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寒沒好氣地白了林晨一眼,淡然說道:
“我要是不來……你很可能就會放過這個棘手的傢伙了!
他剛纔的話,是在混淆你的視聽!我屁事沒有!那些自然能量並沒有聚集在我的體內,而是已經被我吸收了!”
“被你吸收了?”林晨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葉凝寒。
葉凝寒故作輕鬆道:“是的,都被我吸收了!那些地皇草和淋在我身上的修羅一族的血液,擁有奇特的功效。那些東西似乎可以調和那恐怖的自然能量,讓武者能夠輕鬆自如地吸納進自己的體內!
你若是不信,看看我就知道了!”
一語言畢,葉凝寒忽然神色一緊,然後便不斷地催谷內勁起來?
林晨詫異地看着她的動作,不知葉凝寒究竟想要展示什麼。
這時,林晨也是清楚地感受到了葉凝寒的氣息不斷地增強起來……
煉體境……鍛骨境……淬血境……
幾乎不費什麼力氣,葉凝寒就已經展現出了淬血境武者纔可擁有的強大氣勁!
但是,這還沒完!
在氣勁到達了淬血境後,葉凝寒的氣息還在持續增強!
初級淬血境……中級淬血境……高級淬血境……巔峰淬血境?
當葉凝寒展現出足以與自己匹敵的強大氣勁後,林晨也是鼓脹着雙眼,極爲吃驚地看着葉凝寒?
可是,他心中的震驚,在葉凝寒發出一聲嬌喝之後,終於是上升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轟的一聲,葉凝寒的身上迸出了一道驚天氣勁,那恐怖至極的氣息,更是讓林晨目瞪口呆!
天脈境?
葉凝寒竟然突破了天脈境?她竟然成爲了一名傳說中的武者?
通過那絕世大陣吸收的自然能量,真的已經被葉凝寒完全吸收,並且幫助她突破到了這匪夷所思的境界了?
林晨如同石化,呆立當場,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葉凝寒用自己的表現,證明了徐福的話,就是無中生有!
終極之謎所帶來的龐大自然能量,她雖然只吸取了一半,但這一半能量……已是讓她成功突破!
片刻後。
林晨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他驚奇地看着葉凝寒,關心問道:
“凝寒,你有沒有什麼感到不適的地方?”
葉凝寒淡然一笑,搖頭說道:“我覺得現在的我……完全可以幫助你將這傢伙一擊必殺!”
聞言後,林晨也是點頭道:“好!就讓我們兩夫妻,一起將這個最麻煩的敵人解決了!”
說完,兩人同時扭頭望向了徐福。
此時,徐福在察覺到葉凝寒展現出天脈境武者獨有的氣息後,他也是驚恐無比,腦中滿是疑惑。
他之前對林晨說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他擁有無數秘密,而且身體極爲特殊,又是天生雙心,所以他才能在吸收了那龐大的自然能量後,暫時無憂。
可是,葉凝寒只是一個普通武者,就算她是葉家的唯一嫡系弟子,並且覺醒了葉家的血脈力量,但她的身體哪裡能和自己相比?
再加上向夜霜曾經對她下過心蠱,她雖已擺脫心蠱的約束,但她的狀態肯定不是最佳!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吸納了那麼多的自然能量,怎可能沒有任何影響?
而且,那些能量不但沒有影響她,還幫助她成功突破了那個天塹般的門檻?
徐福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此時,葉凝寒在確定林晨已經將注意力再次轉移到徐福身上後,她也是將自己的一隻手悄悄地背在了身後,並且緊緊地握成了拳狀。
與此同時,她也是漸漸地將那恐怖的氣勁收了回去。
她的上下兩排牙齒,一直緊緊地咬在一起,她的腦門之上,早已是大汗淋漓!
只是因爲峰頂之上,霧氣極重,即使林晨與她只有兩三米之隔,但若不是仔細查看的話,並不能發現葉凝寒此刻的異狀。
但葉凝寒也通過這霧氣的遮掩,將那重傷的徐福徹底迷惑了。
該死!
徐福在心中恨恨地罵了一句,神色緊繃,但卻有些一籌莫展。
僅僅是林晨一人,他應付起來已經有些吃不消了,現在還多出了一個天脈境的強者?
兩人合力之下,他恐怕堅持不到三個回合!
而在一番糾結之後,徐福也是下定了某個決心!
他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對着林晨夫婦,沉聲說道:
“你們兩個小輩……能將我逼到這走投無路的地步,的確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但既然我時日無多了,那我一定會拉你們一起下去!
接招吧,我最後的手段……你們馬上就會見到!”
一語言畢,徐福將身子站得筆直,隨後更是手腕一陡,讓那兩條白鞭急速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林晨和葉凝寒如臨大敵,神色肅穆地注視着他的身影,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最強大也是最棘手的敵人,已經帶給他們太多的震撼了。
這時,那兩條白泥母蟲化作的白鞭已經回到了徐福的腳下。並且,兩條白鞭還一躍而起,急速攀上了徐福的身體?
緊接着,那兩條白鞭開始在徐福的身體上快速旋轉,不出片刻功夫,兩條白鞭已是將徐福的身子牢牢裹住,形成了一個白色的繭狀姿態?
甚至,那兩條白鞭還將徐福的腦袋也完全裹住,只是露出了他的一張嘴巴?
看着這極爲奇怪的姿態,林晨兩人也是對視一眼,均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困惑。
“你們想活着離開這裡嗎?哈哈哈……既然你們兩人將我逼到這個份上,那就跟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吧!”
徐福張狂至極的笑聲,傳入了林晨兩人的耳中。
隨後,他更是發出了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吼之聲!
他的怒吼之聲,在整個峰頂不斷迴盪,讓得林晨兩人也是渾身一緊。
兩人雖然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想要做些什麼,但他們還是感到了一抹潛在的寒意,已是侵入了他們的心底!
徐福的這記吼聲,雖然聲勢浩大,但其中卻是帶着一抹顯而易見的決絕?他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