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是屬於春天的季節,萬物復甦,到處充滿了希望。
王卓得償所願,完成華麗轉身,進入了華視高層,成了李翰的頂頭上司。
此時的李翰,也早就沒了脾氣,沒想到風水輪流轉,該還的早晚要還啊!
至於鄭謙,爲了慶賀王卓升職,直接送上來一份大禮。
那就是原始集團六年前操作股市的證據,這也將會成爲315晚會上最大的黑料。
至於此刻的袁文彥,早已經是獨木難支。
他的那些親戚,一個個都是如狼似虎。
現在袁建業生死未卜,袁家的親戚就開始考慮怎麼奪權了。
袁文彥別說是對付鄭謙了,就是面對這羣叔叔大爺,每天就已經是焦頭爛額了。
原始集團在這些親朋好友的幫助之下,不斷地賤賣股票,出售設備,幾乎就要被掏空了。
過年前,那個還意氣風發的少年,此刻卻好似個落魄的中年人。
袁家,真的要撐不住了。
原始集團的幾個大股東,也想要撤資。
還不過銀監會那邊,還糾纏不清,他們想脫身都能了。
所有的壓力,全都匯聚在了袁文彥的身上,而這些壓力,最後卻都變成了恨意,轉嫁在了鄭謙的身上。
只是此刻的鄭謙,卻已經開始休假了。
原始集團的滅亡,是遲早的事兒。
最後一擊就是在315之後,而這些就不是鄭謙可以插手的了。
他能做的已經全都做完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老天要留袁文彥一命,鄭謙也不會趕盡殺絕。
可要是老天都不留他,那就別怪鄭謙心狠手辣了。
正在休假的鄭謙,本來是想趁着這段時間,去一趟歐洲。
據說夏老師的治療情況很好,現在已經開始恢復意識了。
鄭謙倒是想過去看看,只不過家裡的二老也不知道怎麼商量的,說三月份有幾個好日子,就要給王知一和鄭菲菲操辦婚事了。
鄭謙這個做小舅子,想跑都沒跑了,直接就把他按在了家裡,被迫成了免費苦力。
其實鄭謙也能理解父母的苦心,畢竟鄭菲菲這樣的,能嫁出去那都是少了高香了。
自然是越快脫手越好了,萬一王知一反悔了,鄭菲菲真的做老姑婆了。
婚禮就被釘在了三月十八號,鄭謙這幾天,也是跟着忙前忙後。
訂場地,擬定賓客名單,有時候鄭謙都懷疑,這特麼到底誰結婚啊!
不過鄭菲菲那性格,只來了一句,“反正你也快來,就先練習練習唄!”
這要不是看在王知一的面子上,鄭謙真想讓鄭菲菲在結婚當天,用紗布當頭紗了。
315晚會當晚,鄭菲菲難得沒在找鄭謙出去幫忙,而鄭謙也終於有時間,跟王知一一起坐在了電視機前。
整個晚會的前面一半的時間,都在曝光各種假冒僞劣商品。
至於後半段,完全就是原始集團的專場,從食品安全,到房屋質量,小到民生,達到民族。
這主持人也是言辭犀利,把原始集團從頭到尾損了一遍,說的原始集團好像就是吸人骨髓的蛆蟲一般噁心。
等到晚會結束,鄭謙長出了一口氣。
王知一看了看鄭謙,“都結束了!”
鄭謙點了點頭,“嗯,結束了!”說着,看了一眼王知一,“後天就跟我姐結婚了,你可千萬……”
王知一搶先答道:“我會照顧好她的,你放心。”
鄭謙揮手,“我是說,你照顧好自己,收了委屈記得來找我,省的一直被欺負。”
王知一聞言,也是哭笑不得,“好了,我知道了,菲菲也沒你說的那麼糟糕。”
鄭謙搖頭,“你還是太年輕啊!”
王知一笑罵道:“你個臭小子。”
就在鄭謙這邊,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時候,袁家卻是另一番景象。
袁文彥看着315晚會的尾聲,猛地起身,便將遙控器砸在了電視上。
袁母見狀,連忙說道:“文彥,你別激動!”
袁文彥卻咆哮道:“鄭謙,一定又是他,他就是想要逼死我!”
袁母悠悠地嘆了口氣,“文彥,要不,你還是把公司交給你舅舅搭理吧!媽媽不想看你這麼痛苦。”
袁文彥聽到這話,更是惱怒,“交給他!他都要把原始集團搬空了,我還交給他!媽,你看清楚吧!這個家裡,沒有人管咱們的死活,她們都是爲了自己!”
袁母卻說道:“你舅舅也是爲你好!”
袁文彥冷笑一聲,“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相信那個小人!”
袁母滿臉的爲難,卻又不知道如何勸解。
突然間,電話聲響起,打破了這尷尬的寧靜。
袁母立刻起身,接通了電話,“喂……”
才只說了一個字,袁母手中的電話就滑落了下來。
袁文彥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袁母轉過身來,“你爸爸,不行了!”
“什麼?”袁文彥猛然起身,便朝着外面跑去。
……
醫院裡,所有人忙做一團。
本來病情已經平穩下來的袁建業,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可是好死不死的,高級病房裡竟然還有電視這種東西。
袁建業順手開了電視,正好就看到了今年的315晚會。
一場晚會結束,袁建業就扛不住了。
原本就脆弱的血管,沒有承受這一次的打擊,直接就爆掉了。
袁文彥趕來的時候,袁建業還在急救室裡搶救。
袁家的親屬,也先後敢來。
不過不管來的是誰,所問的都是相似的話。
“老袁怎麼樣了?”
“老袁要是走了,公司誰管啊!”
“你放心,凡事兒有我,不會讓文彥吃虧的!”
袁文彥看着一羣醜陋的親人,不禁怒道:“都給我滾!誰要你們管,一羣吸血鬼!這些年在袁家拿的還不夠嗎?原始集團是我爸的,你們誰都拿不走!”
袁母當即呵斥道:“文彥,你說什麼呢?”
袁文彥怒道:“媽,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們不是來看我爸的,是看我爸什麼時候死的!”
袁母聞言,也是怒極,擡手就給了袁文彥一個耳光,“你給我滾!”
袁文彥見狀,冷笑了一聲,“好,我滾!等你這羣親戚,把你扒皮拆骨,你就知道了!我滾!”說着,扭頭就離開了醫院。
夜幕之下,袁文彥獨自坐在車裡,所有的憤怒,全都指向了一個人。
“鄭謙,我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