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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青春故事

第八十章 青春故事

“你敢?”柳月抗議道。

蔣玲吐了吐舌頭,摸着猞猁的腦袋,笑道:“月子,月子,月子,哎,月兒,你看月子笑了!它喜歡這個名字,我也沒辦法嘍。”

柳月一臉黑線,說:“它這分明是想咬你好麼?”

這時,蔣玲的手機響了一下,她打眼一看,秀眉微蹙,說:“老公說他遇上麻煩了,要我過去一趟,今晚趕到。”

柳月說:“那你去就行,這邊的事情我會和小劉幫你照應好。”

蔣玲笑嘻嘻地抱起月子,說:“嘿嘿,反正沒法坐飛機去,火車據說又慢,我就帶着月子乘轎車去!”

柳月笑罵道:“你妹啊!這是想生米煮成熟飯啊。”

蔣玲歡快地眨了眨眼,說:“對噠!”

於是,在交代好事情後,蔣玲就帶着月子乘車前往登封市,三個幼崽則交給了小劉照料。

一開始蔣玲還擔心月子不肯離開幼崽,她也就沒法趁機讓猞猁承認月子這個名字了。但出乎意料的是,月子非常信任蔣玲,竟然沒怎麼鬧就把幼崽交給了小劉,蔣玲歡喜地向柳月炫耀一番,把柳月鬧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但是柳月卻由衷地感到高興,因爲,她已經很久沒有朋友了。

蔣玲歡快地抱着月子上車,踏上前往登封市的旅途,此時她還沒有意識到,她將面對的,是怎樣的局面。

直到她來到登封市區,才從沈叔那裡聽到何無爲受傷的消息,她心中大急,立刻前往醫院,正好就看到衆人一片混亂的局面,於是就有了那清脆的一嗓子。

這一嗓子既嚇到了衆人,也安了衆人的心。

蔣玲疾步走過去,急切地問:“倩姐,無爲怎麼樣了?”

陸倩說:“玲子你別擔心,沒事,輕傷,我帶你進去看看,不過時間不能太長,畢竟剛解了毒,他現在不能太激動。”

於是,蔣玲便隨陸倩進入病房,衆人則在病房外等候。過了一會兒,她們走了出來,衆人看得出蔣玲的神色緩和了不少,看來陸倩並沒有騙他們,何無爲的傷的確不嚴重。

這時,呂正風說:“對了,忘了介紹,這位是邢一玫警長,這位是何無爲的妻子蔣玲女士。”

邢一玫笑道:“你好啊,久仰大名。”

蔣玲淡淡地笑了笑,說:“過獎,你的名聲也是如雷貫耳。這樣,老呂,倩姐,邢警長,咱們去會議室聊聊吧。”

進入會議室後,邢一玫、呂正風和陸倩各自把自己熟悉的案情詳細講述了一遍,蔣玲也仔細地看了一遍資料,說:“我老公他是怎麼說的?”

陸倩秀眉微蹙,說:“我記得他說這案子不對勁。”

蔣玲怔了怔,說:“不對勁?倩姐,你確定不是你說的?”

陸倩無奈地笑了笑,說:“真不是我說的,冤枉啊!”

呂正風道:“這我倒可以作證,這次真是何無爲那小子說的,當時我感覺他的狀態特別不好。”

陸倩說:“對,所以我才建議他出去走走,誰想到出了這檔子事兒。”

邢一玫說:“真想不到何無爲居然也有失手的時候,我還以爲案子快破了呢!這案子背後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啊?”

呂正風說:“對啊,其實我也很奇怪,我覺得形勢一片大好,可是何小哥卻特別焦慮,我始終不解。”

蔣玲搓捏着頭髮,說:“至少有好幾個疑點,第一,我們已經把來自商界的干預勢力都給壓住了,就連楊豪這條地頭蛇都表示配合,誰還能下這麼一大盤棋呢?”

此言一出,三人心中陡然生出幾分寒意,莫非這次的對手,比之前的更加隱蔽更加難纏?

蔣玲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第二,這些所謂的蠱毒,是從何而來呢?我想這樣的東西,絕不是什麼手工作坊或者黑道小店能做出來的吧?”

三人一聽,都覺得有道理,這麼可怕的東西,到底是誰搞出來的呢?

蔣玲喝了口水,說:“第三,雖然第二張地圖上是嵩山附近的等高線地形,但是詩上明明白白說的是‘洛陽屍魂’,我就不信洛陽能幹乾淨淨的!”

呂正風說:“可是何小哥說這是個陷阱。”

蔣玲笑了笑,說:“就算是陷阱,也得有做陷阱的條件吧,現在最早出事的洛陽城卻似乎已經和這件案子沒關係了,你們不覺得奇怪麼?”

三人都點點頭,尤其是邢一玫,心中直叫苦,打死她也想不到,會有這麼大一個案子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到自己頭上。

蔣玲說:“第四,邢警長,你和胡若谷警長,都是警界響噹噹的人物,但是爲什麼這次各項工作疏漏百出?難道真的只是因爲幾個內奸作祟麼?”

邢一玫怔了怔,默然無語。其實她也一直心存懷疑,作爲一個女警,爬到這個位置相當不容易,大風大浪的都見過,怎麼這次自己如此不爭氣?

蔣玲說:“現在暫時就想到這幾點,你們有什麼想法麼?”

三人都搖搖頭,很顯然沒有想法,只有各種疑惑。

邢一玫說:“早就聽聞蔣女士巾幗不讓鬚眉,今日一見,真的是不輸於何無爲。”

這時,蔣玲心念一動,說:“邢警長,我老公是不是從前得罪過你?他來鄭州之前都快嚇尿了。”

邢一玫莞爾失笑,說:“至於麼?其實吧……嗯……說來話長。”

蔣玲笑道:“沒事,我有的是耐心。”

陸倩也連忙說:“對啊對啊,我也很有耐心。”

呂正風也好奇地說:“我也想知道何無爲這小子爲啥這麼怕你?有什麼秘訣?”

邢一玫嘆了口氣,說起了當年的一段往事:

我和何無爲是高中同學,當時我和他是好朋友。何無爲這傢伙那時候性格很孤僻,朋友不多,更別說談什麼戀愛了。他追過幾個女生,但是都婉拒了他。哦,不,能進入婉拒階段的也沒幾個了。

我那時候和他比較投緣,久而久之,我們之間就變成了那種若即若離的關係,我想你們肯定也都有過類似的經歷。但是最後這種關係沒有發展成愛情,而是變成了友情。他曾經想追我,但是被我委婉地阻止了,怎麼說呢,他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後來,我們高中畢業,各自去了各自的大學,他去學他的地學去了,我就學警察。之後我們一直保持着聯繫,也算是互爲知己吧!

我就業之後,一路上沒少碰壁,何無爲是個破案高手,他的指點對我幫助很大。後來我漸漸地站穩腳跟,也有了自己的辦案風格和方法,我們也就不大聊案情了。

我不是一個喜歡依賴別人的人,尤其是不喜歡依賴男人,就算他和我之間只是友情,我也不習慣。現在想想,這也是我後來成爲單身主義者的原因之一吧。

直到前年,我碰到了一個極其棘手的案子,無奈之下只好請教他。那時他已經有了蔣女士作爲伴侶,我也就不必再顧忌什麼了。再說,那個案子實在是太難纏,直到現在我都沒明白怎麼回事,也正因爲那個案子,我和他這麼多年的友情破裂了。

當時我還沒到鄭州,而是在別的市任副警長。一開始的時候,是很多富人家裡莫名其妙地丟東西,然後一些孤兒院、福利院之類的莫名其妙收到大量捐款。報案的人數一多,局裡對於此事就重視起來,讓我去主辦此案。

我勘察了所有的現場,都沒有任何線索,作案人簡直就像是鬼魅一般,不留一絲痕跡。而且那個人反偵察意識極強,作案手法和時間可以說毫無規律,我們多次想埋伏這個人都撲了個空。

其實到現在爲止,作案人的性別甚至作案人是幾個我都沒搞清楚,這也是我職業生涯最大的恥辱吧!

終於有一次,我們幾乎是碰巧埋伏到了那個人,但也只是隱約看到了一個黑影,可是這看見比不看見還可怕,那個黑影的移動速度和軌跡簡直不像是人類!似乎是蹬了一下牆壁之後,身體便如同流星般消失了。

我們趕過去看那面牆,本想找找遺留的線索,卻沒想到看到我至今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一幕,那面牆竟然裂開了!

這得是多大的爆發力!

其實如果那個人一直只做劫富濟貧的事情,也倒沒什麼,富人不差那幾個錢,我們的破案壓力也不是特別大。但是後來,那個作案人漸漸不滿足於僅僅偷竊了。

事情的變化源自一出襲警案,幾個慣犯襲擊警察後逃逸,造成警察一死兩傷,可是由於這幾個慣犯反偵查能力極強,我們多次出動都沒結果,社會影響愈加惡劣。

可是有一天清晨,值班的警察竟然發現那幾個慣犯被綁着放在警局大廳裡!我們震驚之餘,立刻想到一定是那個人做的,當時的情緒真是複雜得難以言表。

後來,那個人似乎是上了癮,警局幾乎每隔幾天,都能收到那個人的禮物,比如黑道老大、通緝逃犯、買淫團伙頭目以及一些奸商,甚至很多官員都被綁着送進警局。

我們當時開玩笑說,如果把那些懸賞金、獎金之類的都兌現了的話,那個人幾乎能算是個富翁或者富婆了。我現在想想,那個人應該是男子無疑,女人哪有那麼大的爆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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