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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鬼影錄像

第一百零二章 鬼影錄像

蔣玲等人鄭重地點點頭,然後告辭離開。走出那棟樓後,洛三鳴忍不住說:“老師,老爺子說的話靠不靠譜啊?”

蔣玲眨了眨眼,說:“嗯……雖然離奇,但不像是假的,我覺得,咱們有必要重新看一下監控錄像了。”

霍飲瀚說:“玲子,這你就外行了吧?這種事情看監控沒有用,攝像頭可拍不到鬼魂。”

蔣玲笑了一聲,說:“呵呵,鬼魂?笑話!如果大白天的都鬧鬼,人類還活不活了?且不說我壓根就不信這個,就算真有,北京皇城之氣再加上烈日當頭,還能壓不住?”

夕陽已經徹底到地球對面做朝陽去了,北京城燈光璀璨,將整個夜空都照得微微發紅。衆人奔波了一天,都有點吃不消,於是一起找了家飯館吃了一鍋燉雞和幾碗面,這才稍稍補回元氣。

接着,衆人來到警局,調動警員全面調取和分析所有可能拍到車禍過程的監控錄像,一直折騰到深夜,終於有一個警員滿臉驚恐地說:“我看到了,有鬼!”

衆人立刻湊過去看,只見模糊不清的錄像中,一輛汽車平穩地超速行駛,駕駛員隱約可見。就在汽車駛到現場的時候,忽然,一個猙獰模糊的鬼影猛地冒出!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好幾個警員都不禁喊出聲來,蔣玲嘴巴張得大大的,目瞪口呆,眼神中滿是驚疑。

衆人面面相覷,都不知說什麼好,屋內瞬間陷入沉默,恐懼的氣氛在空氣中快速彌散,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不知過了多久,蔣玲眯了眯眼,率先打破沉默,語氣堅定地說:“我不信!”

洛三鳴也說:“我和老師觀點一致,我覺得這就是一場魔術表演。”

陸倩想了想,說:“魔術表演需要魔術師和道具,道具我們可以假設汽車本身有問題,那魔術師呢?總不能是歐陽太生自己吧。”

洛三鳴道:“這個不難,既然車裡只有歐陽太生一個人,而他又不可能是兇手,那兇手就一定是利用了某種延時觸發裝置,錯開時空,製造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霍飲瀚點頭道:“這倒也是一種符合邏輯的說法。”

這時,蔣玲忽然說:“不對,不是延時觸發,這不合實際。我倒覺得,魔術師就在現場。”

衆人一聽,都覺得有些訝異,霍飲瀚說:“玲子,你不會是想說那個怨靈吧?”

蔣玲搖搖頭,說:“霍瘋子你真是沒救了,我說的魔術師是這個。”說着,她把錄像倒放到惡鬼出現的前一刻,指着屏幕上模糊不清的車說:“你們看,這車有什麼異常?”

霍飲瀚仔細瞅了瞅,撓着腦袋說:“除了模糊不清以外,沒什麼不正常的呀。”

這時,洛三鳴眼神一動,指着屏幕上的汽車說:“不大對,這車的前方有一個光點,如果不是錄像出問題的話,那說明在所謂的惡鬼出現的前一刻,汽車被一束強光照射!”

陸倩秀眉微蹙,說:“嗯,確實是這樣,不過……不過這究竟是怎樣的機理呢?”

蔣玲嘆了口氣,說:“或許詳細的真相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了,但是推理一下,還是可以猜出個大概。所謂惡鬼,肯定是某種突然彈出來並迅速膨脹的玩意兒,我們可以暫時假定爲充氣玩具,而強光則很可能是激發氣體迅速膨脹的誘導。歐陽太生也算是有些見識,不太可能被嚇得渾身抽搐失去意識,所以,這個所謂的惡鬼很可能只是一個掩飾,真正的致命工具或許是強光激發的毒氣。”

霍飲瀚疑惑地說:“強光激發?這個這麼做到?”

洛三鳴無奈地說:“拜託啊,就算是文科生,也不能連基本的物理化學知識都給忘了啊。強光激發的方式多的是,比如作爲催化劑,你應該還記得曾經學過濃硝酸光分解吧?比如利用光敏材料,高中物理傳感器你不會沒學過吧?”

霍飲瀚臉一紅,直着脖子說:“我……我當然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是替玲子考考你的基礎知識,別讓她被你騙了。這叫……叫不憤不啓,不悱不發!”

陸倩懶得理會兩人的鬥嘴,說:“我覺得玲子說得還是很合情理的,邏輯性也相當嚴密。如果假設成立,那下一步只要我們找到光源,就可以找到線索了。”

“沒錯!”蔣玲打了個響指,“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結果,咱們先回去休息吧。”

陸倩道:“這麼晚了,要不然先去我爸媽那裡吧,離得近,也方便一些。”

蔣玲點頭道:“那也行,不過這樣會不會打擾兩位老人家?”

陸倩擺手笑道:“不會的,放心吧,他們剛退休,都閒得無聊,巴不得我們去那裡玩兒呢!”

於是,衆人就跟着陸倩前往她家,陸家老兩口看到他們來了,那是喜不自勝,熱情招待,特別是陸倩自出國以來,鮮少回家,老兩口對這寶貝女兒想念得不得了。

第二天早上,手機鈴聲把蔣玲給叫醒了,她接起電話一聽,臉色瞬時變了。

對光源的調查竟然查到了劉赫東身上!蔣玲定了定神,對於類似的結果她早有心理準備,但是事到臨頭,她還是覺得震驚不已。

與此同時,在一間辦公室內,劉赫東面色陰沉,來回徘徊,罵道:“你真是膽大包天!你說從小到大你有什麼不知足的?非要當漢奸!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毀了我的一世賢名!”

劉赫東的對面,一個青年男子戰戰兢兢地站着,他生得英俊瀟灑,身上穿的戴的全都是國際一流名牌。他低着頭,恭恭敬敬地看着地面。

劉赫東氣得渾身發抖,厲聲道:“劉天愛,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能耐沒多少,闖禍倒不小!真是慣壞了!除了歐陽太生,你以爲這件事就壓住了?”

劉天愛眼神一動,心中一緊,難道這件事還壓不住?

劉赫東怒罵道:“廢物,簡直是我劉家的敗類!你知道嗎?許墨儒那兔崽子把刁傅這座大神給拽進來了!”

劉天愛心中大驚,刁傅!被稱爲當代包青天的刁傅!多少貪官污吏栽在他的手裡!這下,事情麻煩了。

劉赫東哼了一聲,說:“事到如今,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你得做好蹲監獄的準備。”

劉天愛臉色微變,哀求道:“別啊,爺爺,我錯了,我改還不行麼?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劉赫東坐到椅子上,嘆了口氣,冷冷地說:“做錯了事,就必須付出代價,這個沒得商量!”

劉天愛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突然屈膝跪到地上,說:“爺爺,我知道了,我會承擔責任的!”

劉赫東的眼神中現出欣慰和悲傷,他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他強按住心緒,說:“孩子,你放心,這也就走個過場,過了這個風頭,我會想辦法把你弄出來的。”

劉天愛哭着倒了杯茶,遞給劉赫東,說:“爺爺,讓孫兒最後給您奉一杯茶吧!”

劉赫東老淚縱橫,顫抖着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此時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親孫兒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絲不易覺察的戾氣。

蔣玲等人趕到時,劉赫東已經死去多時了,他蒼老的眼睛仍然睜着,眼神中滿是不甘心。他的屍體橫在地上,手指邊隱約有些字跡。

幾個人定睛一看,似乎是劉赫東臨死前齧破中指寫的血書,只有六個字:“一失足,千古恨。”

衆人看罷,都覺得唏噓不已,黑與白,真的是一步也不能踏錯。就如同《道德經》中所說:“豫兮若冬涉川;猶兮若畏四鄰;儼兮其若客;渙兮其若凌釋。”

陸倩說:“初步判斷,劉赫東是由於喝了下毒的茶水,中毒而亡。”

霍飲瀚說:“難道是他覺得自己惡貫滿盈,所以自殺謝罪了?”

蔣玲輕輕搖了搖頭,說:“不像是,一來沒有遺囑,二來這現場也不像是自殺,況且他現在還沒有到必敗的境地,不至於吧。”

陸倩說:“我同意玲子的判斷,這種毒藥會令死者極其痛苦,一般不用於自殺,由於其便於攜帶,甚至可以藏在指甲裡,所以常常用於投毒暗殺。”

這時,一個警員跑過來說:“報告,調查清楚了,劉赫東死前見過他的孫子劉天愛!”

蔣玲眯了眯眼,看了看地面殘存的腳印,說:“立刻追捕劉天愛!”

洛三鳴道:“居然連自己的親爺爺都殺害!這還是人麼?簡直是衣冠禽獸!”

霍飲瀚說:“說他是禽獸都是對禽獸的侮辱,根本是豬狗不如!”

這時,洛三鳴心中一動,恍然大悟道:“我……我知道了,這個劉天愛很可能就是王雲口中說的惡魔男!逼良爲娼,殺人如麻,賣國投敵,殘害忠良,真的是……真的是人中惡魔啊。”

陸倩說:“我對劉赫東也有幾分瞭解,此人也算是個奸雄,應該不會這麼下三濫吧,該不會是他孫子瞞着他惹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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