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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血濃於水

第一百七十二章 血濃於水

何無爲和李涵優對視一眼,彼此立刻心領神會。何無爲輕嘆一聲,說:“你這又是何苦呢?”

李涵優苦笑一聲,說:“你現在一定很瞧不起我吧,出爾反爾,舉止輕賤。”

何無爲默然不語,一時不知道如何說纔好。

李涵優說:“我已經沒有辦法了,利益當前,千夫所指,絕對的實力面前計謀真的沒那麼有用,更何況,我還有初初,她是我致命的軟肋,我沒法放手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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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無爲說:“我會幫你的。”

李涵優笑着搖了搖頭,說:“我確實喜歡你,但我不信任你,或者說,我早已經忘記信任是什麼感覺了。我知道找到董弘馬的辦法和途徑,你要是想知道這個秘密,今夜就得陪我。”

何無爲皺了皺眉,說:“相信我,這絕對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李涵優站起身子,盈盈而立,不緊不慢地走到何無爲身前,說:“這不是明智之舉,這是無奈之舉,只有成爲你的人,我才能活下去。無爲哥,你看着我的眼睛,你敢說真的沒有心動麼?”

何無爲抿了抿嘴脣,說:“你問這個毫無意義。”

李涵優輕輕貼在何無爲身上,有意無意地解開胸衣,雪白的胸膛若隱若現。何無爲心中盤算着怎麼拒絕她,但是眼睛還是不自覺地瞅了一眼,只一眼,他就呆住了。

在李涵優的左胸,薄如蟬翼的睡衣下隱隱透出一個月牙形狀的胎記!何無爲頓時心血沸騰,雙目微微發紅,死死地盯着李涵優的胸,看得李涵優都有點不自然,不禁倒退了半步,本能地收胸。

何無爲腦中一片翻江倒海,他神情激動,不由分說地一把抓住李涵優的領口,用力將睡衣撕扯了下來,定睛一看,不禁熱淚盈眶,渾身微微顫抖。

此前何無爲死活不上鉤,李涵優心中失落焦急,但是何無爲這次真動手了,她又不禁覺得一陣深深的悲哀,雙目閃着淚花,一動不動地站着。

過了片刻,何無爲似乎也覺得有所不妥,他連忙鬆手,然後忽然轉到李涵優身後,撩起她的睡衣仔細看了看。李涵優渾身一震,心中五味陳雜,面無表情,眼中滿是淚水。

何無爲心潮涌動,胸脯劇烈起伏,顫聲說:“優優,是你麼,優優?”

聽到“優優”兩字,李涵優打了個激靈,心中一動,突然轉頭,死死地盯着何無爲,只見何無爲已經熱淚橫流,激動地看着她。

李涵優不敢相信地看着何無爲,渾身劇烈顫抖着,淚水奪眶而出,說:“皎月如水,潤澤田園千頃,千頃都是我家。”

何無爲嘴脣顫抖着,說:“朝陽似火,燃燒紅霞九天,九天盡入吾懷!”

李涵優心中激動之極,她忽然笑了笑,說:“當時我們做這個對子還挺自豪的,現在看來真是太幼稚。”

何無爲咬着嘴脣,強忍着不哭,淚水卻早已奪眶而出,他說:“雖然幼稚,但其中豪氣夢想,今日卻再也沒有了,妹妹。”

李涵優哭道:“哥哥!我這些年好苦啊!”說着,她撲到了何無爲的懷裡,兩人相擁而泣。

何無爲也終於繃不住,哭道:“沒事了,都沒事了,以後有哥哥,決不讓你受半點委屈!話說,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就失蹤了?”

李涵優泣不成聲,使勁地捶打何無爲的後背,說:“你這個混蛋,什麼失蹤?我是被賣了!被咱們那所謂的親孃給賣了!”

何無爲徹底愕然了,心中如同打碎了五味瓶,顫抖着說:“我欠你的,我欠你的妹妹!我一定會償還的,一定會用一生償還的!”

這時,小店大門突然被踹開,只見蔣玲、陸倩和柳月三人衝了進來,臉上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蔣玲鳳眼圓睜,氣極反笑,含着淚說:“何無爲,你不會真的打算現在就把我拋棄吧?”

何無爲定了定神,抹乾眼淚,淡淡地笑了笑,說:“跟大家重新介紹一下。”

蔣玲簡直氣得要吐血了,怒道:“你還重新介紹?”

何無爲做了個噓的手勢,不緊不慢地說:“這就是我當年失散的親妹妹,優優!”

此言一出,三人全都驚傻了,蔣玲不敢相信地說:“她?涵優?涵優就是你當初丟的親妹妹?”

陸倩也覺得不可思議,說:“不……不會認錯了吧,要不驗個血查查?”

柳月則更吃驚,說:“你還有妹妹?”

何無爲想了想,說:“倩姐說的有道理,咱們可以驗血證明一下,你現在帶着工具麼?”

陸倩說:“在車上,我拿下來咱們驗一驗,姐技術高,而且是新專利,很快就見分曉。”

在結果出來之前,衆人都默然不語,尤其是何無爲和李涵優,心中無比忐忑,七上八下。終於,陸倩興奮地說:“出結果了,別說,你們還真是親兄妹!”

何無爲和李涵優聽罷,不禁都是歡喜萬分,再次相擁而泣。

蔣玲失笑道:“得了,這次算是不戰而勝了。”

柳月道:“那既然這樣的話,涵優就應該改名何涵優了。”

李涵優搖搖頭,說:“爲什麼?我爹又不姓何,無爲哥哥是隨母姓,而且他原來好像也不是這個名字。”

柳月愣了愣,說:“哦,這樣啊,那你父親姓什麼?”

李涵優搖了搖頭,漫不經心地說:“誰知道呢?哥哥,你還記得麼?”

何無爲想了想,說:“確實沒印象了,不過沒關係了,只要我的孩子跟我姓就行,我跟誰姓無所謂。”

柳月一臉黑線,說:“額……好吧,貴家族真亂。”

這時,李涵優漸漸回過神來,突然興奮地大喊大叫,把大家都嚇了一跳,何無爲說:“優優,你別瘋了。”

李涵優笑道:“我纔不瘋呢!瘋了多賠啊!人生真是無比美好!哎,嫂子,是不是以後我和我哥怎麼玩耍你都不會管了?”

蔣玲愣了愣,說:“哦……不會,小姑子。”

李涵優嘴角一笑,說:“哥哥,是不是以後我無論如何無理取鬧,如何欺負你們,如何不懂事兒,如何亂花錢,你和嫂子都不會拋棄我,對吧?”

何無爲皺了皺眉,說:“嗯……可以這麼理解吧,血濃於水,親情是扯不斷的牽掛。”

李涵優大喜過望,猛地跳起來,仰天笑道:“太好了!我李涵優終於熬出頭了!”

蔣玲笑了笑,說:“你這丫頭也是苦久了,來,給你。”說着,她遞給李涵優一張卡,說:“別墅,遊艇,房車,想要什麼買什麼,這是嫂子送你的見面禮。”

李涵優嘻嘻笑道:“謝謝嫂子!哥哥,你看嫂子都這麼大方了,你打算怎麼辦?”

何無爲無奈地笑了笑,說:“你嫂子這是把我逼上絕路了,放心吧,你現在的麻煩我都會給你擺平的,那些可惡的魯家人,我保證他們後悔從孃胎裡出來。至於你,就安心攀登人生巔峰吧!”

說到這裡,他心中一動,說:“對了,話說……你說你知道董弘馬藏在哪裡,這是真的假的?”

李涵優吐了吐舌頭,說:“這個嘛,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誰知道。”

蔣玲眼神一動,說:“哦?是誰?”

李涵優說:“我曾經無意間得知,婁進纔去過董弘馬的藏身處。”

蔣玲叫苦道:“這下可不好辦了,還得跟一瘋子交流。”

陸倩說:“看來我們只好等他的病先恢復一些,然後再好好跟他聊聊。”

柳月抱怨道:“真是煩人,真相就在眼前,可是卻偏偏掌握在一個變態手裡,百爪撓心啊。”

這時,李涵優忽然開口說:“嗯……其實……”

蔣玲眼神微動,說:“優優,你想說什麼?”

李涵優沉吟道:“嫂子,其實根據我對他們的監視,婁進才並不能完全定義爲一個瘋子。他對現實世界有着真實的感知,與皇甫傑不一樣,他沒有任何妄想症,他有着完整嚴密的思維邏輯。換句話說,他就是一個雖然心理扭曲,但是腦子十分清醒的變態。”

“這反而更不好辦。”陸倩愁道,“你要知道,越是這樣的人,才越難以治療,從某種意義上,這根本就不是病,更別說治了。”

柳月撓了撓頭髮,說:“什麼意思?這種病打吊針好不了?”

蔣玲說:“就比如說,基督教、佛教、***教,各有神明崇拜與神學哲學,彼此都無法說服對方,因爲他們對世界的最基本假定截然不同,所以無論多麼講理的人都會彼此說不清楚,甚至越講理的人越說不清楚。”

何無爲眯了眯眼,說:“這就是個把和尚說成道士的難題,確實難,不過我想試一試,即使說不成道士,也儘量試試把線索套出來。”

這時,李涵優忽然拿起靠枕摔打了幾下,嘟着嘴說:“喂喂喂,今天的主角是我,不是那個變態,快,你們快陪我逛街去!”

蔣玲嘴角一笑,說:“好好好,嫂嫂帶你出去玩兒,吃喝玩樂都算到……嗯……算到你哥的零花錢裡,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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