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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真仙之戰

第八十九章 真仙之戰

青光與紅光撞在了一起。

沒有任何花哨與技巧,就是單純的兩團能量攻擊撞在了一起。

越煞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對韓風說道:“好了,這場戰鬥中我們唯一能看懂的部分已經結束了。”

韓風不解,卻聽辛平溫吞吞地解釋道:“書院之中,仙級切磋之前會先進行一次能量對撞,告訴對方在這次交手的過程中,自己不會使用超過這個等級的能量進行攻擊。”

韓風看着場間逐漸變淡直至消失的青紅二色,問道:“這樣不就是告訴對手自己的實力了麼?”

辛平說道:“就是爲了起到這個目的。同門切磋,是爲競技。既然是競技,以能量強度壓人就很沒有意義。而且仙級已是絕強的戰力,哪怕有老師保護,也不免會有傷亡出現。所以爲了避免這些悲劇,以能量相撞告知對手自己的能量上限就變成了一個很好的手段。久而久之,這也成了一種開戰之前的禮數。”

“也是我們這種仙級以下唯一能看懂的環節。”越煞補充道。

韓風不置可否。

他自忖也見過不少的仙級強者,也沒有強到自己完全看不懂的地步啊。

此時,場下北冥明與玉中凰的身影已逐漸從兩色光芒中顯現了出來。

已經被修復好的聖言策斜着懸浮在空中,變得有三米長短一人環抱粗細。北冥明則是右手撐着腦袋,懶洋洋地躺在聖言策上,像一條沒骨頭的死蛇一般。

玉中凰站在一柄如她紅袍一樣血紅的飛劍上,修長白嫩的雙足如血蓮之上的兩朵雪色蓮蓬。

玉中凰先出了手。

不見她如何動作,就看其腳下飛劍真如流血一般,滴下十幾第殷紅,化作一陣劍雨,向着北冥明當頭飛去。

越煞看着漫天飛劍,清晰吐出兩個字:“臥槽!”

北冥明撐着腦袋的右手沒有動,左手衝着天空的劍雨揮了揮。

劍雨如同落在了雨傘上,在虛空中發出“啪啪”聲,像雨點一樣四散飛濺,在空中畫出十幾個圈,重新又在空中凝聚。

辛平倒吸一口冷氣,發出了“嘶”的一聲。

玉中凰自劍上跳下,懸浮在半空,血袍盛放如煙花。

腳下血劍飛入天空劍雨之中,彷彿有一陣金屬鏗鏘聲響起,原本散亂的劍雨瞬間有了一種整體的感覺。

鬼駭悶悶說道:“不簡單。”

韓風迷惑加茫然。

你們在說什麼?

不就是一些法術麼?

爲什麼都是這麼不可思議的語氣?

鬼駭看了眼韓風,說道:“戰鬥中以劍結陣,瞬間完成,千變萬化的同時卻無比穩定,真的不簡單。”

隨着鬼駭這句話落下,場中十幾柄血色小劍在剛剛加入的長劍帶動下,向着北冥明兜頭罩下!

有能量在那十幾把劍之間沿着奇異的軌跡流動,於是劍陣未至,先有成千上萬的血色劍意來到了北冥明的面前。

北冥明終於不再是躺倒的造型。他的雙手從聖言策上拂過,千萬枚來自不同文明的文字便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玉中凰的劍意一股腦全都裝了進去。

北冥明右手虛握,只聽“咔啦啦”一陣響,網再張開時便有着如實質般的灰塵從中簌簌落下。

“爲什麼劍意這種虛無的東西會變成實質一樣的東西?”韓風終於有了可以發問的問題。

然後就看到所有在他身邊的癸亥班學生,包括辛平,都轉頭看向了他,透以異樣的目光。

“多看看書。”鬼駭輕聲說道,自帶威嚴,讓韓風知道他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戰鬥還在繼續。

玉中凰的劍陣緩慢而堅定地向下移動。如此緩慢的速度,韓風覺得北冥明完全可以輕鬆閃開,但北冥明卻靜靜望着天空一動不動。

終於劍陣落下,北冥明雙手成託天之勢,堅定地按在了劍陣中主劍的劍尖上。

沒有一劍穿掌,沒有血流如注。劍陣像一個整體的實物一般,被北冥明一點一點託舉了起來。

玉中凰自天空飛落,雙手如傳話蝴蝶一般,瞬間不知結出多少玄奧法印,朝着北冥明的胸口就拍了下來。

北冥明意念一動,聖言策嘩啦展開,像一扇門板一般豎在了北冥明的面前。

韓風身周又傳出了疑惑的竊竊私語,而韓風並不知道這場面有什麼好疑惑的。

不就是拿法寶防身麼?怎麼都這種反應?

韓風覺得真的悲哀。因爲真正的學渣並不是聽課發現自己哪哪都是疑惑,什麼都聽不懂。

而是那些聽完課之後連問題都不知道怎麼問。

連自己有問題都不知道,這是真的太悲哀了!

北冥明與玉中凰開始了一波一波的攻守交換。有時雙方速度很慢,韓風完全能看清他們幹了什麼;有時候兩人速度很快,韓風只能感受到場下有着震盪的能量波動,卻完全看不到人影在何處。

既然看不清,他便提起了全部精神力,將精神力蔓延而出想要看清兩人動作。

在韓風身邊的鬼駭與辛平感受到韓風的精神力向着戰場蔓延而出,同時驚呼“不要!”

但精神力的擴散又哪裡是靠言語的速度能夠阻止的。兩人話音還沒落下,韓風已經吐着血坐在了地上。

辛平蹲下,輸出一股柔和的能量替韓風平復體內氣血的翻涌,無奈說道:“兩個仙級的戰鬥,空間中的能量過於混亂駁雜。你拿精神力去探測,就相當於用手去摸刀刃一樣。”

韓風長出了幾口氣,搖搖頭,終於恢復了清醒。

“行了別看了,休息一會兒吧。如今你離這個境界還太遠,看多了說不定有壞處。”鬼駭說道,依然緊緊盯着場中戰況,沒有回頭看跌倒的韓風。

韓風轉頭看了看周圍那許多境界實力明顯更加微弱的學生,看到他們有的甚至拿出了飲料零食,像看電影一樣地圍觀場下戰鬥。

他這才明白了越煞的話。仙級的戰鬥,的確除了最開始的能量碰撞,剩下的部分不是他們能看懂的。

就算想強行用精神力去觀察分析,最後下場也只是像韓風這樣。

韓風苦笑。

虧得他跟鬼駭打過一場之後,還覺得虛級和仙級的差距並沒有那麼大。現在想來,鬼駭真的如她自己所說,只會殺人,切磋時束手束腳,無法發揮多少實力。

遠處突然傳來越煞的聲音,不一會兒,葦曇小和尚抱着一袋子烤串出現在了韓風面前。

“越煞說阿塵你受傷了?”葦曇小和尚一邊說着,一邊騰出一隻油乎乎的手,在自己沒變過樣式的格子襯衣上擦了擦,放出金色的佛光罩在韓風身上。

得,自己的稱呼怕是以後就要被固定成阿塵了。

韓風無語,但畢竟葦曇是在爲自己療傷,也不好說什麼。

葦曇確定韓風沒什麼事,於是又抱着自己的烤串,一邊擼串一邊往回走去。

“越煞呢?”韓風突然想到,越煞剛剛還在自己身邊看戰鬥,怎麼突然就跑去不知哪裡去了。

葦曇踮起腳尖看了看,指着一個方向說道:“在那邊,收賭金。”

韓風看着右手邊幾十米外的越煞。越煞走在看臺上,就像海中破浪而行的船,不管走到哪裡,周圍的人都會向着他的方向探過頭,遞出早就準備好的靈石、寶物等東西。

活像一個收保護費的!

“上次輸給我那麼多,還敢開盤坐莊啊?”韓風問到。

葦曇左右看看,發現周圍除了癸亥班的學生,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學長,於是閉上嘴不說話了。

韓風說道:“沒事,這位是辛平學長,以後就是咱們的班主任了,該說什麼就說吧。”

葦曇老老實實點點頭,說道:“其實這次出任務回來,就算把輸給你的部分拳頭賠給你,越煞依舊賺了不少。”

韓風驚了:“坐莊這麼賺錢的麼?”

葦曇搖搖頭,說道:“不是坐莊賺的錢,是在學校論壇上下注賺的錢。”

韓風想到了越煞在出任務前罵罵咧咧指責學院那邊給出的賠率有問題,問道:“就是那個賭有多少人能活着回來的?”

葦曇點點頭,說道:“他讀了癸亥班能一個不少全部回來。這是從前甲級紅線任務從來沒有過的情況,所以賠率高得可怕。”

韓風冷笑道:“這小子還真是運氣好。話說回來,他怎麼知道我能解溯寒毒?出發之前我自己都不知道!”

葦曇說道:“他不知道,只不過他每次出任務都會壓所有人全都平安回來。”

韓風收起了冷笑,肅然起敬。

如果越煞只有這一次壓了所有人能全部回來,那是真的運氣好。

但越煞每次都壓這個選項,那就是對癸亥班的同學們有着執念一般的信念!

哪怕之前從來沒發生過甲級紅線任務無傷亡的情況,但越煞依然義無反顧,甚至對於賭徒來說顯得十分愚蠢地,壓了癸亥班可以零死亡。

這不是信心,是希望,信念!

場下戰鬥接近了尾聲。

北冥明的右手帶着如煙的青光,停在了玉中凰的頭頂上方一寸處。

而玉中凰的長劍則是深深刺入了北冥明的左臂。

鮮血順着北冥明的左手指間滴落在地上,北冥明卻絲毫未覺一般,右手穩穩地停在那裡,眼神中滿是戲謔。

玉中凰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地拔出了長劍,以如往常一般的冰冷麪孔,對北冥明說道:“我輸了。”

北冥明左臂上的傷口隨着玉中凰長劍的抽出而噴出一股鮮血,但瞬間就止住了。

北冥明活動了一下左臂,重新甩出聖言策,懶洋洋躺了上去,向着競技場的出口飄去。

“但如果我成功連任的話,依舊會否決你的提議!”玉中凰冷冷說道。

北冥明從聖言策一旁伸出手,背對着玉中凰,伸出了一根帶血的中指。

圍觀的學生們只在論壇上看到今天有高手戰鬥的消息,卻不知道是爲什麼而戰鬥,所以並不理解玉中凰的話是什麼意思。

但他們知道玉中凰是甲子班班長,律所老大。所以自然而然地,知道了這個據說是百年前就在書院的學長,在百年後回到書院,要欲要搶奪玉中凰的位置。

於是在有序散場的同時,“北冥明”這個名字變成了今天與“鍾盡塵”一樣的衆人焦點。

越煞悻悻然地走了回來,跟着癸亥班的學生們一起離場。

“今天怎麼打這麼快,都還沒多少人下注。”越煞說到。

衆人已經通過光門離開了看臺,一起向着門外走去。鬼駭在最前方,頭都沒回地說道:“律所準備以個人爲單位,前往地球獲取源質。據說三年內個人所能獲取的源質,將全部歸獲取者個人所有。所以,在這時候的切磋,不會出現傷筋動骨的大傷。”

“是啊,如果剛纔北冥學長不停手,玉學姐可能就已經死了。就因爲這時不想讓書院減員,所以北冥學長才寧願受了玉學姐一劍,也要停下手。”

這道聲音讓癸亥班所有人都轉頭看了過來,於是看到了混在他們之間的陌生人辛平。

此時衆人已經隨着人流,走出了競技場。韓風衝紫妞要了個兜帽,罩在了頭上,以防被自己的“粉絲”給認出來。

很顯然這很多餘。韓風並沒有他想象中那樣有名。

此時看到所有人都看向辛平,於是向大家介紹了一下這位學長的身份。

沒想到不介紹還好,一介紹才發現,這位辛平學長竟然還是書院中的名人,癸亥班所有人都聽說過他。

“天理難循意猶亂,術極成道心自平。”紫妞的星星眼彷彿要透過面具露了出來。“學長你好帥啊!我超喜歡你的!”

韓風心說你不是喜歡班長麼?怎麼這就移情別戀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公月拋型的追星粉?

但這兩句詩引起了韓風的注意,奈何語文不好,連格天系統的卦言都讀不明白,所以只好虛心請教辛平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辛平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朋友們的戲言,當不得真。”

鬼駭說道:“這可不是戲言。辛平學長自丹級初階開始,就有同階無敵的稱號。他是神國公認的劍術天才,在能量等級相近的情況下,沒人是他的對手。陛下曾稱讚他‘術之極致,可謂之道’,這纔有了那句評論。”

韓風這次聽懂了。

鬼駭與北冥明都跟他說過,虛級想要進入仙級,就不再是單純的能量積累,而是考驗對法則的領悟與理解。就像那些仙級的技能所代表的意思一般,只有撼動甚至超越了規則,纔是仙級所能做出的攻擊。

而辛平,則是將劍術做到了極致,到了近乎可以撼動規則的地步。

就是小說裡以劍入道的劍仙唄。

韓風覺得北冥明想搞什麼造星計劃的話,辛平好像更合適啊!又厲害,又有名,甚至得到過神國皇帝的稱讚!

一行人聊着天,沒有出書院,而是在聽說辛平爲他們改造了教室之後,決定一起去癸亥班的教室看一看。

等衆人到達教室之後,辛平與鬼駭帶着他們進了教室,韓風卻是被早就等在這裡的北冥明攔住了。

北冥明懶洋洋地坐在迴廊中,說道:“辛平把我的計劃告訴你了麼?”

韓風回答道:“造星計劃嘛,很好理解。”

北冥明拍拍韓風的肩膀:“加油小夥子,你還有三年的時間。”

韓風不解道:“你造星就造星計唄,幹嘛選我啊?我覺得辛平學長就挺合適的。”

北冥明拍在韓風肩膀上的手順勢就在韓風后腦勺上拍了一下。

“你特麼當我願意啊?三年啊大哥,不想辦法給你傾斜點資源,這三年就是你人生最後的三年了好麼!”

韓風明白了北冥明的意思。

他也想到了昨天夜裡雲山旭院長那意味深長的“你還有三年時間”。

韓風是盧卡斯·道爾指定要在三年後出現在地球的人。雖然神國好像很不重視這次地球源質獲取的行動,但很明顯這只是一種因強大而自信的態度。

神國皇帝很放心雲山旭院長,很放心書院,所以他本人可以顯得很不在乎。

但要說爲了一個剛到書院沒幾天的新人,就在三方的協議上和盧卡斯·道爾爭執起來,顯然很沒必要。

所以韓風三年後是必須要出現的。

三年後韓風出現在地球,那還能有的好麼?盧卡斯·道爾代表的亞當研究院、地球軍方的高手、還有一些親近與地球聯邦和亞當研究院的小勢力中的高手。

那可都對韓風這個人,以及他所知道的時盡之族秘密很感興趣的。

所以韓風必須在三年中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

韓風鄭重對北冥明說道:“謝謝。”

北冥明擺擺手:“別特麼的膈應人了。雖然你當初幫我回到書院也不是出於什麼好心,而且一路上因爲你還特麼的鬧出不少幺蛾子。但不管怎麼說,我終歸是被你救了的。”

韓風面無表情:“呵,虧我以爲你是把我當兄弟才這麼幫我的。”

北冥明面色凝重:“我特麼的年齡夠當你爺爺了!”

韓風失笑:“你自己說你還年輕的。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想當我爺爺!”

北冥明好不容易繃起來嚴肅驟然垮掉,說道:“別特麼的貧了。一會兒鍾脫塵可能會給你送點東西,應該是代表了一部分鐘家的意志。你好好權衡權衡,說不定三年後你表現好了,不僅沒有性命之憂,還能得到你想要的丹藥。”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北冥明便晃悠着離開了。

鍾脫塵帶着鍾逸塵從迴廊另一頭走了過來。

“哥哥!”鍾脫塵恭敬行禮道。

鍾逸塵撇撇嘴,沒說話。

韓風看着小姑娘撇嘴的可愛模樣,不由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惹得鍾逸塵不開心地晃了晃腦袋,擺脫了韓風的手。

“怎麼了?”韓風問到。

鍾脫塵鄭重地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玉匣,說道:“家主聽說了你的存在,也聽說了三年後的事,今早用傳送陣送來了這個玉匣。”

韓風接過玉匣,推開蓋子,看到了其中三顆丹藥與一封信。

拆開信封,韓風認真讀了一遍。

去除那些無關緊要的寒暄與格式化的語句,韓風總結出三條有用的信息。

第一,鍾家知道了鍾盡塵的存在,併爲他的遭遇而心痛。但僅憑家族的集體記憶,鍾盡塵這個身份並不能確認。

第二,無法確認身份的原因,是族中族譜被亞當研究院的人偷走了。而根據族人的回憶,當日負責家族祠堂看守工作的,正是鍾逸塵鍾脫塵的父親,以及鍾盡塵的父親。二人都死在了守衛祠堂的任務中,被亞當研究院一名使用血道功法的仙級修士化爲了污血,屍骨不存。而那名仙級修士,名叫盧卡斯·道爾。

第三,希望鍾盡塵能在三年後的行動中調查清楚當年的事情,殺掉盧卡斯·道爾,證明自己的身份。爲了保證行動的順利,鍾家提供三顆九死白骨丹。

鍾脫塵向韓風解釋了九死白骨丹的功效,然後在一旁有點緊張地看着韓風。

九死白骨丹,服用者可在瞬間爆發出十倍於平日的能量,但一刻鐘後藥力消退,服用者受丹藥反噬,九死一生。

韓風明白了鍾家的意思。

鍾家不會輕易相信隨意冒出的一個自稱鍾家遺子的人的話,但也保持了一部分的懷疑。

所以不管這個鍾盡塵是不是真的鐘家人,只要派他去執行一個九死一生的任務就行。如果他死在任務中,自然一了百了;如果他僥倖活了下來,那一個願意爲鍾家去拼命的人,管他是不是鍾家人,都能放心手下;如果他是這個任務中目標所屬勢力派出的間諜,爲了配合他完成任務而故意放水……

沒看鐘家故意把目標定成了“殺死盧卡斯道爾”麼?如果亞當研究院願意犧牲一個半神來安插“鍾盡塵”這個間諜……

鍾家是不相信自己家族有什麼值得亞當研究院這麼大費周章的!

於是韓風笑了笑,對鍾脫塵說了聲知道了,便讓鍾脫塵趕緊帶鍾逸塵回去休息。

鍾脫塵一臉敬佩地看着韓風。

不愧是經歷過大世面的哥哥啊!殺死半神的任務說接受就接受了!雖然實力是低了點……

韓風收起了玉匣,轉身向着吵吵鬧鬧的癸亥班走去。

三年時間。

崑崙神國最好的學校,最強的軍營中的三年時間。

爲了活命,爲了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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