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的手刀,如同精準的手術刀一樣,極爲準確地戳在了徐福的後背之上。
並且,他用力向前推進,眨眼功夫便侵入了徐福那奇特的身體之中!
如果保持這樣的姿勢再過半秒,那麼徐福的身體必然會被他完全貫穿!徐福的心臟必然也會受到致命的打擊!
但是。
在這生死關頭,徐福也是咬緊牙關,大吼一聲,旋即更是使出了全身力氣,朝着一個方向急速側身而去。
他的動作,正好帶着林晨朝前移動了半步。而就是這半步,讓林晨沒有了發力點,他的手刀,也是停在了徐福的身體之中,雖然對徐福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但也不能再有寸進!
緊接着,徐福雙臂快速一動,那兩條白鞭化作了兩道極快的閃光,也是繞到了林晨的背後,想要給其致命一擊!
若是林晨還要繼續糾纏下去,那麼就算他能夠貫穿徐福的心臟,他也必然死在了那兩條白鞭之下!
林晨眉頭一皺,當機立斷,立刻收招撤退。
他身形一動,下一刻,他的身影已是出現在了徐福左側的一丈之遠。
而徐福則是捂着自己的心臟位置,噗通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此刻的他,疲態驟現,狼狽至極!
“你……你這該死的傢伙!我……我一定要殺了你!”
徐福忍受着巨大的痛楚,不禁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火紅身影。
直到此刻,他才終於明白到林晨爲什麼會在七天時間裡一味逃跑,而不與自己正面交戰。
原來,他一直在等待這個絕佳的機會!
他爲了這次出手,竟然是耐心地佈局了整整七天!
就憑這份毅力和這天衣無縫的對戰策略……徐福對於林晨的殺意,已是上升到了無以復加的狀態!
這臭小子……在七天時間裡故意示弱,一直逃跑,即使是我,也是在不經意着了他的道!
在這種情勢下,我必然會生出大意之心,然後在對戰中失去了以往那無堅不摧的銳氣。
接着,他使出了潛藏已久的暗影門絕學,隱藏了自己的氣機,讓自己在對戰中出現了心浮氣躁的狀態!
隨後,他更是使出了那獨門身法技,在霧氣之中,讓自己完全捕捉不到他的真身所在!
最後,他雖然從頭頂處攻來,但卻用挑釁之言分散了我的注意力,讓我在最後時刻被他算計成功!
這個臭小子……若論戰鬥能力和佈局能力,當真是出類拔萃,無人能及!
想通整個戰鬥過程後,徐福也是漸漸地迴歸了冷靜。
如今他在戰鬥中第一次身受重傷,而還元秘術因爲那個條件的限制暫時也無法使用,這時的他……可以說是最虛弱的時候!
一旦林晨再次使出什麼殺招,恐怕自己也是無法招架!
心中念頭剛起,徐福已是看到林晨的身影又再次動了起來?
他的心,也在這一瞬之間懸到了嗓子眼!
該死!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他?一定要想個辦法阻止他!我的大業還未完成,我絕不能在這裡倒下!
徐福在心中吶喊着,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某個關鍵所在!
就在林晨準備再次動手,對徐福痛下殺手之時,徐福的陰冷笑聲,卻是再次傳入了他的耳中:“嘿……嘿嘿……小子,你還不能殺我!”
聽到這話後,林晨並未停止自己的動作。
他擁有豐富的對戰經驗,知道敵人在將死之際,經常用一些話語來挑動自己的心,並讓自己生出大意之心,最終被敵人僥倖逃脫!
這是一個慣用的伎倆,對於林晨而言,這是行不通的!
徐福一見自己的話,沒有動搖林晨擊殺自己的決心,他也是趕緊喝道:
“先等一等,我要告訴你一個驚天之謎!林晨!你可知道……其實我最初並不想讓你的女人成爲終極之謎的載體!
因爲,每一個覺醒了瘋狂的血的林家嫡系子弟,纔是最佳的終極之謎的載體!
也只有林家人,才能將終極之謎的最大威力展現出來!
我之所以選擇用你的女人作爲載體,甚至讓自己也承受了那可怕的力量,只是因爲形勢所迫!但其實,那種力量會害死除開林家人之外的所有載體!
即是說,你的女人現在很危險!”
聞言後,林晨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停了下來。
從徐福的話中,他聽出了一件極爲關鍵的事情:那就是葉凝寒的狀態,其實是很危險的?
不過想想也對,在七星連珠之後,葉凝寒吸納了那麼多的自然能量。如今那些能量聚集在她的體內,若是不能被其完全吸收,必然也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而聽徐福的口氣,他似乎知道破解之法?
爲了葉凝寒的安危,林晨不得不……停了下來!
徐福一見林晨果然上當,心中也是長出了一口大氣。接着,他更是沉聲說道:
“林晨,你不能殺我!一旦你殺了我,那麼你的女人,一定也會離你而去!”
林晨的冰冷聲音傳了過來:“有什麼方法可以化解凝寒體內的龐大自然能量?”
徐福冷聲一笑,淡然說道:“我又不是傻子,我怎麼可能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除非……”
“除非什麼?”林晨眉頭緊皺。
徐福目不轉睛地看着林晨的模糊身影,沉聲道:
“除非你現在即刻退走!不然的話,我就算是被你殺死,也要拉你的女人一同陪葬!”
一時之間,林晨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葉凝寒的安危,他自然是要顧及的。而這個傢伙……也是斷然不能放過!
但若是逼他太急了,也許葉凝寒就真的會陷入到另外一種絕境之中了!
疑惑間。
一聲嬌喝傳入了兩人的耳中!林晨聽到這個聲音後,也是又驚又喜!
“林晨,別聽他的!我現在不知感覺有多棒了!他是在蠱惑你,讓你給他調戲的時間!”
一道靚麗身影,挾着驚人氣息,從天而降,落在了林晨的一旁。林晨喜不自勝,但又有些擔憂地問道:“凝寒,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