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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生死賽跑

第六十七章 生死賽跑

呂正風點頭道:“是這個道理,他們肯定是想趁我們到洛陽之前多做案子引起恐慌,造成覆水難收的局勢。這**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連個輿論都沒控制住。新信息太多,我就按照時間一條條說吧。”

他簡單歸結了一下資料,道:“我簡述一下,首先,第一個受害者趙翠,五十三歲,商丘人,典型的鄉村婦女,平時相夫教子的那種,在鄉里開個小飯店,生意不溫不火的。這次她是在兒子的建議下來洛陽旅遊,住在一家賓館裡,她兒子出去買飯吃的功夫,她就失蹤了。發現她的人是一個叫周興樂的男青年,洛陽本地人,以倒賣電子配件爲生,目前已經排除了作案嫌疑。”

何無爲捋了捋下巴,說:“嗯,毫無特點的受害人,繼續說。”

“沒錯,很難想象有什麼人吃飽了撐地非要殺她這樣的家庭主婦。”呂正風道,“案情經過你們都知道了,大半夜的她逃出驗屍房,第二天清晨,被一對來洛陽旅遊的小情侶發現,當時趙翠和一位老年男性並肩躺在街邊。現在經排查,這對小情侶也沒有作案嫌疑。”

何無爲說:“這名老年男性肯定已經查清身份了吧。”

呂正風點頭道:“沒錯,他名叫錢安生,六十五歲,是一個退休的老幹部,焦作人,這次也是來洛陽旅遊的,在外出遛彎的時候離奇失蹤。在警察運送他的所謂屍體的過程中,他突然詐屍逃跑,不見了蹤跡。就在剛纔,**他們在洛陽城郊發現了他的屍體,這次他是徹底死透了。只是奇怪的是……”

“什麼奇怪的?”蔣玲問道。

呂正風皺眉道:“錢安生的屍體旁邊有一灘血跡,現場有激烈的打鬥痕跡,但是錢安生本人並沒有大出血的傷口,所以說……”

“又死了一個人。”陸倩面色沉重地說。

柳月罵道:“這簡直是殺人瘋子啊!”

何無爲搖頭道:“不,不是瘋子,而是高手。”

“高手?什麼意思?”柳月不解地說。

何無爲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應該明白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比如說咱倆,如果單比力氣……”

柳月笑了一聲,輕輕地褪下衣袖。

何無爲連忙咳嗽了一聲,說:“額……這個……這個唯快不破,對吧。”

陸倩沉吟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是要以快制勝?”

何無爲捋了捋下巴,說:“這也是一種猜測,誰知道那邊是個什麼主兒在搗亂。”

過了一段時間,衆人到達了魯中的火車站,何無爲、陸倩和呂正風向蔣玲和柳月告別,正告別着呢,呂正風的手機又響了,他打眼一看,皺眉道:“**追血跡一路追到登封市去了!這登封不是鄭州的麼?洛陽和鄭州是河南的兩大重鎮,難道他們是想擾亂整個河南?”

何無爲吐了吐舌頭,連忙說:“玲兒,要不咱們換換吧,我去梳理鶴曙目的那條線,你去河南,好不好?”

蔣玲奇道:“爲什麼?難道是你在鄭州有風流債?渣男!”

何無爲捏了捏鼻樑,說:“哎呀,不是,怎麼跟你說呢,鄭州的警長你曉得吧?”

呂正風笑道:“哦,我知道了,鄭州的邢一玫警長,著名警花,年紀輕輕就當上了警長,這點和顧念恆有一拼,但是她更加傳奇,是我們警界一個響噹噹的人物。她可是個大美女,行啊你,何小哥,有豔福啊!”

“什麼呀,你別亂說!”何無爲無奈地爭辯道。

蔣玲氣呼呼地說:“哼,果然是渣男!渣男!”

何無爲連忙把蔣玲攬在懷裡,好一番哄,纔算平息下來,說:“就是我和她有點矛盾,估計她不願意與我合作。”

蔣玲喜道:“真噠!那你快去吧,去吧去吧!”

何無爲一臉黑線,說:“真是賢妻啊。”

幾個人正聊着,一個長腿的青年男子忽然走了過來,衆人定睛一看,是鬱志剛,他比約定的時間來得要早。

呂正風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小鬱,你來了。”

蔣玲笑嘻嘻地說:“看腿就知道他來了!”

鬱志剛看了一眼蔣玲,無奈地笑道:“看來我又要落入魔爪了。”

何無爲一本正經地說:“別擔心,玲兒這次不去,就由從來不會讓別人尷尬的我跟你一起去!”

鬱志剛一臉黑線,說:“額……沒關係,人生自古誰無死呢。”

告別蔣玲和柳月後,何無爲等四人登上前往洛陽的列車,來到提前包下的軟臥間,各自找牀歇息,一邊看案卷資料,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鬱志剛瞭解案情後,忿忿地說:“依我看,還是儘快讓登封警方全城搜捕,這是一個鏈條,只要掐斷了一個環節,就能在局面上壓制住對手。”

何無爲鼓掌道:“勇氣可嘉!”

陸倩笑道:“只可惜像這種詞後面都跟着個‘但是’。”

鬱志剛嘆了口氣,說:“我當然知道這不可行,曲阜那會兒我就領教過了。我就是氣不過那些兇犯如此猖狂!”

何無爲眯了眯眼,說:“做事不要着急,越着急越做不成。”

鬱志剛說:“可是這兩天就死了仨人,怎麼能不着急?”

陸倩勸道:“好啦好啦,我們都很着急,但是現在也不能插翅膀飛過去呀。”

轉眼間幾個小時過去了,太陽漸漸偏西,幾個人躺在各自的臥鋪上,自顧自地玩着手機或者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風景。忽然,呂正風一個跟頭從牀上翻下來,把衆人都嚇了一跳。

何無爲哭笑不得地說:“老呂啊,這裡又沒有青澀的女學生,你玩兒這一套沒用的。”

呂正風無奈地白了他一眼,面色沉重地說:“小鬱又該着急了,第四具屍體出現了。”

“又死人了!”鬱志剛和陸倩幾乎齊聲驚道。

呂正風嘆了口氣,說:“**給我發消息說,就在剛剛,登封市有人報案,在少林景區不遠處發現一男一女兩具屍體!現在他們正趕往現場,據當地的法醫初步判斷,那個男的是失血過多而死,而那個女的面色鐵青,雙目流血,檢驗結果爲……爲自然猝死!”

“自然猝死?這不是扯淡麼?”鬱志剛哭笑不得地說,“我看倒真有可能是冤魂索命。”

“少胡說八道!”呂正風說,“現在洛陽、鄭州兩地都流傳着喪屍傳染的謠言,咱們要是再胡扯,這局面怎麼控制得住?”

“冤魂索命,喪屍傳染,哼,這噱頭倒弄得挺炫。”何無爲搓捏着手指,慢條斯理地說。

陸倩秀眉微蹙,說:“這兩天四條人命,產生這麼大的社會影響,波及河南兩大重鎮,而且我看關鍵就在於驗屍,現在真恨不得插翅飛過去。”

何無爲一本正經地說:“倩姐,你要是真長翅膀飛過去,還真不一定比火車快,而且還得累個半死。”

呂正風一臉黑線地說:“所以說這纔是我們談話的重點?”

鬱志剛沉吟道:“我聽說有一種馭屍術,就是茅山還是全真什麼的,或者說湘西……”

何無爲捏了捏鼻樑,說:“你可以按照這個思維繼續研究下去,等你羽化登仙之後別忘了兄弟我。”

呂正風皺眉道:“小鬱你別在這裡胡思亂想,若是真有鬼怪還好辦了呢!我聽老人說過,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真是冤魂作祟的話,找個道士和尚神父什麼的作個法不就好了?這世間最可怕的,是人心!”

何無爲笑了一聲,道:“老呂難得說的有道理,贊一個!現在其實就是生死賽跑,就看這列車給不給力了。”

時間如飛梭般流逝,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變得火紅,在西面天空的晚霞間綻放最後的幻美。呂正風躺在臥鋪上,認真地看着案卷資料,陸倩則不斷向法醫老齊詢問驗屍狀況。何無爲倚在窗戶上,呆呆地看着窗外飛逝的景色,思維則跑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偶爾收發幾條信息,眼神中有時閃過興奮,有時透出失望。鬱志剛有些坐立不安,焦躁地看着案件相關報道。

據悉,大批遊客在恐慌之下已經準備返鄉了,這意味着,兇犯將更加瘋狂地作案。

這時,呂正風又一個跟頭翻了下來,把衆人嚇了一跳,何無爲捏了捏鼻樑,說:“不會是那個女屍又出什麼問題了吧?”

呂正風面色沉重,說:“那個女屍在**快要來到現場之前突然詐屍跑了!跑了!”

“什麼?跑了?開什麼玩笑?”鬱志剛驚道,“那裡的警察都幹什麼吃的?”

呂正風嘆道:“其實也怪不得他們,登封警方壓根就不信詐屍這回事兒,以爲是有人故弄玄虛呢!現在鄭州的邢一玫警長已經到達登封親自主持此案了,正與胡若谷警長商議下一步行動。”

何無爲捏了捏鼻樑,說:“我對這些事情已經徹底無語了,這都什麼事兒啊!現在最可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我到底還是要面對邢一玫。”

陸倩秀眉微蹙,說:“無爲,你到底和邢一玫有什麼過節?我和她也算是熟人,感覺她人不錯啊。”

何無爲皺了皺眉,說:“這個……這個以後再說吧,老呂,他們查到什麼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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