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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二章 親人

第九百五十二章 親人

這屋子裡,供桌上還燃着的燭火,火苗竄動着愈加厲害,

映着供桌前,蹲在還帶着些火花沒燃盡黃紙錢鐵盆前,那中年女人的影子愈加顯得張牙舞爪。

臉上笑着,頭髮垂落在兩邊,眼底帶着怨毒,中年女人死死盯着手裡攥着的那稻草人,

貼着張黃紙的稻草人被按折了頭顱,扭曲了身軀,頭顱緊緊貼在了變形的身軀上。

“……憑什麼!憑什麼你們能美滿!”

怨毒,嫉恨,中年女人臉上還笑着,面容卻顯得有些猙獰,

望着那攥在手裡的稻草人,一聲聲吼着。

屋子裡,那竄動着的燭火近乎熄滅,似乎帶着徹骨寒意的陰氣鬼氣在這屋子裡肆虐,

那被中年女人攥在手裡的稻草人,稻草被擠得有些散亂,崩開。

“這就是其他人說你煞星孤星,克身邊人的原因?”

“誰!”

轉過視線,廉歌再看了眼這中年女人手裡,那被中年女人攥得扭曲變形的稻草人,

稻草人上,貼着的,露出的一截黃紙上,能看到個‘徐’字,是個名字的開頭。

語氣平靜着,廉歌出聲說了句,挪開了目光。

只是靠這麼個稻草人,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再轉過視線,廉歌再看一眼退到牆邊,望着那中年女人的婦人。

再轉回目光,看向那中年女人,

“……你是誰!”

似乎突然的聲音讓那中年女人驚了下,轉過了身,看到了就站在這屋子裡的廉歌,

從那鐵盆前,重新站起來些身,中年女人攥着手裡那稻草人,背對着身後的神龕,死死盯着廉歌,

“……誰讓你進我屋裡的!誰允許你進來的!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似乎認出了廉歌是先前面館裡遇到過的人,這中年女人憤怒着,有些歇斯底里地衝着廉歌吼着,

旁邊,那退到牆邊站着的婦人也轉過頭,看到了廉歌,

朝前走了兩步,也緊盯着廉歌,周身再滋生着些陰氣鬼氣,帶着些戾氣怨氣,似乎護着那中年女人,

這屋子裡,陰氣鬼氣,戾氣怨氣愈加肆虐。

轉過視線,看了眼那護着中年女人的婦人,廉歌再轉過目光,看着這中年女人,

臉上平靜着,也沒應聲。

“……滾出去!這是我屋裡,給我滾!滾!”

似乎看到廉歌沒動作,中年女人愈加有些癲狂,憤怒着,怨毒盯着廉歌,吼着。

“……滾!”

中年女人似乎歇斯底里着吼着,就要朝着廉歌衝過來,

旁邊,那婦人,也緊跟在中年女人旁邊,緊盯着廉歌,護着那中年女人,

“這就是旁人說你克親的原因?”

廉歌往旁邊讓開了一步,便避讓開了那中年女人,

那中年女人轉過身,怨毒着瞪着廉歌,臉上猙獰着,就要再朝着廉歌衝過來。

轉過視線,廉歌看了眼這中年女人,

緊跟着,中年女人再止住了動作,站在了原地,

臉上猙獰着,看着廉歌,臉上再浮現出些笑容來,

笑着,低下頭,朝着手機攥着的,已經扭曲變形,有些散開的稻草人望着。

“能給我說說嗎?”

平靜着,看了眼這女人手裡攥着的稻草人,再看着這中年女人,廉歌出聲再說了句。

“……說,說什麼?”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那中年女人臉上笑着,望着手裡攥着的稻草人,說着,

再擡起頭,看着廉歌,

“你爲什麼跟着我?啊?”

有些癲狂,歇斯底里着,中年女人有些怨毒着看着廉歌,出聲再吼着,

“……誰讓你進到我屋裡來的!誰允許你進到屋裡來的!”

吼着,中年女人再緩緩挪着腳,一步步重新走回到了那供桌旁,

旁邊那婦人,也一直跟在中年女人身側,緊緊盯着廉歌,護着中年女人,

“吃了麪館店主一份菜,總得做些什麼。”

看着這中年女人,任由這中年女人重新走回到那供桌前,廉歌出聲說了句,再看了眼旁邊那婦人。

“……你是想救他?真好啊……”

中年女人再緩緩低下了頭,望着手裡那攥得變形的稻草人,臉上再露出些笑容,有些癲狂地說道,

旁邊,聽着廉歌的話,那婦人漸再止住了動作,沒再緊緊盯着廉歌,只是轉過些頭,望着那中年女人,臉上愈加痛苦,眼眶裡積蓄着些淚水,

“……真好啊,多好啊,多好啊!”

中年女人一聲聲說着,聲音漸大,再有些歇斯底里般吼了聲,

捏着那稻草人的手往下一砸,那有些散開的稻草人被砸進了那還帶着些沒燃盡黃紙錢的鐵盆裡,

沒燃盡的紙錢,黃紙錢燃了過後的灰燼,還帶着的些火花被濺起。

扎着稻草人的稻草崩開,變了形的稻草人被鐵盆裡還沒燃盡黃紙錢上的火花引燃,被火花一點點侵蝕着,

看着那被火花侵蝕着的稻草人,中年女人臉上再浮現出些笑容,卻愈加顯得猙獰。

看着這中年女人的動作,廉歌也沒阻止,只是平靜着看着,再轉過視線,看了眼旁邊的婦人,

那婦人望着中年女人的動作,眼底愈加痛苦,混雜着愧疚,渾身止不住顫抖着。

“……你還有事兒嗎?啊?”

臉上笑着,中年女人再擡起了頭,看向了廉歌,出聲說着,

“……給我滾!滾!”

緊跟着,中年女人死死瞪着廉歌,再驟然有些歇斯底里,對着廉歌吼着。

看着這癲狂着,猙獰着的中年女人,廉歌平靜着,

“能跟我說說爲什麼嗎?”

語氣平靜着,廉歌出聲再說了句。

“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臉上神情一變,眼底的怨毒再褪去,只是笑着,中年女人再說着,

廉歌只是平靜着,看着這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看着廉歌,臉上還掛着笑容,停頓了下動作,

“你想問什麼?”

說着話,中年女人再往那供桌旁挪了挪腳,

任由中年女人挪着動作,廉歌只是轉過視線,

看了眼那神龕上,立着的,倒着的幾張照片。

“那神龕上,供着的都是你的親人?”

廉歌出聲,再說了句。

聞聲,中年女人先是停頓了下動作,

再擡起頭,朝着那神龕上望着,再似乎止不住地笑了起來,

“是啊,都是我的親人。”

笑着,似乎是在說什麼好笑的事兒,中年女人說着。

“能跟我講講嗎?”

語氣平靜着,廉歌轉過視線,再看了眼這中年女人,中年女人旁邊的婦人,出聲說了句。

“講,講什麼?”

中年女人笑着,臉上有些癲狂,應着,

擡着頭,轉着頭,似乎望着這有些逼仄的屋子裡,

“……小的那會兒啊,這就是我睡得屋子。”

“……直到,我把我的些親人都剋死了。”

擡着頭,笑着,說着。

中年女人已經靠在了那供桌旁,手扣在了供桌下的個抽屜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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