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不是匕首刺入頭骨的聲音,是金鐵交鳴聲。
間不容髮之際,竟是鍾逸塵不知從哪抽出的短劍擋在了那黑色的匕首前。
短劍是好短劍,在來勢洶洶的黑色匕首面前竟是沒有絲毫損傷。
但鍾逸塵畢竟只是丹級實力,哪裡擋得住那虛級學生的一擊!
但是一瞬的停滯,已經夠了!
韓風也從儲物手鐲中抽出一柄短劍,其上“惑月”二字閃動,抵着鍾逸塵的短劍,向前推去。
兩劍一匕,緊緊貼在了一起!
倉促出手,對上了對方明顯是絕招的一擊。韓風只覺手中短劍竟有脫手而出的感覺!
但這時,異狀突生!
惑月與鍾逸塵的短劍緊緊貼合,隨後竟是逐漸融在了一起!
那是一把長劍。
刃長三尺三寸三,格天系統竟一時無法準確測出其準確長度。
刃上若塵煙因風亂舞,又似天神取繁星灑下。
韓風手腕劇痛,卻是儲物手鐲在發燙!韓風一個沒留神,周盡塵的時鐘魂晶竟是自己跳了出來,在韓風戴着儲物手鐲的左手手背上烙印下一個月亮標記。
劍刃上如有引力,韓風的左手不由自主握了上去。
握住了鍾逸塵同樣伸手握來的右手。
韓風在右,伸出左手;鍾逸塵在左,伸出右手。
兩人十指緊扣,緊握長劍,一聲劍鳴沖天而起。
“塵逸……無盡!”
似遙遠的嘆息,若耳邊的吶喊。
長劍上的星星點點逸散而出,流星般向着前方掠去。
黑色匕首應聲而碎。
碎成粉末的碎!
如煙塵與星光的劍芒一路衝去,竟是將鬼駭的火幕都轟出了一片被***打過般的斑駁空洞。
繼續向前,那持匕偷襲的仙級學生身上的黑焰被塵煙撫滅,整個人帶着滿身灼傷,呆立原地。
風起,人影成沙,倏忽而散。
一名虛級修士,就這樣化爲了天地間一抔飛散的黃土!
“嗡!”
長劍震顫,再次分爲兩把短劍,分別回到了韓風與鍾逸塵的手中。
韓風這纔看清,鍾逸塵手中的短劍,側面刻有“亂星”二字。
鍾逸塵手持亂星,緊閉雙眼,搖搖欲墜就要倒下。
韓風趕緊上前,就要扶住鍾逸塵,卻感覺自己腳下一虛,自己也差點摔倒。
剛纔那一擊,竟是消耗了他七成的能量!
剛纔先是戰素淇,又是戳玉中虎,星辰能量本就消耗了七七八八。
若不是君寒能量能及時頂上,韓風懷疑那一劍根本就沒有足夠能量放出來!
這也怪不得鍾逸塵要暈倒了。虛級的韓風都被抽了這麼多能量,丹級的鐘逸塵,怕是精血都被抽走了一部分來釋放那道劍芒了。
一隻纖長有力的手扶住了鍾逸塵的肩膀,將她輕輕攬入懷中。
同時,一把短劍架在了韓風肩上,止住了韓風身體的搖晃。
“你,是誰?”清朗的聲音響起,殺意與不敢置信交雜着衝入韓風的耳朵。
一個身高近一米九,白衣如仙,面如冠玉的青年出現在場間。
他的身後,兩人拖着青色與血色的流光落了下來。
那拖着血光的,是一個身穿血紅袍服,頭戴血紅髮簪,眉心點有血紅硃砂的,鮮血一般的女子。
紅色是很難駕馭的顏色。尤其是這種血紅的顏色,很少有女孩子能穿出好看的感覺來。
但這女子不僅是好看。在一身肅殺的血紅色襯托下,本就白皙的皮膚露出一種蒼白病態的美感。
女子赤足而來,輕輕蹲下,血袍若開出了一朵紅蓮。
左手挽袖,女子右手自寬大的袍服中伸出,在玉中虎腕間抹過,隨後便站起了身。
便如紅蓮出水。
全程,女子美麗的容顏沒有絲毫表情。
“你是誰?”扶着鍾逸塵的青年再次問道,架在韓風肩上的劍向着韓風的脖頸更近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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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風大概猜到了面前青年的身份,於是不慌不忙,沉聲說道:“在下,鍾盡塵!”
青年頷首沉默,後突然擡頭,直視韓風雙眼。
“可還有餘力釋放剛纔那一劍?”
“可。”
“叮!”青年乾脆利落收劍,再出劍已是點在惑月劍刃。
光芒大盛,韓風這次清晰感覺到了體內的君寒能量不由自主涌向了手中的光芒。
“鏘!”劍鳴清脆,殺伐之意瀰漫四野。
一柄奇型彎刃出現在韓風與青年的中間。兩人都剋制了握劍的衝動,任由彎刃懸浮在空中。
左邊彎刃如月,右邊彎刃如月。
合起來便是一把如日輪般耀眼的雙刃奇劍。
青年面露激動,突然中斷了能量的輸入。
韓風從善如流,也是強行中斷了能量。
青年將鍾逸塵輕輕放至地面,脫下自己的白衣,露出下面穿着的黑色勁裝。絲毫不顧地上塵土,他將脫下的白衣疊起,墊在昏迷的鐘逸塵頸下,讓她躺得更加舒服。
做完這些,青年接回刻有“蝕日”二字的短劍,轟然單膝跪在韓風面前,朗聲道:“弟鍾脫塵,恭迎兄長歸來!”
韓風趕忙上前扶起鍾脫塵,臉上尷尬卻是難以掩飾。
特麼的!這麼容易的麼?我都還沒想好後面怎麼編啊!
突然,韓風想到了什麼,趕緊問道:“你記得我?”
鍾脫塵起身,理了理有點散開的髮髻,說道:“雖然哥哥離開時我和逸塵只有三歲,但鍾家子弟自幼記憶超羣,自然記得!”
韓風想起了周盡塵的時鐘魂晶中鍾逸塵的那一部分。的確,鍾盡塵正是因爲記憶過於好而被時盡之族盯上的。
韓風繼續試探道:“父親如何了?”
鍾脫塵愣了一下,問道:“哥哥指的是我和逸塵的父親,還是伯父?”
呵,果然時盡之族的影響還是在的,已經不記得我們是同父異母了麼。
韓風不露聲色,繼續說道:“你們伯父,我父親。”
鍾脫塵面露尷尬,說道:“我只知道族中有您這位族兄,在成年試煉中失蹤後再無音訊,卻並不知道伯父是誰。可能是我忘記了吧,畢竟就算在族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如哥哥這般天賦異稟,永不遺忘。”
原來不是所有人都記憶那麼好啊!也幸好,不然怕是你們鍾家早就被時盡之族滅完了……
韓風這就瞭解了。現在的情況是,因爲時盡之族的影響,鍾家人已經遺忘了真正的鐘盡塵。但因爲鍾家整體的天賦異稟,竟然還記得有鍾盡塵這麼一號人。
雖然可能很多信息都是不對的。
當然,也跟這是一整個家族有關。這些人可能有的忘了這些,有的忘了那些。但只要一羣人湊在一起一聊天,你拼一塊,我拼一塊,倒是真的歪七扭八拼出一個鐘盡塵的形象來。
這樣對韓風是十分有利的。他本來還在頭疼怎麼把自己合理的融入鍾家,現在可好,鍾家主動給他空出個位置來。
“哥哥,您爲何不與妹妹相認?”鍾脫塵的問話打斷了韓風的沉思。
韓風心念電轉,瞬間想到了說法。
只見韓風面色逐漸落寞。他看着鍾脫塵,雙眼在格天系統的刺激下分泌出一點點眼淚,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當年我被亞當研究院的地球分院俘虜,如今雖然逃出,卻已被拆骨換血,易經更脈,哪裡還敢承認自己是有着鍾家血脈之人。”
瞧瞧!躺在地上的玉中虎給小爺我瞧瞧!什麼才叫真正的演技!
鍾脫塵已是聽得雙目含淚,壓低聲音道:“是在雲霄風紋嶺事件之後麼?”
韓風這纔想起來,當年鍾盡塵在雲霄風紋嶺做的事,可是都被編成話本到處宣揚了。別人不知道“惑月”是誰的,那鍾家人能不知道麼?
韓風長吁短嘆道:“往事不堪回首!說書人所言當不得真。”
這話也的確是真的。說書人說的故事與實際還是有很多差距的。但正因爲這些與事實的偏差,才讓這個故事得以留存,未被時間抹去。
鍾脫塵擦了擦眼淚,拉着韓風的胳膊說道:“哥哥,待年末春假,哥哥就隨我和小妹一同回家!”
一時韓風感嘆,鍾脫塵淚目,就差一場抱頭痛哭就能演全這場兄弟情深的戲碼。
但一道聲音打破了這兄弟久別重逢的氛圍。
“聊完了麼?”
血袍女子聲音沙啞,有着一種略帶中性的魅力。
韓風想到了一個人——地球軍部的那名女性德魯伊,普絲蘿。
她就是一名聲音沙啞中性的女性。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在地球核爆中活下來。
而且說起來,當年她和北冥明關係還不錯……但是北冥明的元嬰又是被她掏出來的。
想到這,韓風不由得看向了剛剛帶青光而來的第三個人,北冥明。
北冥明在韓風和鍾脫塵兄弟情深的時候一直在翻白眼。這時看見韓風看向他,更是衝韓風做了個“呸”的表情。
場間所有人都順着韓風視線看向了北冥明。於是剛剛“呸”完的北冥明瞬間一臉嚴肅,平靜地注視着望向他的韓風。
什麼四隅書院!改叫戲精學院好了!
衆人注視下,韓風向北冥明抱拳一揖,恭敬喊道:“師傅。”
血袍女子第一次有了表情。她微微凝眉,依舊十分好看:“北冥,這就是你這次帶回來的徒弟?”
北冥明點頭不語,師傅派頭十足。
“既然如此。”血袍女子說道,指向了躺在地上的玉中虎。“讓你徒弟給我弟弟一個交代。”
北冥明一邊裝模作樣上前檢查玉中虎的傷勢,一邊傳音問韓風:“你小子真特麼的能折騰!來書院第一天就能惹到甲子班班長,牛逼!”
韓風也無語。我哪知道玉中虎的姐姐是甲子班班長啊!
而且就算是甲子班班長,律所的老大,她弟弟想殺我,我還不能還手了?
於是韓風朗聲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血袍女子無言,揮手間鋪天蓋地的血色襲向韓風。
鍾脫塵手中蝕日旋轉如扇,滴水不漏地將血袍女子的攻擊化解於無形。
“玉中凰!你幹什麼!”
血袍女子玉中凰面色不變,說道:“他是北冥弟子,我就是他師伯。‘姑娘’相稱,何其無禮!”
鍾脫塵想反駁,但一想,從北冥明那邊論,玉中凰還真沒說錯。
但這是自己的哥哥啊!雖然修爲是低了點,但從自己這邊論,那是妥妥的和玉中凰平輩的!
誰想北冥明突然慢悠悠開口了:“盡塵啊,爲師覺得你修爲也夠了,就別老賴在爲師門下了。你出師啦!我還這麼年輕,以後喊哥啊,再叫我師傅跟你急!”
說完,北冥明朝玉中凰挑了挑眉毛。
鍾脫塵搖頭失笑。他入學晚,那時北冥明已經去了地球。這次北冥明回來,只聽甲級那些和北冥明同時代的學長學姐說過北冥明的不要臉,還真沒見識過。
如今一見,名不虛傳啊!
但畢竟是爲自己哥哥出頭,不要臉就不要臉吧!不要臉得好!
玉中凰又是沒有說話,只是手中一杆血色長槍逐漸生長而出。
“哦?想打架咯?你想好啊,年末就是律所幹部換屆選舉了,這時候打架影響不太好吧?”北冥明雙手揣袖,擡頭看着天,看都不再看玉中凰一眼。
“姐……算了……是我技不如人……我,不悔……”玉中虎虛弱的聲音傳來。
大哥你好好暈一會兒行麼!別演了別演了!
韓風無奈了,乾脆噼裡啪啦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玉中虎聽得瞪大了眼,竟是掙扎着站起身,指着韓風,手指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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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
韓風想了想,接了一句:“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
玉中虎慢半拍說出,聽着就像在重複韓風的話一般。
北冥明哈哈大笑。鍾脫塵想笑卻憋住了,心想自己這個哥哥真是和北冥學長一脈相傳啊!
玉中虎氣急攻心,牽動傷口,“噗”地噴出一口血。
“這纔是真正的血口噴人吶!可惜我不在你面前,你沒噴到。”韓風擺擺手。“你就別演了。且不說你故意爆發氣機想要攪碎我的五臟六腑,單就說你指示剛纔那人殺人,你就圓不下去了。”
玉中虎看向剛纔那名虛級學生被劍氣攪碎的地方,心有餘悸,卻是梗着脖子繼續說道:“他想要殺你是他的事!死了也活該,關我什麼事!”
“嘖嘖嘖,上場前指示人家殺人,現在人家死無對證了,你就直接這麼把人家拋棄了,好狠的心!”韓風嘖嘖道。
玉中虎不甘示弱,說道:“你也說死無對證了,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你有證據麼?有人作證麼?”
“我作證!”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鬼駭聲音低沉道。
“你算什麼東西!你作證有什麼用!”玉中虎大吼。
“啪!”玉中虎臉上捱了一巴掌,卻是玉中凰出的手。
收回纖嫩白皙的手,玉中凰冷冷看了玉中虎一眼,隨後竟是對鬼駭微微點頭,說道:“鬼駭將軍別來無恙。您可敢爲你的言論負責?”
鬼駭!將軍!
玉中虎捂臉,目瞪口呆。
別說玉中虎目瞪口呆了,韓風和北冥明也目瞪口呆了。
鍾逸塵帶來的小夥伴們也驚呆了。
鬼駭卻絲毫不爲所動,低沉道:“自然願意。”
玉中凰點點頭,反手又給了玉中虎一巴掌。
“我信鬼駭將軍。”
韓風分明看到,一直冷若冰山的玉中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竟然微微有些坨紅。
這什麼情況!
韓風張着嘴,瞪着鬼駭。
但他馬上意識到盯着鬼駭並不能看出什麼,於是把詢問的目光對向了北冥明。
迎上了北冥明八卦的目光。
好吧,也是個不知情的吃瓜羣衆。
“姐,你……”玉中虎捂着臉還想說什麼,卻被玉中凰一腳踢在了膝蓋後,嘭地雙膝跪倒在地。
“向鬼駭將軍道歉!”玉中凰的語氣有了波動。
句末得用歎號,而不是句號的那種波動。
“憑什麼!”玉中虎和韓風同時脫口而出。
韓風是覺得很無語。明明差點掛掉的是小爺我啊!怎麼就成給鬼駭道歉了?
但韓風覺得八卦更重要,給誰道歉問題不大。
於是他伸伸手,示意玉中虎先說。
玉中虎壓根死死盯着韓風,低聲咆哮道:“我未婚妻被他欺凌,我動殺心有何不可!”
韓風吸了口冷氣。
好像又是個八卦啊!
再看北冥明,已是不知從哪摸出了小板凳,坐在那裡嗑起了瓜子。
看韓風看他,北冥明還不捨地從口袋裡抓出一把瓜子,用能量包裹着,扔給了韓風。
我特麼的是找你要瓜子的麼!你特麼的給我解釋解釋現在這個混亂的人際關係是怎麼回事好麼!
見北冥明實在沒用,韓風這才低聲問鍾脫塵:“他未婚妻是誰?”
鍾脫塵面露尷尬,說道:“你是……”
“臥槽你這什麼虎狼之詞!”
“不是,我說你是玉中虎的大舅哥。”鍾脫塵掩面。
行吧。
韓風懂了。
怪不得丹級的鐘盡塵,一個電話叫過來這麼多丹級虛級的打手。
這都是人家未婚夫的小弟啊!
但韓風再一想,神氣了起來,咳嗽兩聲,說道:“我說老虎啊,我是逸塵的哥哥啊!我教訓妹妹這算家務事,你們畢竟還沒成親……以前你不知道我也就不說了,以後可注意點啊!”
話雖這麼說,韓風卻將這玉中虎列入了自己的必殺名單。
自己當然沒有“欺凌”鍾逸塵。看鐘逸塵這小姑娘雖然有時候很蠻橫,但總歸是講道理的人,不可能不跟玉中虎說清楚發生了什麼。
所以玉中虎不可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就爲了這麼點破事,竟然就想殺人?
這種兇徒,以後免不了要對自己懷恨在心,還是一刀剁了乾脆!
而且他剛纔看柳素淇的眼神也不對!是的吧?是的吧?一定不是自己看錯了吧?
這種渣男,做哥哥的肯定要幫妹妹斬之而後快了!
韓風飛快進入哥哥的角色。
玉中虎還想說什麼,卻被玉中凰揮手下了禁制,封住了他的嘴。
“如此說來,都是誤會。”玉中凰說着,看向了北冥明。
“但是北冥,阿虎這樣子,肯定不能帶隊參加明天的任務了。現在我弟弟受了重傷,我心已亂,不再適合管理此事。北冥明同學,還請你負責這件事的人員調配。”
北冥明收起小板凳,抖掉大褂上的瓜子皮,翻了個白眼。
這明顯就是想讓韓風帶人去做任務啊!
北冥明看向韓風,見韓風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聽到了韓風的傳音。
“情報!”
北冥明懂了,對玉中凰說道:“行啊,那就盡塵去唄!還請班長把這次任務的情報交給他。”
玉中凰冷然道:“情報乃書院下發的機密,阿虎看過就燒了,如今只有他才知道情報。可惜如今他昏迷了,可能無法向鍾盡塵同學提供具體情報了。”
玉中虎眨巴着眼睛。
我啥時候昏迷了?
然後就真的昏迷了。
韓風看着玉中凰從玉中虎後腦收回的白嫩右腳,只覺一陣牙酸。
這個女人,好狠!
“這個任務,我癸亥班接下了。”鬼駭卻在這時突然開口。“沒有詳細情報就沒有吧,任務目標總得給我們。”
玉中凰再次有了表情。
“鬼駭將軍,你怎能動用癸亥班……”
“任務目標。”鬼駭聲音低沉,打斷了玉中凰的話。
玉中凰銀牙緊咬,從嘴裡蹦出一個字:“好。”
接着,她從血袍袖子中掏出一卷鑲有紫色絲線的竹簡,拋向了韓風。
韓風劈手接下,只覺手掌一陣生疼。
這女人,對自己的氣也真不小。
打開卷軸,韓風來到鬼駭身邊,讀道:“獲取于勒城西方三十里,溯寒花種植窩點的情報。”
合上卷軸,韓風茫然道:“溯寒花是什麼玩意兒?”
鬼駭傳音讓他先不用問太多,說道:“知道了,甲級紫線任務,三日內定向學院覆命。”
就在這時,書院上方萬里無雲的晴空中,一道血紅色閃電劈落而下。
衆人只覺眼前紅光一閃,待再次恢復視覺時,韓風手中竹簡上鑲嵌的絲線赫然變成了血紅!
比玉中凰的血袍還要深邃的血紅!
毫無感情的聲音從書院上空禁制傳出。
“仙級學生接取任務,難度提升至甲級紅線。”
“目標更改:擊殺于勒城西方三十里,溯寒花種植窩點的三名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