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路絞殺血宗據點的兵馬,很快在一場小小的風波之後,火速沿着皇城大道,一路飛奔着向着炎皇宮的南門南華門衝殺而去。
他們的衝殺極爲的突兀,在其他六路還在攻擊元火城內的血宗可疑據點時,便第一時間向着徑直向着炎皇宮發起了最迅猛的攻擊。
東門區的思路就是,要做到出其不意,打血宗一個措手不及。
凌風率領的這一路,根本沒有攻擊元火城內的任何一個據點,而是直接以炎皇宮作爲目標進行攻擊。
東門區設計的攻擊路線是,自南華門強行攻入炎皇宮,繼而攻破皇家靈劍團駐地,然後會和其他六路兵馬,一起圍困皇城,將炎皇宮徹底封鎖。
凌風和黑袍武者一左一右,各自引領一撥人馬,一左一右同時並行突進,準備強行攻入南華門。
逼近南華門的時候,天火破天突然問凌風道:“侯爺,如何確定咱們攻擊的便是血宗邪徒呢?我知道有些血修不發動血術,是不會展露特殊之處的,我們之前數次在南城掃蕩血宗都沒有找到,這一次不知該如何判斷?”
凌風聽他這麼問,當即一笑道:“你等着看,只要跟在你跟在這位黑袍武者身後,便會知道,誰是血宗邪徒,誰不是血宗邪徒?”
天火破天聞言頗爲震驚的看向一直站在自己前面,始終不多言語一句的黑袍女子,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她怎麼可能能判斷血宗邪徒的身份,她又不是血宗邪徒?”一旁的祝融厚照甚至忍不住低聲在口中咕噥了一句。
火瑤不由得臉色一變,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傳音想凌風問道:“風郎,咱們要如何知道咱們攻擊的是血宗邪徒呢?”
凌風猶豫了一下,這才道:“修煉血宗的血符真經到一定境界,都能夠輕易的感知到血修身上的血煞氣息,因此靈筠和我都可以做到這一點,待會兒你只需要緊緊跟在我身後,將一些漏網之魚以最快的速度切碎身體就可以了!”
火瑤震驚無比的盯着凌風的背影,一時間心神陷入了茫然,感覺自己如同在做夢一般。
“難道是我聽錯了嗎?爲什麼風郎說他修煉果血符真經,那不是血宗的邪術嗎?爲什麼……”火瑤感覺自己的心瞬間亂。
這時候凌風猛然站起來,對着路對面的黑袍武者打了一下向前突進的手勢,同時展開身形,當即化作一紅一黑兩道急速的身影,向着南華門守衛的禁軍凌空撲了過去。
“什麼人?”
禁軍們發現兩人身形的時候,當即齊齊高喝,數十個武宗巔峰收手同時揮劍凌空激射出劍光,想要阻攔住凌風和黑袍武者。
身在半空的凌風突然身形一閃,跟着原本浮在半空的身形猛地轟然在半空砸裂,下一個瞬間,凌風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一衆禁軍武者的身側,雙手如點一般,飛快的點在衆人的額後頸之上,將這些要和他拼命的禁軍武者全數給點倒地。
“他們不是血傀,也不是血修!”半空中黑袍武者如一道黑色虹光一般墜落在凌風的身側,用甜美的聲音對凌風說道。
“我知道!”凌風隨口說了一句。
卻是惹的黑袍武者一陣愕然,愣愣的看着凌風半晌。
凌風當即無奈的傳音解釋道:“我也修煉了血術,只是和你理解的不太一樣,以後我會想辦法告訴你正統的血術修煉之道,今天就先不多說了!”
“真的嗎?”黑衣武者忍不住驚訝的之極。
她還是第一次聽說血術還有正統之道的,但只要是凌風說的,她沒有不相信的,何況她如今已經修煉了血宗的血術,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走!”凌風對身後衆人打了一個手勢,再次展開身形向着南華門內部飛掠而去。
以他們兩人如今的戰力,區區的炎皇宮守衛,早已經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再加上兩個人一左一右相互掩護着向前突進,後面還有人專門收拾殘局,可以一路勢如破竹,很快就攻進了南華門之內。
甚至直接殺到了皇家靈劍團在炎皇宮內的駐地,一切可謂順利之極。這樣順利的推進過程,原本是應該值得欣喜的,凌風卻實在高興不起來。
“不對啊,一個血傀和血修都沒有?這怎麼可能?”凌風詫異的盯着自己和黑袍武者放倒的一片皇家靈劍團的武者,心中充滿了疑惑。
趕上來的火瑤和天火破天也是臉色不太好看,聰明如他們,根本不需要去解釋,也已經意識到情況有點不太對勁。
“這情況有點不太對勁啊!”天火破天衝到凌風身邊,忍不住驚呼道。
“我們現在怎麼辦?是繼續前進,還是退出去,總覺得這個時候突進炎皇宮有些危險,我現在簡直覺得心神不寧。”火瑤忍不住擔憂道。
然而,就在他們遲疑要不要繼續之前的攻擊時,突然皇家靈劍團駐地的四周,突然出現一大片血煞氣息從他們的四面八方飛快的圍了上來。
只是數個呼吸的時間,他們已經聽到數不勝數,渾身沐浴血光,口中發出野獸般吼叫的不死血傀,肩並肩向着他們這一羣人圍了上來。
“血……血傀!”五百天驕軍中,有不少天驕被驚的吃口了起來,顯然他們被眼前發現的恐怖景象給驚嚇住了。
原本在衆人看來,他們一行人,共計三千餘人武宗級別以上的高手,再加上凌風這麼一個不如強者段位的高手在,已經是兵強馬壯了。
可一看圍攻他們的不死血傀數量,他們瞬間就徹底傻眼了。
在他們面前的,是足足一萬排列的整整齊齊的不死血傀,甚至每一步行走的動作,都是整齊劃一,一絲不苟的。
天火破天忍不住驚呼道:“這他媽怎麼那麼多不死血傀啊?這不會是把整個一支上萬人的皇家禁衛軍給煉成了不死血傀吧!”
凌風突然目光一寒,隨手射出兩道玄青色的光芒,分別準確的落在火瑤和天火破天的手中,而後神識傳音給他們道:“你們兩個每人一個裝有一百隻黑暗冥雞的玄靈戒指,自己好好指揮培育,若是全爆了。你們身後的這些人恐怕都會被這些衝上來的不死血傀撕爛吞入肚子裡變成血食。”
說完,凌風手中地階十品的火靈劍展開一道血紅色光幕,狠狠的向着遠處的不死血傀猛烈的激射而去。
這一招,看似簡單的火靈劍氣,其實已經是他融合了火靈力和血煞靈力,兩種力量完成的一道全新的劍氣。
轟!
上百不死血傀的身體被凌風這一劍,齊刷刷的轟飛出去,竟是詭異的沒有出現任何一個被斬裂身體的跡象。
凌風看到這一幕還以爲是自己的劍氣融合的程度不夠,還不夠將不死血傀的身體給斬斷。
誰知,另一邊黑袍武者手中刺出同樣的血紅色劍氣,竟是也只能將上百的不死血傀給轟退,也是沒有將任何一個不死血傀給斬斷。
到了這個時候,凌風已經開始感覺情況不太對勁了。
但惡劣的情況還在繼續,甚至火瑤和天火破天放出二百隻黑暗冥雞發出攻擊,竟是也沒有取得應有的顯著效果。
黑暗冥雞的攻擊雖然還是有效的,可不死血傀的血肉被黑暗冥雞啄入口中之後,竟是一個個動作都變得遲緩了一瞬,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也足以將整個雞羣的攻擊頻率壓縮道一個可怕的地步。
而更加可怕的情況是,黑暗冥雞對這些不死血傀造成的傷害,甚至還不如他們體內血覈對身體修復的速度快。
黑暗冥雞甚至開始出現被幾個不死血傀同時攻擊,甚至被踢飛,被轟爆炸的情況。
惡劣的情況,一瞬間讓火瑤和天火破天驚呼連連,他們身後原本同仇敵愾的衆人,都是忍不住一陣心驚肉跳,感覺自己變成了待宰的羔羊,根本到了坐以待斃的尷尬局面。
一萬對兩千兩,這個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事實上,這還不只是數量上的差距,更加重要的是,這些出現的不死血傀的身體,竟是出奇的堅硬,完全和他們遭遇的不死血傀不一樣。
甚至黑袍武者,這個原本親自制造過不死血傀的人,也是忍不住暗暗心驚,表示無法看懂眼前這些不死血傀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所有人被不死血傀擠壓在一個一間房子大小的範圍之內時,一聲放浪無比的狂笑聲,伴着撕裂的破空聲,飛快的從炎皇宮的深處#激#射#而來。
“哈哈哈!”
炎玉琮身穿一身血紅色長袍,頭頂上帶着一頂血色皇冠,面上露出幾分得意的狂態,雙足踩在兩個不死血傀的腦袋之上,斜着眼,冷笑着看着衆人,“怎麼樣?凌風,有沒有一種憋屈到要死的感覺,你準備的額所有後招,我都給剋制住了,發現了嗎?”
聽到這話,衆人的心頭忍不住一寒,天火破天甚至忍不住想凌風問道:“侯爺,你現在還有法子應對嗎?我怎麼感覺我們掉入了一個被人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了!”
凌風無奈的搖搖頭道:“這還用說嗎?都這個樣子了,被一萬不死不滅甚至不傷的傢伙團團圍住,再加上炎玉琮這麼一個變態的傢伙,我就是想要說自己沒有進入到別人的陷阱中,恐怕也是不行。”
“那怎麼辦?”天火破天有些急了,但事實上他除了問怎麼辦之外,對付血宗,對付不死血傀,他都是那麼的無力,只是他沒有想到原本對付不死血傀有些心得的凌風,竟然也會被逼迫到完全無路可走的地步。
凌風無奈的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辦法,跟着他開始向黑袍武者神識傳音,想要詢問關於炎玉琮製造的這些變態血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得到的結果也只是不瞭解。
凌風不甘心的繼續皺緊眉頭,想要繼續思考,結果發現,根本無法可想,更無法可破。
“風郎,你快走,不要再想了。”已經沒有信心的火瑤,突然高聲對凌風喊起來。反應過來的天火破天也是忍不住驚呼出聲,也加入了催促凌風逃走的行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