵等人。
可現在呢?我才發現,這一切,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只是鏡花水月一般的虛幻。
我在想,是敵人太強大,還是我自己太幼稚,太弱小呢?
一時間,我陷入了迷茫,一個人走上了老街市的酒吧,進去之後,就要了幾瓶緬甸的好酒,然後拿着酒,漫無目的的,就往城外走着,最後也不曉得是怎麼的,就來到了一個僻靜之處。
這地方,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然而,清風蕭瑟,讓人心裡疲憊。我蹲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仰天痛飲,俯視着破敗不堪的老街城區,我感覺這一刻,我似乎跟所有果敢人一樣,我也是命運的棄兒,是一個悲劇的種子。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遠傳出來一陣歌聲,這歌聲吸引了我,因爲唱的曲子,是黃家駒先生的名作《長城》。
“遙遠的東方,遼闊的邊疆,還有遠古的破牆。前世的滄桑,後世的風光,萬里千山牢接壤。圍着老去的國度,圍着事實的真想,圍着浩瀚的歲月,圍着慾望與理想,叫嚷.....”
我尋着這歌聲,提着幾瓶子,就往前走去。最後,看見一片墓地,在一個墳頭前,坐在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這年輕人手裡拿着吉他,留着平頭,瘋狂的在嘶吼。
他嘶吼着:“蒙着耳朵,哪裡那天不在聽到在呼號的人?蒙着眼睛,哪裡那天不在看到戰鬥的傷痕?死在黃土地上。”
這樣的歌聲,激盪了我的內心,而這樣一個奇葩的人,也讓我感到詫異。他的歌聲裡,帶着悲痛,帶着無奈。
而家駒的這首《長城》我也是能理解的,在歌中,家駒透過長城,看到的不是歷史的光輝,而是歷史的血痕。他深刻的揭示了,老百姓的苦痛和戰爭的殘酷。
見我突然出現,這唱歌的男子,就停止了吉他的彈奏,莫名的看着我,我也莫名的看着他。
最後,我說着:“你唱的很好!”
“見笑了。”他訕訕的說着,把吉他放在了墳頭前。我看了下那墓碑,上面寫着:英勇的同盟軍戰士,永垂不朽。
看到這墓碑,我大概也明白了他爲何會唱這樣的歌曲,我想,這裡死去的人,應該都跟他有關係,應該是果敢‘八八事件’被緬甸軍方殺害的同盟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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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跟他聊了起來,他問我,說:“兄弟,我看你樣子,似乎不怎麼開心啊?能說說嗎?”
“你我萍水相逢,在這異域他鄉,跟你講講,也沒什麼。”
於是我就講訴起來,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他。當然,我沒有說自己爸爸被人殺了,我來果敢結識白所成什麼的。
我只是說,我爲了一個目標,在不停的努力。可最後發現,一切努力都等於零,所以感到難受,纔拿着酒瓶子,上來喝酒。
這人說着:“事情還沒有徹底明瞭,你和別如此沮喪呢?我雖然不瞭解你的處境,但我覺得,人不能太過悲觀。就像現在一樣,果敢雖然被緬甸人佔領了,但我想,遲早有一天,同盟軍會回來,會光復果敢的。有句話不說的好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聽着這話,我內心一陣激動,感覺眼前這個二十七八歲的人,很有深度。要知道,在果敢,能說出這樣有內涵的話的人,不多。因爲這邊的人,基本沒讀幾天書,而這個人,不但能彈琴唱歌,還能引經據典,看以看出,他不是一般角色。
於是,我就打聽起來,問着說:“大哥你說的是,我確實不應該悲觀。敢問大哥你怎麼稱呼?我是國內過來的。”
“你叫我王哥就行。”他淡淡的說着,如同一個隱士一般。
整整一個下午,我都在跟他交流,他這人很有學問,給了我很多建議,解開了我內心很多困惑。讓我覺得,即便是現在做不掉林鴻兵,也沒事。至少說,我現在發現了林鴻程等人,跟白所成的兒子有關係,如此一來,我也不用損失錢在果敢投資了。
當然,林鴻程到底認不認識白所成的兒子白應能,這個我其實也不敢下準確的定論。
但說真的,偶然遇到的這個姓王的大哥,確實很不錯。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他就是果敢的民族歌手、詩人——王子瑜,他寫過很多關於果敢的歌曲,就連果敢同盟軍的軍歌都是出自他之手。
王子瑜,真實存在的一個人。推薦大家去聽聽他的作品《菸農的兒子》和《時代的輓歌》優酷可以看到視頻,我看了哭了一天!。寫他,是爲後面王強的奮鬥,做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